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噗!」狄斐尔紧扣著郗博宇的腰,将此时四肢发软的他拖到身前,嘴里轻笑的调侃道。「没错,他就是特莱尔星系最大叛党头目。」
「啊!那您还不马上将其逮捕......啊!大人是您啊?」猛然回过身的院长,赫然发现瘫靠在那位尊贵客人怀中,正充著他怒目而视的男子,竟然是他这所学院的真正主子--特莱尔星系的领主大人。
「哼!韦伯特,你胆量还真不小啊!谁你都敢抓......」狼狈的剜了面前满脸惊讶的院长一眼,冷哼一声,怒叱了他一句。
「大人,小人也是一时眼拙,未能认出......」冷汗流了一身又一身的韦伯特院长,哪里会想到此次非但拍蓋雅副帅的马屁不成,反而还得罪了自家的大东主,又何其无辜地成了自家东主的出气筒。
「好了宇儿,不要再为难他了,他也只是没看到你而已。」或许因为找到了郗博宇,整日冷得像块冰的狄斐尔彻底回温了,看起来心情大好,竟然开口帮他解围。
「哼!他是我的下属还是你的下属?」除了让郗博宇渴望而不可及的自由以外,狄斐尔对他可谓极尽所能的纵容,哪怕是跟他顶嘴,只要不是当众拂他的面子,也权当是一种情趣。
「呵!虽然他的确是属于你名下,可你......从头到脚都是我的人。」挑起他的下颌,终日没什么太大表情变化的脸孔上,再度浮现出一抹淡淡浅笑,只不过挂在他嘴角的那抹微笑不知为何给人一种邪气十足的意味,随后也不给他任何反抗的机会,以迅雷不及掩耳之势吻上了他的唇。
「呜唔!你放开唔唔......」在大庭广众之下表演亲热戏码,郗博宇还没那么变态,可狄斐尔却对当众宣布所有权一事,似乎充满了盎然的兴致。
而根本就拗不过他的郗博宇,也只能大落牙往肚子里吞,自认倒霉的份儿,谁让现下形势比人强,就算他想不认也得认!别提老大不乐意的郗博宇,就是站在他们面前走也不是,不走也不是的韦伯特院长,眼神上下左右飘呀飘,眼珠到处转啊转,就是不敢将视线落到面前四肢交绕,彼此纠缠不清的两个人身上,他那张老脸臊得通红,就好像猴屁股似的。
「咳咳......」韦伯特发现他若是再不出声,眼前恐怕真的就要上演活春宫了。此时那位贵客已经将他主子衣服领口撕开了一大半,而且他的手,更是肆无忌惮地伸了进去。
说是在的他明明记得,蓋雅人是个比较冷情的种族,虽然他见的也不是很多,但是学院那几位导师大多数时间脸上都没太大的表情变化,情绪也都很平稳,少有大怒大喜大悲的情况发生。
而刚开始见到这位贵客的时候,发现他似乎比自己学院中那几位导师们还要冷上几分,就连他这位伪蓋雅人的主子,平日不也冷得像座冰山似的,所有他一直意味,这或许是蓋雅人的特性。哪里想得到,当两座冰山相撞,居然还能撞出火花来......
「咳咳......呃!我想您们现在、或许需要一个房间以及......咳咳!一张床。」两人终于分开的唇,牵扯一条晶亮的银线,那是一种难以形容的yin靡氛围,让年过半百的韦伯特院长本来就红艳艳的老脸更是潮红了几分,而且红得简直就好像快要滴出血了一般。
「呵。」轻笑一声,狄斐尔心情似乎真的非常好,令他今儿个脸上的笑容比他一整年加起来都多。伸手整理了一下郗博宇身上的衣服,将他乍泄的春色隐藏起来,专属他一个人的诱人风情,他可不想与其他人分享。
「走开!」放弃徒劳无功的挣扎,随手打掉狄斐尔毛手毛脚的手臂,郗博宇自己动手整理仪容,其实他心里清楚知道,自己想在他眼皮下逃走,恐怕暂时是没戏了,还不如老实安分一些,让他以后能够轻点折腾自己。
微微一笑,双手紧紧环抱郗博宇的窄腰,不肯撒手的狄斐尔,笑吟吟的歪头看著他整理身上衣物,并在他双手揪著胸口残破的衣襟不忿怒视下,露出一副极其无辜的表情,纯洁得彷佛最无暇的天使。
「我这个样子,要怎么出去见人?」郗博宇七手八脚竭力拢著胸口破碎的衣襟,凶巴巴地冲著狄斐尔吼道。
「......先将就著披上我的披风吧!」解开扣在左肩的蓝宝石带扣,脱下身上那件雪白色暗银花纹及腿肚的披风,狄斐尔似笑非笑将其披在郗博宇的肩上。
别看狄斐尔外型给人一种纤细消瘦的感觉,可实际上比郗博宇高出半个头的他身材非常好,他那件合身的披风落在郗博宇身上则显得宽宽大大,不甚合适,再加上他那张仍带著天真稚气的精致面容,给人一种小孩偷穿大人衣服的滑稽感。
「我们走吧!」狄斐尔咽下涌到嘴边的笑意,揽著郗博宇的肩,强迫他跟著自己一起走。
「放手,快放手,你跟我什么关系啊?我为什么要跟你一起走?」将身上的披风裹紧,不甘心就此失去自由的郗博宇,不断地蠕动著身体,大声抗议道。
「我是你的主人,我有权命令你。」再一次收紧手臂,狄斐尔对他挣扎的那点力量浑不在意。
「哈!真是笑话,我可不是你的奴隶,我是特莱尔星系的领主,帝国的贵族,与你同属蓋雅帝国皇帝的忠实臣民,你有什么权力命令我?」郗博宇虽然身不由己的跟著走,可嘴里还是不依不饶的反驳道。
「呵!你难道不知道蓋雅未成年的贵族,是需要监护人的吗?」微微一笑,狄斐尔半揽半推,强迫郗博宇跟他保持步调一致。
「什么未成年!我早已经成年了,我并不需要什么监护人。」转头冲著身边的人怒吼道。
「你难道不知道,蓋雅的法律规定,年满一百五十岁才算成年吗?」不气也不恼,狄斐尔拖著郗博宇走进电梯,慢悠悠的答道。
「......」不是五十岁就算成年吗?什么时候又多出一百年?郗博宇好生困惑。
「不要忘了,你已经入了蓋雅国籍,就需要遵守蓋雅的法律。」转瞬间电梯已经平稳地落下,门同时向两侧滑开,狄斐尔再度推著郗博宇走了出来。
「我是人类好不好?等我满一百五十岁,我都已经到中年了!」翻了个白眼,郗博宇不情不愿地跟狄斐尔走出主楼的大门。
「呵!你在我身边待了整整十年,你确定我没在你身上动过任何手脚吗?按照人类成长的速度,临近成年的这十年变化是最大的,你难道没发现,这十年来你的外表一直没有任何变化吗?」揽著郗博宇坐进停在门口的飞车内,狄斐尔挑了挑眉,反问道。
「......」他当然发现了,只不过他一直意味是提前进入成熟稳定期,所以才会短时间内没有太大的变化。
「我记得你今年才满五十岁吧?我还记得你是个孤儿,按照帝国的法律,没有父母的贵族,监护权将由帝国皇帝或者帝国皇太子兼任,而你的监护权恰巧是挂在皇太子名下,而皇太子日理万机,事情繁多,将你的监护权转到了我的手上,所以......我是你在成年之前的监护人......」
「......」监护人?而且还有足足一百年的被监护时间?有没有搞错啊?这还让不让人活了?听完这个极其不信的消息,郗博宇的脸都绿了。
「还有......」而这还不算完,狄斐尔下边的话,更令他如坠冰窟。「按照帝国的法律,成年后的贵族,还需要服一百年以上的兵役,而我恰巧是帝国兵部副帅,你毕业后参军服兵役,也是直属我的麾下。」
「......」兵役?而且又是一百年?还是他直属的手下?一百年的监护权再加上一百年的兵役,也就是说,自己要在他手下度过两百年暗无天日的年月?
这回郗博宇的脸色,又从绿过渡到青,再由青过渡到黑,乍青乍白,乍紫乍黑,郗博宇那张变来变去的脸,都快赶得上五彩斑斓的调色盘了。
「......」暇逸地翘着腿,欣赏着郗博宇忽青忽绿忽黑忽白的脸色,狄斐尔心情甚佳。
而此时,他们乘坐的飞车已经脱离了车流密集的高空普通航道,而转向车辆稀少的军用特别通道,高速又平稳地向人造星内最高级别的军事宇宙港口飞驰而去。
◇
一间典雅精致的寝室,一张古朴舒适的大床,以及一对整整十年未见的『情人』,呃!姑且称其为情人吧!虽然这两字还需要添上引号,但在这种无比暧昧的时间,以及更添暧昧的地点,还有周围环境所烘托极尽暧昧的氛围下,接下来所发生的事情自然是理所当然的了。
「啊......不要......呜!好痛......放开啊......」
时间的洪流似乎让狄斐尔失去了所有的耐心,从一进房间就没给他任何拒绝的机会,转瞬间就尽数撕碎了他身上的衣服,毫不犹豫的将他拖上床,随后也没有太多的前戏,就长驱直入闯进了他的身体。
撕裂,捣碎,再撕裂,再捣碎......身体除了剧烈的痛楚,郗博宇再找不到其他的感觉,就仿佛除了无边无际的痛,麻痹他除了痛之外的所有感觉。
紧咬着牙关,强忍着身体就好似劈成两半的痛苦,承受那一波紧接着一波的攻击,犹如疾风骤雨,越来越猛烈,似铺天盖地的狂潮,仿佛绵绵不绝的江水,奔腾而至,而他就宛如汹涛骇浪中那一叶无依的小舟,身不由己的在怒海狂涛中翻滚、起伏、沉沦......
粗鲁地撬开他的唇,吮吸着他的唇,扰动着他的舌,啃噬着他白皙滑腻的肌肤,揉搓着他敏感的乳尖,单手禁锢着他的窄腰,狠狠地撞击着他的柔软。
「唔......嗯啊......」冷汗淋淋的郗博宇,强忍着撕心裂肺的痛,不断地深呼吸,竭力地调整身体,十年未曾有过情事的身体,实在难以承受这种疯狂粗暴,毫无节制的性爱。
舔吮着他纤细白皙的脖颈,到处游弋,四下蹂躏的双手,在他洁白如玉的肌肤上留下斑斑驳驳的青紫痕迹,狄斐尔放纵自己的情欲在他身上似狂风暴雨般不断地肆虐着,毫不怜惜地驰骋。
狄斐尔将灼热的欲望再度猛然顶入他紧窒窄穴深处,炙热又狭窄的甬道将他的欲望紧紧裹住,每一次的深深探入与浅浅退出,每一次欲望与蠕动的内壁快速的摩擦,都带给他难以言喻的快感。
因剧痛而不断抽出的内壁将他膨胀的欲望更往身体深处吸入,为他敏感的前端带来更强烈的刺激,也让他更加无法抑制住自己的疯狂。
眉头紧锁,郗博宇感到那傲人欲望不断充满他,一再将他贯穿,将内壁的褶皱一一抚平,一次比一次探得更深,一次比一次撞得更重,反反复复不停地撕裂破开的剧痛令他神志渐渐崩溃,无边无际就仿佛没有尽头的痛楚不停侵袭着他,撕裂着他,更带给他一阵阵的晕眩以及再难按捺的痛苦呻吟。
「呜唔......嗯啊......不......」郗博宇感觉身体就好像被无刃的钝斧一再劈开撕碎,终于再也无法掩饰自己的感受,嘴里断断续续的发出模糊不成调的低吟。
「宇儿,很痛吗?」听到郗博宇无力的呻吟,狄斐尔也不由得放缓了攻势。
「唔!你、你说呢?」呼吸急促的郗博宇,没好气的抛给狄斐尔一个白眼。「要、要不要,换你来试一试?」
「呵!」并未理会他的挑衅,不过狄斐尔也不再是一个人享受,而是暂停了进军,双手也不老实地开始在他身上到处游走,不断深入探索身下人的每一个敏感点。
在他耳边轻喷火热的气息,怜惜地舔吮他敏感的耳垂,手指轻轻揉搓着他胸口挺立的相思豆,另一只手四处游弋,滑过他的胸口,在他敏感的腰侧流连,爱抚他平坦毫无赘肉的小腰,最后悄悄地来到他的两腿之间,握住他垂头丧气的欲望,上下抚动,或轻或重的刺激,若有似无的挑逗......
「嗯......唔......啊......」身体在一点点地逐渐发热,欲望在一寸寸地缓缓苏醒,紧绷的神经在慢慢地放松,僵硬的身体也放软了下来,早就习惯了爱欲的身体也不甘寂寞,身不由己的轻摆腰肢,他似乎在无言的催促身后人快马加鞭。
「宇儿......」熟悉身下人的每一寸肌肤,每一种细致反应的狄斐尔,自然明白这意味着什么,他就好像听到总进攻的冲锋号吹响似的,单手紧扣他的腰,将硬如坚铁的欲望一贯到底,另一只手当然也没有忘记继续上下抚动他的欲望。
「啊......」前后同步的猛烈刺激,禁欲多年的郗博宇,哪里经受得起如此撩拨,全身剧烈痉挛,竟然瞬间达到了欲望的巅峰。
「宇儿,你怎么可以丢下我,独自享受呢?」狄斐尔俯身含住郗博宇的耳廓,含糊地在他耳边轻声调侃着,灵活的手指还不忘继续刺激他宣泄后又再度缓缓恢复精神的半软欲望,身下则毫不留情地加快他在体内的征伐脚步。
「不唔......啊......」感到身体轻飘飘的郗博宇,脑中此时尽是一片混沌,所有的神智似乎早就被汹汹欲火焚烧殆尽,狄斐尔的调笑根本就未能入他耳,自然也不会有什么羞耻感可言。
而狄斐尔其实也并不需要他的回应,单手禁锢他柔韧感极佳的窄腰,身下加大力度,不停地猛烈撞击,一再的深深刺入,持续着贯穿、再贯穿的凶猛进攻,那排山倒海,不肯停歇的攻势,就好像要将他撕裂成粉碎,彻底揉进自己的身体之内,融入他的骨血当中似的。
那仿佛绵绵没有止境的贯穿与律动,带给郗博宇的也不再是撕心裂肺的痛楚,而是无法用言语形容的满足感,沉沦在无边欲海之中的他,就宛如吸食让人上瘾堕落的毒品一般,不断侵袭着他所有的感官,让他迟钝、让他麻木,更让他沉溺其间,难以自拔。
没有日升日落之分的宇宙星海,从某种意义而言,既是永恒的昼,也是永恒的夜,可常年生活在宇宙中的人们,却仍然保持着昼夜分明的好习惯。
时间分分秒秒流水般悄然无声的滑过,对于在欲望之河沉浮的两人而言,如沙漏般飞速流逝的时间,根本毫无意义,此起彼伏相互交替的日夜更是如此。
第十四章
浑身酸痛,肚子咕咕叫,郗博宇也搞不清楚到底哪一方面的不适将他从深层的睡眠中唤醒,勉强张开沉重的眼皮,呲牙咧嘴抬起手臂揉了揉酸酸涩涩的眼睛,一串毫无意识的泪珠顺着眼角悄然滑落。
「莱恩,你醒了吗?」一道清脆又熟悉的声音,在他耳边突然响起,声音中充满了无尽的喜悦。
「嗯!」迷茫的张开双眼,呆滞的瞅着出现在他眼前,看起来异常眼熟的女孩,无声的眼眸半天没有焦距,片刻后才认出人,面露惊喜的轻声唤道:「艾琳娜姐姐,是你吗?」
「是的,是我,莱恩,真是好久未见!」眨了眨泪眼婆娑的双眸,艾琳娜欣喜的点头应道。
「是啊!好久未见,有十年了吧?」怅然若失的郗博宇,叹息道。
「是的,自从你离开了以后,到现在已经过去了十年了。」微微颔首,艾琳娜也轻轻叹了口气。
「艾琳娜姐姐,你不会,还生我的气吧?」挣扎的坐起身,小心翼翼的询问。
「生气?」深感诧异,艾琳娜不解的问。「你为什么会认为我在生你的气?」
「走的时候,我没有听你的劝,就......」欲言又止。
「呵呵!是人皆渴望自由,想要逃离囚笼又怎么会是你的错呢?」
「什么自由?哼!相隔十年,还不是又被抓了回来。」撇撇嘴,郗博宇无奈的冷哼了一声,低头瞅了眼身上干爽的睡衣,心里知道有人帮他清洗了身体,还帮他换了身舒适的睡衣。
「莱恩,不要再逃避了,好吗?」带着一丝乞求,艾琳娜柔声说道。
「为什么?我为什么不可以逃?难道你想让我一个顶天立地的汉子,忍受他所施予的屈辱,一辈子都雌伏在他的身下吗?」其实他对两个男人间的情欲交缠,并没有太大的不满及抵制,可是逃跑总需要一个合适的理由吧?再加上昨天晚上狄斐尔那个家伙,似乎有些太过分了,差点将他拆碎了。
「难道你不知道,主上他是......」急促话语猛然顿了一下,拉高的嗓音也同时倏地降低了几分,微颤的声音中隐隐透着一抹不甘与失落。「他是爱你的吗?」
「爱?你怎么知道他爱我?他又爱我什么?爱又是什么?」微挑眉,满脸的茫然不解偏头瞅着艾琳娜。
纯粹就是呆头鹅的郗博宇,其实根本就不解风情,就算在很早以前他就是众所皆知的风流种,可身体的欲望却是与爱情毫无瓜葛的,而这种既微妙又复杂的情感对粗枝大叶得近乎迟钝的他而言,似乎有些难以理解。