风流债难偿 下(穿越)————心束负人

作者:心束负人  录入:07-14

“啊?”女孩的提问让我下意识地观望了下四周,原来由于我和鲍富站着说话太久,两人一八零以上的身高在日本这个矮人国太过显着,再加上旁边还有鲍梓这么个可爱到爆的小男孩和萧啸这张帅到极致的脸引来了无数游客的侧目。

“你是萧啸吧?是吧?”女孩见我犹疑了一会儿,更加肯定了自己的猜测,立即兴奋地呼唤她站在远处的同伴过来,“我们是从台湾来的。”、

承认,还是不承认?承认吧,后面的时间就甭想玩儿了;不承认吧,很可能会被传甩大牌。

“那个,抱歉,现在是我的私人时间。”我奉上一个歉意的微笑,但女生们听了我的话,脸上还是不可避免地出现了不悦和可惜的表情,要安抚这群小女生,只有麻烦平凡了,“后天我会在新宿那里拍广告,如果你们有空的话,可以过来看。”如果到时候这些小女生来的话,只有让平凡帮我管理好她们咯。

“真的吗?我们一定去。”女生们刚脸上不悦的表情立即一扫而空,个个欢欣雀跃地望着我。

“当然。”我露出一个电死人不偿命的微笑,“各位,那我就先失陪咯!”趁女生们还没反应过来,我一把抱起鲍梓,就往附件的鬼屋方向冲。幸亏那几个台湾来的女生没跟过来,我和鲍富父子三人痛快地玩到游乐园关门,才打的回去。

鲍梓累到出了游乐园,就在我背上睡着了。

“你好像比我更适合做鲍梓的爸爸!”同坐在的士后座的鲍富看着躺在我腿上睡觉的鲍梓,眼神颇为羡慕。

“你想太多了。”我知道鲍富是对自己能否当好一个父亲缺乏信心,但没想他会没自信到这种地步,“在孩子的心目中,自己的爸爸没那么容易随便就被一个人替代。”即使是那个我深恶痛绝的男人!

“谢谢。”鲍富将头靠在车子的玻璃窗上,显出一脸的疲态。

“最近过得很累吗?”我看了眼窗外,快到鲍富他们住的酒店了。

“还好。”我看了眼鲍富略显哀伤的表情,发现他还是这么爱逞强。

“欧阳兰已经回去了吗?”想想,后天就是她结婚的大好日子,应该早就回美国了吧。

鲍富继续看着窗外,没有回答我的问话。

“她还在台湾?还住你那儿?”我侧过脸望着鲍富的脸,鲍富的嘴角抽动了一下,想说什么,又没说。我心里突然咯噔了一下,“她没去结婚,是因为你?”

鲍富依旧没有开口,直到的士开到酒店门口,问我车费多少。然后沉默地掏出钱,付了车费,抱鲍梓出车外。

“你是不是不知道该怎么回应欧阳兰的感情,所以就逃到我这边来?”我跟着鲍富他们下了车,拽住鲍富的肩。鲍富没敢回头望我,默认了我的猜测。我深呼吸几口日本东京夜晚浑浊的空气,勉强平复了一下情绪,继续问道,“那你现在决定选谁?”

“对不起。”鲍富低下了头,他很少说的这三个字让我的心抖了一下,“这次见面以后,我们短时间内不要再见面了。”

“这是要分手的意思吗?”更用力地抓紧了鲍富的肩膀,我望着鲍富的背影变得有些模糊。

“我们有正式说过交往吗?”鲍富终于转过头来,却给了我一个嘲讽的笑容,那表情就像在责怪我我从来没跟他说过我喜欢他。

我顿时语塞,的确,自从我和鲍富重新在一起一来,我一次都没说过自己喜欢他,但是现在说已经晚了。

第五十章

我转过身,漫无目的地向日本喧嚣的街头走去,没有回头,怕自己会控制不住上前死拽住鲍富不放,做出让让他更为难的事。

“这位帅哥,要不要一起去喝一杯?”没走多远,就有两个着装入时的日本女人上来搭讪。

“好啊,酒钱你们付。”我现在心情正差,能喝个免费酒也不错。

“当然由我们付。”女人们见我不反对,拉着我就往一家高档酒吧走。

进了酒吧,随便找了个地方坐下,也不管身旁的两日本女人递过来的是什么酒,我都一股脑儿地往嘴里倒,意识却依旧清醒无比。

“萧啸,你现在在哪儿?”不知道平凡什么时候把我的手机调成了铃声加震动,即使是在酒吧这个吵杂到不行的地方,还能让我接到他打来的电话。

“这是哪儿?”接着平凡的中文问话,我用中文问旁边两个醉得差不多了的日本女人,其中一个说出了一句含糊的日文,我就按照她的含糊发音回给了平凡。

“你现在马上出来!”平凡随即下了命令,听他的口气,现在他人即使不在酒吧门口,也应该在这附近。

“哦!”打了个酒嗝,我乖乖地起身,准备离开。

“去哪儿,帅哥?”两日本齐齐抓住我的衣摆,问。

“我也不知道。”苦笑一下,我晃晃悠悠地走出了酒吧大门。我已经不知道自己该去哪儿了。

果然不久,平凡就开着分公司的车到了酒吧门口,一下车就问我:“发生什么事了?为什么鲍董会知道你在这附件的?”

“想知道?”我的嘴角在微笑,眼角在流泪。平凡扶住我,没有回答。我便自问自答:“我被甩了!呵、呵、呵……”笑着笑着,我最终还是没能忍住,抱着平凡,失声痛哭起来。

平凡没再说什么,扶着我上了车,我的意识也在那之后堕入了黑暗。

第二天醒来,躺在宿舍的床上,脑袋胀痛,没法思考昨晚发生的事,也不想去思考,耳边充斥着鲍富“我们短时间内不要再见面了”的话语,嗡嗡作响。

“给!”平凡递给我一杯醒酒茶,坐到一旁的靠椅上,表情严肃,“你是艺人,应该有作为艺人的自律能力!即使遇到再伤心的事,也不能上酒吧,喝到烂醉,万一被记者拍到,后果不是你我能负担得起的。还有,山崎一的电影,你在里面饰演的是一名充满正义感的警察,在开拍前或拍摄过程中,一旦有负面新闻传出来,你随时可能被撤换掉。”平凡喝了口水,做了个总结性陈词,“在电影拍摄玩、放映前,不允许你再犯同类的错误,知道了吗?”

我默不作声地看着似乎还在生气的平凡,想着在平凡问到鲍富以前,快点转移话题才好:“扮演木村庆太(剧中的另一个男一号,即被迫援交的男孩)的演员确定了吗?”

“还没,但平夙对这个角色好像很执着!”平凡站起身来,走到窗口,眺望远处。前些日子从平凡那里了解到山崎一更中意另外一个未满十八岁,但已出演过两部BL电视、电影的柳永太,赞助商则希望让已同我有过合作的樱夙出演。两方一直争执不下,木村庆太的扮演者也一直悬而未决。

“平凡你不想让樱夙出演这部电影吗?”山崎一的电影,谁演谁就能一夜之间名声大噪。

“恩。”平凡声音沉重,“你也知道平夙他以前为得到角色……”平凡没有再说下去,给我一个“你知道的”眼神,便跳过此处,便向我解释他为什么不下让樱夙接拍这部电影的理由,“平夙是因为有香港狗仔队挖到了他以前做过的那些事,才不得不回日本发展的;虽然用钱暂时堵住了那些人的嘴,但一旦平凡接演了这个角色,他们一定会为了得到更大的利益,第一时间出来爆平夙的底的。”

我走到平凡身边,搂过他因过度担心和恐慌而略微颤抖着的肩膀,将他的头靠在我的肩上,让他惴惴不安的心得到短暂的安定。无怪乎平凡会担心了,木村庆太卖身求生存的剧情设定和樱夙卖身求角色的情况实在是太相近了。如果最后木村庆太定为樱夙出演,那么这部电影便是他回日本后接演的第一个作品,一旦演砸了,就别想在日本演艺界有大发展了;但倘若演得太过逼真,肯定会立即流言四起,接着丑闻曝光,那样的话,樱夙的演艺事业就完结了。这样一来,还不如不出演的好。

“你该背台词了!”平凡突然推开我,并快速地将剧本塞到我手中,命令我道。

“今天能不能就不要背了?”今天我实在是没心情继续理什么剧本台词了,只想懒散地躺在床上等天黑睡觉。

“不行!”平凡毫无同情心地将剧本翻到我最常读错的那一场戏,让我边念边背,他则像往常一样在旁边纠正我的发音。

较之艺人的广告费,日本公司似乎更舍得将钱砸在广告的拍摄上。这是我在日本拍摄第一支广告时的感受:我的广告费只有五百万日币,拍摄用的摄影机却要一亿日币!人比机器不值钱,这让我有些憋闷。

一大早起来,站在已经有些微凉的新宿街头,让我突然意识到秋天又快到了,穿了件银灰色长风衣,我拿着一台厂商给的数码相机在街上扮作一名游客,假装拍摄。刚开始,人不多还好,但拍完我个人的镜头,已经将近十点多了,虽然不是周末,但街上却越来越多起来,虽然日本群众对艺人们出现在街头都快见怪不怪了,但还是会驻足观看,于是最后一个我和广告女主角拿着同款相机不小心互拍的场景就在众日本群众的面前开拍了。

按下相机快门,惊讶,放下相机,互相凝视,最后相视一笑。专业而又完美的一条通过。人群里传来一阵阵轻声的“好帅”、“好高”、“是谁啊”“是模特儿吗?”的感叹声与询问声,我低着头,苦笑一下,长再好看有什么用,阎王爷你为什么要让我变成男人,当初作为一个女人重生,说不定还和欧阳兰有得一拼,起码在生育条件上是同等的。

拍摄一结束,平凡护着我挤出人群,上了保姆车,又开始唠叨起来:“萧啸,刚拍摄完后,为什么板着脸?除非有朋友或亲戚不幸身亡,如果不想被写耍大牌,你以后在公众面前,一定要保持微笑。还有要是真遇上谁过世了,你必须第一时间向我报备,这样我对公众也有个说辞。”

“知道了。”我基本服从作为经纪人的平凡的每一句话。

平凡还想说些什么,恰巧这时手机响了,便暂停了对我的说教,接了电话:“评价表演?要你和柳永太两人和萧啸试搭戏一次,”平凡说到这儿侧头望了我一眼,随即转回去,却忘了发动引擎,“作为决定谁出演木村庆太的判定依据?”平凡再次望了我一眼,对导演和主办方的这个最后的解决方法不置可否,“我先问下他,如果他不愿意,我也没办法。”平凡说完这句,挂上了电话,盯着我看了好一会儿,却没说一句话,接着发动引擎,但又没有立即开动,又侧头望了我一眼,似乎想说什么,又不好意思开口。

“没关系,你说吧。”知道别人有话要说,又不好说的,鼓励对方说出来是我的一个优良美德。

“平夙他想在评价表演前和你排练一次。”平凡虽然面朝我说的话,眼睛却没敢对上我的眼神,我知道平凡不喜欢求人,但是为了他心爱的人最终还是说了。

“抱歉,我不能答应。”这对柳永太不公平,况且平凡也不想让樱夙出演这个木村庆太这个角色,如果平凡同意,我可以在评价表演中,和樱夙搭档时故意表现得与其搭档不默契,但是由于我同时也知道平凡是个不喜欢作假的人,于是我放弃了这个念头。

“没关系。”平凡下意识地舒了一口气,看来他原本就希望我不答应平夙的请求。

评价表演这天很快就到了,在电影开拍前半个月的一次表演竞赛,既是挑选男一号——木村庆太的淘汰赛,又是对我学念日语台词成效的一次检验。

表演开始前一刻,我终于见到了传闻中的柳永太,白皙的脸庞、红润的双唇,长长的睫毛,略显害羞的眉眼,与其说他是个男生,不如说是个女生,还更容易让人相信点。

我看到了他,他自然也看到了我,大概是因为我比他年长的关系,很有礼貌地朝我鞠了个近九十度的躬,我连忙回了个四十五度的弯腰,日本人的礼仪真累人。

“我看过萧sang演的电视剧,实在是太帅了,特别是打架的时候。”柳永太一走到我跟前,就跟我套近乎。

第五十一章

“谢谢。”我瞥了眼路过我们身旁的樱夙,没有瞅我们一眼,看着前方的眼神却异常坚定,似乎对木村庆太这个角色志在必得。

“萧桑的日文讲得好标准啊!”柳永太继续在我面前扮可爱状。

“哪里!”我一个欠身,导演已来到了现场。

“两人关系不错嘛!”导演看到我和柳永太站在一起,也不理我们只是寒颤了两句,就笑盈盈地肯定了自己选柳永太参演这部电影的判断。

“导演好。”为了表示对山崎一的尊敬,我与柳永太一同再次低头欠身。

“待会好好表演!”导演拍了拍我和柳永太的肩膀以示鼓励,就走进了表演室。

“我们到那边去谈。”导演一走,平凡就从樱夙那里跑过来,把我拉到一边,用中文跟我说话。

“失礼了。”和柳永太礼貌地暂别,我看着从知道有评价表演会开始就一脸担忧之色的平凡,问,“什么事?”

“可能我这样说,会侮辱到你的人格……”平凡小心翼翼地看了我一眼,低下头思考着究竟要不要说。

“没关系,说吧。”平凡虽然偏袒樱夙那小子,但也不至于为了那小子要侮辱到我人格吧!

“我知道萧啸你不喜欢平夙,但是请你在表演的时候,公平对待平夙和柳永太两人。”平凡抬起头望着我的脸,想从我的表情变化中确认有没有因为他的话惹怒了我。

“我一直以为你很了解我,原来……哼!”我苦笑了一下,是自己太傻,一直以为前世和今生是密不可分的,前世最了解我的朱允炆,变成这一世的平凡后,依旧会是最了解我的那一个,原来不是!所以这一世的鲍富才可以那么轻易地跟我说分手!只有我一个人还在执着前一世的记忆和情感,而我所爱的他们却早已忘却,还寻找到了新的感情寄托。

“对不起,我不是那个意思,我只是想你……”平凡见我一脸欲哭无泪的表情,连忙向我道歉、解释。

“行了,我会很公平地对待樱夙和柳永太的。”不想听平凡的解释,那只会让我更加伤心——樱夙有平凡在一旁关怀和帮助,而我却连个可以为之担忧的对象都没有。我随刚抽签抽到先表演的柳永太走进了表演室。

表演章节是中间一场,我所扮演的警察吉成雅彦和木村庆太在路上行走,木村庆太被以前光顾过他的客人认出来,因羞于面对我,而逃跑,最后被我逮到,羞愧、矛盾而又痛苦地向我坦白的戏。

选这场戏,一个是为了考验柳永太和樱夙的演技,另一个是为了评定我和这两人之间的默契程度,两人中谁在演技和默契度上都胜对方一筹的自然就是最后的赢家,当然在默契度同等或稍有出入的情况下,最终结果还是以第一项为重。

首先和我对戏的是柳永太,虽然只有十七岁,演技却精湛到无可挑剔,而且和他对戏完全没有陌生的僵硬感,连赞助商看了他的表演都频频点头,整个形势对樱夙十分不利。

轮到樱夙上场了。对戏的时候,樱夙眼中只有对角色的执着和对我的愤恨,而且将羞愧这一情绪表现完全压抑在了心底,完全不符合角色在这一场景里所要表现出来的内心情感;两人的配合上也毫无默契可言,说台词时,也只是很生硬背着台词。赞助商看着看着皱起了眉头,导演干脆转过身去抽烟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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