攻势之下,因为,实在是太恶心巴烂了!
“啊……你又来了、你又来了!这次我绝对不会再上你的当,放开我!”
说到做到,白蛇花君奋力一推秦时雨,让他再无可趁之机,秦时雨见白蛇花君这次是吃了称砣铁了心,很难轻易妥协,立刻改变作战方式
,大丈夫嘛,能屈能伸。
“小花君,你是见过我大哥的。”
“是啊,不过和这件事无关吧?”
“实不相瞒,秦家大权完全是掌握在大哥手上,我是无权管事的闲人。”闲在家里吓死下人。
“喔。”白蛇花君摆出一副你继续掰呀的模样。
“所以我没办法分一间房间给你。”
“咦?”
“这要一家之主的大哥肯点头批准才行。”
“那我自己去跟秦时云要求,叫他分我一问房给我。”跟着便要动作。
“没用的。”
“为什么?”白蛇花君慢下脚步。
“我知道大哥人好,当家主事的人总是以面子为优先,你去同他要他一定会答应的,但是你这样做只是在给他添麻烦罢了。”
“我只是要一间房……”
秦时雨的话,成功的诱引白蛇花君往死胡同里钻。
“我知道,你只是想要一个属于自己的房问和空间嘛,这些我都知道、我都了解,可是你有仔细想过吗?你只不过是一个‘来路不明的外
人’,却要在秦家长住,我自己都不好过了,还要照应你。
啦,大哥自然不会说话,可是下人们的嘴,我们做主子的可管不了那么许多,守不住口的便出去说三道四,说我们秦府收留了一个‘来路
不明的外人’,到时大家一定会有兴趣来围观你这个‘白吃白住’又‘来路不明的外人’,每个人每天轮流到访,你想,会给大哥添多少麻烦
呢?
还有,我们家用来招待贵宾的空房也所剩不多,硬要分一个给你也不是没有,希望不会哪天突然一堆贵宾前来造访才好。既然你这么坚持
,大哥为人大方,我这会儿就帮你说去好了。”
秦时雨一大段话说下来,字字句句、接夹枪带棍说的都是白蛇花君在秦府的身份至卑至微,言词之间所打击、戳刺的,在在都是白蛇花君
满满的自信。
听完这一成串不须换气的冷朝热讽,别说是白蛇花君了,哪还有人敢为自己多要求一个字呢?
我可是来帮忙的,忙都没帮到,却显灰麻烦,岂不本末倒置?
二话不说,白蛇花君拉住一脚已然跨出门槛,等着看好戏的秦时雨。
“你做什么拉住我?我正要去帮你……”故做好心状。
“不用了!不用了!你不必去了!”白蛇花君死命摇着头大喊。
“咦,你不是很想要一间房的吗?”
“现在不用了。”才怪!
“真的?不勉强?”
“是真的,一点都小勉强!”
寄人篱下,再委屈,泪水也只能往肚里吞啦!
“那你可是要很委屈、很委屈的和我挤喔!”
“不挤,这张床很大啊!”
秦时雨本意是为留住软玉温香,哪里肯让他独睡,放自个儿夜夜空枕眠,就连那张在白蛇花君眼中看来份外刺眼的双人床,也是秦时雨半
途修书要人将之换过,不懂得怀疑又处处为他人设想的纯真天性,再次验证白蛇花君为人心地纯善,让秦时雨打心底爱怜不已。
“看来你并不打算在我家白吃白住。”
“我不是为了白吃白住才跟你一起回来的。”
“那是为什么呢?”
为什么呢?这个问题秦时雨在心中臆测多时,仍未有理想结论,每每探问,白蛇花君总是比平常警觉,硬是不肯轻易松门,就像现在,他
又开始避起秦时雨紧盯不放的目光。
“……总……总之,我是不会白吃白住的,我会尽我所能尽量报答你们的。”信誓旦旦地拍胸脯挂保证。
“好吧!从现在起你的新身份就是我的贴身小书僮,随侍在我左右即可。”
“好啊,反正我本来就是为了……啊……没事,该睡了,早睡早起身体好。”差点说溜嘴的险象环生,促使白蛇花君动作飞快的钻进被铺
假寐。
不知道该如何形容白蛇花君的憨直,秦时雨先是愕然失笑,以手掩面,最后还是压不住声音,大笑开来,而假睡的白蛇花君当然有听见笑
声,可是他已经睡着啦!睡着了的人是不会开口骂人的,所以他只得在薄被里生着闷气,任由秦时雨横行无阻。
第三章
寐得一夜好眠,白蛇花君灵活动人的眼眸,打清早便睁得大大的,为了扳开禁锢在腰间的臂膀,还小小的费他一番气力,又为了不惊醒熟
睡中的秦时雨,下床之前的动作非得蹑手蹑脚的像个偷儿,否则一旦被发现,除非秦时雨缠够了,不然又别想脱身了。
“哇——”
稍个不留神,白蛇花君竟与彻夜未眠、疲累待命的倒楣秦阳面对面相撞。
“早……早啊……”秦阳勉勉强强投以一个不算太难看的晨间微笑。
“你……你也早。耶……你是昨天第一个来开门的人,你叫做……”
不等待白蛇花君从脑中搜索出自己的名字,秦阳热心的主动抢先报告。
“我叫秦阳……嘿?你不是昨天和二少爷一起回来的,你叫……”
“我叫白蛇花君,叫我花君行了。”
“我没看错吧?你刚才确确实实是从三少爷的房里出来的,莫非……你昨晚和三少爷……”
“我们一起睡啊!”无疑秦阳话中反映出的惊异和好奇,白蛇花君无讳直言。
“什么——”秦阳先是不自主的大叫,旋即又赶紧压低声量,神秘的问:“你说的是真的?”
“是啊,我们一直都是这样睡的,有什么好奇怪的吗?”
秦阳的大惊小怪之于白蛇花君是无知亦无解,但是,再笨的人也看得出来,秦阳打量人的眼光不一样了。
“你为什么这样看着我?”被识破身份了吗?
“我?没有!我没有看着你,没有!”三少爷的人我哪敢多看一眼啊!
白蛇花君因为外表甜美可人,以致秦阳观念偏差,先入为主的认定白蛇花君是秦时雨高价购得的娈童。
“你是不是三少爷的娈……娈童啊?”问得战战兢兢。
“娈童是什么?”白蛇花君听得雾蒙蒙。
“咦?你不知道吗?三少爷没跟你说你的工作是……”
“我知道,随侍左右的小书僮嘛,这点难不倒我的。”笑得忒是天真无邪气。
“花君,你真的不知道娈童的意思吗?”
不解秦阳何以神情凝重,白蛇花君只是轻晃着脑袋瓜子,回答:“这很重要吗?”
喔,天呐!三少爷果然是个货真价实的大变态!平曰在府里他是主子,为顾饭碗,大家也只得由着他胡闹瞎弄,可我万万想不到,三少爷
竟会跑去拐骗无知美少年,而且还是骗像花君这么单纯的孩子,三少爷,你不是人!你是禽兽!
说时迟,那时快,门后传来秦时雨醒时特有的低沉嗓音,吓的秦阳立即挺直腰杆连声问好。
“秦阳……”
“三少爷早!三少爷您早啊!”
“精神不错,看来昨晚的体能运动没能累到你,话还真是不少呀!”
“没、没有,三少爷,我什么都没说!我、我下去做事了!”
对上秦时雨不怀好意的冷光线,吓得秦阳背脊一阵恶寒,不敢再逗留分秒,一溜烟便不见人影。
“喂,我问你,娈童是什么?”
福无双至,祸不单行,就一句话,秦阳活生生被打入十八层地狱楼下的第十九层人间炼狱。
秦家的家族事业是承袭自零售缎布的小型生意,因为买卖公正信誉优良,建立的好口碑又深受街坊爱戴,成为家喻户晓的平民大户。
但是,因为某代先祖兴趣于古玩之类,任性的开辟搜集古玩为副买卖,然后,延至今时今曰,对于古董类的东西,秦时云是怎么看怎么不
懂,无法判断其珍贵价值究竟是在何处?接手家业之后,便萌生收起美其名为副买卖,实乃个人恶趣味的亏本生意。
所幸,家族之中排行第三的弟弟秦时雨,总算有遗传到先祖对古物的鉴识眼光,手段不仅独到,心思更加巧妙,凡是他所收购之品价值必
成等倍数升级,极尽所能的从中赚取暴利,而钱滚钱就好比滚雪球一样,只会越滚越大,越赚越多,说他秦时雨是个付不起房钱的穷鬼,天塌
下来也没人会相信。
回府后的秦时雨,并无多余心思可放在白蛇花君身上,接连数天,秦家开始忙碌于秦时雨远从外地带回来的流通资讯,忙得不可开交。
于是乎,在偌大的秦府里,总是轻易得见白蛇花君到处闲晃的小小身影,又因为白蛇花君是秦时雨亲自带进府、领进门、住同一间房、同
睡一张床,所以秦府上下默契一致,打定白蛇花君是被那个没天没良的秦三大少爷,在不知情的情况下骗回家当玩物的可怜孩子,压根没人敢
主动问起他的身家来历,就怕一不小心会触动人皆有之的思乡之情。
个性迷糊又两光两光的白蛇花君,总是笑脸迎人的可爱模样,甚是深得大家喜爱,闲时陪着谈笑说嘴、打发时间,已经是秦府少不了的和
乐光景。就在白蛇花君忙着做公关的当儿,议会室内恰恰好结束一段冗长的商谈,达成共识。
歇息口令才刚宣布,在场干部立即一哄作鸟兽散,转眼间室内变得光光的,徒剩司空见惯的秦时云和一派悠闲的秦时雨还闻风不动的安坐
原位,想来应当是没有任何人愿意和大魔神秦时雨相处在开会以外的时间,哪怕是多待上一秒,那都是对心脏极度无情的酷刑啊!
谁教秦时雨生就一张超级无敌霹雳贱嘴,一开口不是冷朝热讽,就是语不惊人死不休,总爱把一些丈着资历久迈、想倚老卖老的老东家吓
得个体颤心寒、魂不附体。
“三弟,大哥一直有件事想向你问个清楚……”
“请说,”
这个问题可是秦时云踌躇再三,考虑了好久,这才决定向秦时雨提出来问个清楚明白。
“白蛇花君到底是你从哪里买回来的?”
秦时云虽然相信自己亲爱的弟弟不会真的犯下什么要不得的坏事,但是他还是担心得不得了,真是长兄如父,天下父母心呀!
“你问这个啊,在紫霞山半山腰偶遇的,我看他一个人孤苦伶仃怪可怜的,顺手捡回家来养的。”
依秦时雨所言,白蛇花君跟路边的小猫小狗没两样。
“喔,是捡到的啊……”是捡的,不是偷也不是拐,那也就不是犯法喽!
“是啊,得来全不费工夫,不花一文钱。”
“还不用花钱啊……”是免费的。
不知不觉,秦时云已然被秦时雨牵着鼻子走,等他察觉为时已晚,会议早就终结很久。
会议终结次曰,老天爷很赏脸,暖阳和煦、云淡风轻,是外出郊游踏青的好天气。
清晨梳洗更衣的时候,秦时雨对白蛇花君说明诸多事务截至目前暂告一个段落,提议利用闲暇无事缠身之便,要带他去一处尘烟罕至的人
间仙境走走逛逛,做为这些时曰冷落他的补偿。
讲是这样讲,事实上是秦时雨自己玩乐惯了,耐不住枯燥无聊的闷曰子,为解多曰不得与可爱小花君斗嘴的闷,秦时雨特意从马厩里牵了
一匹红发骏马,准备与之共骑。
虽然交通工具已经准备好在一旁待命,偏偏白蛇花君硬是立定当场,怎么样也不肯听秦时雨的劝说乖乖上马。
“小花君,快点,我扶你上马吧!”
“不要,我要自己上去、自己骑一匹马。”
话题似乎又回到和最初争夺房间的情形,白蛇花君逞强说着,无论如何都要靠自己的力量,证明自己有办法单独驾驭一匹比他个子还要高
大强壮的马,可是,别说他没骑过马,根本连碰都没碰过。
“听我说,小花君,骑马用蛮力是绝对行不通的。”
决定不理会秦时雨的废话,白蛇花君扯着马鬃就往马背上攀,受不得如此粗鲁的对待,马儿痛得愤力甩头,立刻将白蛇花君甩得四脚朝天
,在地上滚了好一阵子。
“哎呦喂呀!好痛啊——”这声叫声是白蛇花君认识秦时雨以来,最惨绝人寰的一次。
“看吧,不听智者劝,悔恨在眼前。”
分毫不差,秦时雨正以居高临下的帝王之态,站立在坐趴起身,好比路边小乞丐的白蛇花君面前,形成一副既逗趣又难堪的画面。
“哼!你少在那里说风凉话,我一定可以爬上去的。”
说罢,白蛇花君作状欲再上马。
铃铃!
宛如敲钟击磬的声音响起,那是超凡走动时铃铛所发出的清脆声响。
充满灵气的超凡,刚刚才亲身见识过白蛇花君的粗暴,将之列为拒绝往来户,甩头踱步以表示不愿意让白蛇花君碰触它,为此,白蛇花君
自尊深受打击。
“耶?超凡,你别走啊!让我骑一次嘛……求求你,一次就好了……好不好?对不起嘛……刚才都是我不好!超凡……”
无论白蛇花君如何哀求,但超凡就是不肯赏脸,理都不理。
“小花君,都是你自己不好,动作那么粗鲁。超凡可是气质高雅的淑女,你那样拉扯它的秀丽鬃发,莫怪它要发脾气摆脸色给你看。”
“我又不是故意的……”低头碎碎念。
“你说什么?说大声一点。”秦时雨故意坏心眼的问。
“没有啦,我说都是我不好,你快点帮我跟它解释清楚。”
“你不是神仙吗?难道没办法和动物沟通。”
“我在凡间是被禁用法术的,所以我没有办法用法术和超凡说话,你是它的主人,它一定会听你的,你快去啊!边讲边将秦时雨推向超凡
。
“好好好,我去,不过……”秦时雨坏坏的朝白蛇花君使眼色。
一起生活久了,白蛇花君自然了解秦时雨个性中顽固的一环,说他为达目的不择手段实则太过,但是可以确定的是,未到最后关头,他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