丁邵尴尬的解释“没事儿,走了会儿神,不用那么害怕。”王家行小声说“曲乐恒可就是这么残的,您是司机您不怕,我可还没活够呢。”气得丁邵差点儿喷血,对,司机是有气囊保护,可是我也不是故意的啊。车内气压太低,逼得人想吵架,王家行又是一副懒得跟你讲的样子,丁邵真是没辙,知道说出来的也都不是好话,就是管不住自己的嘴却也同样小声嘟囔道“就你,值吗?为你出场车祸?知道我这车多钱吗?”见王家行侧脸抿着嘴角憋气的样子,丁邵心理平衡多了。丁邵一想到这事儿,再看王家行小心翼翼的样,心里上火嘴上就嗡声嗡气的说“我怎么知道?”王家行见丁邵生气也不再说话,视线移到窗外,手上玩划着档案袋的边角,丁邵扫了一眼那只手,虽然不像少年般细腻,一样白晰韧滑,一动一动的,像是在演奏着什么。
进了屋,丁邵把外套一脱,大刺刺的坐在沙发上,两手搭着沙发背,一仰头跟王家行说“我还没吃饭呢,给我煮面条吧?”王家行不可思议的看向他,我又不是你保姆,还当我是随身携带物哪?“东西呢?”“?”“包裹,我妈的包裹呢?”“怎么?这么多年的老朋友连顿散伙饭都不愿意煮啊?”丁邵睁大眼睛委屈的看向王家行“我晚上还没吃东西呢,饿死我了。”
王家行叹了口气,把档案袋放在单人沙发上,脱下外套,准备去厨房烧水“我想吃手擀面,行行,你的面最劲道了。”王家行气得眼花。算了,不跟他一般见识,反正是最后一顿散伙饭,原来丁邵是真的想让他自动离开,不是情人还是同学,也算善终了。王家行忍气吞声的丢下锅,又去舀面,丁邵趁他忙东忙西不大注意的时候悄悄抽出档案袋,打开一看,里面是个写字间的租约,一年,租金预付。嗤笑了一声,扔下东西去厨房看王家行。他家厨房是敞开式设计,和客厅相连,刚才丁邵背对着王家行,王家行见他低着头,以为他在想事情,便没理会,找出擀面杖放在面板上,一边往面粉里和水,一边用手搅,两只手都沾了粘乎乎的面粉用力的揉弄,丁邵走了过来,打开冰箱问他“你吃苹果吗?”“不吃,谢谢。”丁邵看了一眼他手里的面盆,“太干了吧?还得对点水,”“没事儿,一会儿......”王家行的话只说出来一半儿就顿住了,丁邵搂上了他的腰,嘴唇贴他耳边游移,鼻息寻着脖子的位置直往衣服里呼气,“丁邵~~”“嗯?你想说什么?”丁邵亲上了他的耳廓,从他这个角度正好能看见衣服里半遮半露的锁骨还有一枚若隐若现的吻痕。
丁邵圈紧了手中的力度,加重语气说“我温柔的情人,你想说什么?嗯?”王家行一激灵,丁邵的语气不对。
王家行觉得脖子后面的汗毛都立了起来,空气中危险的味道让他用力挣脱丁邵的束缚,转身反手给了丁邵一巴掌,本想趁机跑到客厅,冷不防丁邵一个直拳,快速迅猛的打在他眼眶上,仰面被打倒在面板上,丁邵一扯他脖子,直接从流离台上把他掀了过去,掉在客厅的地面上,王家行觉得自己脖子疼。丁邵一片腿也跳了过来,把王家行拖到客厅的过程中,王家行一直在挣扎,丁邵又给了他两拳。
“唰啦”一声,王家行的衣服就破裂了,何止一枚吻痕,丁邵气不打一处来,他也不知道自己怎么就那么生气,反手又给了王家行一巴掌,王家行有些被打懵了,隐约觉得哪里不对劲。丁邵在学校的时候可是学过散打的,他们那一界里正经出了几个厉害的好手,丁邵家里还有个奖杯,那是市里举办的XX杯散打王的荣誉,王家行唯一的想法就是离丁邵远点,拳打脚踢的踹向丁邵,争取片刻机会,就往外跑,结果又被下邵按住从后面压了上来以后,翻过身子,一记勾拳打在鼻梁上,一股铁锈味儿顺着鼻腔流到喉管里。王家行咳了两声,用手挡住脸,丁邵的拳头像雨点一样落了下来。
王家行仰面躺在地上,两手捂着鼻子,防止丁邵再次打过来,鼻梁好像被打断了,右手有两根手指麻木得似乎也失去了知觉,刚才用手挡着丁邵袭击的时候,他听到了自己手指头骨折的声音,左眼被连着打了两次,肿得只能眯成一条缝,脸也肿了,一说话,感觉那腮帮子都不是自己的。王家行除了刚开始反抗了一阵后,就再也没有对抗的动作,丁邵既没给他机会,他也无力反击。近来丁邵对他一直都是冷暴力,并没有真的煽过他,可是一旦动手,早年间打他的那股子凶狠劲儿一下子就被激活,记忆里危险的残骸瞬间放大。
这回丁邵更是变本加厉,话也不说,呼哧呼哧喘着粗气,挥着拳头就是一通揍,打完用脚踹,踢得王家行浑身酸痛。丁邵打累了就找武器,转了一圈没有顺手的,就操起面板上的擀面杖没头没脸的往下砸,要不是他用手护着头,恐怕早就被敲漏了。
本来,在来的路上就有不好的预感,可是丁邵再怎么强势专制,却不说谎,他说有包裹王家行不是没疑心过,只是潜意识里总觉得要和丁邵谈一谈再散才好,不明不白的就不再联络,几年的感情下来连句交待都没有,总觉得心里空空的。这么久都没打他了,他再怎么想,也不会想到丁邵会没头没脑的上来就是一顿揍,原来的那点情份和奢望都被丁邵打碎了。
丁邵站直身子盯着躺在地上的王家行,弯成个虾米形,两手护着脸,都肿成个猪头了,刚才猛抡擀面杖的时候,丁邵觉得自己有犯罪的冲动,“就这么打死他也好,死吧!死吧!”死了,我给你抵命去,念头一闪而过,丁邵住了手。擀面杖也扔到地上,手腕粗的物什,打起人来还真顺手,可是真的打死了他,到哪儿再去找个一模一样的王家行来?
丁邵用两只手整理整理头发,喘匀了气,拿起茶几上的合约,在王家行面前抖开,“怎么?想自立门户了?”几下就把合约撕成碎片,往空一扔,纷纷扬扬的落在地毯上,像雪片一样。丁邵嘴角抽动着不知道是乐还是在哭,看着王家行的侧脸,一动不动的,忽然心生悲戚,怎么?那么容易说忘就忘说放就放,这么久了我解不开的心结,人家一句话,说撂下就撂下了?王家行,你也忒从容了些吧?
丁邵掰开王家行的脸,见他颤抖着手捂住鼻子,便轻轻摸上青肿的眼睛“疼不疼?”感觉到王家行战栗着哆嗦,“怎么了?行行?你想走说话啊,我是那种死赖着你不放的人吗?至于连声招呼都不打吗?你是跟我出来做生意的,你说你妈要是问我你去哪儿了,我怎么说啊?我把一大活人弄丢了?没法儿跟你家里人交待呀,你说是不是?”丁邵两手捧上王家行的脸,轻轻吸着他的嘴唇,不知道刚才是自己用力打的,还是王家行自己咬的,破了,丁邵用舌头舔了又舔“你不要怪我生气,实在是你做的事儿太气人了。”
丁邵手指轻轻滑动,在王家行的胸口打转,声音轻轻的,像没发生过什么一样“行行,你说你缺钱了,跟我说啊,我能不给你?用得着那么惨兮兮的跑去找周胖子诉苦吗?还跟丹尼奥整这么一水,他是我的客户你又不是不知道,你是我床上的人,跑人家身子底下不说,还玩虐待,丹尼奥得怎么看我啊?”
“对不起!”啊?丁邵怀疑自己的耳朵有没有听错“让你误会了,我不做这一行的,你放心,我没想过要和你抢生意。”丁邵怒了,抬手就要打,我是那意思吗?见王家行蜷着身子往回缩,都顶到沙发腿了还往后退,心里没来由的难受。
丁邵把两家行裤子褪了下去,伸开他两条腿,把自己的xing器挤了进去,一边律动一边拨弄他的分身,听到期期艾艾的哭声,“你哭什么?又不是没做过?你不就是喜欢这样吗?啊?还是喜欢我这样?”丁邵变换了姿势,一只手从王家行腿弯下穿过去,一只手搂了他的脖子,从后面进去以后,猛烈的撞击。一开始王家行还忍着不出声,可是丁邵没完没了的像充了电似的总也不停。“不喜欢,从来没喜欢过,我最厌恶的就是你。”哭叫着喊出来的话是违心的,这么多年不可能没有一点感情,尤其是近年来,甚至觉得和丁邵有点儿相依为命的感觉,可是事实给了他一记响亮的耳光,丁邵的所作所为告诉他,自己不过是一厢情愿而已。这样的身体,越是有敏感的反应,心里就越是荒凉。不是这样的!丁邵看着王家行的侧脸,眼神迷惘,没有焦距。他说的是真的吗?讨厌我?一直都是?从最开始到现在,只要一想到过去,丁邵连自己都讨厌,想不出可以留下他的理由,说爱他?以前倒是常说,可是现在连丁邵自己都觉得自己爱的是陈爽。只要一想到王家行要离开,彻底退出自己的生活,把以前和现在的自己全盘否定,甚至连他的东西都不肯拿走,心里就抽痛不已,嘴里说出来的又是完全相反的话。
“你还真是不要脸,见个人就往上贴,知道人家都怎么说你吗?好多人排着队的等着买你呢!怎么?跟着我觉得亏了是不是?没见到钱难受了是不是?你什么时候也变这么势利了,啊?”丁邵整个分身抽了出来以后,换了个姿势面对面的全根抽出,又全根没入的冲刺,王家行疼得啊啊大叫。“有本事走,你就走远点儿啊,和那个丹尼奥泡在一起,又是高级餐厅又是逛夜店的,总是在我眼前晃来晃,做给谁看?故意勾三搭四,就是想让我注意对不对?这本来就是你的特长嘛,拍个色情片,合同上的薪水比明星都高,也不知道你是怎么侍候的那帮人,让人家这么优待你,其实你也爽得不得了吧?你知不知道为了买回你那破版权我被额讹了多少钱?”丁邵挺直了上身,嘴里唔唔着,其实在心里吼着“还钱!”两个字,他知道这两个字绝对不能说,一定吼出来就是后悔,其实他脑子也没有这个意思,真的没有,他只是想找个理由留下王家行而已。想不到,想不到能留下他的理由和借口。但是看到王家行绝望的眼神,他也知道王家行是被了刺激到了,他万分后悔提那个事,香港的事一个字都不能提的,自己忍了这么久,怎么就是忍不住呢,那一年同样是受了刺激的丁邵,一回到酒店就是王家行站在窗边摇摇欲坠。“王家行,王家行。”丁邵猛拍他的脸颊让他清醒,王家行回过神以后,扯着嘴角笑了一下,“你把我找回来,就是为了这儿?丁邵,从我认识你那会儿就知道你不是个好东西,没想到你这么混蛋。”泪水顺着眼角淌进鬓角,王家行痛苦的悲鸣,让丁邵无所适从。
备用情人(第49章)
丁邵圈紧王家行的脖子,脸贴着脸蹭掉他脸上的泪痕,顺着耳边厮磨,轻声问他“行行,你生气了?”声音里是从没有过的不自信,丁邵尴尬的笑笑,清了清喉吼,脸上带着讨好的笑,捧着王家行的脸问“其实你刚才在说谎是不是?你喜欢和我在一起的,你也有感觉的对不对?和我做最舒服了,他们都没有我好,你说过的。每次都哭着求我下面又缠紧了不松口......”
见王家行那冷冷看着他的眼神,丁邵吓得心突突直跳,脑子一团乱,手上就扶了过去,一点点的揉弄着王家行的分身,好半天才让它处于半勃起的状态,越是着急,手下就没了轻重,想从他体内撤出来,可是下面卡得太紧,又紧又热卡得丁邵大幅的抽动,托着王家行的腰用力抽插,射了一回后,轻轻的往外撤离分身,被保险套箍得难受,刚想用手去摘,接触到王家行看他的眼神,心里打了个颤,那眼光冷极了,这样的王家行不是他认识的。
王家行嗤笑着,带着从来没有过的轻蔑“我一点儿都不喜欢和你在一起,我有感觉和你有什么关系,我和谁都会有感觉。”王家行的声音冷冷的,丁邵从来不知道他这么会伤人,“行行,以前你不是这样的。”丁邵想过去捧王家行的脖子,王家行用手拨开他,牵扯得自己的伤口也痛起来,嘶的一声,咧着嘴问丁邵“什么样?任你欺负的样?你想怎样就怎样?想干什么就干什么?永远都做你的垫脚石当你的人体娃娃?”
“不是这样的,行行,我们好好谈谈。”
“丁邵,你也不小了,闹也闹得差不多了,作也作够了,我不想和你玩了,我们好好的分了吧!”丁邵一抬手,王家行竟然条件反射的往后就躲,丁邵的动作是要打他,没真的想打,可是一看他那反应,丁邵心里真不是滋味,好像自己常虐待他一样,怎么可以这么怕自己,那两只手捂了脸,蜷着身子往后缩,裤子也不提,白花花的大腿和分身就露在外面,衬衣也被撕扯得挂在手腕处。王家行的衣服并不花哨但是料子和款式很讲究,他白衬衣特别多,各式各样的面料,像现在这款就是棉质的触感特别舒服,王家行的鼻血滴在上面晕开一层层的像花一样。
丁邵冷了眼睛,这样的王家行,竟然也想走。凭什么他说走就能走?离了我丁邵,你还有什么乐趣?像摆弄机器人一样,拽着王家行的腿把他拖到身边,一边并起两根手指塞到后穴里,一边抚弄着那半勃起的挺立。越是这么弄,丁邵心头的悲哀就越凝重,王家行也不说话,隔着指缝丁邵看不清他的表情,不知道是嗤笑还是悲悯,半翘着的嘴嘴却有泪水顺着指缝缓缓淌下。好像是因为王家行太悲伤了,所以自己也哭了,哭过吗?不会吧?自己从来不哭的,可是好像确实是搂着王家行喊着别走。还是根本就没喊出来,那声音压在胸腔里一声声的回荡着,击得自己的耳膜生疼。
手机铃声再次响起,丁邵盲目的拿起手机放到耳边,并没有按接听键。从五分钟前,他和王家行的手机就处于轮流呼叫状态,是烦躁的铃声让他崩溃还是王家行冷凛凛的话让他心寒,忘了,彼此都说了很多伤害对方的话。电话是刘明洋打来的,谢瑞涵回国渡假,他和周胖子分头联络王家行与丁邵,说是这几个在北京的朋友要聚聚。刘明洋说王家行的电话一直挂不通,问丁邵能不能联络上他,丁邵当时的回答时不能,而实际上他的手正捂在王家行的嘴上,不让他发出声音,王家行急了,张嘴咬上了丁邵的手指,直到丁邵扣了电话,他也没有松嘴的意思。
撂了电话好像是抽他嘴巴来着,嘴里骂的话有多难听多不堪入耳已经忘了,王家行也不甘示弱的回了回来,以前他不这样的,现在是铁了心的要走,也不知道是丹尼奥给他吃了定心丸还是听到谢瑞涵的名字,那份心思又活份得了,依稀记得当年,乍一开门就看见两个光了身子的家伙在沙发上折腾,王家行闭了眼睛仰起脖子的那个享受劲儿,想当年他的眼神一直追着谢瑞涵跑,他就从来没拿那种沉迷的眼神看过自己。
忘了是因为什么起的头,丁邵说王家行离了男人那活儿就活不下去,一点儿主心骨都没有,就知道依着这个靠着那个,像条藤蔓,这辈子就是被压的命。见一个好点的就往上扑,也不照照镜子,又老又丑还没什么姿色,浪给谁看?王家行就说扑到谁身上都比扑到你身上强,谁都比你好,哪怕是世界末日地球上就是剩下一条公狗和你丁邵,宁可选公狗过一辈子也不再沾你半点儿边,按摩棒子都比你强。
丁邵发狂般的抓着自己的头发,大张着嘴说不出一句话来,忘了是什么让他失控成这样,只记得烧心烧肺的疼。失神的看王家行,他趴在地上苟延残喘的呼吸一声重似一声,艰难的爬过去要拿自己的手机,后穴里插着的擀面杖被鲜血一点点的濡湿顺着腿根往下淌,每爬一步拖着那根长长的东西就往前蹭一步,内壁的媚肉随着擀面杖的移动往外翻着,丁邵忽然想起许久以前看过一只在房梁上走过的猫,屁股后面就插着根棍子,当时他好像还说过,谁这么蓄牲啊,又给人家安了只尾巴,太缺德了。可是当他拿着那个东西往里捅的时候,听到那撕裂的声音,虽然手软却没仍执著的顶了进去。用手捂紧了王家行的嘴,自己的嘴则咬在他的后颈上。丁邵怀疑,刚才那个暴虐的人到底是不是自己?丁邵走到王家行身边,抖着手把手机捡了起来,轻轻的关机后,啪的一下扔到对面墙上,手机的屏幕被撞出一道裂痕后刹那就暗了下去。室里死一般的寂静,王家行僵直的趴在地上,若不是细微的轻喘,真的以为他死掉了。“铃~铃~~”宅电突兀的响了几声后,传来刘明洋的留言“丁邵,你不在家?手机没人接呢?下楼了没?我马上就到你楼下,谢瑞涵可说了,今天不醉不归,你别开车了,我载你过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