情歌————控而已

作者:控而已  录入:06-01

  邱景岳经常吃的是湘菜,但想起以往季师益说过喜欢粤菜,估计他不一定爱吃辣的,就去了粤菜馆。
  他要了一壶铁观音,把桌上的两副碗筷都冲洗之後,季师益来了。
  “包厢啊,你真想对我做什麽?”季师益进来就笑。
  “放心,你说不,我会停的。”
  那个包厢是一张长方形的六人桌,一旁还有个小的茶几和沙发,季师益说这麽大桌子两个人吃太空荡了,邱景岳就说那我们去沙发上吃饭吧。
  於是他们就坐在沙发上吃,因为包厢有最低消费,他们於是要了许多酒,季师益提醒他还要开车,邱景岳说没关系,喝醉了就打车。然後说我这一年都没怎麽喝酒,好不容易有开心事儿,让我喝个痛快吧。
  “什麽开心事儿?”季师益问。
  邱景岳说:“你答应我追求了。”
  季师益就笑:“我还没答应。”
  喝到一半,邱景岳兴致上来,说让服务员开卡拉OK,他想唱歌,季师益说饶了我吧。
  邱景岳说:“我唱得很不错,你听听就知道了。”
  季师益忍住笑唱了一段走调的:“你可知道我爱你想你怨你念你,深情永不变。”
  邱景岳点点头,说:“就是这样,你怎麽知道这是我的主打歌?”
  季师益又继续用邱景岳走过的调唱了几句,邱景岳连连点头:“你唱得跟我一样好了。”
  然後季师益严肃地问:“景岳,你听不出来吗?”
  邱景岳一脸茫然。
  邱景岳於是就唱了一首又一首,季师益一边鼓掌一边笑,邱景岳笑著说:“谢谢,谢谢,今天很高兴,我决定多唱几首献给我亲爱的战友季师益同志。”
  季师益不动声色地从他手中接下话筒,说我们还是喝酒吧。
  他们於是开始喝酒,划拳,喝到最後季师益倒下了,吐了一地,邱景岳叫来服务员弄干净地板,看著季师益倒在自己大腿上,有点後悔起来。
  “小季,小季。”邱景岳轻轻拍他的脸。
  季师益勉强睁开眼睛,看见邱景岳,问:“什麽事?”
  “回家啦,你能不能走?”
  “不能。”
  “那我背你。”
  “嗯。”
  邱景岳结账後看看时间,已经差不多十点了。他背起季师益走下楼,当时餐馆里已经没什麽人,服务员见到他们这样的可能也是见惯了,拉开门说了谢谢光临。
  邱景岳走到铺好红砖的人行道上,这条小路到了晚上十点几乎没有店铺在营业了。路灯昏黄,空气有些冷。但邱景岳背人背得满头大汗,加上季师益的身体贴在背後,十分的温暖。
  “还看不看电影啊?”季师益忽然在他耳边这麽问。
  “你让我背你去电影院吗?”邱景岳笑道。
  季师益原本垂在邱景岳身前的胳膊忽然把他紧紧地抱住了,说:“不去电影院,就去宾馆,我都说从了你了。”
  “好,我这不是趁人之危吗?”邱景岳笑著说,“送你回家。”
  “不是去宾馆吗?”
  “你还当真呀?”
  “我当真了,我很认真。”季师益在邱景岳的耳朵边说,“景岳,我们去宾馆吧。”
  “好,好,去。”一心一意认为季师益醉糊涂的邱景岳安抚著他。
  在那儿站了会儿,没看见一辆出租车,邱景岳就背著季师益往医院的後门方向走去,季师益在他的背上哼著小曲,邱景岳说:“你能走啦?那就下来吧。”
  “不行,我一睁眼就晕。”季师益把头埋在邱景岳的颈侧,邱景岳说:“别蹭了,痒。”
  季师益的手在他的胸前摸了一把,说:“这样痒不?”
  邱景岳说:“你再不听话我把你丢路中间了。”
  “景岳,你这样背过别人吗?”
  “我弟,我小时候没少背他。”
  “哪个弟弟?”
  “我就一个弟弟。”
  “我记得你有两个弟弟,长得都很像你。”
  “一个是亲的。”邱景岳含糊地说。
  “另外一个是表弟吗?”
  “不说我弟,你被人背过吗?”
  “我大学时摔断腿,寝室住九楼,任唐经常背我。”
  “甲乳外科的任唐吗?”
  “是啊。”
  “背你爬九楼吗?”
  “背到上九楼的电梯里。”
  “你们感情真好。”
  “放心吧,我心里只有你一个。”
  邱景岳笑著说:“实在不敢当。”
  冷风吹来,季师益说真冷,都什麽季节了还这麽冷。
  邱景岳说今年好奇怪。
  季师益说说不定真有2012。
  邱景岳就问他,如果真是你要干什麽。
  季师益说你呢,你先说。
  邱景岳想了想说没什麽特别的,还是像现在一样吧,我都不知道还能专门去干什麽。
  季师益说我倒是有很想做的事。
  邱景岳问是什麽。
  季师益说我一个人打飞机好久了。
  邱景岳笑得没力气背他,就把他放下来了。然後转头看著季师益,说:“其实我也是。”
  “那我们去宾馆吧。”
  季师益看著他笑,一点也没头晕的样子。
  “好啊,你别怯场啊。”邱景岳继续笑。
  季师益拉著他跑过了马路,邱景岳说你这家夥还骗我,你压根就没醉,比我还走得稳。季师益说一提起有人可以帮我解决独自打飞机的烦恼,我就醒了。
  季师益真的拉著他去了宾馆,医学院後门的某家新开张的宾馆。邱景岳一直以为他是醉了,他掏身份证登记的时候邱景岳才发现这家夥来真的。他於是终於有点不安了,等季师益登记完之後,拿著门卡对他说208号时,邱景岳说:“你来真的呀?”
  “打车回去太麻烦了。”
  他们上到房间里,那房间是个标准间,不算很大,一张床倒是占据了三分之二的空间。邱景岳在季师益脱衣服的时候说:“算了,今天周末,在外面住也没关系。”
  “你和我一起住过宾馆的。”季师益说。
  “是啊,还是全裸出镜。”邱景岳想起那年夏天,“我说,男人洗澡还有人偷看?”
  “还是有的。至少我看过以後觉得很值。”
  季师益进浴室洗了澡,披了件浴袍出来。他身材很好,腹肌都可以数出来。邱景岳进去洗澡前说今晚委屈你和臭男人一块儿住宾馆了。
  季师益说我十分荣幸。
  邱景岳出来的时候季师益正在吹头发,然後就拉过邱景岳,顺便帮他吹。邱景岳说自己不习惯吹头发,季师益说湿著头睡觉老了容易头疼的。邱景岳说你怎麽说话像我妈。
  他们站得很近,面对面的,季师益的右手拿著电吹风,左手揉著他的头发。邱景岳闭上眼睛,说还挺舒服的。一会儿之後就听见季师益问: “别人打会不会舒服点儿?”
  邱景岳说:“打什麽?”
  “飞机。”
  邱景岳说:“这我就不清楚了,这种事不都自食其力吗?”
  季师益放下电吹风,邱景岳走向那张大床的时候,季师益问:“要不要试试?”

 


情歌(下)10

  10
  邱景岳以为听错了,於是又问了一遍:“你说什麽?”
  “我说,要不要试试别人帮忙的感觉?”季师益没回头,低著头把电吹风放回架子上。
  邱景岳一时不知该怎麽反应,他不确定季师益是开玩笑还是说真的。季师益打开电视,打开DVD机,放映出来的东西就是成人录像带。
  可能是因为太久没受过这方面的刺激,邱景岳一下子就勃起了。他盯著电视看了几秒锺,又转头看季师益,他正往这边看。
  邱景岳确定季师益没醉,并且百分之百认真了。
  邱景岳有点尴尬起来,他咳了几下,说:“不太好吧?”
  “没什麽不好的,憋著也不健康。”季师益走过来了。
  电视里的男女说著日语,邱景岳也看过这类东西,明白他们在说什麽。前戏的过程很长,基本上是男人在玩弄女人的身体。邱景岳看季师益挡住了电视,只好抬头看他的脸。
  季师益长得很俊。五官很端正,脸型也很好看。他俯视著邱景岳,邱景岳仰视著他。那时候,邱景岳发现自己似乎屏住了气。
  季师益在他身边坐下,和他并排看著录影带。画面里男人让女人坐在他两腿中间,揉著女人的乳头和阴蒂,女人深一声浅一声地呻吟著。邱景岳没有和人一起观看这种影片的习惯,季师益坐在他旁边,他有些不自在起来。
  “还是早点睡觉吧。”邱景岳站起来,去找遥控器。
  季师益的手放在他的腰上,把他拉过来,安置在自己的两腿中间。意识到他正按录影带上的姿势抱住自己,邱景岳的脸开始烧红起来。因为是背对著季师益的正面,邱景岳看不见他的表情,只是试图站起来,说著:“小季,不玩了。”
  季师益没有理会他,在他耳边问:“多久没做了?”
  邱景岳低下头,季师益的手抱在他的腰上,有意无意地触碰著他扬起的下身,邱景岳的呼吸有些急促起来,他吞著口水,试图滋润有些干渴的咽喉。他注意到只穿著浴袍的自己被季师益抱著,腿已经全敞在外头了,除了浴袍的带子系住的部分,其余部分几乎已经裸露了。
  “不,不记得了。”妻子怀孕之後,他就没有再碰过女人,这麽算来,已经快两年了。
  “我帮你。”季师益把他更拉近了一些,邱景岳可以感觉他勃起的阳具抵在自己的身後。
  “你帮我?”邱景岳有些慌张起来,他只好重复著季师益的话。
  “嗯。”季师益的手解开他浴袍的带子,在他的内裤外,抓住了他的东西。
  季师益的手十分灵巧,邱景岳没有撑多久就释放了。他有些轻微的罪恶感,站起来转身,对季师益说了对不起。
  季师益笑著说:“没什麽,都很好理解。”
  邱景岳说那我也帮你吧,季师益解开浴袍,把自己的裸体展露了出来。
  从来没有在这种场合下见过其余成年男性的身体,邱景岳确实有点慌,他握住季师益的阳具,季师益说有点疼,他松开手说对不起。
  电视里变成了女人服务男人,用嘴取悦著男人。邱景岳听著男人愉悦的哼声,有些迷茫地看著季师益,季师益拿过邱景岳的手,轻轻放在自己的东西上,说:“轻一点就没事了。”
  邱景岳按给自己打飞机的手法,弄著季师益的东西,那东西胀大了很多,内容物却总是不出来。邱景岳出了一头的汗,季师益凑过来,在他下巴上轻轻吻了一下,邱景岳大吃一惊,却说不出话来,季师益说你继续吧。
  季师益的手开始握住邱景岳的腰,邱景岳说你这样我不好动,季师益说没关系,你动你的我动我的。季师益开始吻他的脖子,邱景岳说这样不好吧。感觉好像在做。季师益失笑:难道打飞机就不是做吗?
  邱景岳急了,说了一句君子之交淡如水。季师益於是笑趴在他的肩上,邱景岳努力了半天的东西又缩小了。他懊恼地啊了一声。
  季师益说:“这就是淡如水的结果。”
  邱景岳认命地收回手,季师益关了吵人的电视,看著邱景岳几乎已经全裸的样子,乳头已经因为季师益有意无意的触碰变得硬了起来,内裤穿歪了,垂下的囊袋露出了一半。恰才射精弄脏的部分还是湿湿的。然後挂著一幅不太满意的表情,不知是不是因为有些渴,他伸出舌舔了舔嘴唇。
  季师益忍不住了,他把邱景岳拉过,让他分开腿坐在自己的腿上,双手抚上他的後背,把他的头固定住,吻上他的嘴唇。
  邱景岳僵硬了一下,季师益放开他,说:你看看你自己,都这样了还说不是在做吗?他於是吻著他,伸出舌翻弄著他的口腔。手指揉捏上了邱景岳的乳头。
  邱景岳微喘著,说和说的不一样,季师益说怎麽不一样了,打飞机也要前戏你明白吗?
  邱景岳说这个前戏应该我对你做吧?季师益说我前戏你我就好了,不信你摸。
  邱景岳摸著季师益的那个地方,果然又变得坚硬粗大。邱景岳被季师益摸得又起来了,他说你都好了,别摸我了,一会儿我又该???
  不,我要摸到射出来为止。季师益吻他的下巴,吻他的脖子,然後到了他的胸前,啃咬著他的乳头。邱景岳说别这样,搞得好像在做似的。季师益又说难道不是在做吗?你都射过一次了。
  邱景岳忍著呻吟,说这样不太好,小季,很不好。
  季师益说没什麽不好的。
  邱景岳说我从来没这样,这样不好。
  季师益说你忘了,上次你在我家我们这样过。
  因为没有记忆,邱景岳不好怀疑季师益所说的,只好问:“真的吗?我一点印象也没有了。”
  “真的。”
  那天晚上,季师益把邱景岳从头到脚都亲遍了,又用嘴帮他做了一次。他自己却始终没出来。邱景岳十分愧疚,觉得自己技巧太差,季师益说不要紧,以後慢慢练习就好了。邱景岳还是说这样不公平,下次我帮你吧。季师益说再说吧。
  然後季师益就抱著他睡觉,邱景岳说你都帮我口交了,是不是已经超出打飞机的服务范围了?季师益说没超出,没人规定飞机不能用嘴打啊。
  大学的时候,寝室里一群男生确实会相互打飞机,还把这件事拿出来开玩笑。邱景岳有女朋友,加之不太喜欢这种聚众行为,所以就没搅和,不过他也觉得挺正常的,甚至视其为男性友谊最深刻的一部分。只是,想到自己和季师益的行为,邱景岳还是觉得有哪儿不一样,不太妥当。但这种不妥在浓重睡意之下,很快被他忽略了。

 


情歌(下)11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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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战友的情谊加深之後的第二天早上,两人起床都很平静,一起吃了早饭就各自回家了。但此後多日,邱景岳回想起来,认为还是有些不妥。他暗自发誓不能再把季师益弄醉了。此後的一周,他们没怎麽联系。到了周末,查房之後,他放保姆一天假,带著儿子去逛植物园。植物园里许多花都开了,儿子看见花很兴奋,指著花问这是什麽,那是什麽,很多邱景岳也叫不上名字,只好去看名牌後再告诉儿子。逛到中午,儿子累得睡著了,邱景岳抱著他,坐了电车回到出口附近的一个小卖店,在那儿休息了会儿,并叫了一份午餐。
  他坐在藤椅上,儿子小小的身体蜷在他膝盖上睡觉,他翻看著报纸──那天天气暖和了一些,有些像是春天了。温暖的风有时掀起报纸,他都想小憩一会儿。那个时候就听见其他孩子叫著“爸爸爸爸”的声音接近了。
  邱景岳抬头看接近的电车,刚好看到一个抱著孩子的男人惊讶地在看他。车开得很慢,然後就停下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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