之就算是他回来翻旧账,伙计也咬紧牙不承认。
就这样,温诗仙口袋里的银子换成一串铜钱,铜钱又换来一包馒头。也就是说他身上除了馒
头就一无所有啦。
他坐在路边,十分仔细的吃着白面馒头,一个又一个,吃的最后肚子圆鼓鼓,几乎要撑爆,
他才放弃最后一个馒头。猛一抬头,发现一个乞丐正虎视眈眈地看着自己,饥饿的眼神像是
要把他生吞活剥一般。他吓得一个激灵,把最后一个馒头扔给乞丐了。也就是说他现在一无
所有了。
抬起屁股刚走了两步,便听到有人大喝一声:“你这个小兔崽子,就是你半夜三更偷了我的
衣服!”
回头一看,一个面目可憎的男人气势汹汹地朝他走来,揪住他的头发朝四面八方大喊道:“
他身上穿的就是我的衣服,什么狐妖作怪,原来就是你这个多手的小贼装神弄鬼。快,还来
我的衣服!”
不由分说地将他按倒在地,将他衣服脱光,转眼间被扒得光溜溜,只剩下一条马裤,要不是
嫌有伤风化,怕是最后一块遮羞布也不给他留。
周围一群围观的人对他咒骂:“我家的衣服也被偷了,就是这个小贼,你真是不怕被雷劈啊
做这些伤天害理的事。”
“这次逮着了可别让他跑了!”
“抓去报官!”
……
“这穷小子,身上一个子儿都没有!”
扒他衣服的男人抖了抖衣服,什么也没捞着,只抖了些灰尘下来,免不了气急败坏。
果然是穷山恶水出刁民,这些穷人也不是那么好惹的。
见温诗仙确实是穷得不掉渣,再缠着也缠不出银子来。一群人起哄了一阵都悻悻离开。
扒他衣服的莽汉临走之前还在他身上踢了一脚,对他身上一个子儿都没有表示及其愤慨。其
他人看过热闹起哄之后也一哄而散了。
温诗仙身子打着冷颤,找到一处巷子,哆哆嗦嗦地钻进一个草框里取暖。
心地单纯的他怎知自己的行径已经被有心人盯上了。
三个满脸流氓相的人走进巷子里,见此人面色桃红,粉嫩可人,不知道是谁家的公子小哥跑
出来。
流氓们围过来,欺身向前,其中一人伸出手摸着温诗仙的下巴笑道:“小兄弟,看你怪可怜
的,哥哥们好好疼你好不好?”
另一个人接着说:“来,让哥哥抱抱,抱抱就不冷了。”
一听“哥哥”,温诗仙以为是恩人来了开心得跳起来,没想到是一个个面目可憎的人不怀好
意地看着他淫笑,口水都快流出来了。
温诗仙皱着眉怒道:“你们不是哥哥,哥哥才没你们那么丑呢。”
此人下流地说道:“丑不丑没关系,一会儿让你舒坦就行了。”说罢便扯着温诗仙的裤子往
下扒,温诗仙惊慌之下狠狠咬住那人的手背,“啊”的一声惨叫,片刻间那人手上多了一个
血红牙齿印。
此举激怒他了,他二话不说给了温诗仙一巴掌把他打翻在地,猛地压在他身上,撕扯他的裤
子。温诗仙知道来者不善,在他身下打滚儿挣扎着,可惜他太瘦弱了,不一会儿就被那三个
人高马大的汉子制住了。
“我先上我先上……”
“凭什么你先上,滚开,我先发现他的我先上……”
“混账!你们别吵了,一起上,上完了还有我呢……”
“两人一起?”此人眼中淫光乍现,抹了抹嘴说道:“恐怕这小兔爷儿受不了吧,哈哈哈…
…”刚张着大嘴巴狂笑,猛然停住了,嘴巴却再也合不上。
三个人还没反应过来怎么回事,便倒地不起。
可惜几人还没吃到嘴里,就把性命丢了。
三人倒下后,身后便浮现出一亭亭而立的青衣公子,手持折扇,轻纱翻卷,仿若仙姿。
青衣公子将温诗仙扶起,温诗仙只感到一阵淡淡香气吹过,宛若青莲吐芳。青衣公子见他脊
背沾满了泥土,还被荆草划出了道道血丝,顿时心生怜悯,立即脱下外衫给他披上。不料却
被温诗仙一把推开,说道:“不要!”
“为什么不要呢小兄弟,你这样会冻坏的。”青衣公子的声音十分温和。
“穿别人的衣服会被别人扒掉,就像我现在这样。”温诗仙一脸倔强和委屈。
青衣公子哑然失笑:“我不是别人,我是你的朋友,我的东西就是你的。”见温诗仙不再推
辞,他慢慢地帮他穿好衣服。不小心碰到他脊背上划破的嫩肉,温诗仙“嗷”的一声叫唤,
转瞬便疼得哭起来。一边哭一边往青衣公子的怀里钻。他闻到一股淡淡清香扑鼻,于是钻得
更起劲儿了。
青衣公子见他像小猫一样滚在怀中,委实可爱,便不推不拒一手揽住他。怀中之人边哭边口
齿不清地说:“他们为什么要压我,呜……呜……弄得我好痛……”
青衣公子脸上露出怜惜之色道:“唉,因为你长得太美。”
“为什么我长得美他们就压我……呜……呜”
青衣公子咋舌:“这嘛……等你长大了就会明白。”
青衣公子惊异地看着他,此人看上去也有十七八岁了,就算是未经人事也该明白人事了,怎
地会问出这样的话来。
青衣公子好奇地问道:“你今年多大了?”
“我五百岁,不,现在已经五百零一岁啦。”
青衣公子心下释然:果然不出所料,此人是个呆子。唉,可惜长得这般俊俏,人却呆呆傻傻
。家里人怎么能让他独自出门呢?明知道这副相貌要惹出是非的。
“告诉我你家住哪里,外面坏人多,我送你回去。”
“我没有家。”
青衣公子心下凄然:唉,定是家里人不想再受他牵连,将他骗出家门,随手弃之。这么可爱
的一个孩子,怎么舍得扔下呢?再说丢弃之前至少也该给他备上足够银钱,用来谋生阿。唉
,真是人心不古。
“没有家,你一会儿要到哪里去呢?”
“我要去找我哥哥。”
“你哥哥?你哥哥叫什么名字?”
“哥哥就叫哥哥。”
“噗”的一声,青衣公子忍不住笑出来:“好吧好吧,告诉我你哥哥住在哪里?我送你回去
。”
“我哥哥住在前面不远。”温诗仙细长的手指往前方一指,青衣公子顺势看去,不免好奇。
随即说道:“走吧,我送你回去。”
温诗仙从他怀里蹭了蹭又站起来,一脸高兴地往前走。青衣公子的衣衫落在他身上十分肥大
,后摆拖到地上,走起路来也是磕磕绊绊,一不小心就要摔跤。青衣公子搀着他胳膊问道:
“我还不知道你叫什么名字呢。”问完了便沉声一叹:看这孩子的痴样,未必记得自己的名
字。
“我……我忘记了,我好像叫……叫小仙。”
果然不出所料,他忘记了自己的名字。而这小仙也未必是他的本名。姑且这样叫了吧。
“小仙阿,你说那人是你的哥哥,可确定?一会儿认错了人平白挨打,可是要吃痛的哦。”
“他就是我的哥哥。”温诗仙哪里听得进青衣公子说什么,认准了自己要找的恩人,低着头
就扎去那个方向了。
青衣公子陪同下两人绕过闹市,在一处清幽之地停下。温诗仙努了努嘴示意:“哥哥就在那
里。”说罢小手一撒,直往大门跑去。
青衣公子一把把他抓回来,紧张道:“前面可是尚书大人的府宅,不能随便去的。”
温诗仙扭着身子挣扎道:“放开我放开我,我哥哥就在那里,我要去找他!”
青衣公子半信半疑道:“你真的是……温尚书温流袖的弟弟?”
“哥哥,哥哥……”温诗仙不停地叫唤,哪里听得见青衣公子的问话。一双腿在地上猛扑腾
,一门心思摆脱青衣公子的纠缠,好扑进门内找他的哥哥。不一会儿两人周身泛起了尘土。
青衣公子见他闹腾不休,便屈服了:“好吧好吧,我现在带你进去,不过不能乱喊乱叫,尚
书大人的脾气可不太好,惹了他心烦要挨板子,知道吗?”
温诗仙笑着点头,水汪汪的双眼直打转。
侍卫见到青衣公子立即俯首拜见:“见过侯爷!不知侯爷来此,有失远迎,望侯爷赎罪,卑
职这就进去通报一声。”被称作侯爷的便是青衣公子李靖远――靖远侯。
“不必了,今日来此没有公事,是朋友之间的探望。”
青衣公子径直向府中走去。温诗仙刚一溜小跑闯进去,刚踏入门口,看见温流袖伏在案子上
,眉头紧皱,凝神思索着什么。他也不会看个眼色,撒欢似的扑上去,还不等温流袖反应过
来怎么回事,就在他脖子上一阵乱舔。
温流袖一出手便把他推得远远的,看清楚是他之后浑身一哆嗦,吓了一跳。心道:不过是一
夜风流,该给你的银子也都给了,怎么还像年糕一样难缠。
心中不满,脸上表情也好看不到哪里,他喝问道:“你怎么来了?”
“哥哥,我忘了我的名字了。”温诗仙瘪着嘴,微微垂下眼睑,浓密细长的睫毛像羽扇一般
扑闪扑闪。
温流袖立即流露出厌恶的表情,随口说道:“你叫温诗仙!”不远处的李靖远徐步赶来一脸
笑意道:“温尚书,我听闻尚书大人回家省亲今日才回来,没想到将令弟带回来了。方才我
在集市上看到令弟,见他走迷了路特地带他回来。早听闻尚书大人的弟弟温吞憨厚,呃……
单纯可爱,今日一见果然不虚。”李靖远一边说一边暗自怨恨自己:言不由衷真是罪过罪过
。
温流袖心中痛斥:总而言之一句话,你说他既痴又傻就是了,又何必拐弯抹角!
他哪里有什么亲人可省,全家早在多年前都死光了。昨日上山正是去孤坟一拜,不料下山之
时下起了大雨,这才结下了孽缘。
温流袖一把将温诗仙拎起来,毕恭毕敬地朝青衣男子作揖:“多谢小侯爷抬爱了。”
心中暗暗愤恨:若不是你从中作梗这个傻瓜岂会这么容易便找上门来?
温流袖面无表情地说道:“今日多谢小侯爷出手相助,他日定当登门造访,专程答谢。”
李靖远也客气作揖道:“哪里哪里,举手之劳罢了。”他还想继续说什么,不料温流袖一转
身,面色阴郁地喊道:“春儿,送客!”
李靖远不尴不尬地晾在那里,见自己不受待见,只好默然离开。临走之前还频频对温诗仙回
望,似乎是努力回忆起什么似的,那温诗仙却从未看他一眼。
李靖远走后,温流袖一脸怒色再也藏掖不住。这下可好,哥哥哥哥叫顺了口,方才恰好被李
靖远装个撞着,可不把他当作自己的弟弟吗?这么一来便要假戏真做了。
可他堂堂的礼部尚书,竟然有这样一个傻弟弟,传出去不落下话柄?若是方才死不承认,这
小子定会随口道出风神庙一夜如此如此这般这般,传出去也不甚光彩。总之这次是哑巴吃黄
连,暗亏是定了。
正当他凝神之际,温诗仙冷不防扑上来,在他胸前撒欢。凑起鼻子闻了闻嗅了嗅,开口道:
“哥哥哥哥,那个小侯爷身上好香啊。”
温流袖玩味笑道:“哦,哥哥身上不香吗?”
温诗仙摇摇头道:“不一样,哥哥身上是浓郁的花露之乡,而公子身上是淡淡的甘露之香。
”
“小仙,以后还想不想闻?”
温诗仙认真地点了点头:“想。”
“好,哥哥教你,下次见到他就扑到他身上说,你很喜欢他,不想离开他,他就带你回家去
了。”
温流袖心想:李靖远这个滥好人,定是愿意收留他的吧。尽管带走他好了,免得以后对我纠
缠不休。
哪知温诗仙憋起嘴生气了:“哥哥讨厌我,要把我送人吗?”
温流袖见他虽然痴傻却识趣,忍不住笑了:“哥哥哪里会讨厌小仙呢,喜欢还来不及呢。”
于是一把将他横抱而起,向灵犀池走去。
“哥哥,哥哥,你要带我干什么呢?”
“想给你洗个澡,看你浑身脏兮兮的。”说到这里他仔细盯着温诗仙的身子看,忽而想起什
么似的,沉声问道:“这身衣服好像不是你的吧?”
“是小侯爷的衣服,我的衣服被人扒光了。”
温流袖死死扣住他的手腕,厉声问道:“被谁扒光的?那个小侯爷?”
“不是,是一群坏人,他们扒光我衣服,我钻进笼子里取暖,又有一群坏人把我拉出来,他
们压在我身上,弄得我很痛。小侯爷帮我打晕了坏人,把自己的衣服脱给我穿。”
“那群坏人压在你身上,有没有……有没有欺负你?”
“他们欺负我了,弄得我浑身都痛。”
“怎么欺负你的,你做给我看看?”温流袖心头一阵火往上窜,心脏紧张得蹦蹦跳。
“哦。”温诗仙呆头呆脑地应了一声,随即对温流袖说:“哥哥,你乖乖躺下。”温流袖便
躺在草地上。温诗仙自己躺在宽厚的肉身之上,细嫩的脸往他的胡子茬上蹭了半天,抬头一
笑,说道:“他们就这样压在我身上。”
温流袖紧张地问道:“小仙,他们出除了压在你身上,其他什么都没做?”
“没有,后来小侯爷就过来救我了。”
“那小侯爷有没有压在你身上?”
温诗仙摇了摇头。
温流袖自言自语道:“那我就放心了。”
随即喊来春儿,让侍女们为温诗仙洗澡更衣。
温诗仙被洗得干干净净,身上搽上香喷喷的香粉,用雪白的被子包好放到温流袖的房间里。
温诗仙站在诺大的房子中央,看到什么都稀奇,忍不住上前摸了又摸。最后身上包裹着柔软
的蚕丝被兴高采烈地在宽大的床上打滚。
不多时候温流袖进了门,温诗仙笑盈盈地问道:“哥哥,这么大的床,我们要一起睡吗?”
温流袖哼了哼,露出不怀好意的笑:“你今晚还想睡吗?”
说罢便扯开白花花的被子,温诗仙光滑纤弱的身子尽收眼底。
其实温流袖今夜本来没什么兴致,不料一看到温诗仙一双狐媚的眼,下体便熊熊燃烧起来了
。他用力擎着温诗仙的脖颈,热切地看着他:“你知不知道自己哪里错了?”
温诗仙十分无辜地摇摇头:“哥哥,小仙哪里错了?”
“谁叫你长得那么美的?是你勾引我,不要怪我!”说罢狠狠压住温诗仙,在他唇瓣上一阵
蹂躏。
“啊……痛……”温诗仙身子猛劲儿地打滚,一张小脸因为疼痛变而扭曲得皱巴巴。
“哈,你想跟我耍赖是不是?我还没开始呢就喊痛?再不老实一会儿有你痛的时候。”