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凭什么?”一个踉跄,稳住身形,“又要教育,前天我刚被放出来耶!”
“凭三家家长所赋予我的职责与权利!”
“……”><
眼见绿衫之人落了下风,红衫之人终于也有所行动,拜托,这回说什么也不能再让蓝得逞,红在心里默念,为了他的自由与糜烂的生活,拼了!!!
身形虚晃,脚尖凌空一点,企图飞身过河,谁知……
“卜通!”跌入湖中,只好双手双脚并用,游了过去)-(
“红!”
蓝和绿见状,齐冲向岸边,抢着将他拉上岸。
“都是蓝的错。”发现蓝的脸色不对,红先出了声,“你前些日子交给我的什么‘凌空虚步’,根本就不管用!”没错,就在绿被关在家中攻读四书五经,礼仪章法的时候,红被抓到了蓝家刻苦于轻攻之上。
“恩!”上挑的音丝毫不为所动。
“嘿嘿!”屈服于‘恶势力’之下,红讪笑了两声,干巴巴地凑了上去。
“看来,你还是要和我回去重新学过呀。”
“表!”倒跳数步,凑到了绿跟前,“绿!”
“红,我也是自身难保呀,现在。”
“我有个主意。”红悄声对绿说,“我们翘家吧。”
“呵呵~~~被抓住了更惨。”
“唉~~~”丝毫不怀疑蓝有这个能力,难道就没有办法了吗?难道他红,就这样一辈子被蓝这家伙吃得死死的了吗?
突然,红脑中一闪,一个远古的记忆顿时开起。
“嘻嘻。”倒退到二人中间,“蓝,绿!”分别朝二人一笑,即使是满头的狼狈(别忘了他刚刚从水中钻了出来。)也是充满着魅力,露出他独自在家中被娘亲训练了很久的不传的笑容,俗话真是说的好,一笑倾城,二笑天为之色变,三笑嘛,就要当心了……
就在蓝和绿同时为这第三笑晕眩之际,红轻吐话语:“你们都是我心爱之人,眼见你们如此为我争吵,红心中实在难安,我有一提议,相信一定可以平息这数年之争,你们可愿一听?”
两人点头。
“我知道我去你们二人谁的庄中都必会引得另一人不满,所以从今日起,你们二人都来我红家庄,入我家门,成我之人,可愿?”
搀杂了媚人的音色,也是红娘亲所训,效果真的显著,那二人毫无反抗之力,立马点了头。
娘呀!您看到了吗?咱们多年的计划终于成功了!
红仰面于天,无声地大喊!
风萧萧兮爽爽爽,壮士一去兮三人还!
从这以后,原本三足鼎立的武林三大家族,合成了一家,红家庄一统江湖,成为了武林至尊,不过密传,主事者是蓝家庄的少主,而挂名的红主经常挟手于绿家庄的少主出逃,进而被蓝主通缉,不过那都是他们的私话了,武林志中也就不予以记载了……
完
《独孤长鸣》
我--独孤长鸣,是历史上独孤王朝在位最长,政绩最显著的帝王,虽然一世长鸣,却也一世孤独。
望着生命中最后的烛火,透过那最后的一丝摇曳的光亮,我似乎看到了他在对我微笑,第一次也是最后一次的微笑。
我大笑起来,帝王者,无情乎?
我颤抖着抬起自己的双手,凝望这沾染着最爱之人鲜血的双手,枯老而焦黄,在在显示着手的主人的大限将至。
我不禁在心底产生了这样一个疑问:悔吗?
不悔!瞬间我打消了这个问题,是的,作为一个帝王,我,不悔,也不能悔!
生命中的一幕幕不停地从眼前掠过,我惊奇地发现,对于他的记忆竟是少得那么的可怜,是呀,毕竟他自我的生命中已经消失了近五十年了!
烛火禁不起时间的考验,一点一点地暗灭,终于,在我企图努力找寻他的面容的那一瞬,灭了,也许,我要到那茫茫阴间去找寻我这一生中唯一真爱过却同样被我亲手斩杀了的他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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独孤长鸣,一个充满孤独寂寞的名字,一个代表显赫与无上权力的名字,因为它是属于独孤王朝帝王的名字,它也是我的名字。
起初,我并不理解它所代表的含义,直到我三岁开始接受一个未来帝王的教育,我深深体会到了它。
身为正宫皇后的唯一的子嗣,身为天子的嫡长子,注定不必经历任何争斗,就成为了太子,成为了独孤王朝的下一任继承人。
在瞢懂中,我接受的是作为一名继承人的正统教育,是的,这种教育用一个词足以涵盖--无情。
一个帝王,不需要感情,就像我的曾祖父,一手斩情丝,一手打下了独孤王朝万万里江山。
所以,历代准继承人所接受的都是这样的教育,铁血无情的教育。
但是,我却出轨了,在我朦朦胧胧的十六岁时,我乱了心神,为一个少年出轨了。
柳长枫--似柳般飘逸,似枫般火热。
在我从十岁时开始微服到民间实地考察的第六个年头时,一向稳重的我,竟不顾身边随身侍卫的阻拦,独自一人来到了人流混杂的茶馆,也就是在那里,我见到了高谈阔论的柳长枫。他的一举手一抬足,所带起的那股清风,将我心中的一角融化了。
我并不懂那是一种什么样的感情,因为在我的世界里,这样的感情是不存在的,当时,我只想把他留在身边,听他的一言一语,只我一人。
回到了宫中,我私下动了手脚,在得知他也是这次科举的一员后,我很轻易地让他中了状元,将他留在了宫殿之上,但是这一切,他都不知道,他不知道,已经有一个刚刚登基的年轻帝王,对他产生了天理所不容的感情,其实,不论天理是否容允,在这个冰冷的宫廷之中,都是禁忌,禁忌!
帝王以‘寡人’自称,是因为他们永远都是那么的高高在上,永远的一个人,而他们心底的秘密,也永远只是一个秘密,直到帝王的逝去,都永远只是一个秘密,连同无用的骸骨,长眠于地下。
坐在大殿最高处那张象征帝王无上权力的宝座上,望着殿下他诚惶诚恐的样子,我无声地笑了,不需要隐藏我的笑,因为没有人敢在不得允许时偷窥帝颜,同样,没有人在帝王的注视下冷静非常,即使是柳长枫,那个潇洒的柳长枫也不行,但是,对于他的每一种样貌,我都深深印到了心底,不必问为什么,因为感情的事真的是没有原因的。
他很能干,在任尚书的第一年里,我就听到了无数次宰相对他的夸奖,我的心一次次的喜悦,却也同样一次次的失落,高兴于他的成就,同样也落寞于他的瞩目,想将他藏起来,深深地藏起来,但是,却没有理由这样做。
可笑的是,一年了,整整一年了,我一次单独召见他都没有,一次也没有。
在我四处为自己无名的感情撞头的时候,传来的却是他即将成为宰相的乘龙快婿的消息,而我是最后一个得到消息的人,由宰相的口中,希望我来赐这一段良缘的时候。
低沉着脸,宰相借口离去。
整整半月,朝堂之上,充斥着紧张的气氛,没有人知道他们一向年轻英明的君王为什么心情大坏,也没有人会联想到竟是和朝中的一段喜事有关,没有人……
独坐于最高处,终于有了高处不胜寒的感觉,即使是看到了他的容颜,和其他人一样惶恐的容颜,也再不能令我平静下来。
一向与宰相不和的左大臣给了我一个机会,他伪造了宰相通敌卖国的证据,我知道那是伪造的,但是,我做了今生第一次最不公正的裁断,不,自从遇到他那一天起,我人生的天平就已经歪了,我下令将宰相一门抄家灭族,在一声声的冤枉中,看到他为他们求着情,那是我第一次在最近的距离--除了那次茶馆中--对着他,我却将自己最糟的一面呈现在了他的面前,只为他一句:“与小姐相知相守,愿生死与共!”
我懂了,我这才认识到自己原来对他抱着的是一种什么样的感情,同样,我慌了,因为我的帝王教育时时刻刻无不在提醒着我,这样的感情会带给我什么样的灾难,就像我血洗了一门忠烈一样。
我知道,自己在为自己找一个借口,但是,我却不能保证自己在得不到他的感情之后,是否还会做出像今天这样的事来。
我选择了逃避,选择了杀戮,滚烫的鲜血暂时缓解了我紧绷住的神经,却也带给了我一世的遗憾。
在他笑着和那个宰相小姐一同人头落地的时候,孤坐于殿上的我落下了成为帝王五十年中唯一的一滴泪,为他也为自己。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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阴间,是那么的昏暗,依旧是一个人静静地站在最高处,也许身为一个帝王,真的是注定孤寂的吧,无论是活着还是死亡……
《远方的呼唤》
这篇可是送给小忧妹妹的生日礼物呀!所以现在才发到露上(要等过了)哈哈
风呼啸地追打着窗外的那棵老榕树,无力的枝叶扫过紧贴着的窗户,‘吱呀’的噪声同样划过了我的心口。
我紧闭着双眼躺在床上,一天十四个小时的工作已经将我的肉体折磨得疲惫不堪,但却及不上此时心口处所带给我的那种窒息般的痛感强烈。黑暗像一块巨石压住了我的身,我的心……
我不停地数着奔跑着的羊只,却不想脑部的神经更加的兴奋。
我无奈地张开了双眼,寻着感觉,手摸向床边矮柜上的台灯,按钮‘啪’的一声被我按响,光明却未如期而至,‘停电了’,我的脑中一闪,‘唉!’无奈的叹息自口中流出。
将身体尽量舒展开来,企图以此来忽视心中那股隐隐的不安,风雨咆吼,黑夜停电,从未失眠的我竟翻来复去地难以入睡……一切的一切,让我的心脏‘扑嗵扑嗵’的……
窗将那风雨隔绝在外,而屋里除了闪电划过而带来的瞬间的亮后,似乎更静了……
我静静地躺在那里,一动不动,聆听着自己的心跳声,这是我第一次认真地听着自己心脏跳动的声音,这个声音,让我更是想念起他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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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你压得我的心口很难受!”我推着他枕在心口的头,抱怨着自己喘不上气。
他抬头向我一笑,将头轻轻地移到了旁边,却依旧紧贴着我的心口。
我疑惑地扫了他一眼,不解他的举动。
他露齿一笑,惑人的黑眸,爽朗的面容,一口的洁白,相映成辉,蛊惑了我的心神。
曲身投入他的怀中,忘记了心中的不解,忘记了时间的流动,更忘记了这茫茫的天与地。
“听着你的心跳,可以伴我安然入睡,因为那是最原始也是最真切的生命之声!”迷迷糊糊中,我听到了他沙哑而磁性的声音自耳边传来,我无意识地笑了,我不懂什么生命与否,我只知道枕在他的手臂,耳边他心跳有力地鼓动,那是我一生最幸福的时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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黑暗中唯有自己的心跳是如此的真实,我随着它的跳动再一次开始数着羊只,枯燥的声音却不住勾起我的回忆,慢慢的将我带入了梦中。
“铛--”似乎是风破窗而入,伴着风,冷气一股一股灌了进来,懒得起身,将自己的身体整个儿蜷缩在毛毯里,幻想着是他的怀抱,心慢慢暖了起来,梦更加的香甜了……
清晨,睡眠不足的我却意外的神采奕奕,伸了个懒腰,正要起身,却不想厚厚的棉被自身上滑落到地上,我疑惑地注视着自己脚下的被,搔了搔头,不记得自己是何时将压在柜底的被子取出来盖上的,也许是梦中做的吧,我这样对自己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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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的工作很简单但是却很劳人肉体,就是不断地将物品从一个地方搬到另一个地方,但是我做起来却丝毫不感辛苦,因为我搬的物品中有属于他的一份,而所谓的物品其实就是送往前线的物资。
是的,他在战场,在最危险的地方浴血奋战,但是为了这个国家,为了保护人民,当报名参军的时候,他毫不犹豫地填上了自己的名字,即使那是一张死亡申请书,他没有任何的要求,只除了我,他希望我能留在这最后方,哪怕是会担心受怕。我也曾强烈要求和他一起,但是他说,请我原谅他这一生唯一的自私……
他走了,走了不知道多久了,我不敢去细数这漫长的日子,不敢去想象可能发生在他身上的一切,我承认自己在逃避着一种可能性,但是我不愿去想,我宁愿用过度的工作来麻痹自己的大脑,用我的双手双腿双臂甚至是全身的力量,默默地支持着他,也支持着自己,不要倒下,我每天早上都会这样对自己说,也会对远方的他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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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不知道这样的思念还能支撑自己多久,也许早已负荷不了了吧,也许是那天受了凉,我病了,烧得很重,就在这最紧要的时刻,没有人会注意到一个搬运工人生了病,即使他已经三天没有出现在世人的面前,没有人会去理会,不是因为世界的苍凉,而是因为战争为人们带来的无奈。
我晕晕沉沉地躺在床上,这张床是我和他合力用硬木板钉成的,这个屋子也是我们一起粉刷而成的,每一个角落都充满着我们的回忆,也正是在这里,我才可以每天抱着对他的回忆入睡。
能够在这里死去,是我的幸福吧!我叹息道。
滚烫的热一波一波向我袭来,终究抵不过病魔的追赶,我陷入了无边的暗界之中……
黑暗中,似乎有人抱住了我……
阳光洒进满室,温柔而充满着暖意,我缓缓地张开了双眼,摇了摇自己还有些昏沉沉的头,支着身勉强坐了起来。
没想到自己竟还活着,在自己都已经放弃了生命的时候,竟然还可以看到这一室的光,左手按住了自己的心口,五指感受到了震动,不知是虚弱引起的颤抖,还是因为心脏在跳动……