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伦的狂恋 第二部 上[有前部连接]————天上鬼

人的情绪状况形成强烈的对比，气氛透露出一丝诡谲！
终于，从未开口的小男孩开口了，「我叫神源皇！」
他的回答令皇瞪大双眼，愣了愣，原以为得到答案后他会更加愤怒，没想到皇却嘲讽的笑了，「你叫神源皇？那我是谁？」
「你也是。」
「哈哈哈......这是我听过最好笑的笑话......哈哈......」皇的情绪起伏比以往大，或喜或怒、或悲或笑，比以往澎涨数倍，可用夸张来形容。
自称也是神源皇的小男孩依然冷着脸，没有表情的脸、没有情绪的眼，像全无世俗的情感，他看着笑得夸张的皇，继续冷冷的说道，「我是你、你是我，我们失去平衡......」
「你说什么？」
「我是你压抑住的本性。」
「小时候，我的天性即是如此的冷静与冷酷，但不代表我没有感情。被母亲漠视和厌恶令我难过，被忽略和比较令我心痛，但我学不会如何表达，也许因为这双眼、也许是这血缘，也许在另一个国度我是独一无二令人拥戴的天生王者，但......这里不是。」
「你代表了我的懦弱和恐惧。」
「为了得到母爱、为了不在难过、为了开心和坦诚，我选择静静呆在角落，让你为我们而活，我想看着你实现我们共同的渴望，想要你让我体验无法得到的情感，于是这么多年来，我一直静静的看着，一起承受任何的情感，对晨执迷不悔的爱、对帝亦敌亦友的手足之情、失去双亲的痛、被人误解忽略的气愤和痛苦......最后，这样和我完全不同的你，和我一样选择了逃避，我想，我们都失败了......」没有情绪的脸上终于出现无奈的笑意。
「你......到底在说什么鬼话......」皇原想像以往大声的怒吼出来，但话到嘴边，却成了细不可闻的呢喃，对方的话在他心里引起轩然大波，皇的思绪一下子全混乱了，终于，皇变成了和小男孩一模一样的年龄、身高、面孔......
「你明白的。」皇靠近皇，轻轻牵起他的手，面对那扇巨大沉重的门。「这是我们的恐惧来源，我们逃避了这么久，该是面对的时刻！」
「不......不！！」皇突然狰狞起来，和另一个皇形成强烈的对比，想甩开他的手，但却怎么甩都甩不开，「放开！放开！」
「放心，让我们一起去面对！」坚定冷静的他，将手握紧。
「不，不要......我不要......啊！你是谁，你是谁......晨、晨......晨......」皇恐惧的看着他，「不公平！你说你是皇，那我是谁？你说你是本性，那我是什么？谁都不能将我从晨身边带走！就算是我自己，就算你是我，我也不允许！」
「终于承认了吗？终于说出你的恐惧和不安。就算面对自己，也不坦承相对，即使是自己，都抱持怀疑和不信，这就是你的弱点和症结、也是我的。相信我吧！这一次你无论如何都要相信自己，因为你不选择相信，那我们永远都会困在这里......就这样，选择死亡！皇，你是皇、我也是皇，你是我，我即是你，谁也不会消失因为我们都是自己！」
「......」
「来吧！」向他伸出手，最终，皇迟疑的将手交给自己，「推开这扇大门......」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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缓缓的，张开双眼，下一刻瞬地紧闭，刺眼的光芒令人难受，却是他久久未曾睁开的绿眸，重回光明的时刻。
四周的宁静，祥和千万，偶尔窗外的雀鸟鸣唱，衬托这片闲适的午后。
他缓慢的起身，觉得身体虚软无力，这种情况以前曾有过，不是陌生的经验，像在熟悉身体似的动动手指、动动身体，同时，也将刺入手腕内的针拔去，接着，下床。
摇摇晃晃的走到门口，举手开门，下一刻，跌到门外的走廊。
砰咚！好大一声，引起女仆的注意，接着是女人的尖叫大喊，不一会儿，老管家出现、奶奶出现、爷爷出现......没有看见想见的人出现。
关心和惊喜的声音络绎不绝，有爷爷的欣慰激动、奶奶的心疼泣喜，而没有人发现，他那双脆绿的双眼冰冷又恍惚，皇......不一样了。
「晨......」粗哑的声音从嘴边溢出，老管家连忙递水喂他。
「夜晨去上班了，我现在马上通知他回来！孩子，好好休息，把身体养好后......一切都会没事的。」萧清凌安慰。
「上班？」
「是啊，他现在跟着寒楚身边，很忙的；帝也从基层爬起，努力学习所有的一切。」
「帝？」
「是啊！」她拍拍他，老迈的双眼既慈祥又感叹的看着他，突然上前紧紧抱住他随即又放了开，「孩子，你终于醒了......」
「我......睡了多久？」冷静的看着她，问。
「......一年。」
「一年呐......」
「亲爱的，别想太多。」
皇点点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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那个晚餐，所有人都到齐了，欣慰、开心、欢喜、责备、抱怨......
当他见到夜晨时，西装笔挺，似乎成熟稳重不少，但当他看见他时，激动的冲进他的怀里，不可置信的错乱着。
「我不敢相信......不敢相信......你这个浑蛋、你可恶......你，该死的你......」他最心爱的晨哭倒在他怀里，而他不停的安慰、不停的令他相信......
当他见到帝时，他的优雅温文依在。见到他，只紧紧的抱住他，一如以往的讽刺几句，声音却透露许多情绪。帝有些许不同......本质上改变了许多，也许是他找到自己的方向、也许他终于真正认视了自己。看上去，好到不能再好的帝。
其他人，没什么太大的改变，除了令叔交了个要好的女友、除了蓝心姨生了个男孩，为南宫家添了一名成员、除了爷爷放开心胸的接纳一切、又找到令一种兴趣的奶奶、和不在那么爱工作的寒楚叔......
家庭的气氛有极大的转变，温暖、和谐、人情浓厚、感情深刻......
似乎他错过了许多。
很快结束了那一个夜晚。一个星期后，身体大致上恢复机能，开始能走能跑能跳，他一人呆在家中，宁静的躺在后山的草皮上，仰望蓝天。
很多事情错过了、不同了，这些他必须接受和习惯，这些不是难事，他现在最需要的是时间，来了解已经不同的自己。
脑中多了许多不同的情绪，例如：冷静客观、思想行为、个性人格......
没有全部的不同、却也没有全部的相同，相融是那么的自然，自然到他认为自己本该如此，反而有时会觉得，火爆的脾气与自己格格不入，却又是那么不可获缺......自己的改变自己了解，是否他人发觉了呢？
重要的问题问了自己一遍：还爱着夜晨吗？
心中毫不迟疑的回答：是的，无怨无悔的深爱着。
初衷无变，那么就该好好思考往后的路。
也许该听爷爷的话，到唐帝看看，也许他能够适应。
既然目前毫无方向，最好的方法就是把自己丢进一个环境里，不久，答案会自动摆在眼前。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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帝回到家，顺着直觉找到皇。
「你回来了。」
「嗯。」扯开脖子上的束缚，一双眼锐利地像审视的紧盯着背对他的皇。
良久，皇才转身，脸上挂着玩味的笑意，接着用一丝嘲讽一点冷漠的口气开口，「干麻这样看着我？有什么好看的。」
帝一如以往温和的笑着，「果然不一样了，以前你大概会用粗爆又无礼的方式回应我的关心，如今却用着玩笑既不失礼再参杂一丝兄弟间的不客气回应我的话，从我见到你的时候......不！打从你昏迷时，我就有预感你会有所改变。没想到，是这样的改变。」
「怎么？出乎意料？还是惊讶？我从来不知道你的兴趣是如和剖析自己的兄弟！」本质的改变，令皇多了份尊贵与不可侵犯，那双绿色的眼，比以往更具魅力。
「你......」帝迟疑着，看着这个改变的皇，既陌生又熟悉。陌生的冷静从容，眼底又藏着熟悉的恶劣......
走进他，定定着站在皇面前，细细地看，皇站在原地让他观察，在他观察的同时，他同样观察的他。看着对方，一年的时间隔阂，造成某些断层，两人的改变很大，尤其是皇。
他们像是在找回某些、也找寻失去的......最后两人定定的凝视彼此的双眼，在对方的眼底看见的是自己，最后，他们笑着抱在一起。
「你这小鬼......终于给我回来了！」帝有点小恶质的揉着皇的发，故意弄乱它，同时不断用力的拍打他。
他的举动皇当然了解里头藏了什么，乖乖的认由他。
良久两人才分开，到一旁的坐位上打算深谈，泡着茶，一开始双方都不知如何开口，最后是由皇开口，「晨他怎么样？」
帝看了他一眼，视现又回到眼前的茶道上，「这句话有很多方面，你要问那方面？」
「......」一双利眼狠狠瞪向他。
帝笑着，想了一会儿才开口，「工作上，目前很顺利，可以说好到不能再好，这一年多我才发现原来夜尽得寒楚叔、令叔、爷爷和奶奶的真传，整得那些不知好歹的股东和原老们灰头土脸......」
这一开口就是数十分钟，皇听得津津有味，一点也不在意帝说的是否是他所关心的主题。
「还有一次啊......你说他厉不厉害？」帝擒着笑意，活龙活现、唱作具佳的说着，皇随着帝故事中的情节起伏着，听到最后，也跟着笑着，同时还带些骄傲的心情了解自己的晨有多令他感到骄傲。
「你啊......看样子对晨的爱依旧未减，我以为......」
「以为我一觉醒来就不跟你抢晨？呵！开完笑，晨不是你一个人的。」
「你是说你还是爱他？初衷未变？」挑起眉问。
「没错。」挑衅的回视他。
「好。」
两人的视线纠缠斗争着，谁也不让谁，就这么持续好一段时间。
这熟悉的一幕同时跳进两人脑海里，不知是谁，也许是同时，两人笑了起来，同时大叫，」「好幼稚喔~」
帝捧腹大笑的看着皇，「都是你，只要遇到你......我就会变成这样。尽会破坏我的形象！」
「是啊，谁较你总爱闹我，最后最好笑的还是你自己......」
「好久没这样了......」喘过气来，帝带些感慨的口吻突然说了。
静了，宁静的花房只剩下鸟鸣和两人轻轻的呼吸声。
「对不起......」皇开了口，一句对不起就这么说了，诚心诚意打从心
底。
帝笑着。
「......」
「曾经有一段时间我也跟你和夜说了很多对不起，当时想不开、又任性......每次醒来看见满脸忧心和害怕的你们，"对不起"总是说出口，真诚又歉疚的抱歉，但不久之后，却是更大的伤害，最不想伤害夜和你，却不能控制我自己，你知道原因是什么吗？」问着他，也问自己。
不等皇反应，帝继续道，「心结。我的心结已解，你能看见我的转变，可以察觉我的变化；你呢？你的心结呢？解开了吗？我不相信你这么睡了一年就能有所改变和领悟，改变我看到了，但领悟呢？」
「我不要你道歉，我要你的领悟。我听爷爷说你想进唐帝？我只有一句话，别急着融入或赶上眼前的表相，纵使我们之间有一年多的距离，别急着要缩短它；请先沉殿自己，了解自己后，在跨出那一步往前走。不要有那种把自己丢入一个环境答案自然除现了愚蠢想法。老实告诉你，进入唐帝你只会发现我和你现在的差距有多远，你只会满脑子想追上我、击败我......你只会遇到挫折、困难、自责、后悔......」
「我们都明白彼此对对方除了兄弟之外是什么。」
「是敌人、对手。」闪烁绿光的眼一亮，皇肯定的看着他。
「没错，所以不要冒然进入唐帝自取其辱，这一年来我不是在唐帝当少爷，在家，我也非无所事事！是你让我有一年的时间和夜朝夕相处，我们的感情稳定，也以起等你张开双眼。千万别无视我的努力，因为毕竟事实是我赢你整整一年。」充满自信的看着皇。
「我看见了，我不会让你等太久。」皇暗暗咬牙的笑着回应帝的挑衅，满脸沉静看不出情绪。
帝发觉皇真的变了，和以往不同的皇，无法摸透、猜不着思绪；他明白皇这一年并不是一无所获，看见皇的茁壮，激起帝对皇竞争的强烈欲望。
「很好，喝吧！」伸出手，请。
两人捧起茶，喝下。
相视而笑。
「结果，我还是没跟你说夜对你的感想。」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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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你们发现了吗？最近的公文都是由姬夜晨秘书在批，总裁完全将公文交给姬秘书，这样子不是很奇怪吗？一向严谨的总裁......」
「是啊！有时候突然进入总裁办公室，都会发现总裁和姬秘书特别亲近，自从姬秘书进公司后，不苟言笑冷冰冰的总裁开始变得......怎么说，有人的气息了！以前我一直以为总裁是鬼神呢？冷冷的、没有情绪似的，不管愤怒或开心，都冷冷的......」
「是啊！我刚来的时候好怕总裁，因为他真的好难以相处，没有表情的脸总看不出喜怒哀乐，害人家站在他面前时都不知道该如何是好，适应好久才习惯呢，在总裁身边服务，我才真正明白「公事公办」的真正意义！」
「就连帝在总裁面前，总裁也是绝对的公事公办，完全没有任何因帝是他侄子的身份而有所不同呢！反而对帝更加严苛！」话一出口，大家无不有志一同的点着头。
「没错，完全认同。啊！我记得上次高经理闯进总裁办公室时，那时候我不是去阻拦吗？你们知道我看见什么了吗？」带着神秘的眼神看着两位同事。
「什么？你快说嘛！」
「唉呀！你们知道吗？那时候姬秘书靠在总裁身边很亲蜜似的，当时总裁的表情好温柔地看着姬秘书呢！他们的对话就好像......好像情人呢！而且我听到......」拉了好长的尾音，看着同事们的反应。
「快说嘛！别吊人口味！」总裁秘书室里的所有秘书无不拉长耳朵，满脸兴奋期待的看着他。
女秘书满意的笑了笑，「姬秘书好亲蜜的直呼总裁的名字！而且总裁对姬秘书流露出好柔情的表情，但是在见到我们时，整个人瞬间冰冻起来！吓得我那时差一点心脏停了！」
「老天啊！原来总裁的性向是......」有些人兴奋、有些厌恶、有些人鄙视，毕竟她们哪个不是存有飞上枝头的念头，在这么有前(钱)途的大公司里，几乎所有女性都存在这份麻雀凤凰的梦，尤其在集团首脑身旁行事，每天见到的都是难求的高级人士，可以说是随便攀上一个，这辈子就不愁吃穿，顿时跃升为上流贵妇！
正直壮年英俊萧洒又未婚的总裁，可以说是她们隐藏在心最高的梦，如今，她们竟然输给一个不知从哪儿冒出来的小鬼！
看他的年纪，连二十都未满，想是连高中都没毕业吧！这样说学历没学历、说专业知识又不确定的小毛头，不但未经考试就成为总裁身边最亲近的贴身秘书，还把呆在总裁身边服务长达十年的小林功秘书长调到台湾分公司。
虽然小林功秘书长名义上成为台湾分部的总经理，但离开总裁身边不就是变相的降职吗？这样子的人事异动，也难怪许多人如此不满了！
他们这些看在眼里的人，对姬夜晨可说是不满到的最高点，尤其是在听到总裁最近反常的行为是因他而起后，更是愤慨万分。
「这是不是现代版的武则天当道！当年不就是皇帝私下将政事交给武媚娘，最后竟然改朝换代了......」有人突然危言耸听了。
「老天啊！那不就是说，集团将有一场具大的风波了！」人心动摇，唐帝内部开始出现内部动荡。
一旁专心工作的高田秘书长听了，心中琢磨起来，露出深思的表情。
「别说了！他来了！」有人这么小声的警告着。
顿时，他们回到岗位忙录起来。当夜晨从总裁办公室走出，报告完下午的行事历回到秘书室后，面对每一个无视他存在、冷漠的同事们。
夜晨看了看满室忙碌的人们，叹了一声只有自己听见的气，回到自己的位置埋头工作。刚才的企画裁决被寒楚叔退了，明天必须交出一份详尽的报告，看来今天没得休息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