的媚药秘香,着实焦急了一会儿。
结果呵呵呵。抗拒?抵挡?还不是轻易地就硬起来了?原来四天神兽也不过尔尔。
虽然「它」也得承认自己远比想象中来得更兴奋,兴奋到不妙的程度。
男神紧皱起禁欲的眉心,「它」的下腹就传来阵阵的紧绷感。
男神咬着牙压抑却又压抑不了快感的表情,马上煽动「它」加快双唇爱抚吸吮的节奏。
男神的味道盈满口中,掀起的是更强烈的淫靡饥渴,仿佛中了媚毒的是自己,渴望男神几近疯狂。
更多、更多。
光是用嘴巴汲取已经不够了。「它」想要把他的全部都吞进身体里,想要他的阳刚在赭红花腔中恣意抽送,想要
他白浊的生命种子喷洒于深处的花核中。
不够、不够。
连「它」自己都晓得,这股烧灼着身体的热度已超乎自己的控制,但「它」就像扑火的飞蛾,不顾一切也想投入
金色火焰的怀抱。
贪婪地咽下了流体之火般滚烫的体液,「它」并不知道自己的确如想象中一样,被金色之火吞咽,此刻「它」通
体从一层薄薄的皮肤底下,发出浅淡的金色光芒「它」一心想要的,就是品尝更多这种令人疯狂的蜜津。
「好喝极了,但这回我想要你直接送入体内,滋味想必会更美妙。」
哈哈喘息着,「它」抬起身子,在他的腰上分开了膝盖,跨坐上去。
「啊嗯嗯啊」
身体被撕裂开来了,但是好舒服、好舒服,血肉与火种摩擦的快感,令「它」晕眩、令「它」恍恍惚惚,令「它
」忘我地淫叫。
就在这一瞬间,被结界密封的庙门轰地一声,遭到了破坏。一道淡淡的魂光冲入了大厅,直接从黑发青年七窍中
的天灵顶灌入。
***
十郎并不认识男童与老者,不过他一眼即知这两人并非「寻常人」。
「你的意思是,你只记得有看过一头巨大的雪白老虎,但想不起在哪里、什么时候见过他,连自己怎么变成这样
子的也没印象?」这名眉清目秀、说起话来却意外地老成的十岁娃儿,蹙着眉,不无怀疑地望着十郎。
「我发誓,自己所言句句属实。我真的不知你口中所称的『樊虎』在哪里,你要是不信我,便把我灭了吧。」死
一次和死两次,分别也不大。
「黑骨大人,依老夫研判,这位年轻人应该没有撒谎。」
「何以见得?」
「大人甚少于凡间走动,所以您辨别不出来,这位年轻人的魂魄比真正的死者来得淡了些,这代表他是一息尚存
的生灵,只因躯壳为他魂所占,因而失去了归处。这些生灵往往会失去一些记忆,恐怕这位年轻公子也是如此。
」
十郎瞪大了眼。「这、这是说,老伯伯,我没有死吗?」
老者捻了捻长须。「十之八九。但,要是魂魄始终回不去你的体内,过了两日之后,你就再也回不去了。」
「两日?」十郎掐指算算自己到底在林子里徘徊多久了。「哇!一、一天半都过去了,我再不快点找到自己的身
体在哪儿,我就死定了!」
男童支颐想了想。「也就是你的魂魄所透出的樊虎神辉,是来自你搞丢的身体?只要我们找到你的身体,就能找
到樊虎的所在?豳伯,你刚刚的说明,可以这么解释吧?」
白头老翁点了点头。「老夫甚至可以大胆揣测,老夫、这位青年以及黑骨大人您,我们要找的人,想必是待在同
一个地方。」
「那你还不快说,哪里?」
「老夫的小庙之中。」
好半晌,男童错愕地叱道:「你说什么?樊虎在你的山神庙里,那你怎么不先带我去找他,还说你不知道他在哪
里!」
「黑骨大人请息怒,老夫也是到这一刻才把一切兜在一块儿,并非有意绕这么一大圈。但是如果老夫猜测无误事
不宜迟,请黑骨大人及这位年轻公子先随老夫前往小庙再说。」
「我也可以跟过去吗?」木疏儿见十郎要离开了,上前追问。
「他是我的『朋友』,拜托,请让他一块儿同行。」十郎了解他不愿被独自留在森林里的心情,况且这一天半中
幸好有他作伴,现在自己才不致失常。
默默地瞅了木疏儿一眼,男童淡淡地说:「想要跟来就跟来吧,但为了你自己好,你该早点去净川的诀别桥报到
,不要再流留于这个你已无缘的人世。无论你有什么遗憾,都已无力回天。」
十郎不禁同情地一瞥木疏儿这建议听来固然中肯,却也说得太冷酷无情了。谁会愿意变成地缚灵?还不是情太深
、怨太浓。
木疏儿大概感受到十郎的担心,抬起头,露出一抹苦笑,摇了摇头,表示自己不要紧。
「那么,请各位握住老夫的这根拐杖,我这就带各位前往小庙门口。」
还记得自己遇见大黑熊时,认为往后的人生当中,不会再有如此奇特的体验了但坐井观天,自己也不过是个无知
的井底之蛙罢了。如今他知道了,天下之大果真是无奇不有,人外有人,天外有天。
大家合握住白发老者的拐杖,四周的景物便神奇地向后飞逝,他们明明连动也没动一下,转眼间却来到了一座瀑
布前。
「啊!」十郎吃惊地指着水濂洞口。「这儿、我记得我前一刻还在村子里,下一刻就在这儿醒来了。」
「不出老夫所料,想必你的魂魄是在这儿被打出了体外。占用你身体的,想必和窃占我山神庙的妖孽是同一人吧
!」老者站在水濂洞前,叹气道:
「老夫设下这结界时,只许仙乡人通过,举凡人间、地府的使者,一律都会被挡于门外,而没有形体的魂魄更不
在话下。因此妖孽借你的身体,进入这个结界,而你却进不了。怪老夫力有不逮,治不了那妖孽。」
「这事你之前怎么不早讲呢?」男童跺了跺脚。
老者连忙鞠躬道歉。「老夫在山庙被强占之后,晓得靠我一人之力对付不了它,便回天界去搬救兵了。只是兵还
没搬到,又收到您要我速速归山、帮忙找寻樊虎大人的命令。我一时间也没想到这两者是有关连的」
男童焦急地挥挥手。「好了、好了,这些等日后再另外追究。照你所言,妖孽在这里面,樊虎也是,那还不快把
结界给解了,我们好进去找人。」
「这老夫解不了。那妖孽在强夺了老夫的山庙后,又加上另一重禁咒。说来惭愧,它的法力远在老夫之上,老夫
」
男童双手一挥。「不必多言,让开,我来。」
森林内刮起了一阵强风,当十郎他们被风沙刮刺到眼睛都睁不开时,面前出现了扛着庞然黑花巨壳、蛇头龟身的
异形兽。它与传说中名为「玄武」的神兽有几分神似,一脚就有一层楼那么高、一个人那么粗。
异兽来到飞瀑前,大口一吸,轻而易举就把水流吞入口中,再奋力往洞内一喷,形成一道水柱冲激那道隐形的结
界,渐渐地水柱穿越了结界,最后整个水濂洞内盈满了水,而水洞上方的瀑布竟也干涸,不再滴流。
十郎看得目瞪口呆,不要说是发表感想了,他几乎不敢相信自己的双眼。方才的老翁拐杖也好,现在的喷水神兽
也好,自己该不是在作一场疯狂的梦?
再一阵强风过后,巨兽形体已不复见,美童浑身湿答答地现身。
「好了,已经全解开了,我们进去吧。」
「黑骨大人,请允许老夫先进去探探路。我对洞内的摆设最是熟悉,我有法子不惊动妖孽,摸清目前山庙内的状
况。」
「也好,万一打草惊蛇,让它逃了更麻烦。」
急欲将功赎罪的山神,先行到庙内去探访,十郎他们便与黑发童子留在洞口等待。紧张的气氛弥漫,谁也没心情
开口聊天,十郎一心祈祷自己能来得及赶回身体里,他可不想成了无「家」可归的流浪鬼。
「十郎,你、你的光越来越强了!而且你的影子是不是越来越淡?」木疏儿陡地惊呼。
十郎打着哆嗦,他也觉得不对劲地点头。「我、我、我的腿没办法立足在地上了一直往上升的感觉我、我、我好
像快飘走了」
「乌龟大神,请您帮帮十郎!好不容易就要找到他的身体了,请您千万别让他在这里断气!」木疏儿急忙求救。
「谁是乌龟啊!我可是四天神兽之北天玄兽,黑骨大人耶!」
气呼呼的,男童低喃了一句「专门给我找麻烦」,接着吐出了一颗剔透发光的珠子,抛往十郎的头顶,从上头一
盖下,像只倒扣的碗把他收了进去。
十郎连哼都来不及哼,顿时失去了意识。
***
唔?这儿是好刺眼,但不可思议地温暖、舒适。
喂,你应该能听到我的声音吧,小子?
吓,谁?谁在说话。
是我,黑骨。虽然你的魂魄与身体的最后一丝连系已经断了,但我暂时以自身的法力保住你的生灵,你现在就待
在我的护神珠里。
难道,在下死了吗?
这么说吧,你已经半只脚踩进了阴间。
咦咦?
没空让你「咦」了。听好,根据豳伯打探的结果,那妖孽此刻正沉醉在云雨之乐中。这是好消息,代表「它」此
时处于最没有防备的状态,而「它」越是亢奋恍惚,你越有机会能把自己的身子夺回来。
我会助你回到体内,之后,就看你自己的了。无论如何你都得霸住自己的地盘,千万别再离开自己的身体,否则
就是死路一条了。
唔哇哇哇哇一股强大的力量将他往前推,他可以感觉到自己冲了出去。他的一生,短暂的一生,走马看花,不对
,是走马灯般地在眼前晃过了一遍。
「啊啊啊嗯」
好痛!
叫人不咒骂也难的痛!
这、这是怎么一回事?他痛得快哭了,哪个家伙还在他耳边鬼吼鬼叫?
「啊嗯哈嗯」
这不是出于他自己的嘴巴吗?可恶,不许乱叫!用力地咬住下唇,渗入口中的腥涩血味,让他如遭雷殛地睁开眼
。
最初跃入眼界中的,是那一头散乱在地板上、如丝绢般的白银发丝,接着是那张五官优雅、轮廓华美高贵的俊丽
脸蛋,漂亮得不似凡人,倒像画里的神仙。
一时之间他还无法理解目前所见到的,是透过真实的双眼所见。还以为仍是处于魂魄状态那样,所见的一切皆为
看得见、摸不着的虚觉假影。
直到他的手未经使唤,擅自抚摸着那名有如神仙下凡的俊美男子,他才顿悟那是他自己的手、他自己的身体。但
,目前的自己就像被关入一个失去了绳索的傀儡娃娃当中,自己并无法使唤。
他看着自己的手游走过男子汗水淋漓的光裸胸膛,自己的十指分别撩弄着男子胸上的两点缀尖。
男子厌恶地皱着眉的模样,唤醒了一股苦闷的热,在胸口堆积、焚烧着。
住手!你看不出来吗?他不喜欢你所做的!
十郎在心中对自己擅作主张的「手」咆哮的时候,痛楚难当的下半身蓦地稍稍抬高,他清晰地听到了「咕啾」的
一声,有个「什么」在他难以启齿的部位滑动,而自己的腰又再度重重地放下。咕嘟。
一下不够、两下不够,他的腰肢在男人的下腹上,仿佛老练的卖春妇似地,舞着半弧转动、偶尔还会前后摇晃。
停下来,求求你,把我的身体还给我,我不要这样!
他觉得难堪、疼痛、极度羞耻。之外,还得忍耐宛如千万蚁军在皮肤上攀爬,说不出是什么滋味的抽搐、战栗感
。
似乎在嘲笑他的「求饶」,从他唯一能控制的、紧咬住不放的双唇里,听到了淫魔喑哑狂乱的吟喘声。「嗯」、
「嗯」、「啊」、「啊」地骚动在喉咙里,拼命想钻出自己的牙缝,加入腰肢抖动乱颤的节奏,吟哦叫好。
绝对不能认输。
蓦地,他想起了黑骨对他的训斥,不能让出地盘!他终于开始明白这句话的涵义了。自己身体里的淫魔,在抢夺
着主导这个身体胜者为王,胜利者才能存活下来。
我要怎么做呢?现在没有别人能帮得了我,只有我自己能帮自己,对抗体内这个可恶的淫魔!
十郎脑中晃过了一抹红色身影。
啊!他想起来了,他的记忆回来了。
原来是那名可恶的红衣女子,自己好心出手帮她,却反而被她吻住了嘴,渐渐失去了意识,之后他的印象便一直
是含糊不清、混乱无章。
在我体内作怪的,就是「你」吧!「你」也杀害了木疏儿和其他许多的人,你这妖孽,快给我滚出去!
十郎拼命对自己的双手、双脚下令,跟莫名不听自己使唤的手脚拔河,不停地尝试去控制他们。
你们是我的手脚,听我的!
不许听妖孽的命令,我不做妖孽的帮凶!居然帮妖孽残害这个银发男子,对他强行求欢,多可耻。
可能是施行念力过度,十郎额上冒出了豆大的冷汗,跨坐在男子身上的身子也频频颤抖痉挛,像是中了邪似地乱
颤个不停。
「哈嗯」
这时十郎的胸口传来阵阵剧痛,像有人以拳头直击他的心肺,逼得他仰高脖子,大口大口呼吸但越吸气越薄。
我会死。
那妖孽不打算让他活下去,「她」正在阻断他的呼吸、弄停他的脉动。可是在被「她」杀死之前,他有件事非做
不可,至少他得做完这件事,再和「她」一块同归于尽。
十郎动了动眼,从泛着水气的眼眶中,凝视着俊挺的男子。在他眼中,男子和那雪白圣洁的虎重叠在一块儿了。
「唔呼我对不起你走吧快」
穷尽毕生的意志力,他最后想做的,就是道歉。为自己的多管闲事,竟把男人卷进这样羞辱的事件中,置男人的
生命于危险之地而道歉。
「啊」
不行了,喉咙被塞住了,不能呼吸了。十郎缓慢地闭上双眼,冷冷的泪水流下热热的脸颊,淌过了锁骨。
他确信自己必死无疑,然而一抹潮湿的柔软物体掠过了锁骨,轻快地舔舐掉那滴泪水。在十郎错愕地张开双眼时
,柔软潮湿的物体封吻住他的双唇,含着上等香玉所酿出的口唾,滋润了他汲不到气的喉咙。
为什么?自己不是要他快点走?
趁着自己还能把妖孽困于这具死躯中,他可以快点逃亡的。
「你真是笨得可以,既然你已经有了意识,我就不怕那妖孽耍的小花样了,该是动手解决妖孽的时候了。」
冰艳白皙的英挺男子,唇角勾出冷冷一笑。十郎的双颊蓦地绯红,他从未见过如此美丽的人,不只是美得夺目,
还有一种令人难以抗拒的魅力,几乎要让十郎忘记对方是个不折不扣的大男人,就要拜倒他的脚下。
「放肆无知的妖孽,你的死期已到,速速离开这人类的身躯,束手就擒,我还可以考虑让你留一口气回天庭受审
。」
金眸笔直地射入十郎的眼,一股战栗从背脊直窜而上,冲入脑门。
「贪食我的阳气,你以为这样就能壮大自己吗?你是不是忘了自己是极阴的邪妖,臭妖孽!」
十郎手脚发冷,不停地颤抖着但他好高兴。没错、没错,死到临头的妖孽,终于知道厉害了吧!
「阴与阳,你贪食越多阳气,便要消耗越多自己的阴气。在这盈满我阳气的凡人的体内,你待得越久,就会越无
法离开,直到你完全被我的阳气消耗掉为止。看样子,这凡人的身体就是你的葬身之地了,臭妖孽。」
男人的这番话,让十郎的手与脚突然间一阵忙乱地推挤,想从男人身上立刻移开。
「怎么了?妖孽,刚才不是还很享受的吗?用不着跟我客气,你想要多少我的体液,我全都送给你啊!」
他一口气扯断了束缚着双腕的藤蔓,牢牢攫住了十郎的腰,如同拔刀挥向敌人般,以他火漾威武的雄刃,强悍地
一顶。
「啊啊啊」翻搅内脏的强烈冲击,教人几乎无法承受,下意识地想逃。
男人并不粗暴,却绝不容许他逃离,以一定的节奏摩擦、抽动。
「哈啊、哈啊、哈啊」
这是战斗,为了留住自己生命的战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