鹿死谁手————六月草

作者:六月草  录入:06-08

,今天要玩安静一点的游戏。」 

 

「即是甚麽啊?」 

「家家酒好不好?」金凌,你怎麽好像有不轨的企图? 

吉祥不太满意,「我们不是一直都在玩这个麽?」 

「有吗?」 

「你明明老是叫吉祥娘子的。」 

看来吉祥连这个称呼的意义也不太明白,「你真的是我娘子,我才这样叫啊!」 

「吉祥都是娘子了,为甚麽还要玩家家酒?」 

「因为……事实是事实,玩儿是玩儿嘛。」不论是事实还是玩儿,金凌想干的都一样不是好

事吧? 

「唔……」吉祥觉得怪怪的,却反驳不出来,「好吧,家家酒就家家酒。不过吉祥不当娘子

,吉祥要当相公!」 

「你是说我……当娘子?」 

吉祥点头。 

大家可以想像这个家家酒有多令人不舒服。 

「相公,吃饭了。」围著大布当裙子的金凌把一些小点心放在当作饭桌的矮凳上。 

「啍!」吉祥凶神恶煞地走进铺著草席、代表房子的范围,「今天吃甚麽?」 

「呵呵,相公,你的心情似乎不太好呢。」 

「这种东西可以入口吗!」吉祥一脚踢翻矮凳,「你是怎麽当老婆的!」 

「呜呜……太过份了……」情况有点不妥,但金凌仍尽量顺吉祥的意。 

岂料吉祥抓起金凌,左一个巴掌,右一个巴掌,「哭甚麽哭!死黄脸婆!你的脸已经够丑,

哭起来就更丑!」 

「等等……」 

「少罗唆!」吉祥推倒金凌,用力地踹他,「你这个臭婆娘,竟敢忤逆我?看老子不给你尝

点苦头你就不识死!」 

「好痛、停手……」 

「看到你的丑脸就烦!拿钱出来!今晚我要找女人!」 

「喂,你……」 

「甚麽!不愿意吗!」红了眼的吉祥抓起矮凳要砍向金凌。 

「哇哇!」就算心是小孩子,身体还是大人,给他乱打可是会死人的,金凌连忙出脚踢散矮

凳,「我叫你别打呀!」 

被金凌一吼,吉祥傻了一下,便淅淅嗦嗦起来,「我都说不玩家家酒啦……是你说要玩的…

…呜……」 

「你这是在玩吗!」金凌指著自己肿起的脸。 

「呜……我在扮打老婆的相公……」 

「混账!」 

「讨厌……」吉祥缩起身子,「我不要跟你玩……我要小晴!小晴都不会凶我的……」 

「谁是小晴?」 

「小晴……小晴……」念著念著,吉祥忘了哭泣,「是谁呢?」 

「你耍我是不是!」 

「呜……」金凌一时激动,差点又弄哭吉祥。 

「慢著、你别哭……别哭哪,我不是要骂你嘛,但是打老婆是不对的。」 

「不对啊?」 

「嗯,好男人不应该欺负女人,尤其是自己的娘子。」真夭寿,这句话由金凌来说一点说服

力也没有。「我示范给你看好不好?」 

考虑了一会,吉祥迟疑地说了一声「好」。 

於是,这次由金凌当相公,吉祥当娘子。「相公,你回来啦?快过来吃饭。」 

「好香喔!亲亲宝贝娘子最好了。」金凌凑过去咇了吉祥的嘴唇一下。 

吉祥跳起来,「你干甚麽!好恶心耶!」 

「这叫做恩爱,好男人都是这样疼自己的娘子的哦。」 

「真的吗?」 

「唉,小孩子就是没见过世面,这样也不懂。」 

「我……当然懂!」 

不管多少岁,吉祥还是吉祥,总是以同一招自取灭亡。 

「是吗?那我们继续吧。」金凌你真是…… 

游戏在吉祥半信半疑之下继续进行。「你不要乱摸啦!快点吃饭!」 

「我比较想吃你喔。」金凌的两只手都伸了进吉祥的衣服里,一副色老头的样子。 

「啊!那里……不行!吉祥要尿尿了……啊……」 

金凌低首封住吉祥的喘息,勾住他的舌头打转,发出潮湿的声响。 

「舒不舒服?」 

「不行……」 

「为甚麽?」 

「你还、没有吃饭……」 

「噗。」没办法,这是家家酒,程序是很重要的。金凌扶起软绵绵的吉祥,「好,我就先吃

饭再吃你。」 

吉祥偎著金凌把小馅饼放进他嘴里,金凌意犹未尽地抓住他的手上上下下舔一遍,骚得吉祥

笑个花枝乱颤。 

「不要……嘿嘿!不要啦!」 

「娘子,你好美。」金凌抱过吉祥,边舔著他的耳廓边压著声音说。「让我来好好疼你。」 

「啊啊!」 

「娘子……唔?」压在吉祥身上的金凌忽然停住动作,麻痹的感觉由手掌开始蔓延至全身,

「怎麽回事?」 

「呵呵呵呵!你中计了!」吉祥推开金凌,站起来吊著嗓子大笑,「我在饭菜里下了毒,你

死了之後,我就霸了你的家产跟别人私奔。」 

其实带著家产是不方便私奔的,不过对吉祥来说,台词念起来像样就可以。 

「你……」金凌只觉天旋地转,逐渐陷入昏迷中。吉祥戳了金凌几下,看他动也不动,便欢

呼著跑出去。 

「好耶!死了!我要私奔罗!」 

当相公就虐妻,当娘子就谋杀亲夫,吉祥的童年真是灰暗。 

 

************************ 

 

「好晕……」金凌按著头坐起来,看见外面已日落西山。「娘子?」 

吉祥下的不是毒药,只是黄氏看他不懂武功便给他傍身的麻药而已。无论如何,把吉祥弄丢

了都是金凌的责任,要是不把吉祥找回来他不被扫出门口才怪。 

头昏脑胀的金凌只好走出石家庄,去到附近一家相熟的酒楼刚想打探吉祥的下落,店小二便

主动向他走来,「金少爷,有人叫我看到你的话就把这封信交给你。」 

「给我?」金凌有不好的预感。烦燥地拆开信,果不其然,信的内容如下: 

「石吉祥於吾作客,速往城北郊野凉亭。紧记,独来。」 

「可恶!」铁青著脸的金凌借了匹马直奔向城北郊外,不消半个时辰便到达凉亭。「娘子!

你在哪里!」 

「你在找他吗?」上次挂著银色花纹腰带的白衣人自暗处走出来,吉祥正绑在他身後的大树

树身。 

金凌拔刀面向白衣人,「你想怎样?」 

「我要跟你决斗。」 

「放屁!以众凌寡的人也有脸说决斗?」 

「放心,今天只有我一个。上次一战我已经认清你卑劣的面目,凭我一人之力对付你就绰绰

有馀。」 

「你不要太过份!跟你有仇的是老头他们吧,干吗老是咬著我和我娘子不放?」 

「多说无益!在收拾那两个老家伙之前,我非要你死在我的剑下不可!」白衣人持剑跳起,

消失於黑暗中。 

金凌站稳马步,戒备隐藏在林木中的敌人。 

「後面!」感觉到杀气的金凌即时转身防守,白衣人却没有攻击,而是以手著地,再来一个

空翻,金凌反应不及,给白衣人落到背後。 

「有破绽!」白衣人举剑刺向金凌胸腔位置。 

「休想!」金凌曲膝,以螺旋形状由下而上挥刀,借挥动大刀之力回身,拨开白衣人致命一

剑。 

「呜!」被金凌的蛮力格至四、五步之外的白衣人,衣服前襟留下一条长长的刀痕。 

「鼠辈即是鼠辈,不在别人背後偷鸡摸狗成不了事。」 

白衣人冷笑一声,挥一下手,「未必。」 

突然一丝银光一闪即逝,金凌还未看清怎麽回事,左手上臂便被划开一道,鲜血泉涌而出。 

「甚麽时候……」 

「主血脉被割破了呢,再过不久就会失血而死了,真可怜啊。与其被恐惧与痛楚折磨至死…

…」白衣人猛然踏地起跳,「不如让仁慈的我爽快地送你归西!」 

「谁怕谁呀!」金凌背城借一,高举大刀迎白衣人的头劈下。 

「垂死挣扎!」白衣人往後一错,提腿踏住金凌的刀背,金凌因臂伤一个失力,刀身给踩到

地上,「受死吧!」 

 

鹿死谁手(十) 

 

「铿!」 

剑光划到眼前,本以为九死一生的金凌紧闭上双眼。一刻过去,他却没有如料想般感到痛苦

。 

「要不要紧?」原来石平安及时出现。 

「卑鄙!」方才平安只以剑鞘挡住白衣人的攻势,并没有出剑,所以白衣人没受到伤,倒是

被平安洒了一头的红色药粉,让他睁不开眼睛,「竟然叫来帮手!你不守约!」 

「挟持人质把我叫来这种方便你藏头露尾的地方,你有资格说我吗?再说,平安大哥又不是

我叫来的。」 

「对啊,我只是顺路经过。」 

「废话少说!既然你失约,休要怪我!」白衣人掏出一个小哨子吹了一下,尖锐的哨声传至

远处,两个同样身穿白衣的人瞬即以轻功赶来,走到吉祥身边。 

「娘子!」 

「慢著!」平安站出来,手拿一个小瓶子,「留下吉祥,不然没有解药,不出三天你会肠穿

肚烂而死。」 

「石平安!你……」 

「我刚撒的是赤蛾逆血散,只要吸下少量便足以让人中毒。」 

白衣人召来的两个手下顿时停了手,「宫主,怎麽办?」 

「甚麽怎麽办!把石吉祥带走!」 

「可是宫主……」 

「没有可是!」 

「哦?」平安作势把瓶子收起,「看来你们有决定了呢。」 

两个手下互打一下眼色,其中一人把绑住吉祥的绳子割开,另一人则闪身至行动不便的白衣

人身後,用手刀击向他的後颈。 

「你们……」 

「非常抱歉,但宫主你的性命才是最重要的。」 

「你的下属挺不错嘛。」 

近距离面对平安绝美的容貌,扶住白衣人的手下腼腆起来,「呃、不……」 

「你在干甚麽!」他的同伴跑来给他一记飞踢,转头跟平安谈判,「我们不是两位的对手,

阁下先给药,我们就是不放人,带著宫主跟石公子亦逃不远。」 

「只怕你们去找帮手,到时我们岂不人药两失?」 

「别误会,我们是宫主近身护法,按宫规必须守在宫主侧近。宫主是诚心要与金公子了断,

并无作任何埋伏。」 

「真是老实啊。」平安把药瓶丢给对方,「记著,不是我相信你,而是你骗我的话,我也有

方法让你们带走吉祥之前死得更惨。」 

「仅遵阁下教诲。」 

两个手下各背著一人,走到树林边缘才放下吉祥,然後在密林间失去踪影,平安和金凌随即

向吉祥跑去。 

「他怎麽样?」 

「没事,只是睡得很熟,应该是瞌了睡眠药。」金凌以没受伤的手臂把他搭到肩头上。 

「这小子真可恶,惹了麻烦却自己一个睡大觉。」 

「不对,我总觉得那些人一开始就是冲著我而来的。」 

「我也是。」平安皱起柳眉,「第一个遇袭的是我嘛,那个记仇的家伙……」 

「甚麽?」 

「没甚麽。倒是你,再不回去缝好伤口,血真的会流乾哪。」 

「哎呀,你一说我又觉得痛了……」 

 

************************ 

 

半夜,吉祥醒来,发现床上只有他一个,不见了平常都陪著他的金凌,让他很不安,便走去

金凌的房间试著找找看。 

「金凌,金凌,你在这里吗?」 

「娘子?」金凌因为受伤,睡得不是很好,一点声音便给吵醒了。「你怎麽不睡觉?」 

「你今天不和吉祥一起睡吗?」吉祥反问。 

黄氏替金凌包扎时,叮嘱过他今晚不能和吉祥睡一张床,免得压到伤口。「我手上有伤,所

以不能跟你睡。」 

「你受了伤?在哪里?」 

虽然很想好好休息,但要是一个弄得吉祥不满意,他可整晚都不用睡。金凌只好敷衍地动一

下手臂,「这里。」 

吉祥蹲下来,小心奕奕地摸了一下,「有没有流血?」 

「有啊,有流血才要包起来嘛。」 

「流血啊?」吉祥怯生生地看著金凌,「那一定很痛的吧?」 

那个模样像是爪子嵌了刺的小兔子似的,好生可怜,教本来在想办法遣走他的金凌有了兴致

,「是呀,流了几碗血,痛得我快死啦。」 

「会死……」 

「等一下,痛也是我痛,怎麽是你要哭?」 

「可是、可是金凌你会死……」 

糟糕,实在太可爱太可爱太可爱太可爱了。 

金凌伸出完好的右手拥住吉祥,「骗你的,这点小伤怎死得人?」 

「你不会死?」 

「不会,你别咒我。」过了一会,金凌看怀中的吉祥安静下来,便拍拍他的屁股,「好啦,

这麽晚了,好孩子乖乖回去睡觉。」 

「嗯。」吉祥顺从地点一点头,往门口走了几步,又转回来爬上金凌的床,「你受了伤,我

得在这里睡才照顾到你哦。」 

「喂喂……」 

「不用谢谢,吉祥是好孩子嘛。」说要照顾别人的吉祥亲了一下金凌的鼻尖,钻进被窝里不

消一阵子便呼噜呼噜的睡著。 

「喂……」也罢,只好自己小心点别碰著伤口了。金凌摸著鼻子想道。 

偶尔这麽一晚也不错。 

不过真的仅此一晚而已。 

 

************************ 

 

为甚麽他会在这儿? 

吉祥最後的记忆是自己被金凌压进水里压得几乎没命,接下来发生了甚麽事他完全不知道,

总之他没有死就是。 

一觉醒来,就看到金凌竟然还心安理得地睡在他隔壁,这混蛋到底有没有羞耻心?吉祥火上

心头,大脚把金凌踹下床。 

「哎哟!」金凌惺惺忪忪的爬起来,按著吉祥的头发乱揉一通,「真是的,娘子你怎麽老是

赖床?」 

「谁赖床了?别乱碰我!」险死还生的吉祥长得满身是刺,粗鲁地挥开金凌的手。 

「是啦是啦,是我赖床滚下地,你最乖,行了没有?」 

「你在作弄我吗?」 

「我就说小孩子别迟睡,你看你现在脾气多坏?」金凌搂过吉祥亲亲,这是他跟小小吉祥每

推书 20234-06-08 :珍兽成长日志 第一》: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