Love Song 第一部————冬彦

起过同一间办公室的人的名字，除了唐天旭那个早已认识的人。
「谢．．．谢。」小小地道声谢，顺道好心情地扬起一抹笑，看的对方有一时间的呆楞，只因平时的李彦德在无表情的

时候，是很冷淡的，生人勿近的感觉，怎知这样的人，笑起来竟会可爱到让人忍一很想欺负。
没有再理会对方，李彦德一秒也不停地走向另一个最近的洗手间，只是他却怎麽也没想到，会遇上他此刻好心情中不想

遇著的人，而另一道他很想的声音，竟然也会在一起，不懂自己为什麽要躲，但在大脑运作，前便快速解决需求，随便

找了间躲起来。
「天旭，你有没照我交代的，按时带人去吃饭？」
「我说过，你交待的，我没有一次不照办。」感觉心被狠狠地揪紧，从短短两句，李彦德不难猜出话题的主角，是他。
「那就好，有事情非离开这里一段时间，虽不长但也不算短，阿德那人，才认识没多久就觉得他似乎不怎麽记得要进，

食而且前一阵子才住院，再不好好看著，能我不在这个星期，他又要再进院一次。」原来．．．这一个星期的幸福，是

一个人的施舍，不管知不知道，李彦德都不想要，因为从一开始就不是自己的，干嘛要呢？总有一天还是会不见的，．

．．现在，真的好想，好想那一向在他身边的takuma，总是会戏弄他的kazuki，还有常常会带来不同好东西的hiro。
不期然地，Love Song的旋律爬上心头，那句．．．想见对方的时候就紧紧拥住这首歌．．．深深地刻在心上，是不是

只要有这首歌在，他就能再见到他们？回到Le-Ciel，做回Le-Ciel的yuya，而不是身为工程师的李彦德。
纷乱的心情，听不到外面两个人什麽时候走的，而自己，又是怎麽从那间厕所回到座位上的？何时回来的？电脑什麽时

候关机？从什麽时候开始，这间办公室的人全出去，只剩他一个人在座位上的？
「阿德，阿德！」不要，不要再听到这个人的声音，仅管心中的呐喊有多大声，怎麽样也是传不，身为旁人的阿志。「

阿德！！」
「什麽事？」本然如平常的声音，在场的三个人，只有李彦德自己清楚，自己现在的声音有多不像自己平常的声音。
「吃饭了！你该不会又没注意到已经是中午了吧？我远远有看到你关电脑，以为你要去吃饭，可是看你一直没动作，就

过来看看，才发现你竟然在发呆。啊！不管了，再不出去，可能一下会找不到位子坐。」帮李彦德将钱包和手机确认是

否有带身上，照例又是没管对方的反应，拉著人就要走，外加附带一堆叨念，不管对方是不是有听进去。
「这次回来，发现附近新开了间餐厅，虽然是贵了点，但是吃过的，没一个说不好吃的，所以只要一到吃饭时间，就根

本到达零空位的地步，所以罗！我们现在得快点才行。」拉著李彦德往外走，一点儿也没发现到手所拉著的那个人，根

本已可算是没有灵魂的布偶，只是因为和一般时候没什麽太大不一样。
而心系於另一个人身上的唐天旭，就更不可能发现，现在的李彦德和昨天他所看到的李彦德，神情差距很大，原本略略

感觉得出狗尾巴，已全看不到，亦也看不到，那包被遗弃在垃圾筒中的白色物体。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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飘远的意识再次被装回这副容器时，李彦德看著手中的菜单，看看坐在眼前的两个人，再看看周围环境，李彦德完全无

法接受自己在这个地方的事实，而且他现在什麽也吃不下，尤其眼前的画面，更是刺激著他已经少的可怜的食欲，更加

出走远离这躯体的主人。
「阿德，你想吃什麽？还决定好吗？」看李彦德自拿了菜单已看了十分钟仍无任何表示，阿志忍不住出声询问。
「我．．．不知道．．．」其实很想说他能不能不吃，可是这样讲，阿志的脸会僵下来，连带著唐天旭的表情会很怀，

他其实，根本不想出现在这里的，既然已经知道对方的心里，和五年前是一样的，那他也不想让唐天旭不好过，消失在

他面前，可是却又札，想不到他退化的，比五年前还严重。
「可以点餐了吗？」服务生的问候已响起，但李彦德却还没决定好，但再继续下去的话，他们的中餐，不知要到什麽时

候才开始。
「三份今日特餐，饮料两个咖啡，一个牛奶，甜点全都是义式奶酪。」不等李彦德选择，唐天旭已帮他做好决定。
「阿德，前一阵子的胃痛有没有好一点？医生开的药有没有按时在吃？」关心的话语从阿志的口中传出，却飘不进李彦

德的心里。
「有．．．」只是那药．．．今天被垃圾筒接收了而已。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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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那很好，我以前也有过胃痛的经验，知道那痛起来真的会很要命，你又常常不记得吃饭，就算吃，也都吃的太少了，

这样对身体不是很好。」平常可以当空气的叨絮，今天竟会让自己感浮躁．．．最有可能的原因，因是不久前所听到的

事吧！
「对了！上次我们去的那家夜店，阿德，你是不是常去？如果不是常去的话，那老板怎麽会认识你？还，有你怎麽会打

鼓？听老板说那晚放的音乐是你唱的，是不是真的？」一连串的问题，全是李彦德不想回覆的，因为认为对方没必要知

道这些，他也不想说给他听，因为看对方很碍眼。
「那．．．」本以为沈默可以逃避，但他静太久的下场就是阿志的僵，和唐天旭明显变糟的情绪，开口，却不知要怎麽

带过，幸好餐点开始上桌，拉走阿志的注意力。
「嗯～这家餐厅果然跟评价中的一样，很好吃，阿德，你觉得咧？好吃吗？」吃著刚送来的汤、面包和沙拉，阿志如李

彦德所愿的换了话题。
「好吃．．．」过去的可以说是说的，很不真心，可这次．．．味蕾传达至的，是令李彦德熟悉到不能再熟的味道，那

足足有十个月未再吃到的味道，使的原本已全数出走的食欲，又再次回身躯，虽然回来的并不多，但总算侑食欲了。
「吃慢一点，太快对消化不好。」看阿志几乎可用狼吞虎咽来形容吃相，唐天旭忍不住提醒对方别吃的太急，别吃的太

赶，虽为了叫李彦出来吃饭，而担搁了不少时间，但时间仍是够的，不用太急著结束午餐，想到这里，唐天旭不禁想瞪

李彦德，可是当他抬头看了李彦德的状况，明明很想再多装一点食物，却怎麽也放不下的样子，竟会感到心疼，也就索

性专心在食物上面。
「有，我有吃的比较慢了！」看著眼前的景像，李彦德又不禁嫉妒起阿志，因为唐天旭关心，全在他身上，而他，活像

是只被遗弃的狗儿。
「耶～～刚刚都没发现到，这家餐厅用的音乐和别的地方不一样耶！好像是水晶音乐的样子，不知道是什麽的水晶音乐

？．．．阿德，你知道吗？天旭不怎麽听音乐，所以不用问也知他一定不知道，我看你房里CD满多的，所以才想你可能

会知道。」在阿志发话的这一段时间，服务生收走了二份吃乾净的，一份尚有剩的餐，将主菜给上了桌。
「是．．．L’Arc~en~Ciel．．．」耳中的音乐，是李彦德绝不陌生的旋律，虽不像过去，听到的是较重金属的音乐，

但却是熟识的，再加上现吃在口中的熟悉味道，真有种回到过去的感觉，在一瞬间怀疑过，这间店是否会是takuma开的

，但後来又想起，takuma曾说过，他讨厌做菜给不认识的人吃，也就打破了这怀疑。
「你说什麽？」李彦德说的音量过小，再加上说的，并不是阿志认得的名词，自然也就不清楚李彦德在讲的是指那一个

。
「L’Arc~en~Ciel。」声音虽然比刚刚大了点，但却仍无法让阿志听的很清楚。
「上次台北那家夜店的店名。」阿志虽没听到，但唐天旭听到了那发音，也认出属於那发音的字，只是他自己念不出来

。
「喔～原来，可是那仵麽，是这音乐的名字，还是专辑名称，还是团体什麽的？」除了常听到的以外，一概不知，就连

上一次，在夜店里已得知，自己一直想找的那首歌的资料，到现在，他还没去买，因为忘了人家告诉他的是什麽。
「．．．」让阿志一串的问题搞到不知该怎麽，害怕一开口又会有更多问出现，没有饲主在身边，狗儿的胆量是会少很

多的，尤其是面对此时此刻不甚喜爱的画面，神经绷的更是紧了很多，牵连著胃，隐隐作痛。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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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阿志，吃东西别吃太急，还，有问题不要一次问太多，你要那张，我再帮你找找，而且有名字，上网更查得到。」发

觉到，主菜一上桌，李彦德几乎动不到三口以上，而且阿志的问题越多，李彦德原本放在叉子上的手，也收到下面，看

看身旁的阿志，以及自己的盘里，食物只剩下一半，不禁有些不舒服，便要阿志别再追著李彦德问。
「可是你又不懂这一方面的，怎麽查得到嘛！所以就阿德比较快嘛！」第一次，唐天旭竟会阻止自己发问，阿志有些不

高兴地叉著食物泄愤。
「我记得，你女朋友好像对这方面也不陌生。」在讲“女朋友”三个字时候，唐天旭意外自己的心，竟没有过去的痛。
「是不陌生啊！可是她在听的我怎麽也听不懂，全部都是日文的，而且啊！现在就近就有一个可以问得到，我干嘛去麻

烦她，让她为了找我的东西花去不少可以休息的时间。」不晓得为什麽，过去觉得那是对方可爱之处的点，现下却觉麻

烦。
「但现在，似乎不是问问题的好时间。」虽然知道自己这句话，绝对说服不了阿志不再追问下去，但是他能想到的，只

有这一个理由可用。
「那什麽时候才是好时间？我又不是问那种工程上艰深问题，又不是那种需要思考，影响消化的那种问题，当然现在可

以的。」只是被唐天旭拉拉拉，拉的过远，到了现在，他所想问的是什麽，他自己也记不太清楚就是了。
「那就随便你。」见李彦德似乎是因吃不下而停止了进食的动作，唐天旭也不再和阿志多争吵些什麽，只是想想，这次

，还是他第一次和阿志有了冲突，第一次是因为他，而使得口志有了坏心情。
「请问甜点可以上了吗？」有些熟悉的声调，令李彦德迟疑地想抬头，但抬头就又会看到不想看的，但又想看看这声音

的主人，等抬了头，人却已不在视线范围中，轻摇了下脑，李彦德不禁有些暗笑自己，最近真的是太想念那三个好友，

想到出现幻听了。
「嗯．．．还是天旭你找给我就好了。」因为他根本就记不起自己前一刻到底一直追问的核心是什麽，所以就推给唐天

旭算了。
「我有空会去找。」有别於平常不同的态度，让阿志有些惊讶，但说的人，和另一个听众却毫无感觉，一个是根本没去

留意，而另一个则是刻意不去想这人平常的态度。
看看李彦德让人收走剩下三分之二的食物，虽然有比昨天多了很多，但仍是比上上星期少，猜想对方可能记得吃的，只

有中午那一餐，使得一个星期下来，又更严重了点，不过，这家的食物，应该算是李彦德除了麦当劳以外爱吃的，因为

就算吃的份量较少，却有比昨天增加，看来应让连晚餐也要顾著他吃才行，而餐厅．．．实在不想李彦德吃太多垃圾食

物，这家餐厅似乎是目前最好的选择。
「啊！阿德，我有没跟你讲过，我听同事说，这间餐厅的老板娘兼主厨是美女说，可惜啊～不怎麽爱开口，所以根本不

知声音是不是跟人一样美，也可惜，因为是主厨，所以很难有机会见到她，不知道老板娘是不是真的和传闻的一样美．

．．」在说著话之间，甜点已上了桌，只是．．．有一份和他们所点的东西不一样。
「我点是三份奶酪。」看看桌上所放的，只有两份奶酪，而另一份则是草莓淋上蜂蜜，唐天旭不禁抬起头面对服务生，

然而映在眼中的，不是方才，也不是走动在其他桌间的服务生，而是个身著浅蓝色洋装的美女。
「我知道。」出现的声音，没有女孩子特有的细致和尖细，带点沙哑的声音，有著不同於常人的味道。
听著熟悉的嗓音，看著放在他面前最爱的草莓和蜂蜜，李彦德半点迟疑也无，迅速抬头看向来到这桌的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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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takuma！takuma！」确认来者的下一个动作，便是跳起来趴到来人的身上，活像是一只扑向久未见到饲主的狗儿。
「我煮的东西，你竟然敢不给我吃完，早知道你进来，竟然没发现到你吃的东西，这世上只有我弄的出来，还是到看到

草莓、蜂蜜才想到我，你喔～才几个月不见，就把我给忘了啊！」将趴在自己身上的狗儿拉回椅子上坐好，takuma霹雳

叭啦就来上一串骂，不过，和阿志不同地方，是李彦德竟然连在这个时候都能有尾巴出现，．．．虽然是垂下的。
「我一时没想到嘛．．．而且takuma曾经说过不想煮给不认识的人吃．．．」李彦德的答话，叫阿志当场石化，唐天旭

不爽的程度节节高升，因为在他们面的李彦德，说出来的话很少有完整的，而且有意见的。
「是──我是说过，但这次是为你这只yuya狗儿才牺牲的。」拉开绕在脖子上的丝巾，坐对面的两个人有些不敢相信自

己的眼睛，因为在眼前的美女脖子上，竟会有男性特徵的喉结出现。
「人家不是狗．．．」说的话有些小声，又有些不清楚，因为发话的人，努力将草莓装进肚子里，怕慢了点会吃不到。
「呿！这盘草莓我找的辛苦，你还真没几下就吃掉一半，不是狗儿是什麽，再说yuya要不是狗儿就不可爱了。」久未见

到狗儿，喜捉弄的心一下便被挑起，反正那情况看的也多了，他也有是方法可以让李彦德静下来，那就让自己要点娱乐

，当作是他牺牲至此的犒赏，这几个星期在厨房可真够他累的。
「请你不要太过份！」看得出对方眼神的意思，唐天旭实在无法忍受让他这样捉弄李彦德，也就出声警告。
「呿！真不好玩，算了，草莓你也吃的差不多，手擦一擦，弹一首给我当作补偿，谁叫你竟然认不得我做的菜，亏我店

名还是用Le-Ciel。」拿出湿手巾让李彦德将两只手擦乾净，再拿出不知道是从哪儿生出来的吉他，挂在李彦德的身上

。
「哪一首？」看著在怀中的吉他，总觉越看越熟识，好像是自己曾经看过的，只是．．．他一向对吉他不十分热衷，所

以应让是错觉吧！
「我曾经看过、听过的那一首。」习惯性地再拆起一条新的湿手巾为李彦德擦去嘴角残留食物渣，发觉对面的目光越来

越刺人。
「takuma，你的妆他越来越好了耶！」好到即使很近，依然觉得那层很贴，不怎麽感觉得出有上妆。
「就一年前换的那牌子，最近越用越顺了，还有啊！你看！我这件洋装是不是很合身？」站起身转了一圈，让李彦德看

一下。
「嗯！是很合身，订做的吗？」takuma有感觉到那目光越来越伤人，可是越强，他越乐啊！反正只要有他在，绝对有办

法引掉李彦德的注意力。
「那鞋子呢？记得每次你都嫌女鞋的size不够全．．．」因为是男生要穿，所以好看的鞋，尺码都不够大到能让takuma

穿的很轻松。
「现在找到一家可订做的，只是啊～为什麽女鞋就不能做到男生的尺寸呢？这样我逛街才不用那麽的麻烦。」帮李彦德

调整一下座椅，方便待会儿好弹吉他，也顺手打个手势要吧咍里的人关掉音乐，接上另外的音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