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人之初,性本贪,性喜金,还爱才。。。。。”小苹果背着三字经,梅行越听的更加冒火,举手就要打人。
“我没有背错,这是我爹爹教我的!”
“回家把三字经给我抄十遍!”
小苹果扁扁嘴:“先生和爹爹一样,就会欺负我。”
小苹果长大以后,那书法写的叫一个好,人家问他原因:“你要是经常被先生罚抄课本儿,也练得出来。”这是后话。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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白无筹捉了一个小毛贼,交给吴大鹏,说是关他两天,叫他反省一下!小小年纪,不学好,偷东西。吴大鹏也没有客气,拎着小毛贼给丢到牢里面。
“大哥求求你,放我出去吧,我师父生病了,病得很重,要人照顾,求您了!”小毛贼急切的恳求着。
吴大鹏压根就不相信:“你师父病了,你要照顾他,那你为什么还要偷东西。在我们这里偷东西被捉的概率是九成,我们白捕头,人称鬼见愁,捉你个毛贼,还是抬举你了!”
“我师傅真的病了,我师傅就是戏班的苏老板。他生病,不能上台,就没有银子看病,我也是没有办法。”
“行了,比你可怜的人,我见多了。这牢里哪年没有冤屈死的鬼啊。”吴大鹏看多了,麻木了,“就关你两天,你至于骗我吗。”
“真的,我没有骗你,不信你到戏班去问,有没有叫杨喜儿的,你问他们都认识我。”小毛贼说道。
“你说这些有什么用,你犯了事儿,就要接受处罚,没什么可商量的。”
“可是我师父怎么办,他知道我偷东西,一定会被气死的。”
“那你还偷。”
“不是没钱看病吗。”
“好了,我去你师父那里看看,你就不要吵了。”
吴大鹏这个人就是说话算话,换上便装,与曲璃一起去戏班,看那位苏老板。
这苏老板确实是生病了,还真是没有钱银子看病。难得吴大鹏发了一次善心,给苏老板找了大夫,抓了药,并且对苏老板说:“杨喜儿,因为和人家打架,被捉进衙门,关两天就出来。”善意的谎言吗,吴大鹏怕他说了实话,苏老板一生气,又气回去,银子白花了。
“谢谢你们了,这样帮助我们。”苏老板真是没法表达自己的感激之情。
“不用客气。”曲璃说道,“我很喜欢看苏老板的戏,每场必到。听说苏老板,曾经和金嗓子学过戏。”
“金嗓子,我是和他学过戏,要是没有那个狗屁王爷,他就不会死。”苏老板说道,他开始感叹着,“天妒英才啊,像梅公子那样喜欢唱戏的疯子,那样有天分的人,我还再也没有见过。”
“金嗓子姓梅,正好小苹果的先生也姓梅,也爱唱戏,没准他们是亲戚呢。”吴大鹏打趣的说道。
“金嗓子的真名叫梅行越,别人只知道他姓梅,可是少有人知道他的真名。”苏老板说道。
“啥!”吴大鹏和曲璃下巴差点没有掉下来,“梅先生就是金嗓子啊!”
“你们说什么?”
“我说,我儿子的教书先生,叫梅行越,是个戏迷。我可不敢确定,他是不是你说的那个梅先生,毕竟同名同姓的人很多。”
“梅先生,在哪,带我去看看!”苏老板一听梅行越,就很激动,挣扎着要起来。
“你先养好病吧,你这个样子连走路也费劲,梅先生跑不了的。”曲璃劝道。
此时两个人忘记接小苹果放学回家,别的小朋友都回家了,只剩下小苹果,眼巴巴的看着门外。小苹果因为年龄小,梅行越怕他单独回家出什么事情,所以就要吴大鹏或者曲璃来接小苹果,这次来晚了。
梅行越只好亲自送小苹果回家,他带着小苹果,在小苹果的指引下,看到吴家大门。大门开着,里面走出一个妇人,很朴素的样子。
“小少爷,二爷三爷没有去接你啊。梅先生,谢谢你送小少爷回来。”李芸娘说道。“先生,快请到屋里坐,等一会二爷三爷就回来了。”
梅行越带着小苹果,走进了院子里,小苹果跑去院子里玩儿了,梅行越就在客厅里面,等着吴大鹏和曲璃回来。看着吴大鹏家里的房子家居摆设,不像是个贫穷人。听说他只是一个狱卒,他怎么会有钱呢?李芸娘给他倒茶,梅行越倒是有些渴了,正在喝茶的功夫,吴大鹏曲璃跑回来了。
“谢谢梅先生,我们两个人今天比较忙,忘记接孩子了,谢谢你把小苹果给我送回来。”吴大鹏赶快致谢。
“这没有什么。”梅行越拿出一张纸条,“这是小苹果一路上买零食的欠条,你签收一下。”
“小苹果,你今天屁股要遭殃了!”吴大鹏气呼呼到院子里,抓过小苹果,抡起巴掌就往屁股上拍,咣!一声巨响,拍到了小苹果藏在裤子里面的小铜锣上。
“好疼啊----------------------”
小苹果擦擦汗,“幸亏我准备了黄金甲,有备无患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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梅行越往家走着,边走边哼着小曲。远远的,他看见家门前怎么坐着一个人,这是谁啊?走进了一看,梅行越也变了脸色,“苏晋,怎么你会在我家门口。”
“梅先生,我就知道你没有死,他们都说你死了!”苏老板晃晃悠悠的站起来,紧紧抱住梅行越,眼泪一对儿一对儿的掉着。
“我怎么会死呢,我还没有听够戏呢,我为什么要死。”梅行越也是见到了亲人一样,紧紧的抱住苏晋。
“我一直在打听你,可是没有你的消息,我就真的以为你死了。”
“我死不了命硬的很,阎王不收我。我说苏晋,你的真拿我的衣服当手巾了是吧。”
“抱歉。”苏晋抹了一把眼泪,吸了吸鼻子。
“还有,你在发烧,你生病了。”梅行越摸摸苏晋的头,说道。
“是啊,我刚吃了药,没事的。”
“还没事?快给我进屋!”
苏晋幸福的借着生病,住在了梅先生家里,他暗自祈祷,杨喜儿多在牢里面住几天,被梅先生照顾的感觉真好。╮(╯_╰)╭
此时的杨喜儿被放了出来,他找不到苏晋,急得直哭。
“吴二爷,我师父去哪了,他是不是不要我了!”杨喜儿哭着问道。
“那我哪知道,你就不会打听啊,你鼻子下长的是什么,你问问别人啊。”吴大鹏骂道。
“吴二爷,鼻子下面是人中,怎么问啊。”
吴大鹏无语了,照着杨喜儿的后脑勺就是一巴掌:“没用的东西!”
吴大鹏一想,这个苏晋一定去了梅行越那里,到那里找他准没有错。就带着杨喜儿,来到了梅行越的家门前,“你师父估计在这户人家里住着,你进去找他吧。”
“爹爹,今天这么早来接我了。”小苹果眼尖的发现吴大鹏在门口站着,赶快跑过去,拉着吴大鹏的手,就要回家。
“小苹果,先生我还没有说下课呢,你怎么自己就跑了!”梅先生说道,“回家抄一遍千字文。”
“。。。。。。”小苹果变成了蔫苹果。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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杨喜儿见到苏晋,他心里就踏实了很多。又听苏晋介绍,梅先生就是大名鼎鼎的金嗓子,杨喜儿充满万分的敬仰,每天都星星眼,看着梅行越。梅行越给恶心的:“你要是在这样看着我,我就赶你出门。”
梅先生梅行越,不但会唱戏,还会写戏。吴大鹏曲璃来接小苹果的时候,有时候会和梅行越谈一下戏文。
“你们写的戏,都是风花雪月的多,哪有男人豪情万丈,铁血柔情的戏文。”吴大鹏提意见了。
“好像是没有呢。现在的戏文都是情爱的多,还没有你说的那个题材的呢。”梅行越说道。
“所以,梅先生,这就是你的机会啊,你可以写啊!”
“我写?”
“难道没先生没有胆量写吗?”
“你不要激我,我早就想写新的戏文,就是没想好写什么。”
“写开国的皇帝和他的国师,以及他的皇后间的事情怎么样。听说那个国师很漂亮的,有倾国倾城的容貌,皇后甚为嫉妒。”
“那我可要好好想想怎么写。”
梅行越开始着手写新的剧本儿,苏晋病也好了,人也精神很多。梅行越开始茶不思饭不想,天天着了魔一样,想着写剧本儿。苏晋倒成了梅行越的保姆,洗衣服做饭收拾屋子,还要给梅行越做夜宵点心。用杨喜儿的话来说,“我师父就是一个标准的贤妻良母。”
小苹果可高兴了,先生写剧本,每天魂不守舍,淘气的时候也没有被罚过。天下太平啊!
剧本写好了,可是要有人演才行啊。问了几个戏班子,没有人愿意花时间演新戏,因为怕不卖座。梅行越很失望。
“找不到戏班来演戏,我们自己组一个戏班子来演戏。”曲璃说道。曲璃现在是个标准的戏迷,看了梅行越的剧本儿,非常的着迷,死活要排练新戏。“这有什么难的,我发动县衙里面的人,我们自己拍戏。”
“这行吗?”梅行越也是有些疑惑,外行演戏,这行吗?
“怎么不行,我家大鹏一定会支持我们的。”曲璃说道。
衙门里的人一听有人请自己演戏,谁不愿意上台啊,你看,大家都很支持。就连白无筹都问:“梅先生,你看我适合演什么。”
“额。。。我要看看你适合演什么。”梅先生躲开白无筹身上的阴气,拿着剧本儿,给他找一个角色。白无筹在哪里等着,兴奋地飘起鬼火。梅行越心里想着,额的娘啊,不给他找个合适的角色,我晚上肯地是噩梦连连。
不知道谁那么大嘴巴,把这件事情告诉了费宁,费宁的外国情人,哭着喊着要演戏:“为什么吴大鹏那样的都有演戏,我为什么就不能演,小宁宁,帮人家去说说,我要演戏吗。”
费宁那个鸡皮疙瘩,掉了一地。“亚历山大,你冷静啊!”
“我要演戏,还有小宁宁也要演,我们演一对情人,那多浪漫。”
梅行越分配角色,曲璃演国师,苏晋演皇后,费宁演皇帝,亚历山大演贵妃,白无筹演丞相,吴大鹏演大将军,小苹果演太子,刘牢头,张头,黄云武等人演配角等等。行头的问题自己解决,这属于戏迷票友自己组织的演出,自己出钱出力。吴大鹏为了曲璃,拼了!拿出私房银子,这银子还是抄曹家是偷拿得。
“我说亲亲大鹏,你偷藏了多少银子啊?”曲璃问道。
“没有多少,就这么多了,你看为了你,我全拿出来了。我爱你吧!”吴大鹏笑着说道。
“真的吗?”
“真的。”
“还是不相信你。”
吴大鹏买回了很多脂粉油彩,众人不解,问吴大鹏:“你这是做什么用啊?”
“化妆用啊,你想,夜里演出,灯光昏暗,怎么能表现出美丽来,就靠化妆了。”吴大鹏说道。“梅先生,你们演戏有没有画脸谱啊?”
“什么叫脸谱?”梅行越问道。
“我画给你看。”吴大鹏说道,“这是根据剧情和剧中人物的需要,演员用夸张的手法在脸上勾画出不同颜色,不同图案和纹样的我们叫脸谱。勾画脸谱是用来助增所扮演人物的性格特点,相貌特征,身份地位,实现丰富的舞台色彩,美化舞台的效果。”
吴大鹏边说,边勾描着,一会,一张脸谱在众人面前出现 ,“黑色脸表现性格严肃,不苟言笑,白色脸表现奸诈多疑,红色脸谱象征忠义、耿直、有血性,。。。。。。”
“漂亮!”亚历山大说道,捧着描画脸谱的纸,看啊,看啊,被梅行越一把抢过来。
“你这人抢什么,又不是不给你。”亚历山大说道。
“你的口水滴在上面了。”梅行越说道。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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众人在一片紧锣密鼓中,开始练习。
苏晋还好,天天梅行越亲自指导,苏晋高兴得很,我要争取在排练当中,赢得梅先生的心。苏晋毕竟是科班出身,唱腔,身段都是一流的。边唱,边向梅先生抛媚眼,眼睛都快抽筋了,梅先生仍就是七情不动,六欲不生,苏晋怒了!
“人家抛了半天媚眼儿,你个死人啊,连点反应也没有!”
梅行越莫名其妙的抬起头,“抛媚眼儿?我以为你面部痉挛呢,我没有想到你是在练习抛媚眼儿,我们重来一次,这次我肯定配合。”
“。。。气死我了!”苏晋气呼呼的走了。梅行越莫名其妙,杨喜儿一边偷笑。
“杨喜儿,你师父怎么了?”
“师傅暗恋你,你没看出来?”
“。。。没有。”
“你真是没救了。”杨喜儿感叹着,“师傅暗恋你就是一大错误。”
“谁说的,难道我就不能有人喜欢吗。'
‘可是你并没有喜欢师傅啊。”
“谁说我不喜欢你师傅了,我这叫含蓄,你懂吗。”
牢房里面更加的热闹,吴大鹏每天练习,吊嗓子,众狱卒也是鬼哭狼嚎。犯人们作为第一听众,可是遭了殃。
“吴二爷,我有事问你!”死囚牢里的犯人说道。
“什么事情?”吴大鹏停止了练习,问道。
“我什么时候会被处死?”
“还有几个月呢。”
“怎么还有几个月啊,为什么不是明天呢!吴二爷,和县太爷商量一下,我明天被处死好不好。”犯人苦苦的哀求着。
“你着什么急,到时候你就会死的。”吴大鹏说道。
“我已经受不了各位爷的嚎叫了,我天天睡觉做恶梦,你就放过我,行行好,明天就处斩了我吧!”犯人苦苦哀求着。
“。。。。”
杨秋放审案子,升堂以后,就看见众衙役腰里都别着一本书。
“哎呀,各位真是辛苦了,每天努力的工作,还要读书求上进,老爷我对你们提出表扬。”杨秋放说道。
“老爷,他们腰里别的书写的是台词。”师爷说道。
“。。。工作时间,不许干私活!”
亚历山大在练习唱戏,怎么听,怎么别扭。感觉像是唱歌,又不像,反正别扭。费宁只要一听他唱,就浑身不舒服,尤其是唱对手戏,这个该死的老外,总是借演戏吃豆腐,演着演着,就演到了床上。。。
张校尉长叹一声,“费将军,我看你这不是演戏,你这是借演戏,调情呢。”
京城里面的皇帝,接到各地的暗探的汇报,说是余华县里又出大事了!那个当年说是死了的梅行越没有死,就在余华县,最近拉着吴大鹏曲璃等人,要演戏。皇帝能想象出,这些人们演戏能演出什么样子。不过看热闹,谁不愿意去。然后皇帝还拉上了大将军顾千,梅行越的老相好荣亲王,让他们一起去经受一下刺激,嘿嘿嘿。。。