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因为我想,我和你萧莉姐没有做事了为了我们的宝宝,我们分房睡了。云山,你真的放得开吗?你不在需要我了吗?”中年汉子在问。
“你明明知道我想的是什么?我活得有多么的痛苦。我一边拼命的躲避你,一边在一遍一遍想着你。只要在深圳我就离不开你。我想问问你,你有多爱我,爱我什么?爱我胜过爱女人吗?这个世界真颠倒,为什么男人会爱男人?你为什么要救我?如果我死了,就什么痛苦都没有了。那样你会不会痛心?黑哥,你到底爱什么?你告诉我,如实的告诉我?”云山如泣如哭抱着他,看着他,矛盾极,有些言无伦次。
“我告诉你,我真实的想法。你问我有多爱你,我非常的爱你,喜欢你。爱你什么?我爱你的善良,爱你的温柔。你太特殊了,你有我们男人没有的多情。你长得很柔美,那是一种魅力,我们男人永远都会不有。我并不喜欢同性的癖好,除了你我不会对任何男人感兴趣。你问爱女人还是爱你,有些困难。如果只能选其一,我选择你。我很在呼你,所以我要救你。你需要什么,只要我做得到的,我会义不容辞的为你赴汤蹈火。如果你死了我真的会痛心。云山你知道了吗?云山你以为你死了,你就可以摆脱了吗?你死了你家里人怎么办?”中年汉子说的句句都发自内心肺腑。
“我以为爱是幸福的,是甜蜜的。既然没有想到,爱是那样的痛苦,那样的无奈。你不觉得我们的爱很荒唐吗?李少锋的爱情很失败,他很有钱,爱情不是金钱能买回来的。被人也痛苦,爱上别人也痛苦。我也爱过女孩子,可是那是不应该发生的事情。我还是陷了进去,闹出那样一件事。黑哥你知道吗?我是怎么离开李家的,那是因为我和李总睡上了。他的肌肉不比你差。想起来也好笑,我竟敢与深圳最有钱的人搞上。真的不知道自己有多无耻,多放荡。为什么我总是在不该爱的时候爱上?小雨是我的初恋情人。你是什么?你是我的第一个嫖客。黑哥,你那么爱我,我的生命是你给的,你要拿走随时可以拿去,你想我留下来吗?我不去当兵了。”云山神经质地说,他抚摸着他的脸,温顺多情,他在试探胡大海,想看看他还有没有理智。
“留下来好啊!你可以陪我度过寂寞,但这不是你的心里话。你在给我下迷魂药,我是想要你留下。你留下来自己会很痛苦,这是你选择离开的理由。我不希望你痛苦,你不痛苦只有离开。我希望快乐,我希望你去当兵。只有你能走出自我,你开心,我就高兴。”中年汉子注视他,一个在情路上迷失的孩子,有爱有怜。
“嘻嘻,我走了你会不会想我?”
“会,我一定会,但我不会你那样沉迷。”
“黑哥,你真可爱,大男人也可爱,我知道我和你呆在一块,我就逃不出情欲这一关,你嘴唇上的伤不留痕呀?是不是忘记我了,我再咬你一口。啊!不与你说笑了,你和萧莉姐的事情什么时候办?”
第五十四章:当兵
“错过了就错过了,你还想当伴郎,别梦了。我们去领个结婚证算了,免得落个非法同居罪名。”
“黑哥,什么都不要说,什么到不要去想。今夜良宵一刻属于我们的,我是你的。我需要,想要。”云山目光痴迷地脱去内衣,他那净白的胸口疤痕留下了一条白腻。
“你的伤口还疼吗?”中年汉子用手揉着他伤口愈合的白嫩的疤痕悲悯地说。
“不疼了,我叫你闭嘴。”云山用嘴巴塞住了他的嘴。
他们紧紧搂抱,身体在燃烧……
浴室蒸气氤氲,云山在洗澡,洗呀洗。他仿佛是想洗掉心中的情欲,还他一个纯真的我。
“好了没?李总他们到了火车站了,来给你送别。”中年汉子在客厅里催促云山。
“好了,好了。”云山裹着浴巾走进房间穿衣服。
“萧莉姐,你挺着个大肚子,不用送我了,车站那么拥挤。”云山穿好衣服风度飘然对怀孕的萧莉说。
“我想去,我想看着你走。”
“上车吧,想去就去,有我呢。”中年扶萧莉上车。
云山把行李搬到车上坐上去关上车门,胡大海开车缓缓离开了家。云山的目光游走在这座美丽熟悉的城市里,心里有说不出的眷恋。走了,不知道还能不能回来。再见了,深圳。
“来了,来了,云山。”和云山有过交情的人都来送别。李总一家,康南丰父子爷叁。家家味酒店经理,连男人世界的老板胡名也来。每个人手里都提有一份厚礼。
一番难舍难分的话别后,云山和他们一一拥抱,依依不舍上火车。他们各自怀着惆怅的心情纷纷离去。萧莉和胡大海挥泪与云山告别,他们三个是走得最近的人,走了谁都会心痛。
火车在铁轨上奔驰,车上的云山回味起临别时,每一个人的话语。李总说,云山,你有什么困难就打话给我,我会尽力帮助你的,还往云山的口袋一揣进了一样东西。李少锋说真的舍不得你,拍拍他的肩头说好兄弟一路顺风。小嘉嘉哭了说叔叔不要走,云山抱起他亲了一口说叔叔还会来你的,然后放下了他。经理送云山一句,云山你是最棒的!无论走到那里,你做什么?你都是优秀。最了解云山的康南丰鼓舞他说,云山老哥相信你,你会坚强起来,你会长大的。那对双胞胎说,哥哥我们想你,什么时候回来呀?云山摩挲他们的头发说哥哥会回来的。胡名说,云山,要走了,你的心也释然了,我希望能看到你微笑的那一天。云山两手揽在胡大海和萧莉脖子上,头埋在他们的肩上说,黑哥,萧莉姐我走了,你们保重。他们说,云山弟弟,一路好走,一路走好。云山又想起高丽红,丽红姐啊!丽红姐。你离我们走了太远了。现在也不知道她被叛几年,说不定是五年十年,说不定是几十你,法律自会有定度。你的青春算是毁掉了,钱啊!是你的奢侈心态蒙蔽了良心,走上了不归之路。
次日,火车达到宁邕站。云山大包小包满载而归,走出火车站。
“哥,你回来了,想死我了。”云山妹妹云芸从人群里钻出来扑向哥哥搂着他的脖子亲密地说。
“哎呀!哎呀!妹妹,哥哥的手快要变形了。你就知道撒娇,哥哥拿那么多东西累死了。你都不知道体贴一下,帮哥哥拿些东西。”云山放下手上沉重物品叫嚷着说。
“你两年不见,哥,你越来越帅了。”云芸松开了帅气翩翩的哥哥,拿起地上袋子。
“你也变得水灵灵的大姑娘了,性格一点都没变。”云山拿地上起妹妹没拿完的东西。
“哥,班车要开了,等下一班,天黑我们都回不家。”云芸说着,那辆公共汽车真的启动了。她急忙挥动着一只手奔跑过去大声说。“喂,等等我们。”
云芸上车把东西放好。云山也赶到了,云芸接过哥哥手里的东西。云山轻松的上了车,车门自动地关上,缓缓向小镇驶去。
云山回来了,云山衣锦还乡的消息在这个宁静的小山村炸翻了。人们陆陆续续赶到他家来看他。他们看到云山衣冠楚楚,羡慕得不得了。都说林家生了好儿子,出去一两年还清乡亲们1万多元的欠债,银行里存有5万多。全村数林家最富裕了。
云山热情招呼大伙坐,男的分烟抽,女的,孩子给水果糖瓜。和他们忙得,聊得不亦乐乎。
这还不,云山母亲叫几壮丁把自己养了半年多的大肥猪宰了,来款待乡亲们。说是庆祝儿子归来,也是表示感激乡亲们对林家的帮助。
林家闹哄哄,好象是办喜事。象今天热热闹闹的场面,在农村是极少有的,只有红白事的时候亲戚朋友才聚到一起。在乡亲们的眼里,云山风风光光回来了,也是一大喜事了。
吃饭了,云山好奇怪,全村的人都见到了,怎么张大叔一家一个都露面?他问父亲:“阿爸,张大叔,张大婶,虎子哥,他们不在家吗?”
“他家出事了,你张大婶得了早期胃癌,需要动手术,3万啊!光手术费就要3万。还有什么住院费啊?什么药费没有4万下不了台。云山,他们一家全年的收入只不过是一两千块。虎子的婚事也要黄了,他家现在那里有钱啊!叫他拿一分都拿不出来。一边是医院一边是女方那边。如果你张大婶的病不及时动手术,时间拖长了就会变成恶化,到了那时神仙也救不了她。到了这个月底,你张大叔拿不出礼金,女方那边要另找婆家了。你张大叔一筹莫展,虎子哥缩头缩尾。一家人,你张大婶最乐观,好象自己什么事没有。”父亲幽忧地说。
“阿爸,你没有借钱给他吗?”
“借了两万,你张大叔是个老实人给他他都不敢要了,他怕还不起啊!”
“我去看看。”云山心地善良,说去就去。
“云山,天都黑了,拿上手电筒。”父亲把手电筒给云山说。
云山手中的手电筒亮出了一道雪白的光芒,穿透了黑夜里无边的黑暗。踏着坑坑洼洼的小道,步入了张大叔的家门。这间破旧的小屋子是张大叔家的厨房。屋里点着一盏煤油灯,发出微黄弱光亮,云山却能看清他们父子无精打采坐在一条长凳子上。张大婶在炒菜,云山走上去说:“大婶炒菜呢!”
“云山,你来了。”张大婶停下了手上动作说。
“云山?”
“云山?”
他们父子目光怔忪,习惯这种微弱的灯光,看到云山穿着俨然一个大老板。
灯光黄,锅头里的青菜更黄了,好象没有油。云山无比心痛,张大婶一身的病,他们一家就吃这些呀!说:“你们就吃这种菜啊!”一把抢过张大婶的铁铲,全部铲起来说:“你们这顿饭到我家去吃了,乡亲们都来了就差你们了。”
“好,难得你有这份孝心,大婶我去。”
张大叔父子没作声,只是看着他,他们的眉宇间透出一种浓浓忧愁。
云山靠近张大叔,抚摩着岁月无情的刻在他沧桑的脸上的一条条的皱纹抚慰他说:“张大叔,你别老是愁眉苦脸的了,那几万块钱我有,我帮你们出。”
“云山,我只知道你有钱,你挣钱也不容易,借,我用什么还啊?”张大叔怕还不起哪!
“张大叔,小时候你最疼我了。有什么好吃给我吃,连虎子哥都没份,是不是张大婶?”
“还不是你张大叔看你长得乖,他知道你比虎子有出息。”张大婶笑了。
云山摇着他的胳臂说:“是吗?张大叔。”
“是啊!张大叔没白疼你,知道知恩图报了。”张大叔幽幽地笑了,脸上堆起的皱纹好象久经风霜的残菊花。
“张大叔,李总给了一红包,你猜是多少?”云山伸手进衣兜掏出了李总送的礼物。
“50?”张大叔猜。
“不对,最少500?”云山一看是一本存折,翻开一看微微一惊说。“10万。”
“10万?”一家三口瞪大了眼睛,10万是个天文数字。
“我也没想到,不过你们有救了。”
“云山,你的老板真大方。一个红包都10万,你发了,那一年也有几十万啊!”虎子真的异想天开。
“虎子哥,钱没你想的好赚,在那里一般工资是三四百块。我的工作是管理,工资是2000块一个月,一年2万多,做什么都很辛苦的。这10万啊!是老板可能是见我做得好奖赏给我的。”云山说。
“你啊!都不动动脑筋,那是云山有本事。”张大叔恨铁不成钢。
云山把10万存折塞到张大叔手上说:“张大叔,我把10万给你,你要收好了。先把大婶治好,帮虎子哥把媳妇娶回来。你们连电灯都不舍点,把电灯也亮起来,用不了几个钱。还有你们的伙食实在差了,炒菜也没一丁点油。也该改善改善了,该用多少就用多少,剩下有就还给我?没有就算了,千万不要过意不去。”
这对夫妻俩感动得老泪横流,抽抽嗒嗒。
“你们哭什么呀?弄得我心里酸溜溜的。”云山说,把张大叔拉到一边小声地在他耳边咕哝。“张大叔,我知道你心里过意不去,有一个方法会使你心里平衡,那就是认了我,把我当作你的亲生儿子,你就不会觉得欠我什么的了?”
“真有你的臭小子,给你阿爸听到他不撕烂你嘴。”他的心情开朗了许多。
云山喜滋滋说:“不会,我爸赞成都来不及呢!”
张大婶看到他们神神秘秘的样子说:“老张,你们在嘀咕什么呀?”
云山抢着答说:“我说我闻到了我家饭菜的飘香味。大婶,虎子哥,走啊!上我家去吃饭。”
虎子锁上门,云山用手电筒照路,一同往林家走。一进门乡亲就说:“云山回来了,老张你们真是的,云山刚到家,屁股都没坐热就要人家去请你们。”
张大叔向他们赔礼说:“不好意思,耽误大家时间。”
原来大伙们等得不耐烦了,主人还没到,不好意思先吃。见张大叔他们来晚了,不由地埋怨他们。云山替他找籍口说:“乡亲们,张大叔真的有事,张大婶身体不好,他家事情多所以就来晚,大家不要责怪他。吃你们都吃啊!不用等我们。”
“大叔,大婶,虎子哥,你们来了,快坐下吃饭了。”云芸扶张大婶坐好,也一屁股坐下。
他们围桌子坐下,两家7口,坐到一块。云山的父亲笑着说:“老张,我腿脚不方便,不叫去你们,不好意思。”
“云山不是去了吗?是我们不好意思,乡亲都来了,我们还要云山去请。”张大叔说。
“吃饭了,张大叔,大婶,虎子哥,吃。以后不准煮没有放油的菜了,饭后回去从我家捎点油先用着,没有油的东西怎么呀?”云山为他们一家人加菜。
“真的到这种地步了,老张你咋不我说呢?”云山的父亲说。
“我已经够麻烦你们了,我开不了口啊!”张大叔低着头说。
云山母亲的目光瞟向张大婶说:“我一人忙东忙西的,也顾及不到你们,大嫂子,你啥不跟我们说呀?要不是云山回来看到,我们真的知道。”
“我……”张大婶说不出话,泪水潸潸流下来。
“大婶,别哭了。”云芸用纸巾擦去她的眼泪。
虎子默默地咽着饭。云山夹了一筷菜给他说:“你们光顾说话,虎子哥都不好意思夹菜了。”
“吃啊!我们都吃,以后大家都关照点,什么事都会过去的。”云山的父亲说。
“我想去参军,阿爸阿妈,你们同意吗?”云山问父母亲。
父亲说:“参军?云山,你长大了,你想做什么就做什么。我们不会阻拦你,你去吧!”
母亲说:“你阿爸同意,我没意见。”
云山又问张大叔说:“张大叔,我很在乎你意见?”
张大叔当然答应说:“云山,我支持,参军是光荣的嘛!”
“我也投一票,支持云山哥哥光荣入伍。”云芸说。
“小丫头,你哥哥还没有报名体检呢,哪来的光荣入伍啊!不过有你们的支持,我不用吃饭都饱,我支持你们吃饭。”云山勤快地为大家加菜。
张大叔说:“云山,你也吃啊!”
“有你们支持我都饱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