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时,墨玄干咳了一声,立刻就不再有人议论了。
“对于此次除魔行动,本盟主认为应当先除掉邪教之首的岁星派,只要拔除了这颗毒瘤,其他邪教就不足以为患了。诸位掌门意下如何?”
“不可!”陈恕寒首先提出了异议,“岁星派乃邪教之首,势力雄厚,我恐久攻不下,反倒令我们自身疲惫,最后两败俱伤,而让其他邪教坐收渔翁之利!”
陈恕寒的发言立刻引来座下总人的纷纷议论,有人点头,有人摇头。
“真是的!当年那个灭掉岁星双璧之一的陈大公子竟然也会胆怯,岁月不饶人啊!”红叶派掌门人沈渊突然说道,捋着胡须倚老卖老的板着脸。
话音刚落,陈恕寒的脸一沉,眼神冰冷得像要把人冻成冰,“十五年前的事,沈掌门又何必再提!”
“陈大公子这话是什么意思,曾经的荣耀现在连提都不能提吗?”沈渊没想到会被晚辈使脸色,登时勃然大怒。
陈思明见势不妙,急忙出来圆场,“沈老前辈,您别动怒,那个时候我大哥才十五岁,鬼使神差之下灭了岁星双璧之一,但我大哥为人谦逊,从不把此事作为自己的功劳,所以才不愿提起此事。”
沈渊听后,这才消了火,只是“哼——!”了一声,便不再说话。
“我们都是正派中人,应当以理服人,若是为了一点小事而争锋斗嘴,伤了和气,岂不被邪教中人笑话!”墨玄见双方都平静下来,于是说道。
“盟主说的是。”陈恕寒稍微缓和了脸上凝重的表情。
墨玄点点头,再看沈渊也表示附和,于是接着问,“各位还有什么想法吗?”
“墨盟主,风某认为,我们可以分成两批行动,一批集中剿灭岁星派,一批则逐个剿灭剩余邪教门派。”这次说话的是风利华,他看了看陈恕寒和沈渊,若把这两个人放在一起行动,日后不定又会发生什么事端。
风利华说完后,其他掌门纷纷点头表示好提议。
突然,一声百步传音在庭院内响起,“看来,你们再怎么商量结果也是一样!”
随即狂风乍起,树叶纷飞,两个人影出现在他们中间。站立的人一身红袍,妖艳媚人,蹲着的人一身白衣,拄着剑挡住脸。
“流心冥——!”在座的众掌门立刻亮出武器,把两人团团围住。
“我的岁星派始终是被歼灭的对象之一啊!”心冥似乎有些不高兴。
“流心冥,你来这儿做什么!”墨玄大喝。
“就算我乖乖的呆在岁星宫,你们也会来剿灭岁星派,那还不如我出来活动活动呢!”
“哼!岁星单璧也敢出来造次!就怕你来得容易,走得难!”沈渊根本没把年青的心冥放在眼里。
心冥眉头一皱,十五年前没来造访这老家伙,就把他得意成这样?
“我身下的这个人会保护我的后背,只要我和这个人在一起,就与双璧没有什么区别!”心冥瞟了一眼蹲在地上的人。
那人随即站起身,看向沈墨,然后微笑着喊了一声,“师傅!”
沈渊顿时脸色煞白,气得浑身颤抖,“你你你……你这逆徒!逆子!你没有资格叫我师傅!”
沈誉阳的眼眸立刻暗淡了许多,心冥看了一眼,然后对沈渊说:“十五年前,我和姐姐也曾造访过红叶派,只是当时被誉阳截住了,否则早就打散了你这把老骨头!我很欣赏誉阳,就对他说,日后可以投奔我岁星派,于是没有袭击红叶派。所以你要感谢他,是他救了你的命!”
“胡说——!”居然说是靠徒弟才活命至今,简直奇耻大辱,沈渊拔剑就砍向心冥,但却被沈誉阳挡下,“你为什么,为什么要背叛师门!我不是说要让你继承掌门吗,这样还不能满足你吗!”
“师傅,我情愿一辈子做您的徒弟,而不要知道自己是私生子的事,不要被您和师娘的儿子叶明师弟嘲笑。我若继承了掌门,我该怎样安置叶明师弟,才能让师傅您安心?所以,誉阳不愿做掌门。”
沈誉阳退回心冥身边,与心冥背靠背站立。
“开始吧,誉阳,让我们好好活动活动!”心冥说。
“遵命!”
08.邪鬼
当迷夜到达武林盟主的府邸时,已经不需要用到扳指了,因为到处都是鲜血、尸体和惨叫声。
心冥已经动手了!
庭院内,心冥正带着玩味的笑容看着一个个被打趴下的掌门。他的内功深不可测,岁星心法更是完美的融汇到内力中,一旦内力薄弱的的人被这股内力侵入,所侵之处筋骨尽断、肝脏俱裂!
沈誉阳背对心冥而站,将身后及两旁的攻击统统挡下,好让心冥能够把岁星心法发挥到极致。两人互相配合,互相弥补,一时间,竟没有哪派掌门能够抵挡。
庭院内只有陈恕寒一个人毫发无伤,因为他根本就没有出击。
风利华在袭击心冥背后时,被沈誉阳的枫叶剑法所伤,他捂着腰间的伤口,瞪着陈恕寒问,“为什么陈大公子不上?”
陈恕寒皱了皱眉,不是不想上,是根本打不过。但是作为回应,他还是拔出了剑。
“切!我还以为你会聪明一点呢!”心冥抬手,一掌拍向陈恕寒。
突然一个人影飞速挡在陈恕寒的面前,“不要杀他——!”
心冥急忙收掌,止步于那人身前,“夜儿!你怎么会来这里?为什么要袒护他,你和他是什么关系?”
心冥极其惊讶的看着突然出现的迷夜,萧落没有告诉他迷夜在晋阳。
“舅舅!求求您放过恕寒,夜儿喜欢恕寒,夜儿之身已为恕寒所有,求您别杀他!”迷夜哭着用身体护着陈恕寒。
“夜儿!你和他……”心冥的大脑已经跟不上眼前的变化了。
这时陈恕寒退了一步,睁大了惊恐的眼睛,颤抖的声音问,“你喊他‘舅舅’?难道你是流心冥的外甥,流月银的孩子?”
“没错!”没等迷夜回答,心冥就愤怒的大吼,“他就是月银姐姐和你这头畜生的儿子!你怎么敢染指了自己的亲生儿子!这是乱伦!你这禽兽——!”
突然一道剑光划过心冥,心冥的身体随即鲜血喷薄,这一幕发生的太快,当所有人都把注意力集中在迷夜和陈恕寒身上时,而四宝楼掌门风利华却伺机而动,一剑砍向心冥。
沈誉阳第一个反映过来,一把抱住心冥坠落的身体,鲜血中有黑色的血,原来风利华的剑上有毒。
迷夜的脸上粘上了心冥溅出的血,他怔怔的看着心冥虚弱的昏死在沈誉阳的怀里。是我的错,我的错,如果不是我挡在陈恕寒的面前,心冥舅舅也不会停止攻击,反倒被风利华袭击,都是因为我,心冥舅舅才会受伤……
迷夜要去心冥身边,但后背却传来撕裂般的疼痛,疼得他浑身颤抖,温热的液体流出来,湿透了背后的衣裳。迷夜咬紧牙关,强撑着疼得快倒下的身体,慢慢回头,却看到了他最不愿看到的一幕,泪顺着脸颊无声的流下。
陈恕寒笔直的站着,深邃的眼眸里泛不起任何漪涟,紧握着剑的手抬在空中,深红的液体自剑上滴落。
我的血……仿佛有万千钢针插入喉咙,难以发声,迷夜不可思议的看着身后的陈恕寒,为什么要这样对我?
“正邪不两立,你的母亲流月银就是被我杀死的,所以你也要……”
冰冷的语气,漠然的神色,将迷夜的心打入谷底。正邪不两立?就因为这样,所以十五年前杀了我娘,现在又要杀我!心冥说的没错,我的父亲早就死了,在你杀死我娘的那一刻,你作为一个父亲、一个丈夫就已经死了!
“既然我要死,当初又为什么要让我出生!”迷夜一掌拍向陈恕寒,将他打飞出数米之远。
愤怒和仇恨已经灌满了迷夜的心,凶煞的目光转向那些看着心冥倒下就乘此反击的掌门。杀了他们!杀了他们!杀了他们……身体的每一滴血都在叫嚣,背上的伤痛只会越加刺激这种感觉,迷夜握紧了剑,迅速冲向想要接近心冥的人。
这辈子第一次杀人,第一次看见鲜血会兴奋,第一次在脸上挂着邪魅的笑容,第一次放逐了理智,让身体随着满腔怒火肆意挥动着手中的剑……
雨淅淅沥沥的下着,当理智回归大脑时,身体已不在杀人现场。
四大护法之一的玄武抱着迷夜,与其他三名护法一起在雨夜里穿梭。
已经结束了啊!迷夜回想起白天的自己,简直就像鬼之子,背后的伤口似乎被精心包扎过,已经不那么痛了。但浑身好累,心也好累,那个人怎么样了,被融汇了岁星心法的内力所伤,一定很严重吧,但是已经和自己毫无关系了。迷夜闭上眼睛,安静的睡过去了。
四大护法一直抱着迷夜,昼夜不停的赶回岁星宫,其间朱雀向迷夜转告了心冥的话,心冥要迷夜一回到岁星宫就以代理掌门的身份管理岁星派,若他回不来了,迷夜就直接坐上掌门的位置。
从那以后,迷夜就没再笑过,就算后来心冥和沈誉阳回来,他也没笑过。
心冥依旧是岁星派的掌门,只是自从回来以后,他的脸上随时都蒙着一层面纱,就连迷夜也没见过那层面纱下面究竟有什么。
之后,迷夜去了岁星宫的藏书阁,开始闭关修行。此前他心软,不忍心对那个男人下杀手,但是现在不同了。他发誓一定要变强,强到令所有人都畏惧,然后去找那个男人,把娘的仇和自己的仇,一并向他讨回来!
于是,五年来,他将这个仇牢牢的刻在心底,夜以继日的专研武学,终于五年后,他的武功超过了心冥,而他也从稚嫩的孩童长成了玉树临风的大人。
“今后,夜儿就是武林第一了。”心冥被打败后,对迷夜说道。
“那么,夜儿也要辞别舅舅,去报仇了。”迷夜恭敬的对心冥说。
“什么仇?”心冥惊讶迷夜竟然没有露出一丝开心的神色。
“弑母之仇!”迷夜咬牙切齿的回答。
“对谁?”
“陈恕寒!”
“我有告诉你是他杀了你娘吗?”心冥顿时神色暗淡了许多。
“是他亲口承认的!”
“但是,他是你的亲生父亲啊……”
“他不是!”迷夜突然大吼,“他杀了我娘,还想杀我,所以他不是!”
于是,心冥便不再说什么,只是有点伤神的望着迷夜离开。这个孩子终于完全长大了,变得强势了,开始反抗我了,同时也越来越像陈恕寒了,那神色,那语气,真的越来越像了……
你认为,有人害死了我的孪生姐姐,我还能放任那人逍遥自在十几年吗?
09.强抱
迷夜离开岁星宫后,在江湖上却怎么都打听不到陈恕寒的下落。五年前的除魔大会后,他和丫鬟小梅就一同在晋阳失踪了,陈思明找了他五年也没找到。
没办法了,还有心冥的仇不得不报,五年前,因为风利华的那一剑,差点让心冥死掉,并且至今都蒙着脸。迷夜不止一次在想,是不是因为涂在剑上的毒液毁了心冥的脸,但是心冥不肯摘下面纱,他也无从求证。
当迷夜飘然降临在风利华面前时,四宝楼门人没有一个人有察觉。迷夜迅速封了风利华的全身穴道,然后将一枚药丸塞进他的嘴里,硬让他吞下。
“虽然很想一掌解决了你,但是我还有事想让你帮忙,所以请移驾别处!”
迷夜像扛麻袋一样把风利华扛回了他所住的客栈,现在他的身体已经不是十五岁的孩童的身体了,五年来的拼命的习武,已经练就了强有力的体魄,以及完全不输于陈恕寒和沈誉阳的体格。
风利华被重重的甩到床上,身体因被封穴而不能动弹,加之被迷夜居高临下冷漠的注视着,虽然身为掌门但心里还是不免害怕。
“你真的是陈迷夜?”风利华问,和五年前的印象差好多啊!
“嗯。”迷夜冷冰冰的回答,仔细看看躺在床上的人,和自己不同,风利华除了脸变得成熟了以外,几乎没有任何变化。
“你说要我帮忙,到底是什么事?”风利华狂汗,这个人果然是陈恕寒的儿子,长大之后,两父子简直一模一样。
“陈恕寒,我到处都找不到他。”
“要我帮你找他?”风利华轻声一笑,原来是为了这件事啊,“可以啊。”
“你能找到得他吗?陈思明找了他五年也没找到。”迷夜有些吃惊,他竟然轻易就答应了。
“陈思明当然找不到他,因为他躲的人就是陈思明!”
“到底发生了什么事?”
“五年前,你那一掌令他五脏俱裂,无法使用武功,于是陈思明想要他的扳指,成为陈悦山庄的主人,但是他却和贴身丫鬟一起失踪了。这五年来,陈思明拼命的寻找他,企图夺走扳指,因为得扳指者得庄主之位。”
“这么说,就算他失踪了,他依旧是陈悦山庄的主人。”迷夜从衣服里掏出当年小梅交给他的扳指,“只要这个不被夺走。”
“为什么他的扳指在你这里?”风利华吃惊的睁大了眼睛,他不会看错,那个正是陈悦山庄代代相传的庄主的扳指。
“命运吧。”迷夜看着手中的扳指,当初小梅把扳指偷出来给自己,也许真的是命运吧。
“那么,我们就说好了,若我帮你找到陈恕寒,那么我打伤了流心冥这件事就一笔勾销!”
当风利华以为完满结束时,迷夜却露出邪恶的表情,“帮我找那个人是必须的,你吞下的那粒毒药,一个月之后发作,若你在此期间找到他,我就把解药给你,否则一个月之后,大罗神仙都救不了你!”
风利华顿时面无血色,不是怕一个月找不到陈恕寒,而是怕迷夜会怎样报流心冥的仇。
“心冥舅舅的仇,接下来才正式开始!”迷夜突然扑到风利华的身上,“好好品尝吧,这痛苦,你一辈子都不会忘记!”
风利华还来不及反映,身上的衣服就被撕成了碎片,常年不见阳光的晰白胴体被一览无余,被封穴而动弹不得的风利华已经能够预见最坏的结局。迷夜不会放过他,从他的愠怒的黑瞳里,就知道了。风利华闭上眼睛,把头别向一边。
虽然已有了心里准备,但当双腿被分开,私密之处被强行侵入时,剧烈的疼痛还是让他差点背过气去。没有前戏,没有润滑,只为了侵犯而侵犯的羞辱。下体被巨大之物一次又一次的撑开、撞击和撕裂,鲜血从两人结合的地方流出来。
“不要……求求你……好痛……”自认为忍耐力很好的风利华也控制不住了,失声痛哭起来。
风利华的哭声听起来那么可怜,迷夜却不为所动。当他听说心冥可能回不来时,他带着怎样绝望的心情回到岁星宫,现在还记忆犹新。不可原谅!不可原谅!竟然想要夺走心冥的性命!
“烦死了!不要哭了!”迷夜又狠狠的撞击了两下血肉模糊的内壁。
此时的风利华根本就听不见迷夜的声音,已经哭得上气不接下气,鲜血染红了床单,晕成触目惊心的一片。
“好了好了,已经快了,再忍一下。”看来再拖下去,真的要出人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