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聪义他恨我了。”
“啊?怎么回事?”郡赫擦擦嘴,和自己的爱人说“亲爱的,我先走了。”拿起车钥匙离开家。
“郡赫,怎么办,怎么办——我好难过。”韫君仪说着说着哭起来。
“别急,你在哪?我去找你。”
“我办公室。”
“好,我恨快到,先挂电话,还有,别给我做蠢事。”郡赫交代完,挂电话,发动车子,来到韫君仪公司停车场。刚下车就冲韫君仪办公室,没敲门,就进去,关上门。郡赫看到韫君仪在办公桌旁,抱着头哭,郡赫走过去问韫君仪发生什么事了,韫君仪就直接和郡赫说。
“那混蛋,吃了就跑,我——我也真混蛋,干嘛鼓励你追那人杂啊。”郡赫抱着韫君仪“还名设计师,整个一个毒瘤,败类。”
“郡赫。”
“别难受,为那种人浪费。”
“我还是好爱他,怎么办,我是不是好贱。”
“爱就爱,爱是心理上的,和品性没关系。”
“郡赫。”
“嗯。”
“郡赫。”
“在呢。”
“我头晕。”
“晕就晕,这年头,谁没晕过啊,啊——啊——头晕?”郡赫摸摸韫君仪的额头,“发烧?”郡赫抱起韫君仪,进了备用休息间。将韫君仪安置在床上,拉拉被子,“好好休息,什么都不要想。”
“郡赫。”
“休息。”
“谢谢。”
“不许和我说谢谢。”郡赫微笑,擦擦他脸上的泪水,“我出去买些药,回来我会叫你起来吃药的。”
“嗯。”韫君仪闭上眼睛。
郡赫才安心离开。郡赫回来的时候,韫君仪已经深深入睡。为了不打扰到韫君仪,郡赫将药放在床头柜,自己小心的坐在床边,看着韫君仪的睡脸。很奇怪的,郡赫想和韫君仪说,放弃吧,你还有我呢。
之后的日子里,韫君仪和往常一样,开始过着宅男的生活,不同的是,电话号码换了,也不再提起有关聪义的事,郡赫知道韫君仪是在逃避,也不拆穿韫君仪。还很配合的和韫君仪一起演戏。
韫君仪的生活少了聪义,只有郡赫常来看韫君仪的生活更是单调,不过韫君仪还是会给自己的孩子打几通电话的。
“宅男,又在打什么主意呢?”郡赫进门就看到韫君仪手里的,“离婚协议书?”
“嗯,我和晓伊义分居满两年我就写了一分,现在快满四年了,可以正式离婚了。”
“没有挽回的机会了?”郡赫以为韫君仪和聪义不可能的时候,韫君仪会和晓伊义和好。
“我试过恨多次去爱她,珍惜她。”韫君仪按住胸口的位子,“这里,办不到。”
“嗯。”郡赫点头“没什么打算吗?”
“什么?”
“五一放假啊。”
“不放。”
“我没说你的员工,我是说你。”
“不放。”
“靠,你真的要做宅男啊?”郡赫打量韫君仪,“不运动还瘦,真嫉妒。”
“呵呵——你就胖啊?”
“我和你不一样,我老往你家长跑,能胖才奇怪。”
“那你要谢谢我。”
“辛苦了我,还和你说谢谢,你没病吧。”
韫君仪停下笔双手交叉,看着郡赫,“要不是我,你以为你有好身材啊?”
“省省吧,我都郁闷死了。”
“怎么了?”
“就是我的新客户,特怪,就说设计要求吧,都什么玩意,全他妈的高科技,如气压建筑学,用气压代替主干,不现实。”
“哦,听起来恨神奇啊。”
“那不是,要是能建成那样的,不是省了很多物体资源?”
“是什么客户啊?那么牛。”
“翡业,大公司。”
“哦,是他们啊。”韫君仪明白的点点头。
“怎么?你熟?”
“不是,我在国外听说过这企业的事,做事完美,人也张得——”韫君仪在想形容词。
“很让人意外吧。”
“是。”韫君仪赞同。
“要是不知道他们那么有才华,还以为是娱乐场所呢。”
“郡赫想什么呢。”
“没呢,我只是觉得太神了,我听闻全公司上下都是那类型的人,开销不少吧。”
“相对的,收入也高。”韫君仪笑笑,“你管啊,人家老板喜欢。”
“聪义好像也是那的人。”不轻易的,这个人的名字又出现在对话里。
“是吗?”韫君仪说话的声音有着落寞。
郡赫马上改口,“我很想知道翡业的老总什么样,想必不简单吧。”
“下次,见你的客户,你问问。”
“好啊,呵呵。”
“郡赫。”
“嗯?”
“要是那天我有空,你陪我喝酒吧。”
“好。”郡赫不能拒绝的,就是现在的韫君仪。
当天——
“停车。”坐在车后坐的聪义,叫住自己的司机,司机停车,下车,给聪义开门,“你回去吧,要是有事,我会叫你来的。”聪义下车,吩咐好司机,近了一家叫乐近的酒吧。
这里没有迷醉的男人,也没有妖艳的女郎,更没有大声喧哗的人群。这里有点唱的现场歌手,有着冷色的装潢,清幽的歌曲,烂漫、幽雅。一队队爱吕,不分男女的,两个人。两个人一桌的,虽然一张台有四张椅子,不过两个人的世界里,怎么会容得下剩下拿两张椅子呢?
当然也有独自等待的人,其中一个人,聪义看得很清楚,没有考虑的坐在他对面,他抬头,没有微笑,也没给眼色,
“你这样我会认为是生气。”是聪义温柔的声线。
“随便。”
“太随便不好。”
聪义的声音变得太温柔,让韫君仪,“你真让我受不了。”韫君仪后扬,背靠上椅子背,“明明就不让我追你,你还要——”叹气,“我真不懂你。”
“你的寂寞让我放不开。”
“我更害怕两个人相处。”韫君仪拿过有盖子的酒杯,打开盖子,“分开后就更寂寞。”
“那回家啊,这里始终没有你要的安全感。”聪义拿走韫君仪的酒杯。
“不是说,不见面了吗?”
“我——”
“不需要借口。”
“不是借口,我只是担心。”
“我们是陌生人,没什么可担心的。”
“君仪——”
“加先生。”
韫君仪冷漠的态度,聪义很伤心,“我知道,我那天太过分了,对不起,不和你见面的这几天我想了很多——”
“不用想了,为我伤脑筋不值得。”
“君仪——”
“我不想发火。”
“什么?”一位长相英俊,身着正式的男子走过来,拉开韫君仪身旁的椅子,坐下,“君仪不好意思,我来迟了,今天有些忙。”
“没关系。”韫君仪微笑。“来就好。”
男子也笑起来,拉住韫君仪的手,韫君仪没甩开,他们这样的表现,聪义呆了一下。
“他是?”男子看看韫君仪。
“他自己坐下的。”韫君仪没有要介绍的意思。
郡赫看看聪义,惊讶得呆住了,韫君仪很是时候的拉拉郡赫的手指。郡赫尴尬的笑笑。“哦,你好,我是郡赫。”郡赫伸手,看是给对方台阶下。
“刚来说那么多,不累吗?”韫君仪完全不给面子的态度。
郡赫笑笑“哦。”
郡赫在收手的时候,被对方握住,“有名的建筑设计师郡赫。”聪义听过,“我是聪义。”
郡赫听了眼睛都亮了,“你——天啊——我太喜欢你设计的房子了,您近来怎么不处新作品呢?”
“很多事情论不到我挑了。”
“怎么?”
“我也不知道自己怎么。”聪义无奈的笑。“不打扰了。”起身。
“没什么打扰不打扰的,再多聊一会啊。”郡赫要开口留聪义。
聪义在看看韫君仪,韫君仪的手还在郡赫手里紧了紧,好难受,“不了下次吧。”
聪义转身之后,韫君仪就一直看着,在那道门一开一关的后,韫君仪寂寞的表情让郡赫不舍,“我就知道,你放不下,既然喜欢,就继续追吧。”郡赫知道韫君仪喜欢他。谁叫郡赫是韫君仪的死党。
“你以为我不想啊?”韫君仪叹气。“在他的世界里,只有男人和女人。”
“他有人了?那混蛋——”
“喜欢他的人很多。”
“看得出。”郡赫挑眉,“优秀的人总是难以得到。不过他例外。”郡赫不能再说聪义的坏话,因为韫君仪会伤心。刚才表露的亲近,是为了大家有见面的机会。
“你想做说客?”
“再坏的男人,一旦有人爱上了,再坏,也是会接受的。”
“你知道?”
“是你让我知道的,”郡赫伸手拨开韫君仪额上的发,“即使痛,还是愿意忍受,即使要失去,还是要抓住最后的相聚。”
“郡赫。”韫君仪靠上郡赫的肩膀,“要是我喜欢的是你,就好了。”
“少来,都老朋友了,还和我说这个。”郡赫让韫君仪靠着。“说实话,他们真像。”
韫君仪点头,“不是像,简直是同一个人。”
“你不会是——”
“嗯。”
郡赫没有惊讶,在第一次见到聪义的时候,惊讶够了。“你啊,都六年了,放不开的,还不能整理吗?他是聪义,不是韫杰丰,不是你父亲啊。就算人家长得像,名字还差那么多,更不要说年纪了,君仪,你不要——”
“我有想,也知道他不是我父亲。”
“知道就好。”郡赫很担心韫君仪会像以前一样做傻事,“今天晚上不回家么?”
“嗯。”韫君仪拿起酒杯“我只想喝醉。”
“好吧,我负责送你进旅馆”
“为什么不是你家?”韫君仪喝醉都被郡赫拉回家。
“什么——什么——你怎么这么多为什么?”
“呵呵——”韫君仪想起来。“我知道了。”
第 11 章
不吃什么东西,空喝酒,很快韫君仪醉了,郡赫扶韫君仪出了酒店,在拐角处郡赫看到,“聪义?”
“不好意思,我可以——”
“你想带我送君仪回家?”
“是的。可以么?”
“君仪不想回家。”郡赫说到这,聪义的表情明显的呆住了,之后是轻轻的皱眉,夜色很暗,聪义的表情几乎陷入黑暗里,郡赫还是看得出,聪义伤心了。
“要是你不送他回家,我就让你带走他。”
“好。”
聪义不加思考就答应的做法,郡赫觉得“你真的当君仪是朋友?”
“是的。”
聪义不犹豫的答案。郡赫想笑,“要是朋友,是不会做到这种地步的。”
“——”聪义回不上话。
“——”郡赫也不说话。
“也许,是我多管闲事。”
“你就承认吧。”郡赫觉得聪义这样很无奈,“做君仪的男朋友很委屈?”
“他——”
“是——君仪是有家事,要不是他父亲,他会有今天?说来就气。”
“君仪的父亲很坏?”
“是过分。”郡赫看着喝酒就睡觉的韫君仪,“要不是太在意,就不会这样,不能过自己想要的生活,这样的滋味,会好过么?”郡赫口气带着鼻音,“我不想看君仪难过,你真不想做君仪男朋友就不要关心君仪。”
“我——”聪义学会了犹豫。
“要是这样,麻烦你让让。”
“你要代他去哪?”聪义拉住郡赫。
“我家。”郡赫微笑,是故意的。“反正又不是第一次。”
“——”聪义愣住了。
“怎么?不要说你还不习惯现在的都市生活。”郡赫指的是夜生活。
“我没这样过。”
“——”聪义的话听起来很的单纯,郡赫的故意反倒不好意思起来。
“也许我改不了我的守旧,但我可以迁就我喜欢的人,这样,我可以带走君仪么?”
夜里的风很清冷,时间有着侵袭的成分,聪义淡淡的声音,有些乱的碎发,眼睛的清亮,加上番着淡红的脸。郡赫的笑去掉,低头。
“真让我意外。”将韫君仪交给聪义,郡赫有种松了口气的感觉,“不要离开他。”
“我——”
“你们真像。”
“君仪的父亲么?”
“他和你说了?”
聪义点头,微笑很淡。“是位不算很坏的人吧。”
“嗯。”郡赫想哭,“是位自私却又可怜的父亲。而我,却是他其中一个旗子。”
“——”
“我说得太多了,对不起——”郡赫抱歉的笑,“好好照顾他,我走了。”
“路上小心。”聪义不知道这个时候,听的到这样的话,要有什么样的心情去安慰郡赫。对于郡赫说了什么,聪义不是清楚。
郡赫远去的背影很孤独,想是哭了,心的伤口很重吧,聪义苦笑,拥着韫君仪,给自己的司机电话,挂了电话,看着怀里喝醉的韫君仪。“真是要我认真,你才会安心吗?”聪义叹气,“要是这样,我就不得不承认了。”
一进们,聪义没开灯……关上门,进楼上自己的卧室,让韫君仪躺在自己的床上,开床头灯,聪义进浴室拿新的毛巾湿水,扭干,回到韫君仪身边,帮韫君仪擦脸,这样会舒服点,擦好,毛巾放一边先,拉开韫君仪还扎得很好的领带