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变态,找贱,蠢材……”元凯骂着,却不由笑了,“还有呢?”
“唔……不知道。”
“孬种,低着头干什么?是男人嘛?妈的,第一次遇到你这么孬的男人。”元凯走过来,在向海唇上
啄了一口。
向海惊慌道:“在……在街上呢。”
“三更半夜的谁看你啊!再说,就是被看到又怎样?”元凯吻吻他脸颊上的擦伤,柔声问:“我打你
怎么不躲?”
向海傻笑:反应过来要躲的时候你都打完了。
元凯吻住他的嘴唇,把舌头伸进去纠缠,顺势把他按在巷子里的墙上,向海嘟囔:“KAY……这在街
上……”
元凯轻轻喘气,“没关系,这么迟没人的……”
向海僵得像木偶,又重复道:“这,万一有人……”
元凯松开,怒道:“你个孬种!”掉头就走。
向海颤声唤道:“KAY……”不依不饶地跟上,满心期望今晚元凯会让他进屋去睡一晚,至于进去做
什么,少根筋空旷的脑子里闪过些许影像,没敢继续联想下去。
元凯到了家门口,怒气冲冲地横了跟屁虫一眼,伸出手。
向海捏着那手机链,可怜巴巴地问:“这不是给我了吗?”
元凯恶声恶气:“给你了就不能要回来了?”
狼狗无奈,只好拿出来,元凯往远处一抛,“去捡。”
“唔……”狼狗不愿意了。
元凯低喝:“快点!”
狼狗恋恋不舍地看他一眼,乖乖地下楼去找手机链,等找到手机链拿回来,元凯早就把门关了。
向海叹气,往门边一坐,像前几晚一样靠在台阶上昏昏沉沉地睡了。
倒是焦虑症患者在屋子里翻来覆去睡不着,天空微微泛出白光的时候,元凯眼睛睁的酸痛,终于忍不
住,从床上爬起来,准备把害他睡不着觉的始作俑者打个半死。
哪想打开门一看,看家狼狗睡得可香了,还有序地打着呼噜。元凯那叫有一个气啊,毫不客气地踹了
狼狗一脚,狼狗毫无知觉,继续睡的不省人事。
元凯欲哭无泪,打算在那猪耳边大吼一声,可是伏下身子时看到向海无辜的睡相,又改变主意了,他
亲亲向海的脸。
“呼噜……”向海挠挠脸。
元凯被逗笑了,他把嘴唇挪到向海的唇上,吻了吻。
“呼噜……”向海咂咂嘴。
元凯拍拍他的脸,忍着笑唤道:“喂,醒醒!进屋去吧。”
“呼噜……”
“该死!”元凯骂了一句,站起来进了屋,端出一锅水,哗啦啦往向海头上浇下去。
向海总算醒了,打着哆嗦跳起来,元凯冷哼,成就感十足,把锅照向海头上一扣,掉头“哐”地关上
门。
36
咚咚咚……
八哥:“谁呀?”
诚实:“我!”
八哥:“傻逼!快躲起来!”
哐哐哐……
八哥:“谁呀?”
麦涛:“我!”
八哥:“傻逼!躲也没用了!”
叮咚叮咚……
八哥:“谁呀?”
陌生人:“抄水表!”
八哥:“滚蛋!白痴!死吧!弱智!!做爱……”
黄久久:〒_〒唔~~丢人丢大了……
黄久久七点准时被闹钟吵醒,他在麦涛的臂弯下挣扎着想爬出来,麦涛又把腿架到他身上,压得他不
能再动弹了。
“起来!我要上班!”黄久久呐喊。
麦涛闭着眼嘀咕:“这种方式叫不醒我。”
“那你要怎样?”黄久久耐着性子。
“唤醒睡美人的方式。”
我吐哦!黄久久干呕了几下,为了能够顺利上班,只好硬着头皮吻了吻麦涛,低声说:“亲爱的,醒
醒吧。”
麦涛还是闭着眼睛,“宝贝儿,今天星期六啊。”
“白痴!星期六医院最忙了!快放我起来!”
“请假。”麦涛一动不动。
黄久久气得脑缺氧,“天天请假干脆辞职好了!”
“好哇好哇!”麦涛来劲了,睁开眼抱紧黄久久,“辞职当我的家庭主妇。”
“杀了我吧!再不放开我咬舌自尽啦!”黄久久嚎叫。
麦涛只好松了手,黄久久一骨碌爬起来坐在床沿穿衣服,麦涛躺在床上欣赏,赞道:“宝贝儿你的背
真漂亮,你的腰也好性感……”
黄久久拍开麦涛摸到自己腰间的爪子,那爪子又滑到他腿上,往大腿内侧摸去,黄久久欲哭无泪,“
有完没完啊?”
“人家舍不得你嘛。”麦涛的口气那叫一个温柔。
“谁像你大闲人一个,拿开拿开……”
黄久久不想问麦涛职业是什么家里有些什么人父母是做什么的,那些他想说就说不想说黄久久也不好
奇,至于麦涛以前有几个情人都是什么样的货色,黄久久就更没兴趣了,都是三十老几的人了,还能
是什么善男信女?再说,两个人顶多算是暂时固定的床伴,知道他那么多有什么意义?
麦涛爬起来吻吻黄久久的耳根,轻声说:“亲爱的,昨晚你都把我榨干了,我要好好休息一下,不送
你了。”说完,倒下,继续睡觉。
黄久久吐血:妈X的,老子刚被你搞上手,你就犯死相了!能不能有点过渡啊?死贱男!(你不也是
这德性?)
月升穿着件蓝底娃娃裙,一大早就跑到工地上来玩儿,诚实赞她有女人味起来了,她就嘻嘻乐,转了
个三百六十度,问:“好看吗?”
万哲和诚实两人不停点头,“好看好看,好看的不得了。”
唐语用眼角瞥她一眼,阴阳怪气地说:“一个字,丑,两个字,暴丑,三个字,超级丑,四个字……
”
月升心情很好,也不介意唐语口出恶言,乐呵呵地拿可乐罐砸了他一顿,然后喜滋滋地说:“这是韩
谦给我买的,他是不是很有品味?”
万哲和诚实对视一眼,一起向唐语看去,唐语背对着大家一直在刷墙,月升拉了拉他的胳膊笑道:“
就你一人勤奋个什么劲啊,崔老师又不在,做给谁看啊?咦,我给你的红绳子呢?”
唐语甩掉她的手,没好气地说:“娘们兮兮的,丢了。”
月升掐了他一把,“你丢吧,小心倒霉。”
唐语立即应她:“遇上你这灾星就够倒霉了,倒霉了二十几年,还能有比这更倒霉的事?”
月升给他一脚,噼里啪啦打了好几巴掌,唐语一边招架一边嚷嚷:“别打了,再打我还手啦!”
唐语打从会说话估计就在喊还手了,没一次还过,月升才不怕他咧,边打边说:“你还手啊!”
诚实赔笑说:“林小姐,你看你穿的这么文雅,就不要做这么不文明的动作了。”
月升撅嘴,哼了声,果然不打了,“才不和你这野蛮人一般计较。”
唐语反唇相讥:“哇靠!刚才是谁野蛮啊?真不明白怎么会有人要你这八婆!”
万哲见这两人火药味十足,忙转移话题问:“唉,月升,今天不上班?”
“今天不周六嘛。”月升不再理会唐语,提着裙子坐上脚架,“我看你们都忙得忘了星期几了,崔老
师真是的,怎么也不给你们放两天假呢。”
诚实“切”了声,“他没叫我们熬夜加班就啊弥陀佛了,哪像你那帅哥老板……”
万哲没等他说完就“哎呀”一拍腿,“月升,你怎么不问问向海哪去了?”
“我知道他干嘛去了,有什么好问的?”
其余三人都竖起耳朵,诚实大惊小怪地叫道:“啥?你知道,我们都不知道哇!还以为他失踪了!”
“有一天晚上我看到他在学生街的大排档吃夜宵,和那个元凯一起。”
唐语张大了嘴,万哲笑了,诚实盯住万哲问:“师兄,你怎么笑的这么淫?”
唐语也笑了,笑得比万哲还淫,“那小子可以啊,比我还玩物丧志哪?是不是一连好几天和黄毛在闭
关练功啊?”
诚实嘎嘎笑,“那估计练得小有成就啦。”
万哲一拍诚实的脑袋,“胡说!”诚实摸摸头,万哲续道:“有那黄毛的调教,向海一定练成了一代
宗师!”
月升深知其中的含义,捂着嘴咯咯直乐,诚实问她:“你看到他没和他说什么?”
月升回答:“没哪,我坐着韩谦的车,一晃就过去了。”
唐语不笑了,诚实和万哲也不笑了,月升莫名其妙,“你们怎么了?”
唐语寒着脸问:“你那么迟坐他的车干什么去了?”
“他带我去逛街,然后送我回去啊……唉,奇怪了,我干嘛要和你解释啊?”月升白他一眼,“神经
病。”
诚实和万哲苦笑,月升没留意,兴致勃勃地伸出细手腕,展示出一串白金手链,问:“好看吗?那天
逛街的时候他买给我的,嘿嘿……定情信物。”
诚实和万哲还没来得及搭话,唐语终于爆发了,直冲冲地吼道:“好看个屁!我怎么没看出来,原来
你就是一傍大款的烂货!”
月升惊呆了,以前两个人打打闹闹虽然什么话都骂,但是唐语从来没有用烂货这么难听的词眼。
万哲和诚实脸色都变了,万哲忙拖了唐语一把,故作轻松道:“哥们,太过了啊,快道歉!”
唐语气咄咄地说:“我又没说错,道他妈X的歉啊!”
月升跳下脚梯,抬手给了唐语一个巴掌,结结实实地打在他脸上,“啪”的一声,还有回音。唐语被
打懵了,待反应过来,月升已经转头走了。
诚实怜悯地看着唐语,指指月升的背影,“她哭了。”
唐语死要面子,跳脚道:“她打了我还哭?我都没哭,她哭个屁啊!”
万哲:“你本来就欠抽!”
诚实:“打的太轻了。”
唐语:“是不是兄弟啊你们?”
万哲问:“还不快去追?”
唐语:“追?你有病我还没病,我追上去就是乌龟王八蛋。”
诚实:“你不追我追啦。”
唐语:“你不GAY吗?她又不是男人,你追上去干嘛?”
诚实抬脚就跑,边跑边喊:“小月月~~我送你!”
唐语火冒三丈,“回来回来!”
诚实才不听他的,跑得飞快,“小月月,唐语有话和你说——”
“找死啊!”唐语撒腿追上去,不是追月升,而是追诚实。
诚实追上月升,悲号:“小月月——救命啊!乌龟王八蛋要杀我——”
“陈诚实!老子不杀你就见鬼了!”唐语玩命似的追来了,两个人围着月升绕着圈跑啊跑。
月升眼泪还挂在脸上,却被逗笑了,乘机抬脚绊了唐语一下,唐语当即摔了个狗吃屎。
诚实竖起大拇指:“女侠!佩服!”
唐语哎呦哎呦地在地上翻身,眼泪也快出来了,惨兮兮地说:“谁扶我一下啊……”
诚实伸手,被月升拍开了。唐语拉着月升伸过来的小手,心里什么滋味都有,边爬边酸溜溜地说:“
月升,我错了,我嘴贱我不要脸我下流我无耻,我不敢了,你别生气……”
月升噗嗤一乐,气消了,却在唐语就要站起来的功夫松开手,还顺势推了一把,再添上两脚。唐语重
归大地,气得在地上打滚。
诚实心里默念:女人心海底针啊……
37
电梯里,黄久久:“呵,小朋友,放学了?”
诚实,愤怒地:“小你的头!老子八百年前就成年了!不要乱叫!”
黄久久:“小朋友,你这样也成年了?呵呵,不要笑死我。”
诚实,随手掏出刚买的可乐乱摇着威胁:“再乱叫!我有手榴弹!和你同归于尽!”
黄久久:“哈哈哈……小朋友,你真是,真是,哈哈哈……”
诚实:“啊——我和你拼了!!”手榴弹丢过去砸在墙上又反弹回地上,再捡起来,再砸,“叫你躲
!我就不信砸不到你!”
黄久久边躲边忍笑,“好好好,陈先生,我错了我错了。”
“这还差不多!”诚实捡起可乐,累的气喘吁吁,漫不经心地拉开拉环。
嗤——嗤嗤嗤——
叮~~~
电梯到了九楼,诚实一头一身可乐,嚎哭着往外跑:“王八八!你给我记住!我和霆霆说!你死定了
!”
落汤鸡黄久久,无语。
家里,麦涛,淫笑:“宝贝,今天怎么这么热情,一回来就脱衣服。”
黄久久:“你没看到我一身可乐吗?!!”
麦涛:“既然你这么热情,我就舍命陪君子了!”
黄久久:“你有没有在听别人说话啊——喂!我只是衣服湿了——啊——不要不要不要停下……”
麦涛:“嘿嘿宝贝儿,放心,我当然不会停下……”
黄久久:“呜呜,不是那个意思……啊呀——”
元凯浇了向海一头冷水后,心情大好,回屋去睡了个回笼觉,睁开眼都大中午了,寻思着那狼狗估计
正蹲在门口吃外卖拉面,想着都觉得好笑。他慢悠悠地洗了个澡,然后打开门,居然发现狼狗还在睡
!
靠!是人吗?一猪都不能这样睡吧?
“喂!”元凯踩他一脚,“死啦?”
向海微微睁开眼,有气无力地应了声。
元凯又踩了一脚,“装死啊?”
向海打蛇随棍上,软绵绵地抱住元凯的腿。
哎呦喂,不错嘛,小看你了,玩上花招呢吧?元凯使劲抽出腿,向海倒在他脚下,不动了。元凯一愣
,蹲下来摸摸向海的脸,滚烫滚烫的。元凯慌张道:“向海,你怎么这么烫……”说了一半,明白了
,还不是自己昨晚浇了这白痴一锅凉水?
什么叫自作孽不可活啊!见识了!
向海英勇感冒了,光荣发烧了,如他所愿地进了那屋子里,躺在他心上人的床上壮烈昏迷了。
洪安东又换了辆悍马,诚实不懂车,唐语惊愕道:“这家伙真有钱,我换衣服还没有他换车快,哇—
—悍马!”
诚实:“汗马?宝马的附属产品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