用罢晚餐,小允便紧随宏回了房间。未等宏熄了蜡烛,小允已然将自己扒个精光。月光下,小允的身材泛出青白,虽然消瘦了些,两勒之上,后背处也能见到些青春的肤肌,股部还算丰润结实,只是两条麻杆般瘦腿令司徒宏倒了胃口。
“让我先来吧?”小允边两手在自己的私处用着力气,边好似哀求宏。
“那你快点!”司徒宏也一边回答一边蜕了衣裤。
小允猴急地趴在宏身上,四肢、身体并动,一通折腾,还没有半柱香的功夫就泄了气。
“你也不让你娘给你吃点好的,就这么一点东西,稀得就象二嘎他家烧的米粥。”宏对小允笑道,并将他反压在身下。
“我昨天晚上自己就弄了五次,今晚自然是这样。”小允很不服气地争辩。
“我昨晚还弄十次呢,那又怎样!”司徒宏收起笑容,咬牙切齿地揉弄着小允。
已是一更天,只听小允在司徒宏身下哀求:“宏你好了没有?别烦我了……”
“就来了,你怎这般没用!”宏口中虽骂道,但也加快了速度。
待宏一泄千里,便起身为自己也帮小允清理,小允看着宏用一团污秽的棉花擦去二人的浊物,开口说道:“来找你一次,就后悔一次,搓弄起人来比我们家那只大公鸡还讨厌。““你被那只大公鸡搓弄了?”司徒宏笑问。
小允听了这话,恨恨啐了一口,道:“你这嘴里该塞进鸡粪!”
宏听着也不驳他,将他往炕里推了推:“一边去!”然后倒在一旁昏昏欲睡。
“我说的是真的,我们家那只芦花公鸡只喜欢一只白毛小母鸡,每日里不定做了多少次,那小母鸡的背上的毛都被蹬秃了,奇丑无比,可那公鸡还就喜欢戳它……”
“你若后悔就别来,找毛蛋、二嘎他们去。”宏打断了小允的话语,他很多时候另司徒宏生厌。
“不能找他们了,现如今不比从前,咱们都大了,那毛旦,二嘎都不喜欢这样玩耍了,连碰也不让我碰!哼!不过毛旦那四弟今年也有十二了吧,小脸蛋满俊俏的……”
“少打人家的主意,小心毛旦他爹若是知道了,还不把你胯下的东西都割了,下了锅。“宏再次打断了小允,又用手在他私处捏了一把,只听着小允先“哎哟”了一声,然后是撩人的娇呻。
司徒宏转过身,向里靠了靠,用手搂住了小允,盯住他略有些凸出的杏眼,正色道:
“这世上喜欢做这等事情的人恐怕只有你我,小允哥哥,你若真的每日都想来寻我,不如我们离开这翎川,离开柳家村,到外面快活几年。”
小允张着嘴巴听宏把话讲完,抿了抿嘴,眯起眼睛,似乎是憨憨一笑,也没有答话。
於是宏将小允往身体里更紧地搂一搂,笑一笑,接着柔声道:“我会写颜体行书,小篆,也能绘画,就是作个教书先生或者靠卖字画为生也未尝不可,更不要说我还会武功,那时我定可以养活的了咱们两个……““那……那你爹娘呢?你不要爹娘了?!”小允总算是回过神来。
“怎能不要,到时候我们或回来或将他们接了出去,为他们养老送终。我不想就这样在柳家村老死一生,连那两百里以外的伏谷都不曾去过,还有那鲁封,京城……。““快不要说些疯话了!”小允说着一把推开了司徒宏,那盯着宏的眼神也是惊得匪夷所思般:“我爹娘正给我说亲事呢,若不是那几家要的聘礼太多,我家兄弟们几个,爹妈自然拿不出来,我早就把那婆娘搂上了。你呢?你家没张罗给你说亲?“司徒宏轻叹口气,冷笑一声,道:“他们说亲与我何干。不要讲那许多了,快睡吧,明日还有正事。“毕竟是儿时的玩伴,小允知道宏的性子,也不再多嘴。小允今年一十八,比宏大上半年,宏便称他哥哥。对小允,司徒宏并非真的相中他,只是在那些偷看的淫辞艳曲中宏便总将两小无猜情切切,青梅竹马意浓浓之类的句子套在自己与小允身上。
闷了一会,宏以为小允已经睡熟,却听他问道:“你爹爹的病可好些了?这一年多你们这家你全担当了起来,连教授武艺也是你来做,村里的人都传说你爹是妖魔缠身,怕是难好呢。““放他的鸟屁!”司徒宏骂道:“这是哪个狗嘴里吐出来的?”
小允被宏这么一骂,倒真的不作响了,没过一会就起了鼾声。宏这边却怎么也睡不着,正思量父亲得的这怪病,果真是妖魔缠身?那日听母亲唠叨,是父亲多年前在江湖上被人下了毒,当时毒虽解,但未曾想这毒根却是几十年后又发作,害的父亲如今连举步都有痛楚。
司徒宏的父母同岁,今年六十有二,这宏算是他们老来得子。宏隐约知道父母都是出自大户人家的,但后来因什么原因才隐居在这柳家屯,这些事情他们并不多对宏说起。所以如今虽是小门小户的清贫日子,但家中的规矩,为人的理数却丝毫马虎不得。
司徒夫妇对这个独子的宠爱自是不用说,母亲对他每日起居都一一安排。父亲虽说总是板着面孔,但宏知道其实他也一样宠爱自己,尤其是宏生病的时候,记得父亲日夜守在他的身边。
父亲以教人些拳脚功夫为生,很小的院落中只有两间正房,两间偏房,偏房不住人,只作为厨房及教授武功之用。今年司徒宏见作为灶房的北屋实在破旧,恐若碰个连绵的几日雨天就会倒塌,於是对母亲说了一声就自己张罗着翻修了新房。宏懂得孝顺,看到父母年事渐高,很早便将家里繁重些的事情担当下来。
司徒宏自小得父母宠爱,做事也常是由着他自己的性子。父母都是习武之人,当宏还是四岁的时候便跟这他们舞刀弄枪,他天资聪慧,五岁时司徒双凌剑法已是舞得有模有样。到了十岁上,一日宏便对父母说从此不学武功,他要学读书,习字,吟诗作赋,特别是绘画。
父母并未指责他,而且都依了他,并以此作为习武的条件。他们省吃简用,为宏请了城里有名的书法高人,很快,他的颜体行书已是在乡里小有名气。以后司徒宏又要爹娘为他请一位绘画的先生来指教他,只是这件事父母一直未能让他如愿。
虽说父慈母贤,但司徒宏却觉得他对父母有着畏惧之心,这畏惧并非真的怕他们,司徒宏只是不喜欢与爹娘亲近,也许因为年龄,村子里与宏同龄的孩子祖父母也有比宏爹娘年纪小的。也许还有其他的原因,如他们从来不喜欢宏的绘画,水墨丹青,父亲说那不过是匠人做的事,或者是有闲人附庸风雅罢了。
司徒宏有时感觉自己被圈在这个院子里,如同囚徒,连二百里以外的伏谷城父母也不允许他去。明里宏乐于向父母请教剑法,也乐于与村子里的同龄人戏闹,与先生论及笔画的妙处,行笔的神运,用词的雅致,但,宏知道他终究要离开柳家村,外面才是他的世界。
二、相救
天色微明,司徒宏便将小允叫醒,小允很是不乐意的样子,宏并不看他,一面将小衣系上一面对小允道:“你以后少来找我,咱们既已做了那等事,你又唧唧歪歪,似是不情愿,好生令我厌烦。再往后你娶了婆娘,又去做这事,小心娶的是个悍妇,她扒了你的皮。“
“我娶的媳妇,她若是敢管我的事,我定打得她三天下不了床。”小允嘻嘻地陪着笑脸道。
“不想与你费唇舌,你今后便不要来就是了。”
小允见宏那神色,对自己甚是嫌弃,气哼哼地说了一句:“怎的将衣服穿上了就不是你了!我怎就不能来找你!“
宏答道:“道不合,不相与谋。”说完也不看小允是何脸色,就一个人出了房门。
秀水涯是司徒宏最喜欢的去处,特别是心烦时,带上一壶酒,然后坐在涯边豪饮。今早宏心情还好,他只是想看看秀水涯的风景,再舞一套拳,岂不美哉。
还不见早霞,水气正浓,涯边的美景皆是雾里看花,几分朦胧。宏并未用上轻功,只是踢踢踏踏地离涯边越来越近,行走中早将地下的几只漂亮的石子带得满天飞舞,然后身子轻轻一转,伸手握住石子玩赏。宏只自顾自耍乐,并未在意前面的景物,待他猛一抬头,惊得片刻间收了脚步。
几尺之外,雾色里,一红衣人盘坐在一块巨石之上,纹丝不动,唯有那衣襟随微风轻摆,几缕凌乱垂下的青丝飘飘摇摇。
此时司徒宏已略略镇定下来,他观此人的坐姿,又是在清晨这般僻静的悬崖之处,断定不是那普通的农夫。可若是个武功高超之人,宏与他已经近在咫尺,此人却未能察觉。宏想了片刻,双脚轻轻点地,一个纵身已飞到了身旁的松枝之上,脚踏松枝,又往前近了几步。此时雾气似乎散去些,宏居高临下自然看得清楚,不禁又是一惊,此人哪里是身着红衣,那分明是一件月白色的袍子已被血迹染红,就连面上也有缕缕血痕。
从发青的面色上看,此人不但有伤,而且中毒,司徒宏明白这人正自闭血脉,让血流得缓些,并试图逼出荼毒。宏想或许自己可以助他一臂之力,虽说素昧平生,但救人一命总是善举。他这边正思量着,却听那人突然开口缓缓道:“那位小哥,好端端的松枝岂不是被你踩坏了!“那声音听得虽内力不足,但依然浑厚,掷地有声。
司徒宏的脸不禁一红,想这个人大概早就察觉自己,但重伤在身,无奈动弹不得。想到这里便飞身从树上跳了下来,轻落到那人面前。
“轻功还不赖。”一副嘻戏的语气,却是友善的口吻。受伤之人说着,也睁开双目。
司徒宏此时怔在那人面前,似痴了般竟不知言语。眼前的男子双十年纪,虽有重伤,却是腰身挺拔,玉树临风,纵然通身是斑驳血痕,依然面如美玉,目似点漆,风流跌宕,好个仪表。
那人语毕冲司徒宏轻轻一笑,似又想说什么,然而瞬间紧锁眉头,微闭双目,似强忍痛楚之态,却有另一番英武之气。
司徒宏此时早已稳住心神,他并未答腔,只将左手触及那人胸前,伸出二指,紧扣天血命脉,右手同时轻点那人的伤处,宏以周身内力以护住他的清明意识。司徒宏深知不必多解释,以那人的功力,自然明白自己的用意。
见那人似轻舒口气,并未睁开双目,只是轻轻道:“多谢!”
这样过了半个时辰,司徒宏低下头,发觉那人身下的巨石竟是涓涓血流,自己所触到的躯体也是冷如冰凌,恐自己这点内力远不能救他一命。司徒宏开口道:“这般下去怕是不行,我带你去我家,我爹娘会有办法。“那人再次睁开墨玉般明眸,款款望住司徒宏,面上是笑也非笑,似有疑虑,又似波澜不惊的淡然之态。
司徒宏的额头此时已微微有些细汗,他也盯住那人的脸,沉沉说道:“跟我回去!
我一定救的了你!“
那人仍望着宏。
“你是不信我?”司徒宏再道。
那人依旧原先的神情,只不过开口悠悠说道:“快将右手拿开!收了元气,小心那伤处的五味之毒会害到你!……我跟你走。“言语到最后已经是气若游丝,只是那口吻不容质疑。
司徒宏并未依那人所说放开右手,他想一边护着那人的穴道,一边去搀扶他。
“收了内力,将其全部注入你的轻功之上……”那人说着,似乎用尽最后力气,一推司徒宏,站了起来,然后一只手牵住宏的的手:“走……”
只见那秀水涯上顷刻间风滚催林木,人飞压千枝。
三、相识
“爹,那五味之毒就真的没有解药?”司徒宏焦虑地望着司徒海问道。
此时陌生人已经躺在宏的床榻之上,因不再自闭穴道,已经昏沉。司徒海之妻冯氏冯淑秀已经为那人包了伤处。
“五味之毒在江湖上虽不是罕见的,却是有些怪异,一来从不曾有过解药,二来此毒可通过血脉内力染与他人。若是只划破表皮,这毒可用内力自行排出,若是伤及肌肤,就必须将一块皮肤割除,若是伤至筋骨,就无计可施了。我看这人的伤已经是入了骨髓,却还能活,可见他已是将毒从骨内一点点逼出了,这内力之深厚……“司徒海说着不禁往受伤之人的面上望去。
“这样说来可割肤救他性命了?”司徒宏再问。
司徒海转过头看了看儿子,脸色一沉,自是嫌宏不顾长幼之礼,唐突问话。司徒宏与父亲对视一眼,也是很不情愿地低下头。
冯氏在一边看这父子的光景,便接口道:“现在还不可,要等他再醒来,将骨内的毒全部逼出才可行事。“
“我能以内力助他。”司徒宏一面望着那人一面自言自语道。
“恐是不行,你内力尚不深厚,若是从前,唯有你爹可助他,只是现在他自己那毒根发作……“
冯淑秀正对儿子说着,却见宏盯住那人,似是一惊,然后轻声道:“他醒了。”
他们齐向那人望去,见他已经睁开眼,司徒海先开口道:“侠士醒来就好,象你这样伤及骨头的五味之毒能逼到这等程度,便可有救。“然后他边说边又查看杨浩青大腿上的伤口,然后掀开盖在那人上身的棉被,道:“胳膊上的伤虽然深,倒还不要紧,只要不没有脓血就不碍事。“
那床榻上的人将守在他身边的二老一少一一看过,特别当望见司徒宏时征了片刻,然后面带一丝微笑勉强起身座起来,对着司徒海举起双手欲要抱拳,同时道:“多谢老人家救命之恩!“
司徒海连忙按住他:“不要动,否则对伤口不利。”然后拍拍司徒宏的肩头,道:
“是小儿带你回来的。”
那人将目光移至司徒宏,脸上依然略略带一丝笑意:“真难为这位小哥了,我一定很重吧?“
司徒宏盯住那人的眉目,沉吟片刻,似乎很是正经姿态,答道:“还好,你忘了,‘我的轻功不赖。’“
“宏儿不可在侠客面前卖弄,你那点武功,实在不值一提。”司徒海教训着。
司徒宏蹙起眉心,脸色一沉,却也不可反驳父亲。
只听那人马上接口道:“这小哥若没武功,如何带得了我。我那三拳两脚也是不值一提,待我伤好了,我们相互切磋如何?“
司徒宏听着立刻展开眉头,对那人笑道:“一言为定!”
司徒海听着暗忖:以你如此深厚的内力,及身上那把传世的青龙宝剑,绝非等闲之辈。
“不知侠客因与何人冲突才会受如此毒箭之伤?”司徒海这样想着不禁开口问道。
那人望着司徒海,神态自若,轻轻一笑,只一句:“一言难尽。”
司徒海见状,也是微微一笑,道:“你如今要在三天之内将五味毒逼出筋骨之外才可保住性命,现在先好好歇息。“他转过头又对宏说:“侠士这几日就住你的房间,你睡在外间,也方便照顾他。“说完与冯氏转身离开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