陈方点点头。
聂川不相信的摇着头,泪水开始控制不住的流下来。
“不可能!这绝不可能!我们十几年感情,你不可能变的!你在骗我,为让我走,才故意骗我的是不是?”
陈方的眼泪也流了出来:“不,哥,我没有骗你,感情真的是会变的。尚文他对我真的非常非常好,我,已经习惯了他的照顾,离不开他了。”
聂川痛苦把脸埋在陈方的手上,声音沙哑地说道:“不是的,陈方,你骗我,你一定是在骗我。”说着他伏在陈方的腿上低声哭泣起来。
聂川的哭泣让陈方也为之心碎,他不断地说着:“对不起,哥,真的对不起!”
不知过了多久,聂川抬了起头站了起来,红肿着眼睛对陈方说道:“陈方,既然你喜欢这里,我不会强求你离开。但我不会放弃的,让我对你放手,我做不到!我先走了,过两天再来看你。”
聂川走到门口打开门转过身,跟在身后的陈方红着眼睛,泪汪汪的望着自己。
他再也忍不住一把抱住了陈方,他紧紧的收着双臂,想要把这个人揉进自己的身体里。
“陈方,我的陈方,你到底要我怎么办?我到底该怎么办?”
听着聂川沉痛的话语,陈方真的不忍心推开这还有些熟悉的怀抱,可就在这时,他看着门口,身体疆住了。
聂川感觉到了,松开了陈方转过身。
只见聂尚文一动不动的站在门外,目光震惊而不甘的看着他们。
聂川转头对陈方说:“我走了。”然后对聂尚文说道:“送我出去吧,我有话和你说。”
聂尚文深深看了一眼陈方,没有说话,跟在聂川后面向校门口走去。
屋子里陈方戴好了假肢,洗过了脸,坐在桌旁静静地等着聂尚文回来。
没一会儿聂尚文回来了,脸色更加阴沉。
陈方问道:“哥跟你说了?”
聂尚文有些沮丧地说道:“叔叔说他已经好看了这个地方,认为这里山清水秀非常有开发价值。他已经向董事会提出了一个方案,要在这里兴建一个度假村。因为名誉上我也是董事会成员之一,所以他要和我说一声。”
“啊?”
陈方有点没转过弯来:“什么度假村?在这里吗?”
聂尚文愁眉苦脸地点点头:“对,就是在万山村。”
“那你同意了吗?”
“我同不同意根本没用,他只是和我说一声。他说如果董事会要是通过了这个项目预案,那么,他下步的工作重点将全部转移到万山村来。这样,他就会和我们在一起了。”
“啊?”
陈方惊讶的不知该什么?
“而且他还说,到时候他就不就找地方住了,直接和我们住在一起。”
这一回,陈方惊讶的连“啊”都说不出来了。
聂尚文咬着的嘴唇看着陈方,憋了半天,最后终于又吐了气,说道:“好吧陈方,只要你高兴,你怎么做都好。但是,我是绝不会放弃的。”
陈方不禁呆住了,他发现聂川和聂尚文这叔侄说话的语气竟有着出奇的一致。
14.年轻人的那点事儿
下午上课的时候,聪明点的生学们都看出来了,聂老师今儿就是不高兴。可就有那没眼力价的学生,竟然还敢在这个时候趴在桌上睡大觉,这要是平时聂尚文也就睁一只眼闭一只眼了,他上学时也常干这事儿,可谁让他今天心情不爽呢。
“嗖——”一个黑板擦飞过去,“啊!”正中目标。
“揶!三分!”
聂尚文正得意呢,余光中却感到门口有个人影儿,转头一看,是一脸惊讶的陈方。
“陈,陈老师。”
只见陈方收起了惊讶的表情,转身就走了。
聂尚文赶紧追了出来:“陈方,你找我有事吗?”
“没事。”
陈方回答了一句,脚步并不停下。聂尚文一把拽往了他,又怕他站不稳,干脆一使劲儿把他带到了怀里。
可聂尚文没有想到的是,陈方不但没有挣扎还就势轻轻地靠在了他的身上。
这下聂尚文不敢动了,连大气都不出一下。一时间,两人似乎都能听到对方“怦怦”的心跳声。
过了一会儿陈方才慢慢的站直了身体,聂尚文却并不愿意松开手,低下头在陈方的耳边轻轻地问道:“找我有事?”
陈方觉得耳朵挺痒,歪着头摸了摸耳朵,红着脸说道:“真的没事,我就是路过。”
聂尚文笑起来了,他上课的这个班在走廊最里头,陈方竟然能够路过。
这时陈方才从聂尚文怀里轻轻的挣脱了出来。
“快去上课吧,学生们还等着呢。”
“你生气了吗,刚才?”
陈方停了一下,看着他问道:“尚文,你是不是并不喜欢教师的工作?”
聂尚文慌了,连忙解释说:“不是不是,是那个学生他上课睡觉,他,我,唉——”
聂尚文叹了口气,最后承认道:“好吧,是我错了,但绝不是因为我不喜欢教师作。只是,只是我今天心情不太好。”
陈方当然知道聂尚文为什么会心情不好,倒也能理解,于是推了他一把。
“好了,我知道了,你快回去吧。”
聂尚文舍不得走:“要不你看着我上课吧,反正你也没课了。”
“我还得批作业呢,你快去吧,下班来找我,我,有些话想要说。”
聂尚文一愣,下意识的回答着:“哦,好啊。”
结果陈方这一句“我些话想要说”整整折磨了聂尚文一下午,他是再没一点心思工作了,满脑子都在琢磨陈方到底要说些什么。
结合着上午在宿舍里亲眼看到的情景,聂尚文隐约猜到陈方要说的是什么,于是他心里开始难受。像是死刑犯明知难逃一死,却因为一直没得到宣判日期而心存着侥幸,而今天,他终于还是要面对这个正式的宣判了。
因此下班的时候,他并不像以往一样第一个冲出去教员室去找陈方,而是磨磨蹭蹭等着陈方来找他了,才收拾了东西和陈方一起出了学校。
两人现在还住在王雪娇的老宅子里,因为王雪娇也没别的亲戚了,所以她去世后村里就同意让陈方继续住在这儿。现在学校也开始在筹建新的教师宿舍了,等建好了之后陈方也会得到一套。
似乎对于想要说的事儿陈方也感到挺难开口,直到两人回家吃完了饭,他还是一副欲言又止的样子,就是说不出来。
聂尚文心想早死晚死都是死,于是心一横,悲壮地对陈方说道:“陈方,你有什么话就尽管说吧,我无所谓了。”
陈方一听脸刷地一下红了,半天憋才出来一句:“那个,我想过了,一个屋里放两张床确实有点儿挤,不要咱们搬出去一张吧。”
聂尚文一时没反应过来,皱着眉头:“你,你说什么?”
陈方脸更红了,长长吐了口气:“我是说,这屋里是不是放一张床就够了?”
聂尚文目瞪口呆张着嘴,根本不敢相信自己的耳朵。
陈方一张脸都跟红番茄似的了,见聂尚文这表情,直羞得恨不得找个地缝钻进去。于是站起身不知所措攥着拳头边往走边说道:“算了,当我什么也没说。”
聂尚文这才猛地反应过来,一下子扑了过去一把从后面抱住了陈方,气息有些不稳地说道:“你,你说的是真的吗?”
陈方红着耳根点点头。
“陈方!”
聂尚文激动得将陈方转过来一把抱起来,原地转了好几圈儿。
陈方笑着叫道:“不行不行,我有点儿晕了。”聂尚文才停了下来。
聂尚文将自己的额头抵在陈方的额头上,看着他长长的睫毛颤动着,似乎听着自己“轰轰”的心跳。
“陈方,我还以为你会让我离开你呢。”
陈方抬起亮晶晶的眼睛,带着微笑轻声说道:“怎么会呢,你对我这么好。其实,其实我也害怕你会离开我。你这么年轻,我却这么老了……唔——”
还没等他说完,聂尚文已经吻住了他。
过了良久两人才分开,聂尚文喘着气,抑制着难耐情欲说道:“现在就搬床吧!”
陈方也红着脸也喘息着点点头。
等两人把陈方的旧单人床搬出院子回来后,看着屋里的还真是宽敞了不少。
随后两人对视着都显得有些紧张,聂尚文假装看了看天色:“那个,今晚也没好像什么好电视,要不,要不我们现在就睡吧?”
陈方的脸更红了,轻轻应了句:“好啊。”
聂尚文眼睛贼亮地接着提议道:“我帮你洗澡吧?”
陈方立刻瞪着眼睛说:“不要,我自己来。”
那边陈方着洗澡这边聂尚文也没闲着,他又上网搜索了一下男男在一起的时候的注意事项。然后翻出早就准备好的润滑用品,又想了想,还是决定不用套子了。
等陈方出来后,聂尚文就迫不及待地冲进了卫生间。
陈方坐在床上听着卫生里哗哗地流水声,中间还夹着聂尚文欢快的歌声,忍不住笑了。同时想到下面将要进行的事情,他的心里又紧张的不行。
其实对于性事方面,陈方心里的阴影还是很重的,因为在被绑架期间他实在受到了太多的折磨和虐待。可是感情到了一定份儿上,这种事又似乎是顺理成章的。所以今天聂川的出现让陈方再一次下定决心要和聂尚文在一起,同时心里也就做好了准备。
过一会儿聂尚文赤裸着从卫生间里出来了,陈方只看他一眼便立即满脸通红的转开了目光。
聂尚文坐到床边呼吸越来越沉重,他轻轻扳过陈方让他面对自己。
陈方雪白的脸上透着红晕,长长睫毛下眼里一片晶莹,聂尚文只觉得一阵眩目,于是伸过头吻在了他的眼上,随后是鼻梁、鼻尖,接下来就是嘴唇。
这一吻越来越深,越来越热,也让聂尚文把陈方越搂越紧。
不知过了多久聂尚文才气喘吁吁抬起了头,抑制着激动,手指都不禁有些颤抖地解开了陈方的睡衣。陈方羞愧地低着头,当身体完全暴露在空气中时,他便不由得开始颤抖。
聂尚文感觉着了,又重新把他搂在怀里,两人都感受到了肌肤相融时那醉人的滑腻。
“陈方,如果你想在上面,也可以。”因为情欲聂尚文的声音变得有些沙哑。
陈方不知道所措地低低地喘息着气:“我,我不知道。”
聂尚文想到陈方一定是过于紧张了,他低下头再次深情地吻着陈方的嘴唇,同时一只手摸索陈方的下面。可此时他却一愣,陈方的那里竟还是软的,与自己早已是难耐的膨胀相比,这实在出乎他的意料。
此时他才了解陈方的颤抖并不是因为兴奋,而且因为过度的害怕和紧张。想到陈方曾经的遭遇,他的心里便不由得一疼。
他搂着陈方的身体并温柔的扶摸着他的脊背,轻声说道:“陈方,放松好吗?交给我,我会让你舒服的。”
在聂尚文温柔的安抚下,陈方终于停止了颤抖,慢慢放松地在靠在了他的怀里。
随后聂尚文扶着陈方躺下,跪在他的两腿之间,用手握住了他那里。
陈方咬着嘴唇没有发出声音,直到他低头含住了那里,才吓得抓紧了床单弓起了身体。
“别,嗯——”
陈方将要出口的阻拦瞬间被一阵的快感引起的呻吟所代替,同时他也很快在聂尚文的口中挺立起来。
虽然是第一次为人用嘴服务,可聂尚文却并未感到不适,尤其感到陈方的身体因快乐而生产的轻颤时,更是让他觉得很有成就感。陈方的玉柱在他的嘴里完全膨胀起来,他更加卖力地吮裹着,使陈方再也不能克制的发出了呻吟的声音,终于在一阵战栗之后,释放在了他的嘴里。
聂尚文站起了身,见陈方羞愧得用手臂挡着脸,于是正好趁机取过了润滑剂,轻轻挤了入陈方的的后面。
陈方感到一阵清凉注入体内,知道即将要发生什么,身体也一下变得紧绷起来。他咬着嘴唇,依旧用手臂挡在脸上,尽量克制着未动一下,然后紧张万分的感受着聂尚文的手指缓缓伸进入他的身体。
随着手指轻轻的转动和按摩,陈方逐渐适应了后面的异物感,身体慢慢放松下来。
这时聂尚文抽出了手指,俯着他的身上,拿开了他的手臂,亲吻着他的嘴唇。然后一只手扶着他腰,一只手把自己忍耐多时的坚硬缓缓地推送进了他的身体。
“啊——”
尽管已经做了松驰,可陈方还是被疼得刹那间脸色苍白,同时曾经历过的痛苦和恐惧更是一起涌上心头,使他的身体立刻变得更加绷紧。结果也把聂尚文夹得生疼,他赶紧停了下来,半天不敢再动半分。
看着陈方苦痛的表情,聂尚文也不禁有些心疼,他俯下身轻柔地吻着陈方的嘴唇,接着吻到尖尖的下巴、长长的脖颈、精致的锁骨,还有那些浅浅的疤痕,……
一路吻上来,陈方的身体也渐渐热了起来,聂尚文这才猛地到推送到底,随后再不能忍耐地着抽送起来。
随着越来越快的律动,陈方咬着嘴唇,感到被反复进入部位火辣辣的痛着,可渐渐的在深处的某一点上,一种莫名的快感传遍了他的全身,让他忍不住发出了一阵销魂的颤音。
聂尚文立刻感觉到了,于是更加猛烈撞击着那里。于是身下的陈方皱着眉,眼角带着泪痕轻轻呻吟着,愈发散发着平日未见过的诱人的妩媚。
聂尚文看在眼里只觉得自己幸福得简直要疯掉,理智也逐渐淹没在情欲带来的巨大快感之中,随之腰部的抽动也越发疯狂的猛烈起来。到最后,喘息声、呻吟声和清晰的肉欲撞击声交织在一起,使浓郁的情欲弥漫了整个房间。
无边的快感如涨潮般无止无休止,年轻的聂尚文似乎也不知疲倦,面对着这深爱了多年的人他怎么都索取不够,他翻动着陈方的身体又变换了几个体位。
可陈方的体质到底还是不行,在聂尚文无休止的进攻下他的眼神逐渐迷离,直到聂尚文再次释放在他的体内时,他已经干脆的昏了过去。
当清晨的阳光照进屋内,清脆的鸟鸣叫醒了年轻人。
怀中的陈方还在沉睡着,一只手自然地缠在他的腰上。
他轻轻地拨开陈方额上的黑发,看他沉睡中清俊的面容,内心被无比的幸福和感激之情溢满着。
他轻轻地说道:“陈方,我爱你,今生今世,来生来世都不要和你分离。”
他惊奇的看到,沉睡中的陈方竟然笑了,然后张开长长的睫毛,看着他的目光里带着露水的晶莹。
“你醒了?”
“嗯。”
“你听我的话了?”
“嗯!”
陈方的眼底里都尽是笑意。
聂尚文的心跳不禁加快起来,带着紧张地问道:“那你,你怎么说?”
陈方笑得有些腼腆了,轻声说了句:“Me too!”
这幸福和甜蜜来的实在太突然,聂尚文都有点儿不太相信。
“陈方,你能说出来吗?”
陈方脸红着说了句:“聂尚文,我爱你!”
聂尚文一下子扑了上去,狂疯地亲吻着他,同时一只手又握住了他的那里。
陈方惊呼道:“不行,还得上班呢。”
“没事,我们请假。”
“不行……唔——”