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这天主人回家,一开门就被惊吓到了。
桌子上放了五盘鱼类食物:糖醋鱼──黑乎乎的;清蒸鱼──团子你又忘了把内脏弄出来了;红烧鱼──这颜色始终让人觉得有点不大安全;油炸鱼──虽然卖相比较难看也许可以期待一下它的内在;和鲫鱼汤──好吧,你不放豆腐我可以原谅你,可是这一把一把没切开的葱是怎麽回事?
桌子上还有花,还有蜡烛,门边还有一个只穿了衬衫长著猫耳猫尾的美少年讨好地笑:“主人,欢迎回家!”
这个世界越来越可怕了,他想回亚美克星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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三十五?
“饿不饿?”团子亲切问道。
“有点。”
手上立刻多了一双筷子。
“好吃麽?”团子满心期待地问。
“有进步。”主人面无表情吃下去,淡定道。
团子挑眉道:“我知道很难吃,你别咽下去了,吐出来吧。”
“……”你到底煮了这些是干什麽的?
“既然菜不好吃,你还是吃我吧。”团子夺过筷子殷切道。
“……”
眼见著主人还是一张面瘫脸,团子不乐意了,坐上主人的大腿环著主人的脖子蹭,尾巴还在主人的大腿上磨蹭:“主人,主人,你真的不喜欢我吗?”
主人叹了口气:“团子你知道的,我不想……”
“不想害我短命是不是?”团子一下子从温柔搂抱的乖顺娃儿变成揪著主人的领子凶悍家夥。
主人没有回答,只是看著团子圆溜溜的眼睛。
团子的气势一下子瘪了,咕哝道:“我不想活个几百几千年的,我只想和你一起,不管是慢慢变老还是死掉,只要和你一起。如果要我看著你变老,最後死掉,我一定会很难过很难过,我不想活得比你久,一点都不想。”
两人都沈默了下来,许久,主人忽然抱紧了团子小声道:“团子。”
“嗯。”
“我很喜欢你。”
团子抱主人抱得更紧了,幸福得满身冒泡泡。
“可是你能不能松手,我快被你勒死了。”
团子这才撒手,含情脉脉地看著主人,猫儿眼眨啊眨,终究还是淡定不能,捧著主人的脸狂吻:“主人我爱死你了!”
团子好热情,又亲又蹭,连衣服都撕。主人无可奈何地说道:“衣服是用来脱的,不是用来撕的。”
团子用尾巴挠挠耳朵:“我这不是怕你反悔嘛。”
“再让你考虑三十秒。”主人挑眉道。
团子眨巴眨巴眼睛,chu~地亲上去。
“看来你是不用考虑了。”
“嗯嗯。”
拖进卧室上肉。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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三十六?H必然不能断开发,会萎的,於是今天是2500加长版
到了床上两人反而相顾无言了,团子眨眨眼扑倒主人歪著脑袋问道:“你压我还是我压你?”
“……”主人扶额。
“算了,我没啥经验,还是你来吧。”团子咕哝了一声,十分乖顺地抱著主人的脑袋亲,亲够了躺平。
少年平躺在床上,身上只有一件薄薄的衬衫,堪堪盖到大腿,最上面的扣子散开著,露出纤细精致的锁骨。团子的眼睛紧闭著,睫毛微微颤动,流露出一丝强作镇定下的不安。
他终究还是害怕的。
主人温柔地俯身上去吻住团子的唇,团子小心翼翼地睁开一只眼睛偷看,正对上主人含笑的眼睛,又紧紧闭了起来,睫毛颤动得更厉害了。
扣子一颗颗被解开,主人微凉的手指触碰到团子裸露的肌肤,激起上面细微的疙瘩。炽热的吻缓缓下移动,轻轻重重地吮吸著团子胸前的两点,团子哼哼了两声,心想他一个妖精怎麽可以这麽被动,遂红著脸推开程宪。
“嗯?”带著鼻音的声音透露出主人的不满。
团子别过脸小声道:“你太重了……”
像是明白了团子别扭的不满,主人笑了笑,抱起团子让他靠坐在他身上,亲吻他的唇。团子与人类稍异的舌头表面有细微的粗糙感,搅动起来有一种异样的快感,舔在口中更是有种奇异的酥麻的感觉。
团子被吻得气喘,双手环著主人的脖子喘气,彼此都感觉到对方下腹的热情。
团子低头一看,原本就红润的脸色一下子涨红了,大著胆子伸出爪子去摸,又被上面惊人地热度吓得缩回了手。见主人似笑非笑地看著他,眼中戏谑的表情让团子又羞又窘,咬咬牙挣开主人的桎梏,大著胆子俯下身去将主人的灼热含进嘴里。
主人痛哼了一声,叹气似的说:“团子,把你的牙收起来。”
团子唔了一声,拿出舔冰棍的劲头胡乱舔弄一气,技术惨不忍睹。主人无奈地拎起团子道:“你再‘舔’下去程家就要断子绝孙了。”
团子沮丧著一张脸,连耳朵都耷拉下来了。
湿热的吻落在团子尖尖的猫耳上,舒服得他直哼哼。
“你只要乖乖张开腿就好。”
团子眼前一亮,连滚带爬到床边拉开床头抽屉,翻找著什麽东西。毫无遮拦的臀部翘起,还有少年美好的腰线,看得主人欲火更盛,暗想自己原来也这麽禽兽。
“这个。”团子跪坐在床上献宝似的捧著一支KY递给主人,身後的尾巴还摇啊摇的。小模样可爱得让人直想按倒了往死里做。
抱紧团子让他趴在自己怀里,主人一手拧开KY挤出一些往团子身後探去,团子的下巴支在主人的颈窝里,两手还不老实地到处乱摸,险些被他摸出事来。
被异物侵入的感觉让团子皱了皱眉,又忍下了。紧闭的地方微微被打开,手指在里面动作著,像是在摸索什麽。团子呼出的热气落在主人的颈窝处,差点让他把持不住。
手指由一根变成了两根,团子不舒服地动了动腰,被主人沙哑的声音喝住,其中压抑的情欲让团子觉得恐惧,抱著主人的手也紧了紧。
被扩张带来的疼痛和异样忽然终止了,团子啊地一声叫了出来,还在他体内活动的手指碰到了某处敏感的地方,团子已经蔫下去的分身又挺立了起来,身体躁动不安。
主人坏心地反复戳弄那里,团子忍不住扭动起来求饶:“别碰,那里。”
“嗯?”回应团子的是探入的第三根手指。
“疼疼疼疼疼。”团子一叠声地嚷嚷,身体还胡乱扭动,蹭得主人更是上火。
敏感的地方被坏心地戳弄,团子又腰软了,乖乖趴在主人身上不敢动了,谁知深入密穴的手指变本加厉,甚至开始搔刮敏感之处,团子唔了一声,说不清是舒服还是难受,只觉得一下子昏昏沈沈的。
“别弄了,你,你进来。”团子咕哝了一声。
听了这话程宪哪里忍得住,一把按倒团子拉开他纤长的腿,深藏在股缝中的小穴露了出来,刚刚被开拓过的地方微微泛红,像是邀请似的一缩一缩的。
扶著团子的腰,主人一寸一寸挺进团子的体内,团子倒吸一口凉气,脸疼得皱成一团却死死咬著嘴唇不出声,大大的猫儿眼里也水雾蒙蒙的,像是疼得要哭出来。
才进去一半就被卡住了,团子疼得死死揪住床单,嘴唇都咬出了血,主人心疼地吻上他的唇,温柔地撬开他紧闭的嘴细细舔弄他的舌头,缓解他的不安。
“忍一忍。”话音刚落,主人一挺身整个儿进入了团子。
团子忍不住哼出声,眼里蓄满的泪珠滚落下来。
“疼,好疼。”团子呜咽道,可怜兮兮地抓著主人道,“疼。”
轻柔的吻落在团子的眼睑上,像是抚慰他的疼痛,团子乖乖的,也不闹了,只是看著主人,定定地看著。
私处被填满的痛楚渐渐不再那麽尖锐,团子缓缓点了点头,得到了暗示的主人锢住他的腰缓缓抽送起来。
像是被撕裂了一样,团子不出声,脸都快皱成了包子。
主人的手也照顾到了团子萎靡下去的分身,揉搓之下又挺立了起来,前端的舒适和身後的痛楚交织在一起,让团子昏昏沈沈的,嘴里不知咕哝著什麽。
“啊!”不知是碰到了哪儿,团子忽然惊叫了一声,紧致的小穴倏然紧闭,夹得主人倒吸一口气,生疼。
“团子,放松点。”主人一边抚慰团子,一边继续深入挺动,有意无意地摩挲到团子敏感的地方,弄得团子又痛又爽,呜咽了起来。
见团子脸色酡红两眼也迷离了起来,程宪知道他得了趣,当下不再压抑自己的情欲,大力进出团子的密穴。
交合淫靡的声音混杂著团子轻轻的呻吟喘息,带来情潮涌动。
“啊啊,嗯……嗯,唔……”团子的呻吟从口中溢出,抓著床单的手收紧再收紧,喘息急促,双脚环著主人的腰随著他的进出扭动著。
前後传来的快感像是噬骨的虫豸,沿著脊椎往周身蔓延开来,让理智崩溃,团子呜咽了几声,眼前一片迷蒙。
不间断的抽送像是要把灵魂揉碎了重组一般,团子感觉到有什麽似乎是不一样了,彼此血肉相融的感觉让一直游离的彼此靠在了一起。
敏感处被反复蹭到,团子下腹一紧,低吟一声泄了出来,顿时羞得拿手臂挡住眼睛,不敢抬头看主人。
射过之後死死绞住主人分身的小穴更加火热紧致,像是吮吸著他一般,主人深吸了口气,按住团子大力进出,团子还在高潮的余韵中就被这麽折腾,又是舒服又是痛楚,咬著自己的手臂呜呜叫,身体像是要被撞散了一样。
只听主人低哼了一声,射了出来,滚烫的精液碰触到敏感的内壁,让团子颤抖了几下,像是要被灼伤一般。
团子瘫在床上直喘气,连手指都不想动一根只想闭上眼好好睡一觉,可是主人却不想这麽轻易放过他,湿热的吻一个个落在胸前,落在粉嫩的乳首,细细舔弄吮吸,团子轻轻呻吟了起来,躁动地扭了扭。
“舒服麽?”主人问。
“嗯。”团子眯著眼,声音还带著情事後的慵懒和满足。
“那继续?”
“哈?”
太,太不人道了,不,是猫道。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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今天的日子适合上肉
家养猫妖37-39
三十七?
再说白家大哥那边,白繁气势汹汹提著大刀赶到某大楼楼顶。
刚好是日落时分,太阳斜斜挂在地平线上,一抹余晖将逆光靠在天台栏杆上的男人染上白繁不熟悉的色彩。
“你迟到了。”龙井城说。
“这个时间点堵车是常有的事。”白繁冷冷道。
“看来你已经很习惯人类的生活了。”龙井城道。
“与你无关。”白繁拔出刀,将刀鞘丢在一旁,“你能保证以後不出现在我面前?”
“如果你能赢的话。”龙井城笑道,逆光让他脸部的轮廓被印刻得很深,莫名让白繁觉得陌生。
“你不是我的对手,这辈子是,上辈子也是,你毕竟只是个人类。”白繁半是冷漠半是惋惜地说,“这辈子你的资质不错,二十年後我可能不是你的对手,可是现在,你修行的时间太短了。”
龙井城低笑,站直了身子,右手虚空一握,一把加长的唐刀出现在他手上。刀上隐隐的妖异邪气让白繁蓦地胸口一滞。
“现在呢?”龙井城似笑非笑地问。
白繁深吸一口气:“一样不会变。”话音未落,白繁纵身而起手中长刀如同雷霆一般爆出几十道青紫雷芒,却发现眼前的人像是闲庭信步一般轻易闪避,看似不经意的两刀相击却让他一退再退,瞬间被压制住。
不行,这样下去会输的。
眼前那个男人至始至终挂著嘲讽一般的笑容,魔气从他身上涌出,压制得白繁几乎喘不过气来,一百招之内,白繁落败,虎口破裂出血,他的刀被唐刀内的劲气击断,落在地上发出临死前的悲鸣。而龙井城的唐刀已经架在了他的脖子上。
“我赢了。”龙井城笑著,笑容是白繁不熟悉的森然和隐隐的嗜血。
这个男人,不对,有哪里不对。白繁睁大眼睛,落在他唇上的吻没有温柔,只有掠夺和嗜虐,口中隐隐的血腥气让白繁奋力推开龙井城,自己却脱力坐倒在地上。
“不,你不是龙井城,他不是这样子的,不是!”白繁抬头失控地喊道。
“你眼中的龙井城永远只是个懦弱的男人,远远看著你看著你,爱你,可是从来不敢去争取,我厌倦了,没有期待的等待只是在折磨自己。”逆光中的男人用手中的唐刀指著白繁的胸口,眼中是变幻莫名的猩红光芒。
“我不能活得像你一样漫长,可是我能让你活得和我一样短暂。”
白繁愣愣地看著这个男人,他就像是个最冷静的疯子,早已压抑不住内心的魔障。
“哈,什麽道士啊,早就已经堕落成魔物了,我看我这个妖精都比你干净。”白繁冷笑道。
“放心,很快你也会变得像我一样,污秽。”龙井城收起刀蹲下身,伸手抚摸白繁的脸颊,声音轻柔和诡异,“你知道我等这一天等了多久吗?整整三辈子了。”
白繁一巴掌挥开他的手,却被龙井城制住。他的呼吸落在白繁的脸上,像是要灼伤一般:“送你个礼物。”
七枚九龙锁魂钉刺入白繁的要穴,瞬间体内的灵气被封印了起来,白繁一声不吭,只是死死盯著龙井城。
“爱我?恨我?都无所谓了,只要能留住你,什麽都无所谓了……”
龙井城的笑容像是被无限雾化了一般,白繁骤然发现,他对这个男人,根本一无所知。
曾经他是个天资不佳的道士,斩妖除魔偏偏遇上白繁,被奴役了十来年终於自由了,却又陷入更深的心魔中。每一世他都努力想要靠近他,每一次都是被无情拒绝,人类的寿命能有多长?他总是垂垂老矣地死去,临死前总是孑然一身,只是不想让他看见他悲惨老死的样子,或许,那个妖精从来不会在乎吧,在他心里他永远只是个没用的道士。
这一世他的天资远胜以往,压抑的心魔也破土而出,他挣扎了二十多年,最终还是沦陷其中。
他知道,他想要留住他,只是想要留住他。