苏轻狂娇滴滴地依偎到他怀抱里,巧笑道:“九爷,这乾坤教当真奇怪。”
容九州揪着他的衣领,命令道:“你不是第一次来了吧?带路。”
苏轻狂带着容九州走走停停,一会潜到厨房里偷两个馒头,一会潜到房间里偷两个点心,轻车熟络,果真是这里的常客。
两人走了半天也不是个头,苏轻狂苦恼地砸着脑袋,歉意道:“九爷,我迷路了。”
“找人问。”今日他耐心奇好,心情也好,不怪罪于他。
苏轻狂眨眨眼,干咳两声道:“九爷,这里的人不跟外人说话的。”
“嗯?”
“圣尊的命令,见到外人就给无视。”
“即使偷光他家财物,杀光他家人?”
“不会的,九爷,值钱的东西都给他藏起来了,这里洗衣服的大婶都练的一手好功夫,就是为了防身用的。”
确实,在乾坤教圣尊的铁腕手段下,乾坤教上上下下都练就一身本事,若有外敌强袭,他们自有防御的手段。
“你倒清楚。”
“九爷,你质疑我?”
走在前头的苏轻狂闻言回头忧伤地望他一眼,容九州待要说话,眨眼就见苏轻狂被一双手拉入房里。
苏轻狂被人拦腰突袭,却不惊不慌,而是转身跟奸夫来了个漫长的亲吻。
“外面那人是谁?”
“我夫君。”
“哟,恭喜你,终于嫁人呢。”
“呐,我夫君长得如何?”
“很美。”
“呵呵,合你眼缘么?”
“小轻轻,你想我给你做什么?”
“调戏我夫君。”
幽暗的密室里,两人耳鬓厮磨,用只有彼此听得到的声音说着话。
容九州进房时见屋内空无一人,苏轻狂已不知去向,四处查找也不见暗格密室之类。他倒不担心苏轻狂的安全,只是没了他引路,他不知该如何找起。罢了,他都已迷路,何况这里有的是人,随便劫两个问问。
扣住一名丫鬟的命脉,丫鬟吓得尖叫,点了她哑穴,容九州冷笑道:“紫金崖在哪里?”
丫鬟怕得瑟瑟发抖,眼一翻,晕了过去。
不是说这里的人都有一身好功夫么?
容九州踢了踢脚下的丫鬟,难保苏轻狂夸大,言过其实。他只好继续寻找下个目标。
前面不远有个少年模样的人,看背影容九州就被他吸引,少年身材清瘦,腰特别的细,腿又直又长,臀部翘挺,是他最感兴趣的部分。
隔空点了少年周身大穴,让他动弹不得,容九州方才闪至少年面前,蓦地眼前一亮,是看到美丽猎物的眼神。
少年怯怯地望他,花瓣一样的唇瓣却倔强地抿紧,似乎要给自己注入一丝勇气,尤其合容九州的胃口。
“紫金崖在哪里?”
半晌,少年才低低开口:“教主房间的衣柜是路口。”
“带我去。”
一双凤目天生勾人,脸上还挂着浅浅的微笑,这般神情任谁看得都会心神一荡,少年也不例外。他颤抖地垂下眉睫,怯怯地点了点头。
十六
见少年点头,他趁机动手动脚,检查他有无武功内力,摸了一周舒服后才浅笑着对少年道:“多有得罪了。我解开你的穴道,你不许反抗,否则我杀了你。”
少年咬着朱唇,眼中有委屈的泪在闪烁。
“别哭,我讨厌动不动就哭的人。”
就在他们站的脚下地道里,苏轻狂闻言赶紧唰唰记到本子上:“讨厌爱哭的人”。
少年破涕为笑,笑靥如花,细声细气道:“跟我来吧。”
容九州也不怕他耍诈,这世上也没有让他畏惧的东西。跟在少年身后,老盯着人家走起路来一摇一摆的翘臀瞧,忍不住摸了下:“你屁股真有弹性。”
地道里,苏轻狂又唰唰记下:“屁股要有弹性。”记完顺手摸了一把自己的屁股,不错,很有弹性!容九州也常这么夸他,可惜至今不能闯入菊花深处。
少年被羞辱,却只是涩涩地笑着。
“你喜欢?”容九州口气已显轻浮,手愈发放肆。
少年轻声嗯了声,还是怯怯的纯情。
容九州却淡笑着放了手。
苏轻狂见上面半天没动静,猜到两人都规矩地走着,就又记下:“不喜欢淫荡的人”。记下这句时内心仿佛在淌血,他泫然欲泣,告诉自己要收心养性,做个贤良忠贞的妻子。
魔教教主的居处不如想象中的守卫森严,冷滟滟喜静,只在房内布了七十二道变幻莫测的阵法来防御外人。而今这难题在他们面前不存在,恰逢冷滟滟外出,乾坤教更是成为她爱弟为所欲为的地方。
“这里就是紫金崖的出口?”
进房,关门。
容九州望向背对着他的少年,开口问道。少年半天不回话,容九州挑眉看他要耍什么花招。
“呐……”少年转身冲他扬眉一笑,笑得风流倜傥,恣意放纵。“小心脚下。”
容九州瞥向地面,他的脚不知什么时候被缚住,左右两边突然飞出两道锁链,分别锁住他的左右手,他扯了扯锁链,锁链又紧了三分。
“困龙锁,怎样,配得上你么?”
少年就站在他身后,挺直了背脊,他的高度不比容九州低,之前楚楚可怜的少年眨眼就英姿勃发,容九州透过镜子,看到少年媚惑地看他。这笑容再熟悉不过,像极了他看见美人儿时。
收紧他的腰,少年啧啧赞道:“这腰够韧劲。”
挑起他几缕发丝,亲了亲,少年吟吟笑道:“头发好香,小轻轻不找你当花魁真是可惜了。”
闻言容九州青筋爆起:苏轻狂!!!
“他把夫君卖给我了,呐,服侍我吧,美人儿。”少年已放肆地亲上他的颈项,容九州只觉浑身酥麻……他第一次被人啃那里!!!
“放开我。”他低声道,暴风雨前的宁静。
“你不是挺享受的么?”
他环着他的腰,紧紧挨着对方,轻咬着他滑腻的颈项,容九州肤色细腻,即使爬了祁山,在教内绕了大半天,也不见出汗。将对方越收越紧,容九州生平怕第一次被人当成女人搂在怀里,那表情真是说不出的精彩,闭上眼有视死如归的觉悟。
而少年越玩越上瘾,已解了他的盘扣,更进到他前面。忽略容九州青紫的脸色,他微微抬头一亲芳泽。容九州别脸,吻滑过唇落到他脸上。
地道里,苏轻狂几乎贴着天花板听上面的动静,只听少年呼吸声愈来愈粗重,容九州磨牙的声音也越来越甚,他兴奋得整个人都在发抖,内心在呼喊:吃掉他吧吃掉他吧!
因太过激动,身子失去平衡倒向墙壁上,悲剧的发生只在一瞬间。而这一瞬间,足够少年带着骚动的欲望全身而退,留下一句:“小轻轻,自求多福!”就逃之夭夭。
就在容九州快要失守的时候,地面坍塌,却是苏轻狂措手触动墙上机关。机关一开,束缚在容九州四周的锁链自动弹开,他来不及反应,没能抓住少年,但好歹抓住了另一混蛋苏轻狂!
“你往哪跑啊你?”揪住他的头发,容九州的声音比七月流火天还冷。
苏轻狂悻悻转身,念叨着坦白从宽抗拒从严,微笑道:“九爷,您……春光快泄了。”
真是哪壶不开提哪壶,容九州怒极反笑,也不怕被人看光,指着自己下面道:“帮我解决它。”
“九爷还蛮兴奋的嘛。”他嘀嘀咕咕,认命地上前含住容九州半抬头的分身。他知道容九州是上身与下身分开思考的人,虽然理智上很厌恶少年的调戏,可身体上屈服了原始的欲望。
容九州精力旺盛,他给他的少年不够他发泄的,多半完事之后苏轻狂还得用嘴巴给他弄,非把他最后一滴精血都榨干不可。容九州很享受他的服侍,尤其适才受辱,更是将怨气全发泄在苏轻狂身上,已不满足自己无动于衷地任苏轻狂摆弄,而是命令他抬起头,张大嘴巴,他亲自来。
苏轻狂不敢反抗,任容九州粗暴地在他口腔内进出,他的分身抵入自己的喉口,难受得差点要窒息。发泄了一通兽欲后容九州才掏出自己的东西,拿出手帕擦拭干净。苏轻狂下巴酸掉,无力地趴在地上,抿着唇,嘴里还含着龙子龙孙,怎么也不想吞下去,吐出去肯定要被容九州再肏一边。只得心里默默诅咒冷寒烟出门被他姐姐遇到,丢去给斯巴达爆菊!
容九州看看自己的胸口,还有少年留下的吻痕,脸色又是一阵青一阵紫,少年虽美貌,可他一口都没尝过。如果不是被锁着,他绝不会让少年得逞。以他的个性,也不可能反抗,多半变成和奸,之后是上是下,那要看两人的本事。
见苏轻狂还躺在地上半死不活,也不管他,看了看四周,是在地道里。他扬声问:“这里是哪里?”生怕别人不知道他的声音是多么清脆透亮。
最后还是把他的子孙全给吞下去,苏轻狂粗噶着嗓音道:“地道。”
“紫金崖的路口?”
“不知道。”
“嗯?”
他挑眉,如果接下的答案他不满意,苏轻狂又要吃一番苦头。
“紫金崖只有教主知道在哪里,有本事你去问冷滟滟。”
可他就是不知死活,非要赌气。
“行了,我们自己先去摸索下。”
他拉起苏轻狂,见他还扁着嘴气头上,而他大人有大量,见状气消了一半,还帮他整理了被弄乱的衣裳。才笑言道:“叫你再跟人联袂耍我。那人是谁?”
“冷寒烟,记住他的样子,下次找到不要客气地揍他一顿。”
“乾坤教圣尊?”不愧是天下无双冷滟滟的弟弟。冷滟滟虽是教主,但让乾坤教“恶名满江湖”的却是圣尊冷寒烟。容九州莫明升起一股惺惺相惜之感。若他混江湖,武林不得大乱才怪。冷滟滟明白,所以严令冷寒烟不得轻易涉入江湖,在山下设了一百零八道机关阵法伺候他。
“嗯。”
“没想到那么年轻。”
“哪儿,这里一帮青春常驻的老不死,他年纪该也不小了,我认识他时就这模样。”
“你什么时候认识他?”
“十二岁时。”苏轻狂抬起幽潭一般的眸子,灿然一笑,“他是我姘头。”
十七
他指望夫君吃醋,可失望了。容九州大方得很,听了也不生气,只笑道:“你跟魔教的关系不浅哪。”
苏轻狂眼波一转,笑着道:“九爷,要没点背景你看我敢在江湖上那么嚣张么?”
“说得也是。”
这里就一条路,容九州看了看前后,决定往前走。苏轻狂紧随其后。
“你刚才在地道下有没什么发现。”
“没,地道里连只老鼠都没有,不过我知道这里贯通整个乾坤教地下。”
三天三夜,两人在地道里走了这么久的时间,在断水断粮的情况下,二人饶是铁打的身子也有点累,苏轻狂娇贵,饿得前胸贴后背,口干舌燥也不想囔囔喊累,只得无力地赖在容九州背上撒娇着不肯起来。容九州拿起他的手捏了一下,蓦地咬了一口,这一口可不轻,只咬得苏轻狂嗷呜尖叫!
“九爷你!!!”容九州在吸他的血止渴!混蛋!苏轻狂气得浑身发抖,然而真正忧心的是怕自己的异能被他知道。待容九州放开,他赶紧转身包住伤口,还好他随身携带绷带,就为了防止这种意外发生。
苏轻狂的血甘甜美味,他如获甘泉,浑身力量都回来了,有了力气,才能驮着娇妻继续向前走。
“九爷,我没想到你是吸血鬼。”
“人的血可比水好喝多了。”
苏轻狂打一冷颤。容九州笑眯眯道:“你知道我是喝着谁的血长大的么?”
“谁?”
“赵影。”
“昭云皇?”
“是。”
苏轻狂贴在他背上,容九州曾在昭云皇宫为质,大概便是那时的事。这么说的话……“你认识昭云国五皇子么?”
容九州身形一滞,“你问这个做什么?”
“我好奇,都说他会是昭云下一任皇帝。”
“不会的,赵影不会让他当皇帝的。”
“哦?为什么?”
容九州笑而不语,苏轻狂知道触犯到一些内幕,可惜现在的他还不至于让容九州掏心掏肺,便安分地伏在他背上。
约莫半天的功夫,二人来到一方密室,前方再无去路,苏轻狂见密室中有石床,赶紧奔过去躺一会儿再也不想爬起来。密室黑乎乎的,但二人都能在黑暗中视物,密室内景物一目了然。
“我们走错了?”容九州也躺下,跟他并排一起,三天三夜不眠,他只想痛快地睡上一觉。
“不知道。不过……没人跟我们说这里是往紫金崖走的吧?”这一切只是他们的臆断,冷寒烟把他们丢下就跑了,也问不清楚。
“醒来后再想吧。”
苏轻狂侧目,见容九州很快入睡,他反倒睡不着。敌人就在眼前,他真想痛快地杀掉,可也知两人实力悬殊,未必能杀得顺利,也不想他死得那么痛快。
手攀上他的颈项,右手还包着绷带,血块凝固住,他解开让手透透气,伤口已痊愈。吁一口气,一放松睡意很快上来,眨了眨快撑不住的眼皮,头一歪也睡了。
醒来时都精神了点,肚子饿得咕咕叫,苏轻狂开始鬼哭狼嚎,囔着要回去吃东西,容九州踹他一脚,叫他要滚快滚,苏轻狂立马回身抱住他说要与夫君同甘共苦。苏轻狂油嘴滑舌惯了,容九州平日听着没什么,今天听着却有点感动,果然人在脆弱的时候特别容易被感动。
“九爷,我把每块砖头都查过去了,无异样。”
“那我们在这等死吧。”
苏轻狂嘟哝着嘴,哀怨地叩了墙上一块凸起的砖头,他只是随意一叩,但总能发生奇迹。
密室微微晃动,钪一声,通往地道的路口被块石门堵住!
“九爷!我们已无路可退!”
容九州真想把他吊起来狠揍一顿,见他双目含着泪花比自己还委屈,就又怜香惜玉得把伸出的拳头收回。
“九爷,我们这下该怎么办。”
“你继续叩,直到叩出出口为止。”
“哦。”
他委屈地拉长了尾音,捂着饿得瘦了一圈的腰身伏在地上挨砖叩起来。容九州大爷继续在床上补眠,他的精力要留着找到出口后用。
苏轻狂叩着叩着就给睡过去,他实在太饿了,人是铁饭是钢,一顿不吃饿得慌,何况他几天没吃过一顿了,慌得连叩块砖头都嫌费力。
皇天不负有心人,他终于将密室内所有砖头全部叩完,吊着最后一口气爬回床上报告:“九爷,我已将密室的砖头全部敲完,无异样发生!”
容九州摸摸他的头,表示鼓励。“乖,累了就歇一下吧。”
苏轻狂感激涕零,化成小绵羊缩在他怀里小鸟依人。
阳光总在风雨后,就在两人以为要饿死在密室里时,一道光线从缝隙里透进来,苏轻狂待要看个究竟,容九州就搂过他,挡住他的眼睛。两人头碰头靠在一起,苏轻狂笑弯着眼看他,容九州道:“我感觉到他的气息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