的确有点诡异,不过“他至少还要和你同住,没有要搬走,就没有到最后一步,还有,他为什么要这样做,是发现什么了吗?”刘影怜有点想不透。
“我也不知道,我不敢去猜,去想,也不敢问,只能这样僵着,他要躲我,我还能拦着他?”闵月说不下去了,身子不由自主的有些抖,咬了好一会儿牙,才控制住。
“可是我发现他总在关注你,只要你身边有什么人他都会很注意,你没感觉吗?”刘影怜回忆这几天秦风的表现总结到。
“你不要安慰我了,只要我一看他,他就会把脸转开,怎么会关心我。算了,我累了,真的累了,不想再这样折磨自己了,相爱并不一定相守,何况他并不爱我,只要他好就行了。”闵月仰望着天,神情悠远的说。
“真的?那……不如给我一个机会,让我来安慰你受伤的心灵,我们互相舔伤口怎样?”刘影怜眼里闪着作狭的光,趁闵月不备一下把他推倒在草地上,按住他就是一个热辣辣的吻,惊得闵月忘了反应,居然就这样让她肆虐。
忽然身上一轻,刘影怜不知怎么被掀到一边,然后一股力量把自己从地上拖起来就跑,耳边传来刘影怜幸灾乐祸的笑声“哈哈,来不及了,小月的初吻已经被我夺走了,哈哈……”拉住自己的手明显的一紧,脚步更快了。没有抵抗,没有心慌,有的只有惊喜。因为那个正拉着自己飞奔的人是自己闭着眼睛都不会认错的让自己魂牵梦萦,伤神伤心的根源——秦风。
就在闵月以为自己快要窒息的时候,秦风终于停下来,居然在不知不觉中拉着闵月跑道那次喝酒的山顶操场,火辣辣的太阳下面没有一个人,静悄悄的。好累,从来就不喜欢运动的闵月觉得自己的心要从嗓子眼里跳出来了,喉咙又干又涩,说不出的难受,又有说不出的忐忑,他感到,有什么重要的事要发生了,却又不敢去猜测结果,只能一言不发的看着秦风。
长期习惯运动的秦风没有因这样的急速运动有什么不得了,只是喘气稍稍重了些。看着闵月居然又不知该说什么,刚才下意识的跟踪他们看到闵月被刘影怜强吻时只觉得肺都要气炸了,特别是听到她说是闵月的初吻时他有一种要杀人的冲动,要不是在急速奔跑中以及还有一丝残存的理智,他真的有可能对她动手,虽然他从不打女人,但这次他真的是无法按捺心中的爆怒。可是在停下来后理智终于完整时他又不知该如何解释自己的行为,不论是对闵月,还是对自己。于是就这样眼神复杂的看着闵月,也是一言不发。
闵月是铁了心要得到个结果,没有主动开口的意思。两人就这样僵持着,僵持着,……在闵月等的心都快凉了的时候。秦风终于开口了,声音有点干涩,“你什么时候和妖后搭上了,那种女的你惹不起的。”
闵月有点想笑,但又笑不出,盯着他的眼,一字一顿的问到:“你在为我着想吗?谢了,那你觉得哪种女的我惹的起,我就去惹惹看,楚欣柔?还是……别的谁?大情圣,你给点意见呀。”
从没见过如此咄咄逼人的闵月,秦风很不适应,竟又不知说什么。心里有个声音在叫嚣“我希望你谁都不要去惹!要惹,就……就……”但说出来的却是“你该找个更好的,她们都配不上你,你……你……哎,算了,是我多管闲事,你就当我没说过。”说完竟有些冒汗,自己真的是太不正常了,还是走吧,别让闵月发现什么。
“既然已经管了,就该管到底,不然,到嘴的东西都被你打跑了,你得赔我。”闵月看出他想溜赶紧拦住。
“赔你?怎么赔?”秦风看着眼前美丽的脸,有点搞不清状况。
“就这样……”闵月的话音结束在两张紧贴的唇边。
秦风的意识一偏空白,身子仿佛已不是自己的,但唇舌鼻息间传来的柔软湿热的触感和清新的薄荷气息揭示了让自己无法否认,无法逃避的事实——闵月,在,吻,自己,真正的,吻……
24
不知过了多久,终于找回魂魄的秦风一把推开闵月,一双眼瞪的快要凸出来,用颤抖的声音叫到:“月!玩笑开得太大了!”
闵月静静的看着他,无比认真。
秦风心里那个乱,简直无法形容,又不知该如何面对这样的状况,一跺脚,转身逃命似的跑了。
闵月看着他的身影,久久没有动静,末了,轻叹一声,“玩笑吗?……如你所愿。”
美术系最近的热门话题是妖后又俘获了一名裙下之臣,而且是漂亮不亚于她的美少年,才子闵月是也。美丽如月的闵月都没逃过妖后的手,让人不得不佩服她的魅力所在。大家的最新游戏就是在赌这次他们能坚持多久,妖后的换人记录最慢是一个月,希望闵月能支持的久一些,不要太丢“美男”们的面子。
自从传言闵月和妖后搭后,秦风和闵月的关系明眼看和以前又一样了。可是知情人都知道,是秦风象影子一样跟着闵月,而且很少说话,在一旁静静的看着他和刘影怜表演亲热戏,看到有他认为过火的马上插进去把他们分开。闵月一改以前对他的迁就,冷冷相对,而且一有机会就拉上刘影怜搞三人行。她本是惟恐天下不乱的人,以前又为闵月的痴情抱屈,当然不虞余力的配合闵月的行动,挖空心思的突破秦风的防火线去吃闵月的豆腐,闵月也不象以前那样躲闪,反而很配合,两人合伙常常把秦风气的半死但又死鸭子嘴硬,不肯认输。
这天刘影怜又在他们的小楼逗留到很晚,和闵月玩电动玩的起劲。秦风在以便心不在焉的画速写,监视他们。闵月一个不小心玩儿完了,看了看钟,已是一点,打了个哈欠,对刘影怜说道:“很晚了,你不如不回去了,就在这里住吧。”
“好啊,那……我睡哪儿?”刘影怜靠近闵月用暧昧的腔调说。
“你想睡哪里?”闵月笑问。
“你睡哪里我就睡哪里。”刘影怜瞟了一眼在旁边青着脸的秦风,在闵月的耳边柔柔说道。
“好啊,反正我都是一个人睡,床很大,没问题。”闵月笑得更迷人,声音更轻柔。
“那,我去洗个澡,你可以借一件衣服给我穿吗?”
“没问题,你等一下。”
…………
洗好澡换好睡衣的刘影怜在他们的卧室的床上惬意的躺着,睁着眼乱转,一会儿闵月也收拾好了进来,坐到床边,冲她笑了笑道:“
小姐,你知道下面会发生什么吗?你后悔还来得及。”
刘影怜也冲他笑了笑,“先生,我只是担心你的床会不会不结实,能不能负担它将要负担的重量。”
她刚说完,门开了,秦风走进来,铁青着脸瞪了妖后一眼,便不再看她,也坐在床边,盯着闵月不说话。闵月不看他,把脸转向窗外,屋子里的温度瞬间下降。
“秦风,你进来干嘛?” 刘影怜没好气的说。
“睡觉呀,还能干嘛?”秦风也没好气。
“月,你不是说只有你一个人吗?怎么会多出一个人来,我到是没什么,就怕……床受不了。”刘影怜挤眉弄眼的说着并靠向闵月,却被秦风挤过来分开,狠狠的瞪他一眼,秦风不甘示弱的反瞪过去。
闵月看着窗外不知在想什么,没理会斗的象鸡一样的两人,隔了好一阵才叹了口气,站起身来,说到:“你们睡吧,我睡沙发。”说完丢下他们出去了。秦风马上停止和刘影怜的口水战,追着闵月出去,忽然又倒回来,拿了张凉被和两个枕头又走了,留下刘影怜一个人在那里贼贼的笑。
走到楼下,闵月已经在沙发上躺下,闭着眼,不理他。秦风走过去把被子和枕头放在他旁边,然后关了灯,在另一个沙发上躺下,看着闵月出神,没一会儿眼就闭上了,发出轻轻的鼾声。
隔了一会儿,等他睡的熟了,闵月睁开眼,悄悄的坐起来,拿起身旁的凉被轻轻盖到秦风身上,借着月光看着他孩子般的睡脸,泛起苦涩又有些甜蜜的笑,久久不能离开。
从那以后,秦风粘闵月粘得更紧,但还是别扭的不说什么,闵月虽然还是不理他,但脸上的表情没那么冷了,两人看起来正常了些。
这种暧昧不明的情况持续没多久暑假到来了,虽是百般不愿,但也无可奈何,何况这也正好清理自己乱七八糟的心思。于是两个人带着各自复杂的情绪结束了这一学期,回家过暑假,临走时,闵月委托不回家的老班代为照顾小院。秦风仍是不说什么却象影子一样的送闵月上了回家的火车,自己才踏上回家的路。
25
新学期秦风比往常早早的到校,在宿舍没看见闵月马上到小院去看,昨天和他通电话听说他今天到校便马上收拾东西坐今天最早的火车赶来,想在第一时间看到他。
长长的暑假过得没滋没味,特别是看到老爸和继母幸福的样子,根本忘了还有一个儿子在家,搞得他三天两头往同学家跑,眼不见心不烦。可是以前再喜欢的朋友,玩乐都吸引不了他,心理老是想著闵月想著两人的共同生活以及後来发生的事,虽然怎麽也想不明白以後该怎麽办,但心里还是非常的想见闵月,想和他在一起,用了很大的毅力才控制住自己不去找他,闵月放假前的行为让他却步。
想的受不了了就打个电话过去问问他的情况,每次都得到的是简单的近乎冷淡的回答,心里有些受伤,但又不会生气,好象这是自己该受的,那种酸酸甜甜涩涩的感觉就是人们常说的那个字吗?真的好特别。本来早就想到小院去等他,却始终没有成行,从来都没有想到自己会有这样犹豫不定的一面。好在,终於可以见到他了,以前老觉得的短的暑假也会有嫌长的一天,哎……
一进门,闵月正拿著工具在照顾花草,抬头见他,灿烂一笑,笑得秦风把持不住,想要冲上去一把他抱住,狠很的亲一顿。但最後还是回以一笑,“你可真勤快。”便没话了,赶紧去放好行李出来帮他整理。一边帮忙一边观察闵月,看他嘴角带笑一副心情很好的样子,心里的石头放下了,开心的吹起口哨来。
新学期伊始,几乎所有的美术系学生都在外面租房住。大多是男男,女女搭配,男女同居的反而较少,而且比较隐蔽。极少数有特殊情况的人留守宿舍。黄老爷子早已在无数惨痛的教训中明白了这帮不受教化的角色是没有指望了,他一个人孤军奋战,不仅不讨学生的好,连其他老师也觉得他多事,外行,美术系要的就是个性,压抑他们反而是在扼杀人才,对他不予支持。最後他只好放弃初衷,每天含饴弄孙,乐得清闲。何况,这群宝贝虽不平常但也不邪恶,都是性情中人,从没给他惹出什麽大事,同学间的关系异常融洽,不象其他系里偶尔还有打架斗殴的事,女生也没有谁被搞大肚子留下把柄的。当然不是说她们太纯洁,而是能够保护自己,自己的事自己善後。只要不是要求太高,这里是一派风调雨顺,国泰民安。
开学不久系里组织大家外出写生,长达一个月的时间让大家兴奋得尖叫。系里组了三条线,人最多,也是男人最多的是往南走的线,到不是那条线的风景比别的线好多少,而是带队的是最没老师样子的华哥,一帮人站一块就他最不象老师,整个一痞子,可是却最得人心。另外的线一条是黄老头带队,一条是系副主任带队,物质条件绝对是很好的,但多数是吃不了苦的女生们去跟。
闵月和秦风当然加入了华哥这一队,闵月的绯闻女友刘影怜也不顾秦风凌厉的眼刀硬是加入进来。别的组在出发前开了好几次准备会,还派出先锋去探路,安排的妥妥贴贴,不象是写生,到象是旅游,而且是高中生级别的。他们这组只在临行前的下午都快放学了华哥才象睡醒了一样晃进教室,说了声:“跟我一夥的带好野营器具,明天上午十点,长途车站集合。”就晃走了。一屋子的人半天才消化完他的指示,马上炸开了锅。别的组羡慕,本组的既兴奋又恼火,忙著去告之同伴和准备工具,采买用品,这麽晚了不知道商店有没有关门。看样子这次外出要加倍小心了,要指望那个不负责任的家夥,猪都能在天上飞了。
本来秦风在第一时间出门就是要避开讨厌的妖後,但还是被她的连环腿追上,又是三人行。在她没来的日子里自己和闵月的气氛好好的,又有回到从前没吵架时的样子,在她来了以後闵月就不太理自己了,跟那女人腻在一起,妖後又老是趁他不备吃月的豆腐,气得他冒烟。现在在买帐篷的事情上他们又斗在一起。秦风要和闵月买双人帐篷,刘影怜也要和闵月买双人帐篷,秦风说不过她便拦住她不让她付钱,两人在商场里差点打起来,最後还是闵月出声调停制止秦风让刘影怜买了,秦风把刘影怜拉到一边威胁道:“你要敢打月的主意我就把你的帐篷划个稀烂。”刘影怜笑道:“那我就更有理由和月住在一起了。”秦风气的眼冒火星,一个人扭头就走。闵月看
他真生气了想追上去被刘影怜拉住,“放心,他跑不远的,他怎麽会放心让我和你单独在一起。”闵月停下来,但神色还是有些担心,匆匆的收好买的东西和刘影怜往秦风走的方向追去。出了商场门,没有看到秦风的身影,闵月有些慌了,焦急的张望,刘影怜马上挽著他的手,身子靠向他一副小鸟伊人的样儿,不慌不忙的往前走,心里默默的数数,一,二,三,……十。忽然一股力量把两人撞开,一个身躯插进他们之间,刘影怜得意的冲闵月一笑,怎麽样,我说对了吧。闵月回以她感激的一笑,被秦风用身子挡住,三人又继续往前行。
第二天上午大家大包小包的在车站聚集後,一点名,独缺华哥。左等右等,终於在超过预定时间一小事後他只带了个小包才姗姗来迟,笑眯眯的检阅了大家带的装备,高兴的说:“
既然大家都带的那麽整齐我就不用带了,有福同享,有难同当。”引来众人的叫骂和一头的垃圾。他不慌不忙的拍掉身上的果皮纸屑,又说到:“我是路痴,麻烦谁去安排一下行程。”众人哗然,又是一堆垃圾兜头盖下。闹了半天才在老班和几个同学的安排下上了车,华哥最後一个上车,问了一句:“有没来的吗?没来的举手。”在众人的笑声中下令,“出发!”
行车不到两分锺,刘影怜自告奋勇充当导游:“各位旅客,中午好,欢迎大家加入南梦圆旅游团,本团的旅游路线是走到哪算哪,旅游宗旨是想怎麽玩就怎麽玩,自己动手丰衣足食。为了让大家的旅途充满动力,活力,我们为大家准备了各种各样的游戏,希望大家遵守游戏规则,不要犯规,否则会受到应有的惩罚。下面我向大家隆重推出惩罚执行部各位成员,部长──华哥!掌声鼓励!”华哥抱拳致意,发表了简短的就职演说:“多谢各位捧场,俗话说宁犯君子,不犯小人与女人,希望各位不要犯到导游和本部手上。”引来嘘声一片。
“接下来介绍执行部委员,彭玉!张朝东!掌声鼓励!”小玉高兴得手舞足倒,与下面的哀叫声形成鲜明的对比。
“我宣布第一个游戏是──吟(淫)诗一首。规矩不用说大家都知道,不知道的自己想办法,不要忘了本团的宗旨,好,请王健起首,单数接完双数接,抗议无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