在这样明媚的阳光里,微风轻拂过树枝和草丛,一簇簇各色野花铺在他们周围,河流在他们身边淙淙流过。
这个美丽的精灵,就在这迷雾森林把自己毫无保留的交给他。
"我的珍宝,"艾理斯伸开双臂迎接他的精灵。
伊恩跪在他面前,投入艾理斯的怀抱,主动的热情的吻他。
艾理斯已经被幸福的怒潮吞没。他感到那生涩的吻一路下滑落在他腿间,隔着衣料,那温润的唇就已经让他的欲望燃烧。
"噢......"艾理斯发出一声喘息,眯起眼睛深吸了一口气。
哦,
这足够了,
太美妙了。
艾理斯想。
他的分身在这个轻吻的召唤下已经不能在做任何等待。艾理斯让伊恩的身体靠着自己的手臂倒在岩石上。他无法容忍自己对伊恩有一点不珍视,他强压下想立刻得到的激烈情欲,用最温柔的吻作为开始。
伊恩完全顺从感官的引导,他决意放纵自己。在艾理斯的挑逗下,他作出从没有过的热情回应。他曲起膝盖,把腿搁在艾理斯肩上,在躁动不安的等待中打开自己。
艾理斯把中指放进嘴里,他试图让伊恩做好接受他的准备。但是伊恩试意他不需要,他拉着艾理斯那因欲望的战栗而不稳定的手指,放在唇边,用舌尖轻舔。
"我们属于彼此"伊恩喘息着说,他合上眼睛,放松自己。
"是的!"艾理斯回答,他抓紧伊恩的腰,让自己缓慢的进入伊恩的身体。
伊恩喘息一声,在艾理斯越来越深入的动作里,他发出呻吟。他的身体在那越加深入的探索里,带着某种悸动的苦楚发生颤抖。
艾理斯的唇温柔的安抚他,他稍做停留,不想带给伊恩一点不适,但那蒙着细密汗珠的身体主动贴紧他,那双修长的腿摩挲着他的腰线。
这样极致的快乐可是梦幻?
艾理斯目不转睛的望着在他身下扭动的人,为了确定这甜美的一刻真实存在,他坚决的让自己沉入最深的境地。
伊恩发出一声轻微的低呼,带着苦楚的快感刺透了他的神经。
他睁开眼睛,迷朦的望着艾理斯。那碧蓝如洗的天空如同凝结在他因情欲隐现水光的眼底。
他搂紧艾理斯,尽情享受那深入自己的火焰在对方前进后退的韵律中如何更加炽盛。他折起腰,让艾理斯每一次都进到最深。
艾理斯抓紧伊恩的臀部固定他,另一手握住伊恩紧绷的分身,在自己坠进欲望的湍流的同时,将伊恩也拉进这激荡奔腾的山洪......
我的父,
我已经不可揪药,
这些欲望已经融入我的血液,
植根在我的骨髓。
任慈的父,
我自知有罪。
我跃进万劫不复的深渊,
没有悔恨,不想忏悔,
这沉沦一刻的极乐让我上瘾。
任慈的父,
是我,
是我有罪......
艾理斯和伊恩的手指紧紧交缠,他们并肩躺在一起,赤裸的身体大汗淋漓。
艾理斯一手枕在脑后,一手紧紧握着伊恩的手指。他望着头顶的天空,这种蓝是这样的纯粹,没有经过一点污染。
大朵的云团在风力的作用下变幻着形态飞速向南方掠去。
艾理斯深呼吸一口,几乎不自觉的,愉悦的笑容已经在唇上绽开。
这一刻是他生命里难得的幸福安宁,他突然想就这样停留,
和伊恩,在大山里朝夕相伴。似乎长久已来的愤怒、仇恨正从他身体里飞走,在耳畔伊恩柔和的呼息声中渐渐消散。
"我要买下这座山!"艾理斯脱口而出。
伊恩奇怪的转头,他望着艾理斯充满幸福感觉的侧脸。
"我要这座山成为我和你的私人空间,"艾理斯转过头,望着那双正盯着他的黑眼睛,重复说。
他露出真正愉快的笑容,侧翻身体压住伊恩,在他耳边用无比轻柔的语气说:"我要为我的王子准备一座城堡,和他开始幸福的童话。"
伊恩因为他的孩子气笑出声来。
那眩晕的幸福让他在甜蜜的快乐里无暇他顾。除了幸福,和快乐,这一刻没有任何东西在他们跳动的心脏里。
"我 的王子,我们在美丽的城堡里,齐声曼吟着同一首歌,就像我们的手紧紧握在一起,我们的身体,我们的声音,我们的灵魂都不可分割。我们这样生长在一起,正如
并蒂的樱桃,看似两个,其实却连生在一起;我们是结在同一茎上的两棵可爱的果实,我们的身体虽然分开,我们的心却只有一个......"
"欧,"伊恩坐起来。做了个‘停止'的手势,发出无法忍耐的笑声,"上帝,再听下去我就要昏厥了,你肉麻得让人受不了。"
艾理斯想让他继续躺着,但伊恩灵巧躲过他的手,抓起散落的衣服跃下岩石。
艾理斯闭上眼睛,不肯起来,像只章鱼一样黏在石壁上。
"你打算在这过夜吗?"伊恩凑过去。
"是的。"
"很好,我去打猎然后下山,"伊恩抓起猎枪,把登山包背在肩上,走出了几米,他停住脚步,说:"我的骑士,你不跟着来吗?"
艾理斯笑起来,他跃下岩石,抓起身边的衣服,跟着他的爱人钻进了山林......
26黑白颠倒
卡尔打开车门,坐进驾驶舱,把手里的购物袋往后车座一扔。他掏出那张皱巴巴的购物清单核对了一遍所有物品,确定没有遗落。
他启动了车子,驶上洲际公路
此时落日西沉,漫天的云彩一片绯红,浓厚的云层在霞光中颜色由浅入深的变幻。
被树丛夹在中间的公路在远方好像通入云团深处。
电话的振动把卡尔从飘忽不定的暇想中拽出来。他掏出电话,看着屏幕上闪动的一串号码。
是柯利福。
卡尔皱着眉。迟疑了一下,按断了电话,然后关机,扔到后车座上。
他解脱似的吁出口气,靠在椅背上,抬头的一瞬,他又从后视镜里看到那辆从他驰出停车场就出现在后面的黑色奔驰。
那辆奔驰和他保持着大约100码的车距。
它始终跟着我?
卡尔警觉起来。他加大油门,黑色奔驰也随即加速。
卡尔想着为什么会被跟踪,直觉告诉他这件事和伊恩有关。对于2年的突然失踪,伊恩刻意隐瞒,他也不想强迫他。
伊恩平安活着,还有什么比着更重要的吗?
卡尔继续加速,他留意着那辆奔驰的情况,迅速考虑着该怎么应对,很明显,现在想甩开那辆奔驰是不可能的。这条洲际公路地处荒郊,平坦的路面上此时只有他们两辆车飞速疾驰。
卡尔熟悉这条路,他记得前方不远处有一条转向西格玛镇的叉路,他决定在那改变方向。
那辆黑色奔驰紧追不舍,仍然保持在卡尔车后100码的距离。
一块标示牌出现在路边,离叉路口还有250码。
卡尔做好了左转的准备。
就在这时,在卡尔相距路口不到50码的时候,另一辆黑色奔驰突然从路口冲出来,横在路上。
卡尔毫无防备,他在惊讶中本能的猛踩刹车,同时极力右打方向盘,在不到半米的距离,卡尔的车尖叫着转了过去,被迫停住。
后面那辆也跟着刹在卡尔的车边,两辆车把他夹在中间。
爱!
这是怎么回事?
卡尔看着六名身穿黑色制服的男人走下车子,面无表情的靠过来。
一个男人敲了敲卡尔的车窗,示意他下车。他掏出一张证件,在卡尔眼前一亮。
国家安全局?搞什么鬼?
卡尔困惑的打开车门。
另一名男子突然对着他伸出手,按下手里的喷雾器。
一阵潮湿的雾喷在卡尔脸上,鼻子刚一闻到那古怪的味道,卡尔就发现自己的意识被飞快抽离。
根本来不及抵抗,卡尔就栽向地面。
有人接住了他的身体。
在丧失所有意识前,卡尔只来得及在黑暗中看清那些人黑色制服上一个奇特的图案
那是......
背负着太阳的骷髅?
两名男子架着昏迷的卡尔快步走向一辆奔驰,一个人伸手按低他的头,顺利的把他推进车内,车子随之启动。
卡尔并不觉得十分难受,他只是浑身无力,连睁开眼睛都觉得无法完成。他处于一种朦朦胧胧的麻醉状态,反应极为缓慢。
好像漂在云层,身下枕着柔软温暖的云朵。
似乎有人在耳边交谈......
是两个男人?
"呵......"这个中年男子的笑声有某种兽性的残暴,他接着说,"你在指责我残暴、强权和非正义。那就让我们来讲讲‘正义',你坚持正义吗?"
"当 然不,"回答他的是一个年轻人的声音,"爱德华家族一向现实,我们只相信真实的利益。而不义的一方总是得到更多。正义往往太有原则,它要求它的信徒因公废
私,或受到损失时不可从公众那索取利益。正义还会让人众叛亲离,因为他拒绝在不合法的事情上帮忙。如果坚持正义要面对这么多危险,为什么我要坚持它?"
那 名中年子有笑了起来,他用一种独特的低沉嗓音说:"遵循正义的东西,这是正当的,因为这个世界要有规则,而正义就是人们制定的规则;而遵循最强有力的东
西,是必要的,不容置疑。正义没有强权往往无能为力,就要遭人反对。因而,必须把正义和强权结合在一起,使正义成为强有力的,或使强有力的成为正义的。"
他停了一下,像在觉得这件事有趣,又接着说:"正义会有争论,强权却非常好识别而又没有争论。这样,我们就不能赋予正义以强权,因为强权否定了正义并且说正义就是它自己。所以,既然我们不能使正义成为强有力的,就直接使强有力的成为了正义。"
"社会培养罪恶,罪犯触犯它。"年轻人用一种嘲弄的口气说,他语气微妙,不知道是在讽刺中年男子的自以为是,还是赞同他,讽刺所谓的‘正义'。
卡尔逐渐回想起被人绑架的记忆,他努力想睁开眼睛,弄清楚到底发生了什么。但他根本无力让自己的身体服从意识。他的身体似乎和意识分离,或者说,他的意识感觉不到肢体的存在。
他在这种无力挣脱的缥缈状态发出一声恼怒的闷哼。
这个声音吸引了阿尔塔的注意,他把视线移到卡尔身上,打量着这个正和药力斗争的年轻人。
"是否后悔收下我的6000万,结果失去自由?"阿尔塔仔细看着那和伊恩极为相似的五官,他问哈里。
"为什么?美金又不会因为它是从什么渠道来的而贬值。"哈里回答,虽然这是他第一次见到卡尔,但立刻他就能确定他的身份。
因为他们真的很相像。
但这个正被药力折磨的年轻人和伊恩有截然不同的地方,他无疑很英俊,紧闭的双眼挣扎着想要睁开,五官比伊恩柔和,肤色也更健康红润。
他有一种光明正直的气质。
哈里叹了口气,一个未受污染的孩子恐怕要从此被推入深渊。
"准确的说,Blue Orchid收了我近8个亿。"阿尔塔说,他露出个个冷笑,望着哈里,"我听说你们情同兄弟,他一定不希望你出事。"
哈里耸肩,"婊子无情,杀手无义,我们这一行谁讲兄弟情义谁就死得早。"
阿尔塔大笑,他点头说:"很有趣,既然这样......"
他做了个手势,一名手下立刻拔枪顶在哈里脑后。
"那再见了,哈里,虽然你很有趣,但你对我没有价值。"
"但是,艾理斯并不相信这个道理。"哈里立刻说,"我们确实情同手足。"
阿尔塔笑着示意手下移开枪口,他站起来,走近被迫跪在地上,双手被反绑在身后的哈里。
他居高临下的俯视着哈里,然后露出个微妙的表情,伸手摘下了哈里的眼镜。
"你很像你母亲。"阿尔塔用手指勾起哈里的下巴,打量着被刻意隐藏的精致五官,"她是个举世闻名的美人,可惜依然成为两大家族联姻的牺牲品。"
哈里对他提到自己的母亲并不奇怪,作为特里尔德家族的长女,他的母亲永远是世界的一处焦点。
他甩头挣开阿尔塔的手指,"我母亲是深知自己想要什么的女人,她永远目的明确。"
阿尔塔用力钳住哈里的下颚,他强迫哈里抬头仰视他。
尽管这让他很疼,但哈里没有继续挣扎,他表现出顺从的样子,因为他已经发现阿尔塔有一种古怪的欲望,如果越抗拒,他就越有凌虐的兴趣。
缩在地上的卡尔扭动了一下,他被绑在背后的上手挣了一下。
看来他要醒了。
阿尔塔的兴趣从哈里身上移走,他放开哈里,转而盯着卡尔。
突然跃进视线的景像让卡尔难以置信,他费力维持清醒,茫然的望着这奢华房间。
那在朦胧中让他觉得如同躺在云层的东西是身下松软的兽皮。
这个房间所有地方都铺着各种兽皮,虎皮,熊皮,豹皮,狐皮,色彩斑斓的兽皮一张挨一张摞在一起。
除了一张同样铺满兽皮的软塌,没有其余陈设。
卡尔以为这是幻觉,他想伸手用触觉确认,但伸手的动作并没法办到,手腕酸痛的感觉总算提醒他所处环境的真实。
卡尔意识到自己的双手被绑在背后。
"SHIT!"他不假思索的说,试图挣扎起来。
但有人一脚踹在他背上把他踩在地上。
他听到一种像野兽咆哮似的笑声,费力的抬起视线,他看到一个全身灰色的男人正低头俯视着自己。
这个男人的年龄至少在40岁以上,他极为英俊,五官深刻,从灰色的长袍的袖口露出的手臂上肌肉硬如钢铁,铅灰色的眼睛以一种奴隶主审视奴隶的目光打量着卡尔。
"你好,卡尔。"对方直呼他的名字。
卡尔露出惊讶的神情,他的印像里根本从来没有这样一个噩梦一样让人觉得压迫受制的男人。
"我的手下举止是否让你觉得失礼?"他面带微笑的说,"如果你觉得他们没有礼貌,你就告诉我,我会惩罚他们。"
那个睬着卡尔后背的人明显得颤抖了一下,他的恐惧是那样清晰明显。
"你是谁?"卡尔疑惑又愤怒地问。
他被这突如起来的绑架弄得莫明其妙,同时又因这个人公然藐视法律的态度而激怒。
好像卡尔说了句笑话,对方大笑起来,他挥手示意手下,立刻有另名男人抓着卡尔的肩膀把他提起来,强迫卡尔跪在地上。
卡尔不肯屈服的反抗,他撞开一个打手,一脚踢中另一个男人的下腹。
但更多的人扑上来,他们拔出电棍戳在卡尔身上。
高压电流通过卡尔全身,他浑身剧痛,在身体的自然反应下抽搐着倒在地上,痛苦翻腾。
阿尔塔的坐在沙发上欣赏着卡尔在电击下挣扎,他伸手抚了一下嘴唇,轻声说:"很有趣。"
这场暴行持续了十几分钟。
卡尔在巨大的痛苦中丧失了一部分意识,他无力的伏在地上柔软的兽皮上,身体大幅度起伏,大汗淋漓,明亮的栗色头发全部湿透。
上帝,哈里祈祷,别再挣扎了卡尔,不然会更糟,别让这个畜牲对你有兴趣。
他咬紧嘴唇,想警告卡尔,但又不敢出声。
我不是孤胆英雄,卡尔,哈里?爱德华坚守家族遗传的现实主义。
但真的请别再反抗他,卡尔。
"你和你哥哥一样,有副淫荡的身体。"阿尔塔露出笑容,他的声音开始显露情欲的暗哑,"这样的游戏你喜欢吗?卡尔?"
卡尔因为他提到伊恩而猛然抬头,他愤怒又惊讶的望着阿尔塔,"不许提我哥哥!"
"你有一双非常漂亮的眼睛,它们是金色的?"阿尔塔说,"抬头让我好好看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