it‘s/the/heart/afrai/do/fbreaking
that/never/learns/to/dance
it‘s/the/dream/afrai/do/fwaking
that/never/takes/the/chance
it‘s/the/one/who/won‘t/be/taken
who/can/not/seem/to/give
and/the/soul/afrai/do/fdyin‘
that/never/learns/to/live
when/then/ight/has/been/too/lonely
and/the/road/has/been/to/long
and/you/think/that/love/is/only
for/the/lucky/and/the/strong
just/remember/in/the/winter
far/benea/the/bit/ter/snows
lies/the/seed/that/with/the/sun‘s/love
in/the/spring/becomes/the/rose”
清澈的钢琴,飘渺的歌声,每天每天地在安.学院大学部的音乐阁楼响起,只是今天似乎有些——无聊。
“莲姐~我一个人无聊啊~”精灵般的眼流露着无奈,莲姐去医院检查,每天定时的钢琴练习便只有她一个人。
“去逛逛!”
音乐阁楼有两个门,前门连通教学楼,后门过去是宽阔的天台,而佐藤华衣的逛逛自是后门过去的天台。
夕阳刚刚隐去,石灰的地面尚有余温,莲姐精心打理的蔷薇散发着迷人的香气。
出于莲对秋千的喜欢,哥哥还特地打造了一个铁艺雕花的秋千,缠绕着各色的蔷薇,任谁坐在上面都会觉的幸福吧!而哥哥和莲姐就是最幸福的——
越走近,佐藤华衣察觉出一丝不祥——微弱的风中夹杂着尚流下汁液的花瓣,而花的香气越发浓烈。
“谁!”
微微摇晃的秋千上,女子抱膝坐着,手上是蔷薇的碎片,睁着大而无神的双眼看着佐藤华衣。
“谁准你在这里的!”声音因愤怒而颤抖着,尖锐如划空悲鸣的鸟啼。
女子似乎莫不经心,松手洒落手中的花瓣,“你的花?”
“你滚!”
女子放下双腿,从秋千中站起来,与佐藤华衣的娇小不同,她高挑修长,低头看着华衣极其愤怒的脸,若有所思,“你很生气。”
华衣冷哼,“要是你也会生气。”
“不对,你太生气了,要是我,我不会这么——愤怒。”
“你是什么人?谁让你来的!”
女子摇摇头,华衣听出了她声音里淡淡的沙哑,“没有谁可以命令我。是我自己来的。”
“你马上,给我离开!”
“我会再来的。”
没有理会身后远离的视线,华衣看着眼前散落一地花瓣的秋千,紧握的拳头因过于纤细而显得脆弱。
“哥,莲姐,对不起——”
——
“阿步,你看见小华了没?”剪着娃娃头的女生在最后一节晚自习开始前,穿过安.学院一整个高三的走廊,走到有天才班之称的A班。
“怎么了?她又不上自习了?”埋首在书本中的男生并没有抬头,淡淡地说,似乎见怪不怪。
“这次不一样,平时小华不上自习都有提前告诉我的,但是这次没有,而且从她下午开始就一直不见人!”大大的眼睛几乎要滴出水来。
飞快地书写的手一顿,抬起了清冷的脸,“我明白了,你别慌,小华批了请假条没有?”
女孩猛地摇头,“应该没有。”
“那就还在学校,就是她不写请假条,偷跑出去也会和你说的,不是么?”
女孩点点头。
“那你就不用担心。”男生合上书,摘下了眼镜,“我去找找,你先回去上自习。”
女孩点点头,刚想转身,又停下来,向男生微微鞠躬,“对不起,是我失职,还要麻烦你。”
“不是你的错,是小华任性惯了。”话毕,也不再看女孩,向同桌丢下一句:“我出去一下。”便头也不回地走了。
女孩看看着他的背影,那么焦躁,其实一直向别人说着不要担心,最担心的还是他自己吧!
——
鬼束步几乎是一口气跑上音乐阁楼,没有关严的门边泄漏出静谧的光。
“小华!小华!”然而回答他的只有一声比一声急切的回音。脑海中划过的记忆让他从恐惧直接变得恐慌——
冷静,他必须冷静!想想小华会去哪里,哪里——
几乎是破门而出,宽阔的天台上盘旋着微凉的风,夹杂着蔷薇的气息——不对,这气味和平时不一样,仿佛花叶腐败的气味——
“小华!”
这是他第二次最快的奔跑,以至于停止的时候跌倒在地,这也是他第二次感觉到心跳的停止——
——散落一地的殷红蔷薇——
——像用蔷薇模仿的鲜血——
——仰躺在地的人——
——横卧在地的人——
“华步——”
“对不起,哥哥,对不起——”梦呓般地重复歉意的话语,使得鬼束步从回忆中清醒过来,抱起娇小的人,意外地感觉到滚烫的温度。
“小华你醒醒!小华!”
“我不会让你有事的,绝对不会!”
一次就够了,我不能再失去了——
——
“我说,那不是付曙吗?原来她也会喜欢花啊!”
“那不是跟花痴一样了?”
“别说那个词,真是笑死我了。”
那些每天穿着花枝招展的睡衣,站在男生宿舍对面的走廊上聊天的女生——付曙摇头冷笑——无聊。
闻着手上临走前摘下的蔷薇——这女孩,很有趣呢!
“付曙,你那是什么花啊!”
大而无神的眼看向那堆无聊的女生。
“干嘛不回答,没礼貌哦!”
“人家那叫眼高于顶。”
“眼高,耳朵总没聋吧!”
双眼变得冰冷,张开薄唇,露出尖细洁白的牙,咬碎手中的蔷薇,看见那些女生显出惊疑的表情后满意地关上房门——
——
许重歌眯了眯眼,依旧笑意盈盈,“颜虔,你吃过花吗?”
“什么?”被问的人一怔,“吃——花?”
“对啊!”许重歌笑得更加温柔可亲,仿佛在问人喜不喜欢吃水果糖。
“是花蜜吧!”颜虔依然不肯确定。
“是花,有花瓣,花蕊,花萼,新鲜摘下来的花!”
“你吃过?”
“没有啊,我看见有人吃得很开心,所以问问你有没有吃过。”
“谁会吃得开心啊?”颜虔左顾右盼,还是没看见。
“人家吃饱了去睡觉了!”许重歌一边说一边指着前方——
“那是女生宿舍哎!你没事看那么认真干嘛!”
许重歌扁扁嘴,一副委屈小媳妇的样子,说:“就是不小心瞄到嘛!你不要吃醋啦~”说着还拉拉颜虔的衣袖。
“鬼吃醋咧!”
许重歌眉开眼笑,一副如沐春风的样子,“那就好~你记得我们第一次见面吗?”
颜虔微有愠色,“还好说,一开口就说什么女生宿舍不在这里,搞得我一头雾水。”
“记清楚啦!可不是我说的,是李学长说的,我可没搞错!”
“你的意思是你阅人无数?”
“あらあら~差不多啦!”
“哼!”
“あら,不对,错了错了!”
“许公子终于肯谦虚啦?”
“あらあら,不是这个啦,你记得那天那个女生没?”
“问我们女生宿舍的那个?”
“对啦对啦!”
“你不是看见她吃花吧!”
“呵呵~”
005
——冰冷的黑色深渊,血色的蔷薇碎片,呼吸间都是悲伤的气息,身体好沉,像是陷入了沼泽地,被不停的拉下去——救救我,谁来救救我!
“小华,你醒醒,小华!”
——熟悉的声音,那么急切,那么悲伤,不要为我哭啊!
勉力睁开沉重的眼,入目是熟悉的清冷面容,满溢着担忧。
“阿步。”
“你觉得怎么样?有没有哪里不舒服?要不要叫医生?还是先给你倒杯水吧,你等等。”
“是由布让你找我的吧。”
“恩,她说你从下午就一直不见。”用唇试了试温度,大概太烫,再装了点凉水,再试了试觉得可以了,才扶起华衣,让她靠着自己。
华衣无奈一笑,配合鬼束步细心妥帖的照顾。
直至看见华衣的脸色开始自然了起来,鬼束步才开口:“既然身体不舒服就不要勉强,对你来说,少练几天也没什么关系。”
华衣不答,侧过头,看着鬼束步平静的脸,良久,才说:“阿步不觉得奇怪?”
鬼束步不说话,低下眼睑。
“我知道阿步是怕累着我。”喝了口水,华衣也不看他,继续说:“可是有时候这样会让人觉得你不关心她。”
“不是的!”猛地抬头,一把捉住床沿。
“我知道。”被温水捂热的手覆上那明显紧张的手。“就是因为我对阿步的感情不是阿步对我的那种,所以我才清楚,但是如果一样,那就会误会——”
“我知道,一开始我就知道。”反握起那纤细柔软的手,在脸边摩挲着。
所以即使寂寞,也庆幸——阿步是最温柔的——
“我对不起哥哥和莲姐。”华衣低下头,长长的睫毛仿佛脆弱美丽的蝴蝶。鬼束步想起那散落一地的蔷薇碎片。
“即使他们珍爱的东西被别人破坏,我也无法恨那个人——”
“小华?”
被反握的手轻抚着他清冷的脸,“阿步有没有试过,因为太寂寞,所以想要破坏自己眼前所见的美丽的东西。”
鬼束步没有回答,静静地等着。
“那女生我没见过,大概是大学部的吧!她的眼睛,像是死掉了一般,她应该是——太寂寞了吧!”
是的,寂寞吧——
——
深沉地,黑暗地唱着,没有人听得懂的语言——
许重歌一边听着华衣的演唱,一边看着歌词——
“想要被拯救,腐朽于沉沦之中,不知向何物唱赞歌
悄悄地吟唱,你最喜欢的恶之诗
今夜不能入眠,在黑暗中哑然断裂
想要被救赎,信赖于疯狂之中,不知向何物泣血泪
愈愈地轻流,你最喜欢的恶之血
今夜不能入眠,在黑暗中猛然惊醒
光明中假笑的脸,狂乱迷惑的齿轮,雾化的羽翼
没有赖以生存的爱
悄悄地吟唱,你最喜欢的恶之诗
今夜不能入眠——”
“真是黑暗的歌呢!”许重歌感慨着,笑得温温柔柔。
“是你的小华教我的。”演唱完,华衣双脚微微一蹬,摇晃起少了不少蔷薇的秋千。
许重歌似乎笑得更舒心了,说:“那你是怎么叫小华的?”
“酒店的人都叫她南夫人嘛!所以我叫她南姐,她说她喜欢我这么叫。”仰起精致的脸,一副被宠溺的神色。
“南姐——”低下头,华衣看不见他的眼,心头微微一紧。
“她说这是跟一个恶魔学的,所以谁都听不懂。”
“那会唤来恶魔吗?”
“不知道,我没看见过,我也教过墨伦唱,他也没看见过。”
“墨伦?”
“就是林墨伦,林学长。”
“あら,是呢,我想起来了,我第一天来的时候安学姐有说过。”
“恩哼,我觉得墨伦唱起来更像恶魔呢!”
“那你哥哥也会唱吗?”
华衣几乎是立即摇头,一脸的骄傲,“除了G‘ciel和自己乐队的歌,我哥哥谁的歌都不唱!”
“这不是谁的歌,是恶魔的歌啊!”
“但不是恶魔要教他唱啊!”
“这样啊——”抬头看向深蓝的天空,笑得深刻,“真想认识你哥哥呢!”
华衣也笑着,看向夜空,“是啊!真想让你们认识。”
“悄悄地吟唱,你最喜欢的恶之诗,今夜不能入眠——”
——
当许重歌回到宿舍时,安.学院大学部男生宿舍还是很热闹的,唯有自己的房间关了灯——
颜虔今天那么早睡啊!
尽量轻声地开门关门,借着微弱的光走向浴室。
“我没睡,你可以开灯。”突兀而起的声音令许重歌微微一惊。
“あらあら,你这是在黑暗中沉思啊!”
“不是,睡不着。”听不见许重歌有所动静,颜虔索性自己下床开灯。
“あら,颜虔你夜视能力很好哦!”听见颜虔几乎只是两个跨步再尽量地伸手开灯,许重歌不得不感慨着。
“洗你的澡去!管别人那么多!”话毕,也不看许重歌一眼,径自蒙头躺下。
脸上的微笑更加柔和,走到颜虔的床边,蹲下,“怎么了?心情不好?”
“去陪你的小女孩,管我那么多!”隔着薄被传来赌气般的声音。
许重歌扰扰头,有点困惑——あら,颜虔好像吃醋啊~
——
历史系是早上九点开始的课,所以颜虔刚一醒来就看见许重歌懒懒地躺在不知从哪来的摇椅上晒太阳。
“あら,你醒啦!快去洗洗漱漱,要上课了。”眉眼弯弯,很惬意的样子。
颜虔也不说话,一边想着这小子是什么时候起来,这样看着自己多久,一边走向浴室。
“あらあら,昨晚没看清,原来颜虔身材那么好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