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初初,怎么了?哪里不舒服吗?叫医生过来。”
“不用了。”
他后面的话是对着身后急促不安的保镖们说的,但是被我制止了,我挣脱着离开慕容云的怀抱,退开了,和他保持一定的距离,明眼人都看到了慕容云变得难看的脸色,后面的人看到他的表情脸色也变了变,看来慕容云不是个很好相处的雇主,在我要他们出去时,他们争先恐后的离开了。
“初初,你怎么了?”
“和尚``````唐深医生被调到后勤去是你的主意吗?”
面对上他,我在努力营装着坚强面对他,努力地说得平静无波,但是眼睛不看他,因为这一看,我怕我自己会忍不住流泪,会抓狂起来。
“初初,你是不是听说了些什么?”
“是不是?”
“``````是``````”
“为了什么?因为他对你的钦慕?还是冲撞了你什么?喜欢你都不行吗?”
面对我的责问,慕容云表现得愈发的冷酷,他居然不屑一顾,冷得仿佛我在说哪一国的笑话,而这个笑话对他来说一点都不好笑。
“初初,你说,他喜欢我关我什么事?”
“你```````”
“他喜欢我我就得喜欢他吗?那么全天下喜欢我的人是不是我都得喜欢呢?如果照你的理论,我这么爱你,为什么你就不能爱我呢?初初,你知道我多爱你吗?我那么的爱你,你是不是应该也如此爱我呢?”
“这根本就是两码子的事``````”
“一样的道理。”
“你``````”
慕容云冷漠地说,我终于气不过来,指着他憋得满脸通红,无奈自己的口才不知为何变得那么的差,差到都快要气死自己了都说不出半句反驳的话来。眼看我气得气都快要顺不过来,慕容云终于缓和了他冷漠的脸色,想安慰我,只是手没碰到我一下就被我闪开,我真的是气到咬牙切齿了。
“初初,你要去哪里?”
“不关你的事。”
再面对这个家伙,我一定会被他气死,还是早点离开为妙。只是他挡到了我的面前,不管我走向哪一边都挡到哪里,就是不肯放我出门。
“慕容云``````”
“好吧!初初,你想我要怎么样都可以,别生气了好不好?你是为了唐深的事和我生气吗?那我放过他行不行?我放过他,你不要生气可以吗?”
“``````”
我彻底地无话可说,他的话不能让我的气消下去,只让我气到快要吐血的地步而已。我并不单单是这种意思好不好?他的脑子到底想些什么?气死我了。
“我要出院。”
(二十二)
可是出院并没有想象中来得好,出了院门,我才知道慕容云将我保护得有多好。突如其来的出院,虽然是粹不及防,但依然引来不少守候的媒体记者围攻而上,气势是相当的惊人的。
“余先生,请问你和慕容先生的关系,真的如网上所说的吗?”
“余先生真的为了慕容先生抛弃妻子,甚至陷妻子于牢狱之中吗?”
“余先生,余先生是华明前任董事外孙。这一次慕容企业并购华明案是不是因为余先生的缘故而取消?”
“余先生``````”
“余先生,慕容董事手头上的华明股份和华明前任董事留给余先生的股份加起来足可以让余先生成为华明最大的股东,这是不是余先生最终的目的呢?”
“余先生``````”
基本上我是被慕容云和保镖们护着钻进车里离开的,他们的阵势吓得我说不出话来是一回事,他们追问的话才是让我彻底呆住了的原因。我真的有那么不堪吗?不管他们说的到底有多少的事实,扭曲的东西幻想出来的东西总得有一个模型可以供参考的,而我的本性应该是那最初的模型,最初的模型被扭曲成这样,证明我这个模型其实好不到哪里去。
我为人太失败了,失败到成为这样的一个新闻人物。或者,这本来就是我,我已经分不清到底是真的还是假的。
“初初,你还好吧?”
车里面,慕容云担忧地问我。我只是转过头来,瞥了他一眼又转过头去,继续看着车窗外发呆。心里乱成一团,实在不知该说什么才好。
“初初``````”
被慕容云紧紧抱在怀里,我有些被惊醒,终于正眼看着这个和我是那么相像而且和我一样偏激的人,我们会被牵扯在一起,也许就因为我们太过相像了。
“慕容云,华明的事是怎么回事?”
我知道我自己现在的样子看起来一定是呆愣迷惘,神志迷离不清,所以即使被那样紧密地接触着,还有他因为这样的接触而渐渐发生的化学反应,我依然不晓得危险的来临。有些事情是该早解决的好,心里好像有些下定了决心了。
慕容云听到我的追问,终于收回有些失去的神志,虽然丝毫不肯放松对我的禁锢。
“初初,你母亲是不是曾拿一份授权书之类的东西要你签?”
“授权书?”
“或者是转让书?”
“``````好像是有。”
我不敢确定,母亲要我签的,何止一份书面协议。
“那是余明华遗留给你的华明三分之二的股份,你是他最爱的女儿唯一的儿子,虽然没有正式和他照过面,但他其实很关注你的一举一动。我几次和余董见面谈起你,他对你都是赞赏的。会留下股份给你,是因为对自己所生的儿子和骄纵的孙子没有指望,而自己的女儿虽然能干,但势利之心太过强硬,六亲不认,毫无怜悯之心,不能让她做大权势,免得更添她的利欲熏心。你虽然没有经商的才能,但是有着仁慈之心,仁慈之心在商场上是最失败的一点,但这不是他看重的。不管股份到了你手上会变成什么下场,他都愿意相信那不会改变你的本质。说坦白一点,他是对自己的后辈完全绝望了。”
“外公他``````”
“你签定的那份转让书,就是转让你手中华明的股份给你母亲,你母亲真可笑,这一点远没有我父母来得无私,她对金钱财势的欲望竟高过自己儿子的重要性。你不看重华明的一切,我却不能让你受这般委屈。所以,我以慕容家的势力压迫他们,我让你母亲交出本来应该属于你的东西,加上我暗中收购的华明股份,足可以让你坐上华明最高的位子。他们敢算计你,我就要他们加倍奉还。”
“何必呢?我都不在乎,那些东西在我手上也没有用啊``````”
“你不在乎我在乎,我说过我要保护你,即使是你母亲,我也不许她伤害到你。我知道你也想责问我你妻子的事,初初,没有让她从这个世上消失,我已经够仁慈的了。我想保护你,包括不想伤你的心,我希望我自己做得到。所以,请你也体谅我一下好吗?我可以让你有求必应,但是,前提是你决不能因此受伤。最重要的一点的是,不要离开我。”
几乎对他绝望了的心再次被他撼摇了,但是```````。只因他的冷酷,绝大部分竟然为的是我,我很难反驳些什么,虽然我一点都不赞成他的做法。我不赞成的,但他对我的在乎,令我完全没有丝毫挣扎的机会。
好害怕啊!他对我的在乎到底是好还是坏?对我来说,好还是坏?可是,他对我的在乎程度,到底有多在乎?
他对我的用心,到底该如何是好?
说话的同时,车子已经进入一处很陌生的地方,进去的检查很严格,还有到处的监视的系统,我知道自己是从一个牢笼里跑到另一个牢笼里。
“要我暂时住这里吗?”
“不是暂时,我们永远都住这里好不好?选了很久,觉得这里的保安是最好的,应该比较安全一点。明天会让人接你两个孩子过来,至于你母亲,估计是不会想和我们住一起了。我等一下还有重要的会议要开,可能会持续到很晚。”
“重要的会议?”
“是一个和英国合作可能超过十亿的案子,得小心一点```````”
最后的话语已经隐在唇舌之间,我不拒绝他的吻,看着眼前这个对我意乱情迷的人,我突然冒出一个荒谬的念头。我想先知道他到底有多在乎我?很可笑?但是,我就是很想知道。
母亲一直以为我不知道她让我和珍娜结婚,后面还有一个说不出口来的原因,母亲在瑞士创业的资金人源,很大的程度来自珍娜父亲那边的关系。但是我很爱我的母亲,我宁愿自己一直都不知道。而此刻,我很想知道,对他来说,什么看重一些,即使卑鄙一点都无所谓了。
所以,他吻我的时候,我伸过手圈住了他的脖子,主动地回应他的热情。显然他不是个控制力很好的人,加深的力道和几乎抽尽肺部气息的纠缠,直让他放开我的时候已经是气喘呼呼,手脚尽酥软起来了。
两人只是在客厅,他居然等不到进房间里去,就地压倒在那米白色的沙发上,眼眶泛红,红得有些发光,灼得有些怕人。火红的眼睛就这么定定地看着我,似乎在等着我的什么指示。但手脚丝毫不客气地四处滑走,侵犯着身体的每一处肌肤,玩弄着敏感的地带,刺激着我所有的神经。
我并不是个很容易控制自己欲望的人,和珍娜结婚后又很少有发泄的机会,这么煽情的动作自是引起我心底的渴望。我也一向不是个所谓的道德主义者,和我上床的人,不管他是男是女,对我来说其实分别并不大,所以上一次和慕容云上床,我没有多大的想法。
可是如今,我突然间感到困惑不已。在瑞士这么多年,为了不做背叛妻子的事,不管男人女人从来都没有找过,也能抵抗得了诱惑。也不是没有人投怀送抱,也都被我想也不想地拒绝了。为什么偏偏只有慕容云,我拒绝不了也不想拒绝?
难道对他的喜欢演变为爱了么?
拉下他的脖子,主动地吻他,我给了他所想要的指示。闪着光芒的双眼带着难以言喻的狂喜,蓄满欲望的双唇吞噬着一切,炙热而难耐。情欲一旦爆发,他猛烈地像溺水的人狂烈地索取,不由分说地扯下身上多余的障碍物。
我不要爱上他,不能爱他。
“嗯```````”
身下的欲望被熟练地包裹住,搓动玩弄,撩拨的欲望使得呻吟忍不住溢出口来。难以控制的迷乱被他肆意地欣赏,刺激着他同样高涨的欲望也按捺不下了。被拉起的双腿大大地张开来,紧张万分的洞穴没多大的准备,已被高涨耸立在眼前可怕的欲望一股脑以破竹之势强势地占住。
身下脆弱的地方被凶猛的异物撕破身体的贯入,痛得连声音都发不出来,那个混蛋从来都不是个温柔的人,粗鲁得每次都有后悔和他做的冲动。
没入到根本在抽出到顶端,再没入再抽出。
饥渴地啃咬着胸口的皮肤,啃出一个接一个的印记来。
挺身贯穿身体的动作越来越快,狂性暴露的他扶住身下的腰肢,完全沉溺在这种奇异的欲望中。
“慕容``````慢一点``````慢一点``````”
身下接合的地方被反复地搅拌着,不曾停顿地抽动发出令人脸红耳赤的淫靡声。实在经不住他如此狂乱的索取,忍不住地发出求饶声。
“初初``````初初,嗯``````叫我的名字,叫我``````”
“唔```````”
“叫我`````叫我``````”
侵占的力度一波猛过一波,仿佛永没止境想将人逼疯了般,逼得我不得不求饶。
“云哥哥,呜``````云哥哥```````”
“对,我是你的云哥哥,我是你的云哥哥,初初,初初,我的初初啊。我爱你,爱你啊``````我心中的最爱,我愿意将自己的生命献给你,你知道我有多爱你吗?初初``````”
紧绷的身体在没入到最深处的一阵强颤,乳白色的混浊喷在了他的身上,几乎同时,收缩的甬道让体内硕大的欲望一阵挛缩,射出滚烫的欲望。
“啊——啊——”
他的狂吼,我的惊呼,双双达到了巅峰。
欲望过后的喘息声连连,还没有完全在这种惊心动魄的沉沦中回过神来,身体被翻转了过去,来不及惊叫,被由后面深深地进入。
“云哥哥,你还不够吗?你不是要去开会吗?嗯``````”
“不够,不够``````初初,别理其他的,我要你,要你,一辈子都不够,啊——”
已经是精疲力尽的我再一次被承受着那种迷乱的刺激,久久不能停息。
(二十三)
我以为睁开的第一眼会见到两个吵人的孩子,可是当因浑身酸痛醒来时,四周一片寂静,静得连个影子都没有。
动作迟钝地爬下床,一夜纵欲的结果让自己浑身的骨头像散了架般疼痛不已。拉开窗帘,外面昏黄的光线照了进来,异常惊讶地发现,竟然已是傍晚时分。
自己真是猪的转世呢,这么会睡。
走下楼,没见到任何人影,餐桌上摆着晚餐,很是丰盛的一桌子,还冒着热气,可是依旧见不到任何人,也不知这样一整桌子菜式是何时准备的。
眼皮一直在跳,突然有很不好的预感。心慌意乱的,也不知是怎么回事,总之似是有什么事要发生似的。
没见到威威和妮妮,心里总是放心不下,拿起的筷子举了又放,还是放心不下。冲回房里穿戴好,我出门往家里赶去。我相信慕容云说到的话一定会做到,此刻见不到他们,心里有很不妙的感觉。
事实上当我赶回家看到门户大开而屋里一个人影都没有的时候,我就知道自己不好的预感验证了。屋里乱成一团,桌椅家具摔了满地,登时让我脚就软了下来,几乎晕了过去。
威威,妮妮,你们千万不能有事,千万不能有事。
震惊过后,我慌乱地想出门去找人,虽然一点线索都没有的我根本不知道该往哪里去找。脚还没踏出门外,一个人影闪了进来,挡了我的去路。
很意外的,竟然是慕容夫人。
“你儿子和女儿在我手上。”
她倒是快人快语,冷若冰霜的脸毫无表情,不可一世的眼神连看都懒得看我一眼。我知道即使她肯看我一眼,那眼光必定也是想将我千刀万剐的。
“你想怎么样?”
不用问为什么,我还没有笨到那个程度,疼儿子如命的她会做出如此令儿子反感的事来,还不是因为我这个不被认同的家伙的存在。可是,她是怎么在慕容云的保护下带走聪明得可怕的儿子和女儿呢?
“跟我们去一个地方,不许通知慕容云。”
慕容夫人后面走出来的女人冷冷地说着,我恍然大悟,竟是珍娜。我就说嘛,能在慕容云欲置于死地的手下救出来,除了慕容家另外的握权人外,还有谁救得了的。也只有珍娜,儿子才会轻易地上当。
“我跟你们走。”
率先走在她们的前面,我一点也不想知道她们是如何勾结在一起的,我只想尽快见到我的孩子。
下了楼,临上车之前,我突然想到了一件可怕的事。
“你告诉慕容夫人威威的身世?”
“``````说了一半。”
“一半?”
“若不告诉她她有孙子的存在,她怎肯帮我出来?只是,我没有告诉她威威就是她孙子。”
“为什么?”
“结婚这些年,我的心里有另外一个人你应该从一开始就知道,威威不是你儿子你也比谁都清楚,可是,为什么你还能忍受下来?你口口声声说不在乎慕容云,但是,你的行为却让人想不相信你爱上他都不可能。我恨死了慕容云的无情,也恨死他对你的钟情,更恨你对他表现出来的无情。”