比较好。于是他乖乖地按照樊虎的要求,把自己打从呱呱坠地开始,所记得的有趣事儿,一样样地加上生动的描
绘说出来。
说着、说着,他已经陶醉在过往的回忆之中。
「对了,我小时候还梦到自己是只狗呢!被我娘笑说作梦也那么苦命,梦到自己做一只狗,说我笨得可以之类的
。娘还要我下回作梦,梦自己做个神仙,这样才快活。后来我再作梦,结果又是一只狗,但这回是个神仙狗,哈
哈哈,你说好笑不好」
十郎转头一瞧樊虎,他已发出了细细的鼾声,睡着了。十郎轻手轻脚地起身,拉起了脚边的薄毯,轻轻覆在他的
身上。
好俊俏的一张脸。
醒着的时候是那样地咄咄逼人、有魄力的美。
但睡着的时候,又像襁褓中的婴儿,挂着静谧微笑沉沉地甜睡。
一点儿也看不出他病在哪儿,不过希望不是太严重的病。虽然他很高兴大猫大爷多留下几天,可是生病总不是好
事。
十郎瞅着他高挺傲慢的鼻梁,兴起恶作剧的念头。他握起一小把银发,拿着发尾在他鼻端前方来回搔了搔。樊虎
动了动眉,十郎便停下手,三、两次过后,樊虎「嗯」地显现苏醒的迹象,吓出了十郎一身冷汗。
别玩了、别玩了,真的弄醒他就糟糕了,人家可是病人,需要睡眠。拍拍胸口,十郎放开手中的银发,正要转身
离开
一双强硬的手臂环住了他的腰,宛如在抱羽毛似地轻而易举,樊虎就把十郎给拖回了床上,一个翻身把他塞在自
己的身体与墙壁间的空隙中,再把一条长腿搁在十郎的身体上。
「嗯,刚刚好。」樊虎以睡意浓厚的含糊口吻,眼睛张也没张地说。
哪里?怎样?什么刚刚好?
「不要动,暖床也是眷属的工作之一,这是训练。」
十郎一头雾水,这张床已经很暖和了,不用他来暖吧?可是不管他怎么扳,就是撼动不了他胜过铁条的长臂、重
如磐石的长腿。
一方面,樊虎根本无视于挣扎个不停的他,以自己的身体钉住他之后,熟睡的鼾声再起,这回睡得比往生者还沉
。
这一定是报复。被迫跟他一起睡的十郎,以小人心度小人腹地发誓,这一定是大猫大爷为了报复他的恶作剧,所
想出的新花招!
要他清醒地躺在一个浑身散发出不可思议香气的美人身畔,却连一根手指都动不了,这不是最残忍的报复行动是
什么?
大猫大爷,你真他爷爷的够恶毒了!
厚,快救郎啦。
***
没有证据不能随便怀疑、冤枉人这是祖传的家训之一,但经过数日的密切观察之后,十郎不得不在「查无如山铁
证、空有满腹怀疑」的状况下,控诉那只骨子里是头狡猾大猫的仙兽人(?)绝对是装病的!
「小黑炭,肉没了,再多烤一些。」
十郎挥汗如雨地在炉灶前,以一只扇子死命地扇,想让火生大一些。他第一次知道,天底下竟有这么会吃的人,
他吃肉喝酒的速度,宛如一阵风扫过盘子,转眼就解决了一堆肥滋滋的腌肉片。
「十郎小哥,动作快,这些肉片再不翻就要焦了,干脆我来帮你好了。」站在炉边的老者看不过去他手忙脚乱的
样子,想要出手相助。
「豳伯,不许帮他。你帮他就是害他,以后他要做的家事比这还繁杂,要是这点事儿就应付不来,以后吃的苦会
更多,要训练他做到习惯为止。」
樊虎的隔空喊话,让有心相助的老者只能抱歉地收手,十郎则是已经忍无可忍了。
他额头冒出了青筋,气呼呼地把炉上烤得香气四逸、焦得恰到好处,每一块都闪着肥润油光的肉排,全移到了盘
子中,并以双手捧着它走向大厅。咚地一声,把铜盘丢在那横躺于炕上、手中把玩着九转珠,还不时啜饮杯中酒
的大老爷面前。
「喏,你要的『肉』,这是最后一盘。我不干了,我要回家去了!」
樊虎不语,眼睛滴溜一转,以手拈起一块肉片,张口以虎牙咬住撕开再吞下。明明是野蛮的动作,为什么能显得
如此优雅?肉片看来也更美味七分。
十郎回过神,不对不对,自己正在生他的气,管他是优雅还雅优!
「烤了十五、六盘的肉,总算有盘及格的了。」
十郎脸色一青,原来自己烤了这么多盘啊?!而这么多的肉全部都装进了他那平坦的小腹中吗?少盖了?
「好吧,你可以不用再烧饭,去后面扫一扫暖泉池子,我等会儿想泡上一泡。」大老爷一派施恩的口吻。
十郎握紧拳头。「我说我要回去,你没听到吗?」
「听到了,但是你已经说了不下百次,最后也没回去,所以我想你只是嚷嚷而已,没必要回答你。」
「那是因为门打不开!我走到庙门前,臭他妈的门就是打不开。」
银发男子挑起眉,恶劣地微笑着。「啊呀,门坏了吗?真可怜,我会叫山神去修一修,不过在修好之前,你就去
打扫吧。」
「豳伯说门没有坏,我知道是你搞的鬼!把我留在这庙里,你到底想干什么?你说自己生病,有很多不方便之处
,要我照顾你。好,我帮你烧饭、帮你洗衣、伺候你洗澡,甚至每天晚上还帮你暖床!!」
呵的轻笑声从他们身后传来,当他们不约而同地往老山神一瞪,老翁赶紧摇摇手说:「唉呀呀,感情好才会吵架
,老夫很懂。你们尽量吵,老夫就不打扰你们了,我到外头去散个步,天暗了再回来。」
说完,一个旋身,人就消失了。
「瞧,连外人都看得出来,你找我吵架是在跟我撒娇,羞不羞啊?」樊虎呵呵笑道。
鬼扯,谁、谁在对谁撒娇!指鹿为马、颠倒黑白也不能这么胡来的。十郎翻了个白眼,动火地掀开底牌。
「我看,撒娇的人是你吧!天底下有哪种病得了之后,会胃口大开地连吃十多盘肉?天底下有哪种病得了之后,
脸色会越来越红润的?天底下有哪种病的病人,力气比我这个没病的病人还大的!这个病的名字,我替你命名好
了,叫做「冬天来了怎知道?懒鬼发病便知道!」,到冬天你就不打算动一根手指,准备一路躺着到春天是吧?
」
大老爷唇角上扬。「我是真的病了。」
「去找大夫,不要找我!」
樊虎淡淡地说:「还记得我在除妖孽的时候,为了调和阴阳,洒了多少种子在你的里面吗?因为那样我才元气大
伤,无法恢复原形。恢复不了原形,我就没有回仙乡的力气,我之所以拼命地吃吃喝喝、做些玩乐的事,全是为
了调养身体。」
讲到自己不熟悉的领域,十郎犹豫了起来。
他不了解这些「非人」的世界是怎么运行的,但那番话听来是有几分像样。
「你不是恢复过原形一次?当初在池子里的时候」十郎耳根子一红。
樊虎语气更柔,态度更软地说:「就是那次,我把残余的元气全用罄了。不过为了治愈你,这点代价也不算什么
,是我弄伤了你,当然该由我来治愈你。但你无须为了此事感到亏欠我什么,论亏欠也是我欠你比较多。」
好像有把刀子往胸口戳了进来。
十郎迟疑地说:「恢复元气要花几天的时间?应该不会恢复不了吧?」
「如果有仙丹的话,只要一剂就够了,但这儿是凡界,哪来的仙丹?我只能慢慢从四周的大气里摄取所需的天地
精气,要耗多久时日,我也没把握。」
樊虎垂眸,撇撇嘴。「你要是这么想离开山神庙,我就让你回去,虽然开心过日子会恢复得快一些,但我也不能
强留下你。剥夺你的自由。」
「若是我在这儿,你会比较开心吗?」十郎心软了。
樊虎一颔首。
「那我留下来也行。」十郎搔搔后脑勺,转身往后院的方向走。「我去帮你准备热水!」
银发男子灿灿一笑,一抹恶戏的笑在唇边若隐若现。
「凡界虽然没有仙丹,但也不是没有别的法子,能让我的元气恢复得快一点。」
十郎好奇地回头。
「有人愿意把纯洁的精气分我一点的话」仿佛是玩弄着老鼠的猫儿,设下了陷阱邀请他往下跳。
精气要怎么分给别人?十郎觉得自己似乎知道答案。
「一次就够了。」
十郎犹豫地咬了咬唇。这样能叫「牺牲小我,完成大我」吗?
七、蜜
月光霁朗。
他交叉着双臂遮住自己通红的脸。
替代紧闭的双眼,双耳一下子变得敏锐,钜细靡遗地收纳了所有声音
沙沙的,树叶与风的嬉戏。
咕呜、咕呜的,寂寞夜枭的伤啼。
头发在软枕摩擦的细微动静、此起彼落饱含暧昧情色的炽热呼吸,甚至是颤栗的后颈细毛刷地竖起所有爱抚耳膜
的大大小小声符,跟随着啧啧的咂吮声煽动他节节攀高的体温。
不行了。
他试图合拢那双长年累月在大自然中,奔走活动所锻炼出的焦饴色长腿,试图抵御节奏越来越快的吮吸动作,试
图压制住那一阵强过一阵、一再上涌,挡也挡不住,仿佛每寸皮肤、每滴血、每颗汗都会被烧焦、烧干、烧空了
的烧灼快感。
让我我想出来。
雄性的本能,在咆哮着;一切操之在别人手中的弱者,在泣诉着。
强势地一吮。
滚烫的东西变得更加滚烫。
温柔地一吸。
想要顺势解放,根部又被禁锢住。
恶劣而残忍的舌,尖起来往那脆弱的敏感小洞一戳。
「哈啊啊嗯」
双腿猛地一抽搐,拼死吞回喉咙的沙哑喘息,禁不住又迸出。宛如要抚慰这样辛苦忍耐的他,再度被含入了柔软
又潮湿、温暖又滑嫩的天堂里。埋入水丝绒般的内壁里,连空气都被抽干似地收紧、密贴、徐徐地吸吮,来回吞
入吐出,赤裸裸地接触、火热地包容。
「啊、啊」
忍不住扭动了腰,小巧的臀抵在羊毛毯上淫荡地摇摆,而混杂着唾液与透明爱液的东西从双腿之间淌了下来,宛
如失禁似地湿了一小块。
但现在的他。连感觉丢脸的余力都没有,满脑子被唯一的一件事占据
几时才会结束?何时才能脱身?
够了,快点,要杀要剐要宰要切,莫再凌迟他的感官。他只想痛快地从这种难以负荷的、前所未有的过激快感中
解放。
「樊樊虎还没好吗?」
喑哑的、可怜兮兮的,从手臂底下,发声同道。
樊虎第一次听到他乖乖喊自己的名,虽然他叫自己「大猫大爷」也挺有趣的,但是这样带着求饶的甜蜜呼唤,嗯
,绝对是最佳的选择。
「再一会儿」
仗着不会被黝黑青年看见,金眸毫不遮掩恶作剧的光芒。
虽然吐出了他那涨满了生命精华的坚挺爱器,却不放松系住根部的红绳。
更有甚之地,加以手指沿着那绷紧的敏感内筋上下摩挲,逼他越是想去,偏偏越是去不了,在反复沮丧中更形亢
奋、更受不了半点刺激。
「我只有这么『一次』机会能摄取,要是精气不够浓密,效果就会大打折扣。万一我的元气还是无法完全恢复,
那不是反而枉费了你好意地牺牲小我?」
樊虎微笑地,手指沿着内筋来到酝酿制造精气的宝囊,软软地掐握着,输送一波波的快感到青年体内。
「啊哈啊」青年难忍地在枕上左转右翻。
长指滑入了根部交接处的会阴,若有似无地探抚不停微幅缩放的后花蕾,欲触还走,刻意不连贯地刺激,玩弄他
于指掌间。
「越是兴奋得无以复加的时候,越能摘取到更高浓度的蜜,这是普通人也懂的事。我这么做也是为了遵守我们之
间的约定。你就忍耐一点吧。」
「我、我怎么不知道有这种事!!」十郎自动拉下手臂,顶着一张兴奋到眼角都染着红晕、大眼水汪汪的恼怒小
脸,激动抗议道。
噢,难得一次谎言被戳破
不慌不忙地,银发男人挑起理直气壮的眉。「我忘了说,这在妖界与仙界是普通人都晓得的常识,你们凡人自然
不知道。」
黑眼中对他解释的不满是消失了,可是对于樊虎迟迟不给自己纾解、释放的不满,却越来越迫切、越来越高涨。
「我已经真的不行了」
樊虎捉住了他试图自己去解开绳索的双手。「小小的忍耐,是为了成就大任,你不想再来一次吧?」
「那个怎样都无、无所谓了!」
狂乱的情欲在体内横冲直撞,他焦急地扭动着,把男子气概丢除。
「你你要采几次元气都无所谓,放开绳子解开它求你、求你」
「」
闭上金眸,考虑片刻,「深深」地、「真挚」地一叹。
「为了不浪费你宝贵的精气,我真的不想这么做,就差那麽一点了。但如果你坚持非现在不可的话」
「樊虎!!」
十郎带着动情泣音,椭圆的黑曜石大眼湿润地瞅着。「拜、托」
他递来秋波荡人的含笑一瞥,十郎知道自己无须再多语。
优雅而美丽的男人,终于决定由冷静旁观者的角色,切换到主动掠夺的加害者角色,扬起地表上最杰出的狩猎者
微笑。两种截然不同的表情,一冷一凛,瞬间被大量释放出来的勾魂魅色,令人无法不战栗。
原本迫切的欲望,转而在下腹恐惧地纠结着他是不是错了?自己有没有判断错误?他是掉入陷阱了吗?
可是不容他多细想,男人妖冶的唇已经覆上来衔住了他的嘴。
过去曾一度品尝过的馨香口唾,跟着男人软舌搅动的动作,在两人的舌尖上淌流,溢出了唇角。很快地,男人吮
吸的唇又再度将它回收,并沿着水湿的路径,一路下吻到他的喉结处,轻柔啃吸着。
「哈啊啊啊」
啾地舔了舔那可爱的微凸,眯细眼地揶揄。
「你这样毫无防备地把最脆弱的致命伤露出来好吗?要是我往这儿一咬,不用出什麽力气,你一条小命就没了。
」
哈啊、哈啊地喘息着,意识朦胧中,十郎不知自己回了男人什么话。
他满脑子只想要快点朝终点前进,早一点从这沉沉浮浮的苦闷与痛苦、悸动与贲张的发热发情「病状」中。一口
气挣脱而出。
「是吗?」但银发男人听了之后,喜悦地笑了笑。「你和一样,是个无可救药的笨蛋,但我不会让你像一样,这
次绝对不会」
等待再等待,好像已经等了有千万年之久,男人总算替他解开了红绳。
但就在他浑身一抖,预备宣泄出酿藏的白蜜时,粗硬的拇指牢牢地压住了顶端的小穴,沙哑的笑声再起。
「说你是小笨蛋,还真是小笨蛋,怎么可以不等我呢?这宝贵的精蜜,你想白白浪费吗?」
惩罚地以另一手上下捋弄着。
「啊、哈啊快、快一点」十郎双手揪着男人的肩膀,弓身哀嗔。
金眸闪烁,男人往下移动,说道:「用不着担心,我会让你去的。我会搾干你的每一滴蜜,我会掏空你精囊里的
每一丝种子,我会全部把它喝下去。」
淫猥的宣言由男人的口中说出,也恍若仙音。
而且,还被这根本不敢妄想自己能高攀到的绝色丽人搂在怀中。
他真心觉得,自己甚至不需要被男人的双唇碰触到,就已经登入恍惚升天的妙乐仙境了。
「啊嗯嗯嗯」
再次被吸吮、爱抚,这次少了束缚,他纵情地在男人的口中吐出了大量的浓浊白蜜。
当然,这不可能只有一回。
刚攀登过一波极乐高峰后,气息尚未恢复,又再一次无力抗拒地被誘惑出另一波,三两下被缴械,然后再一次地
连续整晚一次次直到他腰身都挺不直,且如同男人信誓旦旦所言一滴也不剩为止。
***
「你真的不用跟着我,我很清楚我就算逃跑,也不可能跑得掉。再说,我也没有半点要跑的意思,我只是去山下
办办事,见见熟人,买买东西,逛个一圈就回来。我是怕我再不露脸,大家会以为我失踪,村长会把我的破屋收