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了解?”
海王寺很温柔地催促铃羽说下去。
铃羽一句一句地说出藏在心中的话。
“胸口……不对,心吧?……不,我本身,我的全身都痛起来……像受了伤一样痛,可是又不知道什么地方痛,希望利用矢津田的小刀,划出眼睛真正能看到的伤痕……啊,我怎么说这种莫名其妙的话?”
“对不起!”
海王寺再一次道歉。
为了什么事?铃羽抬起头。
“让你背负恋情的痛苦,让你不安……”
海王寺牵起铃羽的手。
“我们走吧。”
“去哪里?”
“我订了房间。
“房间?”
“为了不再让你感到不安,在那里我会把我的心情告诉你。”
虽然在饭店上班,可是是第一次和海王寺一起住在饭店。
心跳得很厉害地走进房间。
“穿著新娘礼服走动,也许会有排斥戚,可是搭的是员工专用的电梯,途中没有别人看到,真是太好了。”
海王寺闭著一只眼,开玩笑地从上到下地打量著铃羽穿著新娘礼服的模样。
被他这么一看,铃羽这才想起自己是穿著新娘礼服。
紧急状态加上紧张的心情,铃羽完全忘了自己超难为情的打扮。
铃羽的脸颊唰地红了起来。
“海王寺,你老是对我这么坏,从来不放过取笑我的机会。”
“旦摇吗?”
铃羽这次针对海王寺嘻皮笑脸的态度发难。
“是啊!为什么?你为什么取笑我,我有那么有趣吗?”
“是啊……就是这个样子,你即使是生气的脸也很可爱。”
“又来了。”
还是得到这种悠哉悠哉的回答,铃羽绷著脸低下头。
海王寺抓住铃羽的下巴,让他抬起头来,用细长的双眼看著铃羽的眼睛说:“跟你在一起的时候,就感到很自然很快乐,可是……我希望和你成为夫妻,一辈子把你放在身边,继续爱你,所以不能只是快乐就够了。”
好像要打人人心里似的悄悄地说完,海王寺的嘴唇印上铃羽的唇。
一开始先是轻咬铃羽的上嘴唇,然后咬住下嘴唇。
接着,用热热的舌头撬开铃羽的嘴唇,滑进口腔中,贪婪地吻著。
铃羽好像火一样地燃烧起来,陶醉在甜美的接吻中。
“我不要再让你感到不安,我要把三年前第一次见到你的事好好地告诉你。”
结束亲吻,海王寺以真挚的眼神看著铃羽,开始娓娓诉说。
“我的体内可能存有留恋的特质,可是长年来都没有发觉,让我发觉这个事实的就是那个我给她定情戒指的那个女人,她丢出去的那个戒指,发出最后的强烈光芒,落在灰色的水泥地上的景象我依然清晰记得。”
(和我的记忆一样。)铃羽的心情虽然很复杂,可是那一刹那的记忆和海王寺完全一样,感到很高兴。
海王寺继续说:“那时候,我第一次感受到和人分离的痛苦,掉在水泥地上的戒指也许就是我的心的一部分,感觉好像胸部内有一个洞,痛得难以忍受。”
“那是……”
“啊,就如你所想的,我是喜欢她的,但愚昧的是,定情戒指被丢掉后,我才发觉自己喜欢她。
“那么,果然……?”
铃羽的声音明显地抖著。
双手紧握拳头,心整个揪在一起。
突然力量尽失,憋住的气一刹那尽数解放,铃羽哇地一声哭了出来。,虽然是过去的事,可是从海王寺的口中听到他喜欢自己以外的人,比身体被刀割还要难过。
纵然希望他告诉自己事实,而且他要说什么大概也可以预想到。
——可是还是很难过……
眼泪流个不停,哭得连声音都没有了。
海王寺终于明白铃羽对这件事会有如此难过的反应。
海王寺的肩膀微微抖动著,有点粗暴地抓住并摇晃著低著头哭的铃羽的手臂。
不管铃羽正伤心地哭著,强迫他抬起头看自己的脸。
可是现在要正视海王寺的睑实在做不到。
而且,因为一直冒出眼泪,视线模糊,也不可能看清楚海王寺的脸。
铃羽一再地摇头拒绝。
“听到了吗,看著我……看呀!”
海王寺的口气变得很严厉。
听到这个声音,铃羽吓了一跳抬起头。
眼前的海王寺像个小孩似的一脸迷惑地看著铃羽。
“拜托不要再哭了,同时,也不要再介意她了,我和她之间的事是在遇到你之前,丽且已经结束了。三年前你出现在我面前的那一刹那,我和她之间的所有事情都结束了。主要的你,如果没有办法认清的话,我们之间是没有办法开始的……是不是?”
“对、对不起……”
铃羽急著想用手擦眼泪。
可是在这之前,双手被海王寺抓住挡住了,他用嘴唇吻去脸上的泪水。
“我不想再被喜欢的人、爱的人丢掉戒指……因为不想被丢掉,所以咬了你的左手无名指,原谅我,还有,强迫抱你的事,我也要道歉,对不起!”
铃羽挣脱被海王寺抓住的手,急急地抱住海王寺的胸部。
海王寺用他厚实的胸部紧紧地包住铃羽,几乎都无法呼吸了。
“对不起,海王寺,对不起……我只考虑到自己的事情,都忘了你曾对我说过,自从三年前和我相遇之后一直很痛”一直想著对方的事,一直想……因为喜欢对方而一直想,这是很难过的事,这个我非常了解……我……”
“是我对不起你,我无法以我自己的力量让你得到幸福,连保护你都……今天秀夫的事情,也是这么晚才发觉,让你吃了那么大的苦头。
铃羽仰看著海王寺有点扭曲的端正的脸,摇摇头。
“我已充分得到海王寺赐予的幸福,对于过去的事,我一定会抛到九霄云外,不再介意。”
“铃羽,你愿意原谅我吗?”
“原谅。要怎么说呢,关于你的所有事情,一开始就没有什么不可原谅的。”
“铃羽……”
“其实我刚才对矢津田说了大话:“我想每一个人都有无论如何挣扎、努力都赢不过的对手,可是如果一直介意这件事,那么任何事就都无法往前进一步了。”虽然意义上稍有不同,这句话也可说是针对我自己说的,对不能改变的过去的事一直介意,我和你就无法向前走一步。我希望和你一起向前走。”
海王寺非常暖昧却也很温和地微笑著。
蕴藏著红色的眼神像静静的湖面一样闪著光辉。
“我一直等铃羽的这句话。”
虽然很轻微,可是可以感觉到海王寺的声音热热的,而且有点颤抖,铃羽听了觉得很高兴。
“对,每一次都是你给我,这不公平,我也要送给你幸福的礼物,即使小一点也没关系。”
(有了这个礼物,我们才能站在出发点上。)这样想著,铃羽把脸埋在海王寺的胸前。
笼罩在甜甜的冗的香味中,铃羽间海王寺:“我送你什么礼物比较好?”
很高兴地等著海王寺的回答。
立即就有了让人吃惊的明快回答。
“暂时是你的身体。”
(暂时……?)这句有语病的话,让铃羽鼓起腮帮子。
海王寺嗤嗤地笑著,在比平日更圆的脸上吻了一下之后才说“骗你的”,然后蹲下身子用舌尖舔铃羽受了小伤的锁骨下方。
“啊!”
“还那么痛吗?”
“不,只是吓了一跳……咽,照片怎么办?不拍了吗?”
“很遗憾,看样子这一次只好死心了,好不容易弄到的新娘礼服被秀夫摘砸了。”
“是啊,该怎么办?”
“什么事?”
“还问什么事!基邦西的新娘礼服被弄坏了,你不是说全世界只有这么一件,要怎么赔偿呢?……如果要买的话,要多少钱?”
“不知道。”
“什么不知道!怎么那么不负责任,有没有保险?”
“没有。”
“怎么办?弄成这样……由我来赔偿这个金额呢?还是只有肩带的部分送去修补……”
滔滔地说著,一直介意新娘礼服的肩带。
海王寺眼露甜蜜的微笑地看著铃羽,然后伸手拦腰抱住铃羽。
“礼服怎么样没有关系,只要礼服内的身体乎安就好了。”
“等一下,即使要拿去修补也要有跟礼服同样的布料才行,因为肩带完全割断了,肩膀部分不全部重做不行。”
“大概找不到同样的布料,这是特别设计的。”
“果然没有办法修补。无法可想了,我会努力的,不过,可以分期付款吗?”
“分期付款?”
“我是说这件新娘礼服的赔偿金。
“怎么还在谈这件事,这种事没什么关系。”
海王寺好像对这完全不感兴趣地耸耸肩。
铃羽有点生气。
“不能不管,这可是高品质的礼服。”
“的确不是能够不管的衣服。”
“是吧!”
海王寺好不容易了解而同意了,铃羽看看他。
发现海王寺的眼神变得极为热烈,铃羽感到激烈的动摇。
“礼服被割开,变得很煽情刺激。
很热情地悄悄说著,海王寺修长的手指抚摸著铃羽肩带滑落的左肩他的手指以极为纤细的动作到铃羽的脖子上。
麻痹般的快感走过铃羽的背部。
“啊……”
忍不住叫出声音,铃羽敲打海王寺的胸部。
“等、等一下,你到底有没有听到我说的话?”
“没关系,安静一下,你这样会破坏气氛。”
以稍微严厉的口气说完,海王寺就跪在铃羽面前。
“气氛?嗄?”
铃羽很困惑,不知道海王寺要做什么。
瞬间,海王寺猛然掀起铃羽的新娘礼服的衣摆。
铃羽吓了一跳,反射性地叫了一声“哇”,蹲了下去,海王寺顿时皱起眉头。
“怎么了?你怎么也蹲下来呢?”
铃羽满脸通红地回答:“你不是也蹲下吗?”
“我蹲下是因为我有目的响。
“什么目的?”
“为什么不说出来?说呀,目的是什么?”
“这个现在已经不用说了,目的已经失败,结束的事情再说也没有用。”
“你又再装了!我现在大概明白了,你是想掀开我的裙子钻进去吧,你这个色鬼。”
意外被说中了,海王寺手放在额头,皱著眉头闭上眼睛。
然后,随意地撩撩前面的头发,张开明亮的双眼。
铃羽的心被海王寺强烈的眼神吸住了。
呆看著而几乎停止呼吸的时候,海王寺嘴角微微上扬微笑著,把完全松懈的铃羽的新娘礼服裙摆掀起来。
又不是女人。
被掀开裙子也没有什么,但是被掀起裙于的一刹那反射性地立刻用手压住,“不要。”
“铃羽,不要阻挠。”
“掀起别人的裙子,现在的小学生都不会这么做啊。”
“可是现在的大人却会这么做。”
说著说著海王寺再次掀起铃羽的衣摆。
铃羽用力打他的手。
“不要这样,你这个好色的老头子广
可是海王寺还是厚著脸皮自顾自地做自己的事。
不管铃羽的斥骂、抵抗。
用左手抱著铃羽的腰支撑著,右手伸进裙子里面,用手掌慢慢地爱抚著大腿内侧。
铃羽的下腹感到疼痛般的快感,膝盖一下子就失去了力量。
如果不是海王寺的手臂支撑著,铃羽可能一屁股就坐到地毯上了。
“思……”
海王寺的爱抚温柔体贴,好像坐著小舟漂荡在风平浪静的海上,或是躺在白云上睡觉似的梦一般的心境。
可是铃羽的身体却充满了官能的波浪。
陶醉地抓住海王寺的肩膀。
“舒服吗?”
被他一问就如被浇了冷水一般。
“笨蛋,这种事何必问呢?”
铃羽很生气,嘟著嘴别过脸去。
接著,脸颊、脖子、嘴唇到处被吻著,黏黏的舌头的感触使铃羽全身竖起鸡皮疙瘩。
双眼紧闭,忍耐著流遍全身的快感,海王寺右手抓住铃羽已经滴出甜蜜蜜汁的那话儿。
铃羽吓了一跳,身体抖动了一下。
“你要做什么?”
“何必问,我已经没办法控制了。”
海王寺用很危险又甜蜜的眼神看著铃羽,用手慢慢摩搓铃羽的那话儿。
“思……咽……”
因为太敏感,呼吸停止了。
“喂,两腿稍微张开一些。”
海王寺粗暴地挤开铃羽的双腿。
“啊……不要……”
下一刹那,铃羽的眼前一片空白,达到高潮了。
白色的液体滴在神圣的新娘礼服的衣摆上。
“弄脏了。”
几乎要哭出来的强烈的羞耻心袭击著铃羽。
可是海王寺毫不放松,继续攻击。
“怎么那么快……”
耳边响起海王寺故意刺激的话,铃羽羞得全身发热。
才第二次。
对SEX还不习惯。
可能的话需要一点稍微休息一下。
可是海王寺性急地要求铃羽。
铃羽像博浪鼓摇著头。
“不要,不要,住手!”
可是海王寺把刚刚泄精的铃羽的那话儿和袋子一起用手掌揉搓著,想再度刺激起他的欲望。
“刚刚才出来过,所以还湿湿的。”
肋口海王寺说的,铃羽的那个地方还湿湿的,海王寺的手指一移动,就发出让人难为情的声音。
“不要摸我!”
“为什么?”
“我觉得好难为情。”
‘呵是不摸就什么事山办不成了。”
“不要,我是说真的!海王寺,放开我吧!
看他喊叫得那么认真,海王寺就暂时放开铃羽的那个地方。
铃羽勉强地调整著紊乱的呼吸,喘著气责备道:“你说喜欢我,可是你对我实在太粗暴了。”
“我并没有对你粗暴。”
海王寺觉得很意外,用没有抑扬顿挫的声音回答。
“真的吗?你敢发誓吗?你好像把我当羽毛一样抚弄著。”
海王寺用手顶著下巴,好像在考虑什么似的默不作声。
为什么不能马上回答呢?
难道他认为自己并不粗暴?
铃羽瞪著海王寺。
“为什么这个时候沉默下来?”
“我没办法说明,我从来不曾像爱你这样爱著别人,也许是认为必须拚命才行吧。”
(拚命?)铃羽在心中重复海王寺所说的话。
这句话和海王寺实在不相配。
因为海王寺平常都一副悠哉悠哉的态度,全年无休地开著玩笑取笑铃羽。
这种海王寺会“拚命”……
有点难以相信。
可是不知为什么,感到很高兴,心里骚动著,想趁机开开海王寺的玩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