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说也没关系。」殷商轻轻拍了拍他的肩膀,「比赛一定会很精彩--」
「殷商!」何潋怒极,「你威胁我!」
「没有。」殷商瞪圆眼窝,「我只是担心蝙蝠为你而来,自然就不会全力以赴,如果你也输了殷家可不留输了比赛的求亲人。你好自为之。」他讲完后转身就走。
「站住!」难得清冷如莲的何潋恼得满面羞红。「他--他--他是赵京燕!」
殷商笑道:「赵京燕,哦,他叫赵京燕--啥!?」脑子炸开,「你惹上的是当朝太子赵京燕!?」
「你以为天下还有第二个赵京燕要我东躲西藏的过日子吗?」何潋心里紧张,手指不停的相互摩擦。
好!真是好!
殷商苦笑连连:古剑惹上越王赵京华;何潋更厉害,搞上了人家兄长,当朝太子赵京燕!他这殷府今年还真不是一般的热闹!
「后悔了吗?头痛了吧?」何潋有点幸灾乐祸,「我看你怎么收拾残局!」
「要收也是你来收!」殷商在屋里来回走了几步,「你--你和他什么关系?」
何潋头一扬:「没关系。」
「--那你自个儿应付吧--」
「殷商--他、他救过我。」何潋急忙招供。虽然极不情愿,「我也没让他救我。是他多管闲事。」看看殷商的脸色还不差,续道,「大前年我在京城唱戏,散场后回旅店,没料到京城一群不要命的痞子流氓竟然拦我的道当众抢人。」
「我看那些家伙不是普通的匪徒,因为大街上没人敢上来阻止。」何潋的语气还比较平静,但下两句就有些失控。「虽然他们人多势众,我要花些力气才能突围,谁知道还没等我动手,赵京燕就出来摆谱了。」
何潋嘴上虽然讲得好听,但殷商可以想象当时他的状况有多危险。戏子这一行原本就不受人尊重,何况又是相貌如此出众的何潋?不知多少狼眼暗中盯着他,企图染指不轨。
「人家把你从恶霸手里救了出来,你竟然一点也不感激?」殷商摇头,「果然是冷血无情。」
何潋白了他一眼:「谁说的?我当时还觉得他是好人。我也不喜欢欠别人的人情。就对他说:有恩不报非君子,只要他提出的要求我做得到,定然不会推托的。」
「他提了什么要求?」
「他--」何潋面孔胀红,「他--他哪里是好人,还是太子呢!根本就是个卑鄙无耻的奸诈小人!」
殷商有些明白,猜测:「他趁机要了你的人?」
何潋瞬间平静。仿佛刚才的失控只是潺潺的溪水,转过了一滩乱石堆。
殷商也陪着他一同静默。因为那是何潋,他素来就是这样子:不愿平白受人恩惠,有怨必报有恩必还,不管是以怎样的方式。
半晌,何潋叹了口气:「当时并不知道他的身份。我也不想知道。原来以为一夜之后大家恩怨抵过两不相欠,谁知」
谁知事情远没何潋想得那么简单。
赵京燕开始出现在他的生活中,不停的出现。
有时在台上他正款款而唱,突然一个人影就窜进他的眼里,令他胆颤心惊唱不知味。有时他尚在泪眼朦胧,突如其来的人会让他酝酿好的泪水一颗也掉不下来。甚至是夜深人静,也会有影子在他窗前徘徊。
何潋只好离开京城四处辗转。
「就这些?」殷商追问。
「嗯。」何潋淡淡的看着他,练过关目的眼睛就是不一样,看得殷商心里发毛。
「你放心吧。朋友一场,我绝对不会让赵京燕在我的地盘抢亲!」
何潋正要感动于他的朋友义气,却被他最后一句话给噎着了。
「殷商--」
「哈哈哈哈」殷商大步的逃,「你是提亲不成反被人抢!」
何潋与赵京燕已经不足为惧。可殷商经过红酥的屋子时--「古剑!」拎着贼模贼样的古剑衣领,「你干嘛?偷窥人家的卧室?」
「嘘--」古剑捂着他的嘴往地上一蹲。「说得那么难听,老子只是过来给红酥姐姐打个招呼!」
「红酥姐姐?」殷商禁不住失笑,一手捏着他耳朵一手扭着他胳膊扯着他回房,「你那么喜欢这个红酥姐姐?」
「嘻嘻。」古剑不好意思的笑笑,「她长得真漂亮!」
殷商不住的点头:「小色鬼。今年可能如你的愿让你娶到一个老婆。」
「啥?」古剑两眼冒心,「你不是讲不让娶的吗?」
殷商掩上门,笑道:「--猜猜原由。」
古剑习惯性的摸摸下巴:他以前的脸长得太过可爱,圆圆的眼睛圆圆的酒窝,为了增加一点江湖大盗的气质,他留了一大丛张牙舞爪的胡子,还用炭墨染浓眉毛。只可惜在遇到赵京华后被他卡嚓卡嚓全修理了。但是摸胡子的习惯却还是改不了。
「你还要老子猜?老子正要找找你算帐哪!」古剑的气势和三司会审差不了多少。「蝙蝠给了你啥好处?奶奶滴卷儿你竟然问都不问就让他参赛--」
「你可莫要冤枉我,我问过。」
「你问了他回答你没?」古剑一抬腿架在凳子上,「你肯定是拿了人家的贿赂了!快点招供!」
古里古怪的笑容又浮现在殷商的脸上。
「他是你福伯的偶像小潋儿的--那个。」
「哪个?」古剑甩着双美目,乱放电。
真笨!
殷商伸出小手指儿晃荡:「明白了没?」
「情人--」恍然大悟。古剑嘻嘻笑,「所以,他不是来招老子的亲,他是来招小潋儿的亲。那小潋儿也就没法招老子的亲,所以只剩下红酥姐姐了!」
「至于你的红酥姐姐能不能过我这关」殷商搭起腿,拉着古剑坐在自己身边,「就要看她的实力啰。」
古剑的眼珠又开始一圈圈的转。
殷商皮笑肉不笑:「古剑,想不想看场好戏?」
「好戏谁不想看?」
「好!」殷商拍手,「今天晚上,我就让你看一场免费好戏!」
夜深人静,灯灭火熄。
闪闪的星空下,两个大男人偷偷摸摸鬼头鬼脑的拐进东厢房。
来到何潋的窗下,殷商叮嘱古剑,「待会儿无论你看见什么,都不准出声!」
古剑掩嘴笑:「老子还当你有多正经,原来也干这些鸡鸣狗盗的活儿!」
「你算了!」殷商点破窗纸,轻笑,「果然不出我所料!」
古剑也已经看到何潋的房里有两个人:「一个人唱独角戏没趣,嗯。两个人唱戏才好看!」
黑暗中,两个影子开始纠缠。古剑还听到争执声。
「我不要你来找我!」那是何潋冰冷的声音。
「不找你?」是那只蝙蝠的声音,「不找你你就成了别人家的女婿了!」
「难道我何潋就不能成为别人家的女婿吗?」
「不许!我说不许,就不行!」
「嘁!」何潋冷笑,「你凭什么不许?」
「--我们两情相悦--」
「分明是你自作多情!」
「你别骗你自己了!」赵京燕握着他的手,「太原那一回的事儿,你都忘了吗?」
「忘了!」
「那我现在就让你想起来!」
何潋被蝙蝠紧紧的抱在怀里,古剑似乎还能看清蝙蝠狂乱又热情的吻在何潋的身上四处蔓延。
「唔」何潋抵不过赵京燕的力气,「放开我唔」
何潋倒在床上,衣服一件件不由自己的脱落,古剑的心也跳到了喉咙口--忽然眼前一暗。
「嘘!」殷商捂着他的眼睛轻笑,「我们该走了,少儿不宜。」
里面的人终于发觉外边似乎有人。
「谁?」何潋急得要求叫,但又怕被人发现自己与赵京燕的关系,一时迟疑。
赵京燕却不怕,他巴不得天下皆知何潋是他赵京燕的人!乘机拉开何潋最后一条亵裤,何潋自知逃脱无望,只好放开手任他抚弄。
「想起来了没?」赵京燕的大手由他光滑细腻的足踝慢慢往上爬,何潋的身体一阵阵的颤栗。「第一次你也是这样无可奈何浑身颤抖的等着我怜爱--」
「闭嘴!」何潋越发颤抖。
「但是太原之夜,你让我又惊又喜!」赵京燕的手轻轻插进何敛的双腿中,在他的腿根子外来回抚摩。
「唔--不许提太原!」何潋别过头,却把嘴送到赵京燕的嘴前,到口的美味当然不能放,于是赵京燕一口含住狠狠的肆吻了一番。
何潋的唇因为吻而颜色鲜明。
「姓赵的!」何潋好不容易喘口气,「你到底想怎样?」
赵京燕吸吮着他的唇瓣,「你早就知道。」充满情欲的手覆上何潋的胸膛,不知是他存心还是无意,他的手总是控制不住挑弄他两颗软嫩的乳首,每一次摩擦都叫他止不住的气喘,很快它们挺立坚硬起来,惹得赵京燕的唇舌流连忘返。
「别舔了--」何潋的身体禁不起赵京燕的挑逗:事实上没人禁得起这种挑逗。一阵阵的热流在他体内四处乱窜,何潋可以想象自己的身体现在是如何的秀色可餐--赵京燕的眼睛红了。
何潋咬牙,不肯放纵他的呻吟,可是喉咙深处翻滚的声音更让对方激动!都怨自己当初一时情动--
一年多前,他为了躲避赵京燕的追逐,逃到太原。
其实他自己也不能确定,对于赵京燕,究竟是哪一种感情。直到那天他受约去给当地一位将军祝寿--
「有没有想起我们的太原之夜?」赵京燕轻轻抱起何潋,分开他的双腿坐在自己腿上。
想到了又怎样?何潋瞪他:「忘了。」
「好!我们继续。」赵京燕很宽容的笑了笑,抱紧何潋,让他半趴在自己的身上。手指探到他下体的深处。
因为疼痛,何潋眉头紧蹙,思绪飘散不定太原之夜绝对绝对是个错误!
他依约赴将军府之宴,谁料府内居然空无一人。
唯有赵京燕坐在空旷的大厅里等着他。
「今天是我的生日。」他敬了一杯酒给他。「我怕你不愿来,只好假借他人之名。」
何潋有点无奈,却不生气。接了酒喝得很干脆。
「殷家的千日醉?」何潋赞叹,「好酒!」
「为我唱几出戏吧?」他坐在太师椅上,「不用上妆,我就爱看你清水脸素净衣衫的模样。」
后来何潋细细想来,那一晚绝对是赵京燕精心设计好的。
他用这样低三下四的姿态请求他,何潋没法拒绝。
最重要的,是赵京燕点的几出戏:贵妃醉酒、钗头凤、太白自醉--出出离不开酒!而他何潋却最爱在演出时也来几杯真格以催动情绪--结果不言而喻。
千日醉酒性逼人,几杯之后,何潋便在台上身姿不定了。
赵京燕轻轻抱着他,就像现在的情形那一晚何潋可以挣扎抵抗,但鬼知道是怎回事,他在赵京燕的怀里吃吃的笑,哀哀的叹息,赵京燕吻他也好摸他也罢,来者不拒还主动求欢--事后想想真是恨不得一头撞死算了!酒精害人!全是酒精害人!
「唔--」何潋清楚的感觉到赵京燕的手指深入他的后庭--不是痛,是种愉悦又羞耻的感觉--「赵京燕、赵京燕--住手!」
你叫住手就住手么?
赵京燕更加卖力的在他体内抽动手指,直到他的内壁不再又紧又涩,还有些温暖的汁体缓缓溢出。
「我的小潋儿,」赵京燕抽出手指,搂正他的身子问,「想起来了没?」
想起什么?
何潋冷笑,想起太原那一晚上自己在他身下辗转呻吟情不自禁的配合与放纵吗?
打死他他也不承认!
「--忘了忘了忘了--呜啊--」眼泪滚滚而落,何潋怒骂,「疯子,你做了什么?」
赵京燕一怒之下心一狠,抬起他的腰便冲了进去。见到何潋流泪,又后悔自己的粗暴。可进去了就是进去了,何况小潋儿外表冷漠无情,可体内却是热情如火,他根本克制不了的耸动起身体。
「赵京燕!」何潋咬牙切齿,「我会要你的命!」
「好啊!死了我也化作鬼缠着你不放!」推倒何潋,他漆黑的长发铺满了床头,几缕发丝垂落委地,每一回赵京燕庞大的器物在他体内一出一进,便会带着他无助的身体往前移动稍许,才几十下的抽动,就让何潋的长发全部委落在地。他不得不抱紧赵京燕,十指在他背上划下纵横交错的伤痕。
「可、可以了--」赵京燕在他体内的抽动越来越快,越来越狠,何潋自己都能感觉到穴口火热的温度仍在不断攀升,每次撞击都教他痛并快乐得要发疯--他承受不住,迫不得已出口求饶。
赵京燕吸了口气,捧着他的脸又问:「太原之夜,想起来了吗?」
何潋不敢再逞强,只好点头。
「既然想起来了」赵京燕猛地挺身一送,何潋睁大了眼睛,猝不及防啊的一声吟叫出口。
「就让我们旧梦重温!」
何潋只觉得他的身子被不断高抛,低落,接起来再扔上去,不停的重复,体内的快感汹涌而至淹没了自己的理智而让他随着赵京燕抵死纠缠,至于他被换了几种姿势,赵京燕在他体内射了几回他从来没有记清过。
「结束了?」古剑轻声的问。
「不知道。」殷商仍然捂着古剑的眼睛抱着他坐在何潋的窗下。「一个时辰,应该差不多了。」
「一个时辰之前你不是说要走吗?」
「潋那小子骗我!」殷商哼道:「他和赵京燕原来还有个『太原之夜』。我问他的时候居然撇得干干净净提都不提!」
「关你屁事!」
「--咱回屋去。小声点。」
今晚不算白费。
殷商偷笑:古剑听到他们忘情的呻吟声时,身体都在他怀里颤抖。
这堂权算是启蒙课。以后还会有入门实践课、中级深入课以及高级创新课!
「别碰我!」古剑回到屋里就甩了殷商爬上床。
「怎么了?今天的戏不精彩吗?」
「你--」古剑再笨也知道何潋和蝙蝠在干啥。何况他又不笨。「你怎么可以偷听人家--那、那个哪?小人!亏老子还以为你是君子!」
「错!」殷商坐在他床边,「你也和我一起听得不亦乐乎呀!」伸出自己的手腕,「你看,人家到高潮,你也到高潮,把我的手都抠出血来了!」
「--你--你--」饶是古剑伶牙俐齿,此刻也讲不出反驳他的话来。
「呵呵!」殷商熄灭火烛,「睡吧。」
「睡--今天是三月初三!」
「是啊。」
「逢单我睡床。你挤到老子床上干嘛?」
「我怕你今晚睡不着。」
「滚你奶奶滴卷儿,」古剑手脚并用,「你在老子身边老子才睡不着呢!滚!」
「嘘--」殷商半压在他的身上,「那边压下去了吗?」
「哪、哪--边」古剑的声音越来越低,显然是很不好意思,听到如此激情的表演,他怎么可能不兴奋?「奶奶滴!」忍不住咒骂,「要是平时,老子早就去怡春院快活了!还用在你这儿受罪?」
殷商忍笑:「那么胀着很难受。」
「废话!」古剑瞪了眼殷商。「快点,帮老子弄弄。」
轮到殷商目瞪口呆。不敢相信自己的耳朵。
「你讲啥?」
「你拉老子去看『戏』,害得老子压不下去。你当然要负责!别跟老子啰嗦。快些!」
殷商摸摸鼻子:「可是这个,咱们是兄弟--」
「你奶奶滴卷儿,老子没你这种大哥。」
「怎么讲也是两个男人--」
「蝙蝠和小潋儿两个大男人都那样了我们算啥?你弄不弄?不弄就帮老子找个女人回来!」
不是古剑脑筋开放,而是他以前生活在土匪草莽之中,一群三大五粗的汉子们有时候憋得急了也会互相打两枪。古剑虽然没叫人家弄过,但也从来不觉得奇怪。何况这回又亲耳听见更刺激的事情
殷商只好故作委屈的伸出手:「帮你解决是可以。如果你跟别人讲,小心我打烂你的屁股!」
古剑不爽:「老子才不会说呢!很光彩吗?啊哟--」
殷商的手并没有太多的技巧,也不够温柔,但是古剑的下体一碰到他的手,就忍不住打了个惊颤。
「不、不要碰那边--呜--」古剑还是有些害羞,不敢抬头。但又实在觉得爽快,只好呜呜的低叫两声。
「想叫就叫出来。」殷商揽着他的腰,很认真的替他左按右摸的,几近诱惑的在他耳边低吟,「我也不会对别人说,没有人会听见」
「是吗?嗯」得到鼓励的古剑果然安心多了,在他手下要多诱人有多诱人的嗯嗯啊啊叫唤不停。惹得殷商自己差点忍不住。