文案
恍若连绵绽放的蔷薇,浓烈的红,纯净的白,幸福的粉,窒息的紫,以及哀伤的黑——
那都是,我们的生命——
高空,灰白,深海,灰暗,仰望着那天空,我们也曾哭过,都哭过,就算惨烈,就算悲伤,我们都还要爱,也要爱,浴火,重生,以爱之名,高飞
虔诚地祈祷,我们都要记得,我们曾经崩溃曾经毁灭
这绝色之爱,已经撼天动地,我们不再软弱,不再可欺,用力相抱,再次飞翔,共同欢庆
内容标签:花季雨季 三教九流 怅然若失 强强
001
轮椅滑过木质的长廊,苍老的手推开了一扇门,轮椅滑进后,随即关上。
门后的的房间没有光,唯一的窗户拉着厚重的窗帘,空气中漂浮着陈旧的气息。
“啪——”房顶的水晶吊灯亮了起来,清澈的光洒满了整个空间,四面墙上挂满了大大小小的画,同一个画手,同一个画中人的画——
安.学院
“会长!”端庄的脚步被急促的声音打断,柔软的长发因转头而滑落。
“什么事?菱。”连声音都柔软如丝。
“理事长有事找你,让你去他办公室。”
“好,我知道了,这就去,你忙你的吧。”
“恩。”
——
安.学院理事长办公室
静谧的阳光倾泄于古朴庄严的室内。
“那么,希望你能在安.学院度过一段充实的大学时光,不负圣林学院理事长的厚望。”慈爱的声音苍老,却有力。
“恩,谢谢。”
——
学生会办公室
“哎,墨伦啊,你不是跟袖予分手了吧!”
林墨伦心底翻了一千个白眼——这个惟恐天下不乱的组织部长,说了多少次不要老是说些让人误会的话,他不但不收敛,还变本加厉!
学生会副会长感到太阳穴突突地跳。
“不然也不会和大一的新生走到一起——”边说还边用手指绕头发做哀怨状。
学生会副部长林墨伦十分鄙夷的看着刺猬头的组织部长,郁闷无比——“臭刺猬,你看见我满头黑线了吗?”
“什么事可以让无所不能的副部长满头黑线啊?”端庄而柔软的声音响起,林墨伦抬起头——
一刹那的——惊艳——
不同于袖予的柔和,她身后的那人——耀眼夺目——
蔷薇——恍惚间,他似乎又看见了他曾经的蔷薇——专属于他的蔷薇——
“墨伦?”
“他啊!”组织部长猛一拍他肩,大叫“看见女朋友和一个美少年在一起,吃醋啦!”咧开大大的笑容,一副天下真理,舍我其谁的样子。
被惊醒的林墨伦也大声回叫:“砍人啊?臭刺猬!”说完以拳相向。
组织部长不甘示弱,于是两人绕着学生会办公室的会议桌——开打——
作为会长的安袖予向身后的“美少年”无奈地笑笑——“他们似乎从刚会走路就打到现在了。”
“美少年”不说话,微笑着,似乎很羡慕的样子。
安袖予微一闪神——这少年,很特别呢!理事长说是圣林学院的理事长推荐过来的,为什么呢?圣林学院不是比安.学院更好吗?既然圣林学院的理事长能给他写推荐信,为什么不留他在自己学院呢?
而且——他真的——很耀眼,有着令人无法抗拒的气息,自己第一眼看的时候真有种双眼被耀花的感觉。
“袖予?”
听不见安袖予继续说下去的两人停下了打斗。
对着两人担忧的表情,安袖予回过神,忍不住笑了出来。
“呐,”安袖予指着刘海被抓成冲天状的林墨伦:“这一只是安.学院的学生会副会长,林墨伦。和我同级,大二,商管系。”
指着头被按在桌子上的“臭刺猬”:“这一只是安.学院的学生会组织部长李清,因为高中的时候复读,所以现在是大一,历史系,有什么事不明白的你可以问他。”
“恩,谢谢学姐。”少年的笑容似乎很满足。
“我叫许重歌,以后也请两位学长多多指教。”
——
安.学院校道旁
“少爷!”颀长的五指终于有力地捉住因奔走而摆动的手臂。
即使愤怒也令他惊艳的面容在班驳的树影下冷凝着
“放手。”强自淡漠的语气更显示出他的距离。
“少爷——”
“我不是我父亲的替代品——也不要拿我在他面前邀功!”残声,对不起,我知道,要不是这样,你永远都不会放心下我,回去吧,到我父亲身边,把你的感情告诉他,即使他不能接受,至少,也要留在他身边——
手,变得无力了——
对了,放下我吧,回去吧。
直至高大的身影转身离去——即使破碎也要坚持寻找啊!淡金的发微微轻颤,迎上即将到来的,独自一人的路。
——
安.学院的校舍
每间房都配备浴室和洗手间,储物柜,两张单人床和书桌——比想象中好,毕竟出生优越,还一直担心会不会住不惯呢,不知道残声和父亲说得怎样——
正自寻思间,听见由远及近的喧闹。
“重歌来来来,这是你的房间,不知道你的室友怎么样啊!”很朝气的声音唉。
“学长很兴奋的样子。”温柔的声音。
“哈哈!我好奇他看见你的美貌会有什么反应嘛!”
声音已经到了门口了,那温柔的声音似乎是对自己说:“嗨,你好。”
转过身,毫无意外的看见一双温柔的眼,耀眼的面容——声如其人吗?
而他旁边的学长反应似乎有趣得多只见他张大了口:“同学,女生生宿舍不是这里。”
温柔的眼流泻出无奈的笑意:“学长你说什么呢?”
“这——”上下打量一番,瞪目结舌“同学你也长太让人误会了吧——”
“我长得像母亲。”少年点点头,一脸无害,“你好,我是你的室友,颜虔。”
“你好,我是许重歌。”
新生入学典礼在明天,于是无所事事的许重歌两人便在校园里随处逛逛。
“那个——”淡淡沙哑的声音叫住了两人,转过头去,便看见一纤细瘦小的女生,“那个,请问女生宿舍在哪个方向?”低低的声音,却不是女生的羞涩,仿佛是不喜与人说话般的淡漠
“啊——”许重歌首先反应过来,“这个——”温柔的眼因为笑容而微眯着,“我也不太清楚,要不我给你去问问?”
女生一撇头,“不用了,我自己找可以。”顺手拉过行李箱便走。
“等等。”却被许重歌叫住,“要不,我帮你去问问学姐?”一跨步,便走到女生面前,微笑着,“我帮你拿吧!”说完,没等女生反应便拿起女生的行李。
女生一皱眉,抬头直视着他,大而无神的双眼让人觉得冰冷,然而许重歌却恍若未见,依旧微笑,“来,我大概记得,学生会的办公室在那边。”
一跨步,一阵不算柔软的冰凉覆上了手腕——离开了树荫,颜虔才看清了她——江南青的肤色,几乎是少女漫画般的大眼却无神冰冷,很纤细,但并不矮小,几乎一米八的许重歌也只高她半个头,紧锁的眉显示出她的倔强与隔离。
“我说了不用!”感觉到不属于女生般的力气,许重歌微微一呆。
接受到女生狠冷的视线,手上一松,眼中便只剩女生孤傲的背影。
扰扰头,许重歌无奈一笑:“好像不太好相处啊”
“大概吧。”颜虔微一挑眉,“不过,你也不太会看人家脸色啊!”
“呃——我还以为——”——什么呢,人家还是学生呢,怎么,会和那些人一样,怎么会呢——
“怎么?还以为人家小女生会看上你那几分姿色啊!”如此说着,颜虔倒觉得自己中气不足——眼前的人,可不只几分姿色,恍若一流的雕刻家精心雕琢的五官,温柔的微笑,耀眼的存在。
——
绕着校园一周,大抵清楚了学校格局的两人正准备由校右侧门出去吃晚饭,远远听见了一段旋律——
“我听见你眨眼的声音,请微笑在我眼前,这样我就不孤单
不断重复你的名字,你不在我的身边,但回忆却不停,摇晃
幸福就是牵着你的手,坚定地往前走,谁都无法阻碍,我们
自你决定松开我的双手,你现在留在何处,你看星星在闪烁
I‘m/cry/I’m/smile/I’m/feeling/pain
冥冥中一定会,有天使在看着
在哭,在笑,等你回来
可惜你早已渐行渐远
你看雨水跳跃的舞步,是我在对你思念,并且我也不曾,离开
谁都不能遮掩你的容颜,在这个世界之上,你不在乎我忘记
You/see/you/smile/you/forget/me
You/can’t/see/to/my/cry
You/can’t/listen/to/my/song
I’m/cry/I’m——”
作者有话要说:很久以前的旧文,大家轻拍哈~
瓦真的不是在骗积分~~~~~~~~
于是瓦懒得去想章节名,各位亲原谅瓦吧~趴
002
越走近校门,声音便越发清晰了——
“迂回,忐忑,连心也痛,我至今还在这,守侯你的微笑,承诺,花落,你不回头,世界皆早已有定数——”磁性的,悲伤的,都不足以形容,仿佛梧桐道上的阴影,为离人摇曳着萧瑟的痕迹——遗憾吗?
无意间踩上一片不合时宜的落叶,声音被打断,只余深厚的余音微微颤抖。
“谁?”
两人一惊,为这声音异常的沙哑,像经历了巨大的痛苦——
最先看见的,是三支燃着的香烟,像祭奠什么一样的被插进柔软的泥土。然后是极为厚重的硬皮鞋,繁复的铁扣显示出主人的张扬与束缚——修长的双腿交迭着,怀抱墨绿的吉他——
“学长——”许重歌惊讶着——不同于早上看见的标准学长气质,此刻的林墨伦仿若森林的妖魔,烟熏的眼,惨白的皮肤,深红的唇,黑发间隐约可见足有七个耳洞——
学长?
仿佛从深渊投来的目光一暗:“是你。”略一眨眼,许重歌又看见了早上那个“学长”——
“没人告诉你右侧门是禁地吗?”拿出洁白的手帕擦拭着吉他的琴弦,看向校门的方向——
许重歌两人看过去——紧闭的雕花大门爬满了藤蔓,开着不知名的小花,在风中微微颤抖着——是苍凉,悲伤——
“回去吧!”林墨伦站起来,依旧看着大门,宽大的白衬衣让他修长的身影更为孤单——
过长的衣袖遮住了紧握的手——
——
夜
颜虔在床上翻覆着睡不着,想着下午在校右侧门的事——
那个妖魔般的男子,总觉得在哪见过——
是——照片!
猛的一起身,胡乱披了一件外套便往外走,丝毫没发现对面的异样。
——
校右侧门
不知道是不是禁地的原因,这里比起雅致的安.学院的其他地方都来得荒凉,甚至路灯有所缺损,都没有修理——但能看见的大概就这些了,毕竟是深夜,而早上因为学长的原因并没有认真的看过周围。
忽然——一丝异样滑过心底,五米外的一盏路灯显得更为黯淡,而地面摇曳的,并不像树影,而是——腿——
虽然家境优厚,但颜虔并不娇生惯养,从小失去双亲的宠溺,甚至被父亲严格要求,直到十六岁才有神残声与自己做伴——而他却只是父亲派给自己的保镖——英俊冷酷,寡言少语,如果不是一起经历过生死的交付,他永远也不会知道残声的秘密——
压抑着对未知的恐惧,颜虔向那里走近——
“谁?”飘渺而又空灵的女声,在这种情况下,谁都会备受惊吓,但颜虔不同,没有谁会比他对黑暗有更敏感的认知,那是一个人,确切来说,是一个未成年的女孩子。
“你又是谁?”站在一米的距离,颜虔抬头看向朦胧的灯光,感觉到灯光后的一双眼用看着不速之客的眼光注视自己——禁地,是因为这个吗?
约莫过了十分钟,颜虔听见了人拉着藤蔓的声音,越渐清晰的裸足,飞扬的黑色裙摆,有重迭繁复的花边的袖口,领口——最后才是带着浅笑的面容——干净白皙的脸,小巧挺直的鼻子,精灵般精致灵动的眼,微卷的褐发,左耳有长长的蔷薇耳坠。
“为什么要来这里?”即使接近了,她的声音还是空灵飘渺。
“天地无声。”颜虔近乎平静地说着。
女孩的眼光微微一闪——“你是谁?”
“我不是谁,我只是认识他——”颜虔苦笑,或许自己没有了解这一切的必要,只是,好奇而已——
“那你又来做什么?”
这一问,颜虔的脸上浮现了窘色,“我——”
“你爱他?”没等他回答,女孩马上问。
“不。”颜虔摇摇头,他或许过分在意,但不是爱,只不过是想知道,那个在自己十六年的生命里唯一的伙伴,交付生死的人,到底——瞒了自己什么,除了照片,他什么都不知道。
“那你到底要干什么!”女孩的声音忽然变得急促,仿佛被夜色吞没了微笑“你要揭开当年的悲剧吗?你要让唯一留下来的那人再次痛苦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