Love Song 第二部————冬彦

叫我的名字好不好？ 唐天旭眼中的温柔，李彦德不是看不出来，若是一般狗型或是孩童型的时候的话或许还不会去看到，但现在的他，是最根本的他，一个内向又敏感到令自己也有些生气的那一个。
学长...我... 轻轻摇了摇头，过去一直希望自己能够有那个机会可以直呼唐天旭的名字，但现在，特别是在经历了近乎是一年前的事，遇到那些场景，看过不下另一个人和唐天旭相处的情形之後，李彦德便不想叫唐天旭的名字了。
不想？ 看到李彦德点头，也就不再继续这样的话题，其实他自己本身也很喜欢李彦德叫他学长的感觉，再说记忆里李彦德似乎也没叫过别人这个名称过。
很抱歉今天还得继续工作，但是只剩下一个小时左右就能结束，你愿不愿意跟我一起？还可以顺便吃些冰在冰箱里面的巧克力草莓慕斯。 想伸出手去抚揉李彦德的发，但却同时也留意到了李彦德在他手伸出去之时有些闪躲的动作，虽然不大，但却确实是闪躲的，也就只能乖乖地将手放在两侧。
...好... 一个字说的虽然有些犹豫，可是唐天旭还是注意到当自己说到巧克力草莓慕斯的时候，李彦德的眼睛在一瞬间亮了一下。
那等我一下，我收拾一下桌子。 回头，本想这一桌食物可能要浪费掉了，但现在才发现到，要不是自己一开始就先将一碗汤拿著不放的话，现在这房间里恐怕早就没了食物，只剩一片杯盘狼藉。
takuma已经有好一阵子...没心情进厨房，所以... 看著眼前的情形，唐天旭多少也有些了解，而且这阵子，小易常常请他帮忙在下班左右的时间多替他准备两人份的食物，只是不知道，在这样的情形之下的李彦德有没好好吃到饭？
我比较担心，你这一阵子有没有好好吃到饭？ 想伸手去将人抱住，好好地量量是否是少些重量，但现在的李彦德却连让自己摸头都不行，也就只能以眼神不断地巡著，看曲线是不是有小了点。
hiro会带吃的回来... 虽然那东西吃起来没takuma做的好吃，但还算是不错，只是多半那些东西都会油了很多，可是hiro又不准自己去麦当劳，说那些个东西全没什麽营养，过去只要他多哭个几次，他们自然就没什麽办法，会带他去吃，可是自从那一次在医院醒来之後，就再没法去吃那样的东西，连最喜欢的可乐也没得喝了。
愿不愿意这阵子住我那边？ 想来这应该是个机会，一个可以和李彦德多相处的机会。
... 学长的家...好远的呐～在新竹，离takuma他们似乎远了太多了，而且虽然他们说已经不担心我了，可是一下子跑这麽远，会想念，可是又想和学长多些相处的时间...
我最近在台北买了个房子，新竹的那一个早就卖掉了，而且离这里不会很远，好吗？给我个机会，可以和你多点时间相处的机会。 再次地伸出手目标是朝向李彦德置於大腿上的手，心里已做好会被拒绝的准备，但这次手已几乎要碰到，但李彦德却没将手异位，珍惜似的，不给任何反悔馀地地将李彦德的手包在掌心之中。
可是... 仍犹豫著，不知自己是否该答应，不知自己是否该离开，再一次离开这一群爱著自己的人的身边？
家里的冰箱里随时都放著巧克力，只要你想，我随时都能下厨帮你准备你喜欢的汉堡和蛋榚，所以...陪我，陪我住吧？ 带著有点祈求的语气，唐天旭继续想著任何可以说动李彦德的理由。
嗯... 还是犹豫著，但偏向想去的心重了些，虽然有些不清楚犹豫的是什麽，却又似乎清楚著那是什麽。
不用太急著给我答案，先陪我下楼好吗？厨房里还有很多可以吃的，你一边慢慢吃一边考虑好吗？ 看得出李彦德的犹豫，也察觉到李彦德似乎还有点饿，担心李彦德饿过头会出事，也就不要继续迫著李彦德给答案。
嗯。 点了点头，算是同意了唐天旭的意见。
唐天旭伸手，希望李彦德能搭上手让他牵，虽然这样一来会让另一只手承受极大的重量，但还在自己可以承受的范围，再加上能够牵得到李彦德的手，就算是因此伤了另一只手也无妨，因为两手相牵代表著一个极美好的意义...
－执子之手，与子偕老－
但李彦德所给出的答案是，手是伸出来了，也是朝著唐天旭的方向，但握住的，并不是那个等在前方的手，而是唐天旭的衣角，彷若一个孩童跟著大人一般的动作，没有意思，去握住那伸出来等著的手。
面对李彦德给出的答案，唐天旭除了失望，还有对自己的不满，大概是自己的努力还不够吧？而看李彦德的情形，他也不愿意去强迫，而且现在的他也没好再多要求什麽，人愿意跟他长时间单独待在一个空间里，就已经算是有些进步了，暗暗地叹了口气，将伸出去的手收回，改成两手去托那些碗盘，带著人，回到现在他应该在的厨房。
22
前一刻，唐天旭可以确定自己是身在天堂的，但是现在这一刻，他有点怀疑自己是不是误入了地岳？
前一刻会是在天堂，因为李彦德愿意到他那里暂住，而现在会怀疑误入地岳，是因为当他带著李彦德回到家，打开家门，看到那在看到他回家的人时，很明显亮了好几度的眼时，他才想到自己忘了一件事－
他家的小妹现在是住在他那儿的，但这还不是最令他觉得入了地岳的事，而是小妹对於他爱上的人是个男人的事异常有兴趣的事。
虽然李彦德什麽也没说，也没在下一个时间反悔，但就是看得出来，李彦德被吓到了，被他的小妹的异常热情给吓到了，但徧徧他又没法把人给赶回家，不是因为不好面对父母亲，亦也不是因为小妹请不走，而是他怎麽也没想到，才经过一晚，李彦德似乎就很喜欢小妹，要赶人走，李彦德虽然没表示，但却不高兴，所以最後他也只能认了。
虽然很清楚李彦德不会爱上小妹，而自家小妹亦也肯定不会将李彦德当恋爱对象，但...还是很不爽，而且还是大大的不爽，本来是以为可以再多一些两人独处的机会，可是照现在的情形看来，和之前相比，似乎也没什麽太大的不同，唯一比前一阵子好多了的，是时常都能看到看得到李彦德。
人在眼前，却再进一步不得的心急，令人焦燥的犹如是将一只肥美鲜嫩的小羊，放在一只已久未进食的狼眼皮下，但却怎麽样都吃不到的那种感觉。
一开始在台北买下这间公寓的时候，唐天旭还很满意这一间的隔局，二房二厅二套卫浴设备，但现在，老实说他有点後悔了，因为...少了一房，起因，是在带李彦德到这公寓後不久发生的事。
＂哇！你是哥喜欢的人对不对？之前在那家夜店看到你的时候灯光还有点暗，现在在这里一看，真的觉得你好可爱喔～！哇～你的头发看起来好像很好摸的样子，给我摸摸看好不好？＂
还记得那一晚很神奇的，小妹居然会等到他回来还没睡，一向都是坚持睡眠是美容最重要课题的人，竟然到了凌晨三点左右还没睡，也还很清楚的记得，当李彦德面对小妹异常的热情时，吓到几乎是在下一分钟就要再调头走出公寓，但却很不幸地被小妹拉住手的样子。
＂彦彦，我叫你彦彦好不好？＂
虽然李彦德对别人怎麽叫他没什麽意见，也不反对小妹这样叫，可是唐天旭就是不爽，因为这麽听起来太过於亲密了，但，他的反对无效。
＂彦彦晚上和我一起睡好不好？＂
＂不行！孤男寡女的同睡一间怎麽行？＂
＂怎麽不行？而且彦彦跟我睡比较安全啊！跟你睡的话...我才不信哥会这麽强的可以自行控制住！＂
＂...我睡客厅就好了＂
＂彦德，你睡房间，客厅我睡...佩佩，这下你没意见吧？＂
也就基於以上之情形，唐天旭开始沙发生活，但因为客厅那具沙发真是属於高使用率的东西，所以每一天，他都在半睡半醒之间，被小妹烦的移位到地板上继续睡，然後再被半迫著强打著精神准备早餐，之後还再忙著跟小妹抢人让李彦德有时间可以继续补眠，几日下来，似乎又少了几公斤去了。
结束一天的工作，唐天旭很认命地，拿出折好在客厅柜子里的被子枕头，摆好放在沙发，再到阳台收睡衣到外面的那间住到现在直到最近才被他使用的浴室去洗澡，花了几分钟洗了个战斗澡，顶著毛巾从浴室出来走到最近成为自己的床的沙发，看到这个时间应该不会在客厅的人。
彦德，怎麽了？ 担心是不是身体不舒服还是怎麽的，急急地先伸出手探探是不是有发高烧的现象。
没事。 看著唐天旭眼下明显有些泛青的眼圈，就算过去这个人真的伤过自己，还是伤的那深的那一种，但再一次回到L'Arc~en~Ciel，和眼前的人相处每多一分，对这个人的害怕，便又少了好几分。
真的没事吗？ 仔仔细细地将人从头到脚看一遍，确定真的没事，除了那明显是刚洗好澡尚在滴水的头发外，才终於是安了一下心。
虽然现在的天气不算冷，但头发湿湿的还是很容易感冒。 嘴边边说著，边扯下原本覆在自己头上的毛巾，轻轻地，擦拭著李彦德的发，顺手再稍稍做一点头部按摩。
...学长... 却却地带点迟疑，带点决心地抬起头看向在上方忙著的唐天旭。
嗯？ 偷偷地咽了口口水，眼前的美景根本就是在引诱著自己，低下头去品尝那份自己肖想了很久的甜美。
...学长...你回房间睡吧！ 聚集了许许多多的勇气，不只是他一个人的，还有在他身边关心他的人的，一如那首曾唱过的Love Song。
...我可以吗？ 几乎是要激动的不能自己，但还好还留有些理智在，不然这下可就会杀出个专门坏他事情的电灯泡出来。
嗯。 看著唐天旭半天没有反应，那表情是自己一直没看过的，几乎可以算是近乎白痴的笑容，李彦德觉得，自己似乎离幸福又近了一点。
虽然李彦德的头发还未完全乾，而唐天旭自己本身的头发也尚还在滴水，但这些可以等一下再去做。
小心翼翼地牵起李彦德的手，深怕现在不立刻行动的话，下一秒李彦德就会後悔，沙发上未收拾的东西就放在那儿就好，之後再收也行，现在在唐天旭的眼底，恐怕只容得下房间那道门，只记得要快点牵著人回房休息这件事。
23
终於是回到已有些日子没看到的房间了，也看到许多不见的，令人想念的床，但唐天旭做的第一次事，却不是奔向那柔软的，舒服到可以消减疲累的床，而是走到柜子去拿出在里面的吹风机，先动手努力吹乾李彦德还微湿的发。
这样的事，唐天旭可以说是生来头一回帮别人做，就算是在过去以为自己爱著的是阿志的时候也还没做过这样的事，所以现在头一回做，紧张的很，就怕自己太粗鲁，弄痛了李彦德。
好不容易，在近乎是在心脏因跳动太过剧烈而宣告罢工时，将李彦德的发吹乾了，轻抚著因为刚洗好，刚吹好而比平时更加柔顺的发，唐天旭很悲哀地发现自己的下半身竟然已经有了反应了，为掩饰也为平息骚动，急急起身收拾好吹风机，要举步和李彦德稍拉开一些距离。
...学长...吹风机给我。 伸出手，不让唐天旭有举步远离的机会，接著伸出手朝向还尚在唐天旭手里的吹风机。
怎麽了？我刚刚有地方没吹到吗？ 尽管下腹还是肿胀的很难过，但还是忍住，甚至不惜用两脚努力夹紧，不敢让李彦德发现自己现在已经有反应的事实。
...学长的...还没乾... 头皮所感受到的清爽，李彦德希望自己也能帮唐天旭感受到一样好的感觉。
我没关系。 下半身的感觉已凌驾所有的知觉，而且唐天旭现在也没打算把头发弄乾，因为湿湿的，再加一点风，可以让头冷静一点。
...我要吹。 坚持著要唐天旭将拿在手中的吹风机递到自己手中，李彦德不是没有发觉到唐天旭的情形，但因为受苦的不是自己，而且据之前一些的相处情形看来，唐天旭应该不会强迫他。
彦德，就让我这样吧！...我...我想伤了你。 轻轻地拉过李彦德的手放在自己已然快有些无法控制的欲望上，希望能让李彦德离自己稍远一点。
但在下一刻却感觉到令自己几欲发狂的感觉－李彦德的手，被自己拉著搭在自己欲望中心的手，居然轻轻地在摩擦自己已然升旗高起的地方，然後那手居然又从一只变成了一双，将欲望解放出狭小的空间，看著眼前李彦德已然红透的脸，再加上那虽然没什麽技巧，却极努力著上下抚慰的手，唐天旭很丢脸的发现自己居然没几下就全出来了。
...等一下吹风机要给我。 白浊的液体满满地沾在手上，李彦德楞了一下，因为没料到会这麽快，但随即便急急地起身跑向浴室。
笑著看那个奔向浴室的身影，唐天旭的心里其实非常复杂，这一次，算是李彦德主动，那麽...是不是也可以认为说，他像小易那麽的美好日子已经快看得到了？刚刚才发泄过的地方还有些不满足，但现下，似乎也没什麽多求的。
呸！hiro跟kazuki骗人！这个一点儿都不好吃... 在唐天旭看不到的地方，李彦德小口尝了一下沾在手中的液体的味道，但几乎是立即性地，马上就又吐出来了，拿了肥皂洗了洗手，脑子里有一瞬间的混乱。
其实，他很想现在就能跟唐天旭有，像小易和kazuki现在那样的关系，可是他的内心里，还是害怕著，还有个因素不安著，不知怎麽开口，却又寻不到出口。
...床...很大，睡床上。 一出浴室的门，就看到唐天旭忙著从柜子里找床垫出来垫地板的景象，跑过去一脚踩在还未摊开来的垫被上，不让唐天旭继续作业下去。
你真愿意让我睡床上？ 原本唐天旭已经打算自己乖乖地睡地板了，没想到这个凌晨的幸运，还真不是普通的好啊！
点点头表示刚才所说不假，还示意唐天旭关好灯过来睡觉。
唐天旭有一瞬间，真觉自己就快化身为狼，扑上前去将眼前的可口小狗儿给吞下肚，可在理智未断线之前，他还是清楚这个时候是需要好好控制自己的，因为李彦德的样子，很累，还根本就是那种硬撑著的感觉。
啊！吹风机！ 本来已经是要横躺下去的李彦德，突然想起唐天旭那颗还未乾的头。
没关系，现在天气又不冷，而且现在头发也没在滴水了，大约再一下子就会乾。反倒是你，现在应该已经很想睡了吧！嗯？ 关了大灯留下夜灯，虽看不清东西，但至少可以看得到想看的。
嗯，想睡...可是头发湿湿的会头痛... 仍是坚持著想为唐天旭弄乾头发，也就离开走向那个有放著吹风机的柜子去。
可是彦德强打起精神的样子不是更累吗？...相信我，一次、两次没吹也没关系，而且我答应你，下一次一定让你给我服务，所以，我们现在先睡觉，好吗？ 看李彦德走路几乎都不是很稳，而且算算时间，现在早就超过李彦德该睡觉的时间很久了，再加上李彦德今天几乎是陪著小妹在一起，而他这个做兄长的，怎麽会不知小妹会带人去做什麽？根本就是要将李彦德操死的那一种。
嗯。 手快要碰到柜子的抽屉，但收了回来，因为就如唐天旭所说，他今天一天真的被累到了，虽然平时就有陪著takuma去逛街，但takuma总会记得他的状况，每每都在他还未觉得累的时候，takuma就已经在找地方休息了，只是没想到小妹的体力还真非常人，连续逛了五个小时的街，还不觉得累！
对不起，累坏你了，有没有觉得那里比较酸？虽然我的按摩技术没有很好，但稍微一下也还可以应付得过。 伸手将李彦德揽进怀里，虽然以前就曾有感觉，但现在又更加觉得，李彦德的身材真的很刚好，抱起来就只有两个字可以形容－舒服，还是那种会让人舍不得放手的那一种。
...还好...没事...学长也累了...所以... 靠在带有温度且软硬适中的人肉垫上，睡意侵蚀的更强，在过去虽然也曾说身边的伙伴们这麽揽著睡过，但似乎觉得这一个最舒服。
谢谢你...晚安... 发觉到，在自己还未回话之前，李彦德更已陷入沈睡，轻轻地害怕会惊扰到李彦德睡眠般地，小心翼翼地印了一个吻在李彦德的发旋上，感谢李彦德愿意给他这个机会，再爱他一次。