高潮……并没有象预期那样来临。
依然是在最後紧要关头。
另外一个男人依然是冷著脸将满满一针筒的剧烈刺激药物全数注入挺拔优美的欲望顶端,将完全涨满的欲望欲液统统打褪到天边,只留下让建波越来越觉得痛不欲生的痛楚。
如此反复,三个男人,轮换著这样挑逗著建波的情欲。
从後穴的前列腺冲击,到用他们自己的紧窒湿热包裹住建波的欲望,上下抽动。
不论是做受还是做攻,建波得到的只有反反复复从天堂堕入十九层地狱的巨大折磨。
时间在完全封闭的环境下逐渐失去了意义。建波已经不知道自己被折腾了多少次,到最後,他空乏的身体和已经接近崩溃的神经里只留下白茫茫看不清的浓雾。
邱扬……手段果然毒辣!!
难道他想从此废了自己跟男人的性爱欲望,再也无法勃起???
在三个男人不知道将他撩拨了多少次,他们已经感觉疲惫的时候,一直在旁边看好戏的邱扬终於站了过来。
“你们出去吧!”
“是!”
男人们收拾好东西,将五花大绑的建波解开,很快消失在地下室里。
弥漫著情欲味道和血腥味的空气中,只留下邱扬逐渐逼近的气息。
“怎麽样?味道还好吧?足足三个男人从前从後服侍你呢~~~廖经理,你说我对你够不够好??”邱扬妖媚的笑容带著看不到的冰冷残酷。
建波连哼一声的力气都没有了,全身发软的瘫在石床上,根本不想理睬这个变态虚假的男孩。
尽管那些可以让他动心的美丽和清秀、温柔与坚韧都是他一直渴望的情人典范,他却再也不想看到这个狠毒冷酷的美丽男孩。
“怎麽?还是不满意吗?……哦,对了,说起来,廖经理今天上午,还没有彻底发泄过一次呢,确实是他们的疏忽!……不如,让我来亲自服侍廖经理吧。”
邱扬虽然说著谦逊的话,动作却半丝都不温柔。
不知从哪里拉出来的水龙头,冰凉的水,巨大的压力,象冲刷地板般将建波无力虚弱的身体从上到下的冲洗了一遍,甚至连後穴的红肿渗血花道也被冷水龙头毫不留情的插入,灌进了冷的彻骨的凉水。
然後,又被邱扬冰冷的手指毫不留力地抠刮、清洗。
扔掉水龙头,邱扬整个人压在比他还高上几分的建波身上,从沾满血色的唇到满是满是男人们指尖、唇舌留下的痕迹,邱扬将建波的上身密密的吻了一遍。
“你知不知道?越是这种表情,这种姿态,你越是能挑动我的情欲!”邱扬温柔的笑著,看著愤怒的全身紧绷、充满想反抗却无力反抗的不甘、眼睛中射出的寒光足以将他冻死的建波,心情大好,身下刚才被他们反复做爱撩拨的情欲又增长了几分。
柔软的唇舌围绕著已经被男人们啃得红肿渗血的乳尖,温柔辗转,仿佛对待著深情的情人。
建波咬住虚软的牙根,将几欲呕吐和连他也承认的依然会响应的欲望统统压进肚子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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但是,那种如附骨之蛆般温柔急促的舔吻没有因为建波的消极抵抗而停歇,反而更加缠绵地对准建波身上痕迹最多、触觉最敏锐的地方仿佛吸吮、撩拨,将建波无法忽略的欲望调拨到最高。
建波怒目瞪著著眼前黑色头发的头颅在身上不断蠕动,尽管身体已经违背自己的意识,在残余的春药与对方的高超技巧撩拨下激动颤抖,但压抑在心底的愤怒也同样高涨,随同怒放的情欲一起充满整个身体。
当邱扬故意露出媚笑、狂放地重力冲入建波松弛绽开的後穴时,建波低哑地闷哼中同样包含了深重的仇视。
邱扬挺动著下身,一边大力抽动,一边扬起头,满意看到建波因为充满了不屈与愤怒而异常闪亮的眼眸,深入的欲望因为这样的眼神更加奋张,满满填满了所有的空隙,全方位感受著那不自主随著他的抽动而收缩的内壁,与主人愤怒的眼神截然不同的细腻娇嫩地柔顺挤压。
这样矛盾却充满诱惑的男人果然是最能挑动他性欲的类型啊,不用任何刺激,光是那锐利的眼光就让他兴奋异常──甚至恨不得就这麽将他捅坏,让他永远只能用屈服的眼神臣服在自己身下。
越是兴奋,他的抽动进入就越是急促、用力,带给建波虚弱身体的刺激就越是强烈。
终於迎来了久违的高潮,整整一早上几经折磨都没能达到的愉悦亢奋让建波神志有一瞬间的空白。他茫然的睁大了眼睛,空洞地望著黑色昏暗的屋顶,对面前满足的抱紧他亲吻著嘴唇的男孩视而不见。
身体里积压的春药终於也随著高潮的喷发而释放殆尽,不知道做爱前亲吻时邱扬喂进自己嘴里的苦涩的东西是什麽药物,但可以明显感觉到身体里一直叫嚣的痛楚现在明显减低了很多,不象刚才那麽折磨著他脆弱的神经。
但是,建波也明白,这只是静静安伏的猛兽,任何的刺激都会重新唤起身体里依然隐藏的药性。
虽然在苏丹後宫呆了足足三年多,也见识不不少毒药和迷药,这些从未听说也从未感受骨过的狠毒药物,想来也是出自邱扬那位“美丽聪慧”的姑姑大人之手。
妈的!邱家一家都是混蛋!
没事研究这些能磨人疯狂的药物做什麽?
还不是为了控制不服从他们的人?
视线渐渐从空茫变得清晰起来。
但是建波却固执地闭上了眼睛,拒绝去看眼前得意洋洋的美丽脸庞。
耳朵里却无法抗拒的清晰听到邱扬清澈愉悦的声音贴著他的耳朵轻轻说著令他恨不得能有把刀杀掉他的话语:“廖经理,你看你……这麽淫荡的身体,居然还敢装清高?……”邱扬刻意将手指伸进那下面依然湿润松弛的地方,在敏感红肿的内壁上用指尖用力骚刮,“你瞧瞧你下面这张小嘴,多麽贪婪!我都已经喂了它一顿,居然还不知足的紧紧吸著我……你果然是天生就该给男人干的贱货!……四个男人,居然都还不能把你喂饱!你比你们那些在舞台上大胆跳著脱衣舞的男妓还要下贱淫荡!……真该把刚才的录像刻成盘,让那些以为你清高自负的人们看看他们的廖建波是怎麽样在男人身下放荡低贱!!”
猛地抽出手指,邱扬对著闭合的门大声叫了声:“你们进来!”
在门推开之前,邱扬贴著建波苍白的沾满了鲜血的嘴唇说:“别以为今天就这麽算了……有你受的还在後面呢!……”他拍拍建波同样藏比冰冷的脸腮,强迫建波张开眼睛,与他对视,“希望你可以依靠你那可笑的骄傲熬过这三天!!”
是的,邱扬不是恐吓。
足足三天。
不见阳光、没有吃喝的三天。
除了一批又一批的男人或者女人们在他身上反复试著强迫地对他的身体下药──用男人或者女人的性爱对他进行刺激挑逗──令他兴奋到极至──将刺激性药物注射进他的欲望将高潮活活逼退──再次给予药物刺激;周而复始、几乎不间断。
中间能够得到真正愉悦的就是和邱扬做爱。
建波很清楚,这其实是邱扬计划中的一部分。
他和自己做爱,让自己的身体开始期待他的触摸、他的进犯、他的刺激,从而可以抒发压制已久的情欲,得到真正的快感。
但是,人类的劣根性终究还是顽强的抬起头,控制住建波天生的骄傲倔强。
在精神和身体被虐待到极至後,这片刻的舒适的确是难得的舒缓。
三天後,建波终於“走”出了那个地下室。
被两个男人架著,走到了静静停在大门外那驾法拉利红色的副座上。
虚弱地面对柯予关切的拥抱、陈明低低的哭泣,建波只用剩余的力气对他们送去一个安慰的笑容,松懈的神经便将他送入了黑暗的昏迷中。
醒来的时候,是雪白的墙和宁静的窗帘,建波对著医院特有的味道泛出苦笑。
柯予推开椅子站了起来,凑近他面前,关切地询问:“建波,你觉得怎麽样?”
建波抬眼看了看自己手上吊的点滴,应该是营养剂之类的东西吧,他对自己的身体状况很清楚,根本没有任何外伤,也没有虐待的痕迹,唯一受过三天非人待遇的迹象,就只有三天未进半点水和食物的异常虚弱而已。
“我已经请杨笙给你做过全身检查,杨笙说你身上几乎没有伤痕,只有……只有那个地方……有被长期虐待的伤痕……邱扬他是不是找了人轮暴你?”柯予闪亮的细长眼眸里毫不掩饰的怒火闪耀,“我就知道他这个小子手段毒辣,不就是他堂兄被人强暴了吗?……居然叫人来轮暴你……”
“旭哥,”建波声音因为这几天的呻吟和长期缺水,显得分外沙哑,“我没事。真的!……你也别去找邱扬了,两个集团好不容易平息下来的安宁,我不想又因为我弄得永世受到伤害。──旭哥,你也知道男人那个不是女人,不就是被几条狗咬了吗?还能丢条命不成?……我能看的开的。”
柯予明显的不相信,“除了轮暴,他就真的没对你做过什麽?”
建波闪开了眼,看著点滴管里一滴滴往下滴的营养液,“没有了。”
他知道可以不信,但是,他不能告诉柯予实话。
不然以柯予那种容不得别人欺辱他的人的个性,一定会拼上整个永世也要和势力悬殊的美茵大集团来个大决斗。
柯予动了动嘴唇,看出建波的坚持,只得颓然的叹口气,站起来,象征性地拉了拉盖在建波身上的被子,点点头:“你先休息,公司的事情,陈明会继续帮你看好。先养好身体,至於以後咱们怎麽对付邱扬,以後再商量。”
建波露出一个让他放心的微笑,淡然的用依然沙哑的声音说:“放心吧旭哥,我真的没事。”
病房的门一合上,只留下建波一个人时,建波俐洛的收起脸上的笑容,没有注射点滴的那只手一把掀开被子,伸进自己的下身,握住了自己的欲望。
皱著眉,按照最能挑动自己情欲的方式揉搓、骚刮著那软软的肉茎以及下面低垂著头的两颗小球。
但是,无论他怎麽努力,使用任何他所知道的所有能勾起男人情欲的方法,那根安静的肉茎依然没有半点反应地低垂著头,软软地垂在身下,半点兴奋的迹象都没有。
建波颓然地放开手,空洞地望著医院空白的屋顶,空茫地忍住心底无法抑制地悲伤。
是的,邱扬他做到了!
他用药物、刺激和反复强烈打压,将他男人正常反应彻底摧毁了!
从此以後,他──一向在男人女人性事上称作高手的仙境经理,将是个废人!!!
他将再也无法享受性爱的欢愉与兴奋。
这样的伤害比让他被十几个人强暴、甚至被当众侵犯还更深刻更残酷。
作为一个男人,还有什麽比失去男人该有的雄风更悲哀的事?
建波突然觉得整个人浮起从未有过的沮丧、虚弱。
邱──扬──
建波在心底狠狠地重复了这个名字。
你够狠!
这个仇,他一定要连带以前对他的强暴,一起讨回来!!
养好伤、回到仙境。
一别不过八天,一切如故。
仙境依然淫靡、繁华,男孩女孩们依然妖娆美豔。
客人们依然是舍得花掉大把大把的钱,来这里享受禁忌的兴奋。
就连消失了八天的经理廖建波都显得一如往常,沈稳、冷酷、笑中带刀。
表面看起来,仿佛这半个月的事情都没有发生。
但是敏锐的柯予依然感受到了那表面平静下暗暗流淌的不安与仇恨。
一切,在邱扬再次出现在仙境最尊贵的客人卡座上时,揭开了面纱。