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天天气不错,古昕一个纵身稳稳的跃到房檐之上,也许大家要奇怪那个阡檠不是说他已经失去内力了么,是的有鬼医之称的阡檠当然没有误诊拉,但只是当时而已,他的内力奇怪的去也就不用奇怪它的回拉。坐在老地方,但他面向的却是西北方,传闻终年冰雪覆盖的千雪峰就在那个方向,他不知道非墨现在在哪里,在做什么,但是他至少知道九月初九的时候他应该就可以再见到他了吧。在这个陌生的世界里,他发觉自己对非墨有种特别的依恋,类似亲人之间的吧,分别的越久这份牵挂反而愈深,希望他不要讨厌自己这个自动送上门的朋友才好啊。
“红旃,不用躲拉,上来一起看风景可好。”
一黑红身影轻巧的落在古昕左侧,随即不客气的坐下,“主人属下可是很小心的藏着,怎么还是被主人发现了。”嘴里说着谦卑的话,行动上怎么不见有任何谦卑之处,古昕觉得这人到是有趣。
“这里没有别人,你就不要这么拘礼了,把我当一个普通友人可好。”
“属下不敢。”
“呵呵,你有什么不敢的,别以为我不知道你那些小花样。”
“啊,主人说什么呢,属下实在是愚钝不明白啊。”
看他一脸狐狸笑古昕不打算和他继续周旋下去,“这段日子红溷主似乎很闲么。”要不怎么老在他四周晃悠。
“呵呵,主人说笑拉,我正在执行一项很重要的任务,怎么可能闲呢。”他要是闲的话早就去烦青寒了,这可是他最近才发现的很有趣的事情哦。红旃没发现他现在已经忘了以属下自称。
“哦!什么重要的任务啊,有趣么,我可不可以加入啊。”一听到有事发生古昕好奇的本性又开始冒出来作乱了,你想啊在这里他都快安耽了一个月无所事事的日子了,筋骨都快要生锈了,但是让他去主事的话,不喜欢江湖是非杀伐的他又怎么可能去自寻烦恼呢。
“主人你...”红旃暗想主人真倒霉怎么就中了痴恋这种毒呢,还有这该死的后遗症让他有种主人智能倒退的错觉,不过大多时候主人看上去还是一切正常的,只是会时不时的发作下,做些说些莫名其妙的
事和话,怪不得青寒一定要他盯着主人,毕竟现在的主人可不是以前那个根本不用其他人担心的主人啊。下毒的人真阴险,我们曾经伟大英明的主人啊,他开始在心里默哀。要是古昕知道此时他心中所思的话肯定会笑痛肚子的。
“我怎么拉,你们每个人好象都有忙不完的事情似的,就我一个人没事可干。红旃我好可怜啊。”
主人又开始发病了,红旃心想我忍,早就知道青寒不会那么好心的,主人啊你怎么可能没事可做呢,你只要乖乖呆着,属下我可就谢天谢地了,其实主人也没做什么他离谱的事情,只是习惯以前冷脸肃容的主人突然变成现在这个玩心不断的迥异性格任谁都会适应不良的,不过在主人时不时的来点幼稚的游戏
渐渐的大家也就习以为常了,出于私心他还是比较喜欢现在的主人,任谁都觉得现在的主人才是真正的活着的,象一个有血有肉的人而不只是一具冰冷的杀人机器,但是仁慈是无法在这个弱肉强食的世界生存的,除非你有足够的实力,要不你的所谓仁慈也只能是一个愚不可及的笑话而已。主人无疑应该属于前者,要不青寒也不会如此卖命吧,不过主人接手总堂没有多久就去和鬼刹进行决斗,那场决战没有任何人见证,真正的结果除了主人和鬼刹外只有天知地知,江湖到是传闻纷纷。既然主人已经不是以前的主人,如果你要问他为何不乘机取而代之,他可没有这个兴趣,也消受不起,如果他真的取主人而代之的话,青寒第一个就不会饶了他。现在他最感兴趣的还是怎么让青寒那张死气沉沉的脸变得更丰富。
“喂,喂,魂兮归来...”古昕郁闷,怎么说着说着他就开始神游了,好不容易抓到一个不怕他的,他可不会轻易放过。
“红旃啊,你就通融一下,带我一起执行任务吧”
这下搬起石头砸到自己的脚了吧,他哪有什么任务需要他亲自出马啊,他这个分堂主可不是白干的,除了被青寒陷害的这次。
“呃,主人您还是饶了属下吧。对了后山的清蕖池主人应该还没有去过吧。”看着古昕刹那变亮的神情他知道问题解决了,转移话题成功。
十六.清蕖池事件中
清蕖池,清蕖池,你到底在哪里啊,古昕已经在后山转悠了半个时辰了,可是连清蕖池的半个影子都没有。
耶,现在又不是清晨,怎么雾气反而有越来越浓的势头,回去的路在哪里啊,周围都是时聚时散的白雾,难道是鬼打墙?自己不会这么倒霉吧,要早知道会迷路的话他肯定死命也要把红旃给拉过来的,这附近的环境他应该再熟悉不过了,不过这所谓的清蕖池他却完全没有印象。
隐隐约约前方不远处显露类似界碑的物体,走近一看“禁地,擅闯后果自负。”古昕迷惑,可以说这地方都是他的管辖之处,怎么冒出个禁地?就算禁地又怎么样,既然来了连朵花的影子都没有看到就回去也太说不过去了吧,况且就算他想直接回去,也回不去了。
进去还是等别人来找他呢?有些犹豫。啾啾...什么东西在叫,只见一只通体蓝绿色的红爪子小鸟正落在界碑上端歪着脑袋注视着古昕,真是一只奇怪的鸟,不但不怕生还打量起他来。啾啾...啾啾啾...可惜他没有带什么食物,要不看在它这么乖巧的份上说什么也要喂点食物给它啊,“鸟儿啊鸟儿今天真不凑巧没带什么好吃的,你看着我也没用啊,哎,说了不怕你笑话,我迷路了,还是在自各的地方,哎...你别晕啊,这个世界真怪,连个鸟都不正常。啊...我说错了还不行么,快把面纱还给我了。”
古昕觉得自己还真是倒霉到家了连只小鸟都欺负他,“你别跑啊...”于是就出现了一个白衣男子叫喊着追一只时停时飞的蓝绿色小鸟的怪异景象。
这只怪鸟到底要把他带到哪里去啊,左转右拐,前方隐约现出一座石头铺就有围栏的路,那只捣蛋的蓝绿小鸟正落在其中一根围栏上,他的面纱居然被它踩在爪下,古昕作势要抓它,小鸟呼的一声飞的老远。环顾下四周,雾在不知觉中已经消失,好象从不曾存在过一样。
熟悉,可是他应该是第一次来这里啊,原来这不是路,而是一座平的桥,桥两边是绿幽幽的湖水,睡莲,怪不得有股清香。不过这象及了一潭死水的地方他们居然还可以生长的这么好,抛开心中的疑问古昕已经踱到桥的尽头,水月阁,为什么这个名字这么熟悉,好象有什么东西在记忆的某个角落蠢蠢欲动,呼之即出。
“淼,我希望可以和你一直在一起。就算来世,我希望我们还可以在一起。就算我忘了你,你也要来找我哦。因为就算我忘记了,我还会一直一直等,直到你找到我为止。”有人说话,奇怪,刚还觉得破败的房子什么时候变得涣然一新,是他眼花么,那一汪绿水也变得蔚蓝无比。
这...他想起来了他曾经梦到过这里,可是至从离开了无名谷那个无比真实的梦就再也没有来造访他,接二连三发生的事也使他没有闲情去思索。刚才响起的声音让他无由的想到非墨,心突然不安起来,有什么事情要发生么。
进门一眼就看到两个依偎在一起的身影在他右手边方向的石凳上,他们背朝他坐着,面朝着一汪碧水,从湖上吹来的清风带来阵阵香气,也拂动着那俩人的衣袂和发丝。
古昕有些尴尬退也不是进也不是,早知道有人在这里亲亲我我,他可没有当电灯泡的嗜好啊,还是趁他们没发现他赶紧溜吧。他前脚刚抬那两人中一人动了动,古昕吓的不敢动,有些惊慌的看着那人的动静。
“呵,你说的是真的么”正坐的白衣男子一手勾起半依在他怀里的青衫男子的下巴,这个动作使古昕清楚的看清他们的面容,骇然的用手死捂住自己的嘴巴,要不他非要尖叫不可,如果当你有一天突然在大白天看到梦里才出现的人的时候反应也和他差不多吧。
那白衣男子眼睛却闪着嗜血的光芒,一字一顿的说道“那我就成全你。”说着,轻轻的碰了一下青衫男子的唇,啊,非礼物视,古昕一下子把手从嘴吧移到眼睛上,不过还偷偷漏着个指缝。
却见到那人一把把青衫男子推倒在地。月见...为什么他会知道青衫男子叫什么。白衣男子站在那里,居高临下的看着被他推倒在地的月见,手上什么时候出现了一把黑色的匕首。
“你不是淼,你到底是谁。”月见好似发现了什么,质问他。
淼,轩辕淼,那个给他冰雾的女人口中的水神。古昕也疑惑的望向白衣男子。
月见的质疑那人也不介意,只是玩味的笑着,一手还把玩着那把匕首,“我是谁,呵呵,如果我说,是你最信任的淼让我来的,你信么”
古昕在一旁立刻出口反驳:“不要相信他。”
糟了,他为什么要说这话,奇的是他发出这么大的声响居然没人睬他,好象他只是空气而已。难道他们感觉不到他的存在,就象曾经在梦的情形一样,抱着试试看的想法古昕故意放重脚步象他们走去。
听了白衣男子的话月见不可置信的瞪大眼睛,脸色变得惨白,嘴唇抖动着,“我不信,除非你让他亲自来跟我说。”
“还想见他,水神,是你这个小小人类可以见到的么。”白衣男子面无表情的陈述着,这句话似乎是触到月见的痛处,他的身子不由的颤抖了一下。
白衣男子缓缓踱到月见身旁,蹲下和他平视,右手扼住月见的下巴“仔细看,你还真的有几分姿色。难怪大哥要留恋你了。”
大哥?!离他们几步远的古昕猛的停住脚步,大脑一片混乱,有些受不了的抱住自己的头,大哥!轩辕淼!人类!月见...他是...他是...他是轩辕炎...
月见紧咬着下唇,怒视轩辕炎。轩辕炎散发出来的气让他无法动弹,使得他更加用力的咬着以保持清醒。一道细细的血痕慢慢溢出鲜红的血丝。
轩辕炎把刀抛下,空出的左手轻轻的拭檫着月见嘴角的血痕“看看,啧啧啧...好好的把自己弄成这样。要是让我大哥看到,不就被误会了。”
月见想挣脱,奈何无法抵抗对方的神力,只能恨恨的别过脸不去看这张和轩辕淼一样的脸孔。
“你到底是谁,淼不会放过你的”
“呵...还很会说么。告诉你也无妨,反正呆会你就是一具 美丽的 尸体。”说着他慢慢的凑近月见的耳旁低语着,月见的神色猛的一变,说不出的震惊。
男子起身,暧昧的用匕首慢慢的挑开月见衣服上的带子,好象在享受般。一件衣服滑落,他又用匕首慢慢开始挑另一件。
古昕回神的时候就看到刚才这个场景,他吃惊的望着那两人,奇道怎么不一会就变成现场脱衣秀了,一瞥月见,觉得不对,他明显是被强迫的么。不管三七二十一古昕一个箭步冲到他们之间,“喂,住手,没看见别人不愿意么。”
结果当然可想而知,没人注意到他的存在。
扑呲...什么声音,接着有嗒...嗒...液体滴落的声音,轩辕炎也就是轩辕淼的孪生弟弟一脸惊恐的望向古昕身后,古昕顺着他的视线才发现那名青衫男子正双手握着那把黑色匕首的柄,而匕首已经深深没入胸口,殷红殷红的液体正迅速的扩散开去。这到底是怎么回事,古昕已经无法思考,一个鲜活的生命就这样陨落了么。
在看到月见毫无生气的浴在血中,古昕脑海一片空白,心有种被活活撕裂的痛。更令他震惊的是当他想扶起月见的时候,手却无奈的穿过月见的身体,从没有过的强烈的挫败感侵袭着他,视线越来越模糊。
不要死,不要死,快起来啊,为什么他给他那么锥心刺骨的感觉,不要睡了,快起来,他要答案啊。血,好多血,源源不断的鲜血漫过石阶流入湖中,原先浩蓝的湖水在他眼中已经是通红一片。
十七.清蕖池事件下
羽沣堂,平时各司其职的四大主事难得齐聚一堂,可是气氛却异常的凝重。
红旃已经失去了平时谈笑风声的神采,象霜打的茄子蔫在一边,青寒铁青着一张脸显然他已经忍到极限了。
“红旃,主人不知道那地方厉害之处你难道也不知道么。”青寒一脸怒容。
“我...”红旃平时的巧言辞令在青寒面前却毫无作用,也无从辩驳,他确实理亏在先。本来就是要跟在主人身边的,可是他却鬼使神差的就是没有跟去,当红旃忽然想起那地方不干净,主人也已经出去好几个时辰了。
“青寒,你就别再责怪红旃了,现在我们首要的还是怎么把主人带出来。”紫木堂主事紫潋一向已冷静多谋著称。
“绿铭,绿焰去请玄清道长怎么还没有消息。”青寒转身询问绿铭。
“寒,你先别急,刚接到附近分点传来的消息,他们快到了。”
望着一脸寒气的青寒,红旃即使心理觉得委屈也不好发作,他向来是不相信鬼神之说的。如果真的存在所谓因果轮回的话,他的双亲又是犯了什么错要死无全尸,而他又是做错了什么要受那样的屈辱,如果不是遇到老主人他也许早就去见他的爹娘了,如果真的的有神明的话。
不过几年前发生在后山的那几件事的确很诡异,已经有好几个属下无故失踪在那附近,过几天才发现他们,表面上没有任何伤痕也不见有什么中毒的迹象,只是昏睡不醒,如果不是知道他们还有微弱的鼻息。简直与死人无异,曾一度引起堂内人心的不安,不过这件事很快被老主人压下了,只有几个少数人知道。
后来不知打哪跑来的老道士说他可以解决,门卫没有理他,但也没有让他进来,谁知道是哪里来捣乱的。不过那道士还真不是江湖骗子一流的,所有人都不知道他是怎么进来的,当注意到有人潜入,那道士已经开始在后山作法。更神奇的是中招的弟兄们居然都清醒过来,遗憾的是他们都不记得自己为什么昏迷。
据老道士说他们的魂灵是迷失在一个什么几百年前留下的强大的怨气所形成的天然阵法里,之后那道士还施了什么阵法,说可以隔绝普通人进入,免得枉送性命。顺便还在入口处立了个石碑,以警告不知情者以免其误闯丢了性命。
之后那道士又自行消失了,只留一字条说若干年后如果发生事端可以到五里外的玄清居去找他,莫非他还有先知之能。老主人也只是把那个地方隔绝了,时间一久大家早就遗忘了那件事,不过那地方本也早就荒废了,到是可惜了那一池睡莲。
他可不是有意把主人引到那怪异的地方的,当时也许是情急吧就把那地方供了出来,他本来还在担心主人很可能会祸害那池睡莲,现在看来他简直就担心的可笑,要不是主人许久不回,而大家又四处寻找不见红旃有可能就隐瞒下来自己去找主人回来,谁让是他做错事在先。倒霉的是那道士的什么烂阵法还真存在,他根本进不去,还被反力震的差点摔倒,想想就来气。
狂风咋起,一股蓝色的风旋乍现在水月阁,出现了和轩辕炎一模一样的男子。他一眼瞥见倒在血泊中的月见,一阵风过,轩辕淼已经把月见稳稳的抱在怀里。古昕只能眼睁睁的看着轩辕淼象珍宝一样的抱着月见,心痛的已经木然。
轩辕淼专注的不断的把气传给月见,原先楞坐在一旁的轩辕炎有些踉跄的起身,神情复杂的望了一眼轩辕炎和月见,转身想走。
“给我站住”轩辕淼阴沉着脸低喝着,一边继续给月见续气。
轩辕炎回身望着轩辕淼的神色闪过一丝悲凉,随即变得玩世不恭,“大哥,是他自己动手了结自己的,父王还等我回去复命,恕不奉陪。”轩辕炎抬腿就想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