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因……因为你身边很危险,而且雪樱还未恢复,我……」他不能丢下雪樱,先不管他想不想回去,他也有他的考量。
「我问你,如果我不来找你,你会回来吗?」一直以来,他都很想由沈皓棠口中得知答案。很多事,他明白,他可以猜测,然猜度并不等於事实。
「我……我不知道……」可能……如果雪樱这辈子都不能看见,可能他会以照顾雪樱为大前提,就算要他放弃严焯吕,他也义无反顾。
把沈皓棠闪烁的眼神收进眼中,严焯吕眯起眼,没有说话。当他看见沈皓棠胸前的「血珀」,才稍稍缓下皱紧的眉头。
「我……可能……不回去……」纵使犹豫,沈皓棠还是把心中的话说出来,他不希望严焯吕会误会他。
他只想过平静的人生,偏偏凡是和严焯吕扯上关系的,都必定是惊心动魄的刺激事情。就算他没有心脏病,恐怕哪天也会因为受惊过多而心脏衰竭,死於非命,划不来。
严焯吕的眸几乎眯成一条线,显然是为沈皓棠的话而生气。
「可是……你来了……」意识到严焯吕的怒气,沈皓棠没有说下去,只是定定的望著他。
严焯吕挑眉,催促他把话说完。他不怎麽喜欢沈皓棠老是把说话吞掉一半的习惯。
「你……怎麽找到我?」别过脸,沈皓棠说出他的疑问。
「放眼整个日本,会有我想找而找不到的人吗?」
「……」沈皓棠无语,很有冲动想丢给严焯吕一记大白眼。他现在才知道,这个自大的男人已经到了不可救药的地步。
「这『血珀』,你还留住。」摸上那比红水晶更晶莹剔透的吊饰,言语间泄露了他的愉悦。
「到死那天都要戴住,这是你说的。」沈皓棠的目光也锁在「血珀」上。
他不会忘记,那天严焯吕把它送给自己的那一幕。那是陪伴自己渡过这三年的珍贵回忆之一。
当初,他不懂严焯吕送自己「血珀」的意义何在;後来,不是不懂,而是不想懂。
到现在,不懂吗?再不懂自己就是乌龟了,既迟钝又喜欢逃避。
三年,甚麽都够他想清楚了。
明明说过不能和这种人有所牵扯,实在太危险了。然自己却不能自制的眷恋他的气息,无法抑止的思念一直在腐蚀自己。
他不曾想过回去,是因为雪樱的事,让他自责。他无法当一个好哥哥,所以,他决定在雪樱找到幸福之前,他不能先偷跑。他用这种近乎自虐的方法来惩罚自己,是出自对雪樱的愧疚。
他到现在才知道,他的幸福,就是见到严焯吕;当初的决心,早就一见到他的时候化为乌有。
回想过去种种,严焯吕对自己的好,他是知道的。他一直强迫自己承认那只是他玩弄奴隶的新把戏,是因为自己害怕面对他对自己的感情。
後来发现,原来自己也对他抱有特别的情愫。逃避就变得没意义了。
「早在你离开的第三天,我就知道你在这儿。」见沈皓棠沉默不语,严焯吕缓缓开口。
「那麽……为什麽你现在才来?」
第四十九章
回想过去种种,严焯吕对自己的好,他是知道的。他一直强迫自己承认那只是他玩弄奴隶的新把戏,是因为自己害怕面对他对自己的感情。
後来发现,原来自己也对他抱有特别的情愫。逃避就变得没意义了。
「早在你离开的第三天,我就知道你在这儿。」见沈皓棠沉默不语,严焯吕缓缓开口。
「那麽……为什麽你现在才来?」
「我知道,你走,不是想逃避债务,而是因为你妹妹。我想等你想好後,自己回到我身边。」
其实沈皓棠所重视的人出了意外,他责无旁贷。他明白沈皓棠需要时间恢复,所以放任他。
「吕……」沈皓棠很意外严焯吕会这麽说,在这种情况下,一般人都会认为他是想逃避巨额的债务。还以为严焯吕也是这样认为,这回见到他,自己就是怕被他误会才一见到他就跑。
原来,严焯吕懂他,他比自己想像中还要懂自己。
「但是,三年了,我的耐性到了极限。跟我回去。」狭眸一眯,怒意开始积聚。
就算知道沈皓棠三年过得安然无恙,一想到自己容忍了他三年,他还不回来,他就有气。放任他不代表纵容他。
如果沈皓棠说不,严焯吕会直接打昏他然後带他走。
「我不能丢下雪樱。」自父母死後,他身为哥哥的不但没有好好照顾她,还害她失去了光明。这份愧疚,这份自责,教他如何能安然地待在严焯吕身边?
「原来横在你我之间的障碍,还是你妹妹。」严焯吕其实并不在乎沈雪樱的死活。但他知道,如果沈雪樱出了甚麽事,恐怕沈皓棠这辈子就会和快乐绝缘。
「你要是敢对雪樱做甚麽,我第一个跟你拚命。」意识到严焯吕的语气变的冷漠,沈皓棠语带警告道。谁知眼前这个严焯吕会不会对雪樱胡来。
「我不会对她做甚麽,但我想送走她。」没有妹妹在,沈皓棠才能真正的属於他。严焯吕消化了沈皓棠的说话,得出这样的结论。
「你想都别想!」混帐!这天杀的严焯吕,说到底还是要把魔掌伸向雪樱。
「我想送她到美国,那儿医疗的设备和科技会比较好,能医好她双眼的机会比较大。」没理会沈皓棠的怒气,严焯吕迳自道。
「嗯?」沈皓棠一时反应不过,只能呆愣地盯著严焯吕。
「当然我会派人保护她。你放心,不会再是三年前派去医院保护你的那种人。」想到三年前他就呕,没想到只是把随身的手下调去保护沈皓棠,竟指到了两个新来的。
「呃……」沈皓棠总算消化了严焯吕的意思,他不敢置信的望著严焯吕。
「这样你就会自愿跟我回去,不再离开了吧。」如果沈皓棠因为担心沈雪樱而不回到他身边,那麽就好办了,只要弄走沈雪樱就行了。
「这……这样可以吗?那医疗费……」送去美国可要一大笔的医疗费,他打哪儿找这些钱来。
「我借给你,反正债务还是你担。」严焯吕狡滑一笑,之前的那笔未清的债务,再加上这庞大的医疗费,足以绑住沈皓棠一辈子了,看他以後能往哪里逃。
「你……」沈皓棠咬下唇,本想瞪严焯吕一眼,後来又怕他生气而作罢,只能把气愤的眼神丢向黄沙里头。
严焯吕这男人果然还是很恶劣,虽然明白天下是没有白吃的午餐,然他还是有点气不过来。
「跟我回去。」严焯吕站起来,冷淡地再说了这四个字,就向沈皓棠伸出手。
沈皓棠犹豫地望著那伸向自己的大手,又望了眼严焯吕。
「是。」一如以往每当严焯吕问沈皓棠任何事时,沈皓棠的照例回答,他伸出手。
严焯吕难得的露出微笑,因为他知道他永远也不会再让这手的主人离开他。
握上这手的瞬间,沈皓棠笑了。因为他已经决定,他不会再逃离他重视的人的身边了。
纵然将来会有很多危险,也是两个人一同面对。
往後的事,不是任何人能掌控的。
现在,能够和重要的人在一起,就已经足够了。
尾声
朴素的房间内,阵阵乱人心神的诱人呻吟不住地回盪,两道绞缠的躯体在床上热切地纠缠。
「啊啊……呜……吕……」沈皓棠甩著头,过盛的快感快要把他迫疯了,然严焯吕却紧扣他亟欲爆发的欲望。
「怎麽了?」严焯吕恶意地在沈皓棠耳际吹气,下身的动作没有停过,似乎没打算让身下的人有喘息之机。
「手……啊放……」被严焯吕狂猛的动作弄的连话也无法完整说出,沈皓棠瞪了眼不断在自己身体肆虐的男人。
然在这种情况下的怒瞪,只会被当成勾引的把戏,严焯吕冲刺的速度更快。
「这是惩罚,你就好好接受吧。」没打算放开箝制沈皓棠的手,严焯吕恶劣地道。
「不……呜唔……」由一进房到现在为止,严焯吕都不知在自己体内发泄过多少次了,然他却恶质地不让自己解放。
他到底玩够没?再玩下去他会死啦。
严焯吕似乎玩够了,在一个深入的顶进後,在他体内喷发了。同时他亦放开了沈皓棠,久被抑压的欲望终於得到自由。
沈皓棠喘著气,狠狠的瞪了严焯吕一眼。
严焯吕得意地笑了,他撤了出来,亲上沈皓棠红润的唇。
「棠,我爱你。」结束一吻,严焯吕难得深情地道。
然沈皓棠却不解风情地回他一记白眼。
「喂,你这是甚麽意思?」严焯吕不悦地挑眉。
难得他好兴致对他诉说爱语,他竟然给他这样的反应?
「不要说这种不像你会说的话。」沈皓棠冷冷地睨了严焯吕一眼。
害他鸡皮疙瘩掉满地了。
「你愈来愈会反驳了。」严焯吕意味深长的一笑,邪气地望著沈皓棠。
「是吗?承蒙赞赏。」沈皓棠不冷不热地应了严焯吕一句,抱住肚子在床上翻滚著。
呜,都怪严焯吕,害他下身痛的要命。
「棠,说你爱我。」严焯吕压在沈皓棠身上,用手扣上他的下颚,迫使他对上自己的目光。
沈皓棠的嘴角微微抽搐,犹豫地别过脸。
打死他也说不出这种娘娘腔的话,光是想像要他对一个大男人说这种话……噢,他的鸡皮疙瘩又要跳舞了。
「棠。」威吓似的唤了沈皓棠的名字,严焯吕再度迫他望著自
己。
「我不会再离开你身边的,除非你厌倦了我。」这是他能说出的最肉麻的话了。甚麽爱啊喜欢啊,他实在无法说出口。
「这辈子也不会厌倦的。」严焯吕笑了。他俯下身就封住那双诱人的红唇。
「喂,你不是还要……唔……」抗议的话还未说出,就被人用炽热的唇瓣封缄了。
房内温度迅即飙升,又是一轮属於情人之间的肉搏战。
不说我爱你,还有很多可以代替的话。
同样,也能动人心扉,让人感到窝心。
不是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