行骗走江湖 上————穿心莲

作者:穿心莲  录入:05-15

阿善爱玉成痴,此时虽然眼睛冒火,却也是懂得分寸的,掩饰好自己的激动心情,把笛子还给江隐,称赞道:“这么好的玉笛,果真配的上玉音公子啊!”
酒过三巡,阿善撑着头,有些栽晃的站起来,喃喃的说:“我好象醉了……”话音未落,竟然身子一软要倒下去。
江隐扶助他,把他抱起来向屋内走去。
樊二虎眼中喷火,青筋直冒。阿善这是勾引啊!是明目张胆的勾引啊!他酒量大的像头水牛,能被这几杯灌醉就出鬼了!
他疾走几步想要上前,却被冯逸拉住。
冯逸说:“你干吗?”
“我去照顾我家少爷!”
冯逸翻了个白眼儿,这大块头还真是木头到家了:“你去干吗?有堡主在呢,需要你照顾么?”
“可是,你家堡主趁人之危怎么办?”
“什么叫趁人之危,他们本来就是……”
门一开,江隐走了出来,应该是听到了两人的对话,面色有些难看。
江隐淡淡的吩咐道:“你家公子醉了,你好好照应他吧。”
然后带着冯逸离开了院子。
江隐的形象在樊二虎心中一下子高大了起来。那崇敬的感情直追前任主子易天诚!他感动的几乎要落泪。什么叫坐怀不乱的柳下惠?什么叫不欺于室的正人君子?看见了么?这就叫!
进屋,掩门,吸气,进内室,他要好好的看那勾引失败的小骗子现在是如何的嘴脸!

17

樊二虎点亮了灯,只见阿善躺在床上,正一脸郁闷的看着屋顶。
在他身边坐下,樊二虎嘲讽的说:“你不是魅力无边么?怎么就不管用了?”──虽然撤了守卫,但毕竟是在寒云堡的地盘,需要处处小心谨慎,所以他还是很低声的说话。
阿善没听出来他话里的讽刺,闷闷的检讨原因:“我明明都趁着酒劲儿,在他耳边说爱他了,他还是把我放下来就走……嗯,不是我阿善的魅力不够,一定是他读书太多脑子都迂了。”
樊二虎忍无可忍,咬牙切齿的说:“人家那是谦谦君子的作风!你以为人人都和你一样是个色鬼!”
阿善咬着唇,一副忿忿的样子:“我管他君子不君子!我现在想要了,他却不解风情!这寒云堡里,他不和我做,我又不敢去找别人,憋死我了!”
那种羞人的话,阿善居然说得如此理直气壮,樊二虎火冒三丈,却也无奈的说:“你啊,怎么饥渴成那样?离不开男人似的。”
阿善一副理所当然的说:“因为好久没做了,这是很自然的需求啊。”
樊二虎翻了个白眼儿,没好气的说:“你别忘记这是在寒云堡里,还是安分点好,你要是真……需要,自己,自己那个一下……不也行么?”
阿善皱着眉,一脸认真的说:“不行,那样我根本满足不了。”忽然起身坐起,说:“不然我们一起来,说不定就行了!”
说罢,飞快的吹灭油灯,扑到樊二虎身上来。
樊二虎只觉得屋里忽然一黑,还没搞明白怎么回事,就被阿善压倒在床上,口腔被湿滑的舌头侵入,身上也被抚摸着。
他脑中一热,全身的血液都涌上头部,忙推拒着阿善,低声说:“你疯了,别忘了这是在哪里!要是惊动了寒云堡的人,不就玩儿完了!”
阿善一边利落的解开两人的裤带,一边含糊不清的说:“我们不来真的,弄不出多大动静,没事的。”他把身子紧紧的贴住樊二虎,把分身蹭在樊二虎的分身上,用手一起握住前后抚弄。
樊二虎叫也不敢叫,推也推不开,又不敢弄出动静,只能无奈的翻白眼。他虽然平时很禁欲,但在这暧昧的气氛中被如此抚弄,却也不可避免的有了反应。
屋里漆黑一片,两人渐渐沉重起来的喘息声格外明显。激情到处忍不住想要呻吟的时候,就吻住对方,把声音堵在各自的口中。于是,两人渐渐不停的亲吻,无止境的唇舌交缠。
阿善压在樊二虎身上,向前耸动着身子,两根已经涨大起来的分身就这样激情的摩擦着。阿善一边摩擦,一边用灵巧的手指抚弄撩拨着,点燃更激情的欲火。
这样刺激的举动,让樊二虎也越来越情动。此时眼睛已经适应了黑暗,借着月光能看到阿善绝美的脸就在眼前,近的睫毛都能数清楚,和他不时的交换激情的舔吻。阿善紧闭着眼,鼻息粗重,本该狂浪的吟叫却被硬生生堵住,喉中偶尔会发出不满的嗯嗯声。这撩人的声音,加上两人火热的呼吸彼此绞缠的急促喘息声,这些不算很大的“动静”竟然也是淫靡无比。
樊二虎感到阿善火热的胸膛紧紧的贴着自己,随着自己的喘息而起伏,急促的心跳连成一片。自己的分身被阿善握住摩擦撩拨,明明不是真刀真枪的“做”却让他觉得比真做还淫靡。
可能是处于寒云堡这个“危险”的环境,樊二虎虽情动却无法完全的集中,也因此,才有了余裕去感受身上的阿善。
阿善的情欲很旺盛,这样的做法应该满足不了他吧?怎么让他更舒服?樊二虎这样想着,不知不觉把手伸进阿善的衣襟,抚摸着他那丝缎般光滑的背。渐渐向下摸到了他的腰侧,阿善身子一颤,这里是他敏感的地方。
在腰侧重重拂了两把,樊二虎又向下,两只大手扣上了他光滑浑圆的双丘。在上面轻轻揉捏了几下,一根手指沿着臀逢潜入,摸到了后穴的入口。
“啊……”阿善的身子扭动着,口中泄出低低的呻吟。
他还是后边最能动情。樊二虎一边把阿善的低吟堵进口中,一边按压着穴口,轻轻的伸入一指。紧窒感立刻包缠上来,那湿热的感觉让他回想起自己曾两次进入这个撩人的身体,自己的硕大曾被这里紧紧容纳。
这么一想,樊二虎也有些情动忘我,喘息着又伸入一根指头,两根手指并拢在一起开始了抽插的动作。
“啊……呜……”敏感的内壁被粗糙的手指来回抽弄着,指上的厚茧弄得阿善有些疼,但这些许的疼痛反而能引发体内另一重的快感。分身的前端已经滴下了淫液,把手弄的濡湿一片,想要放声的吟叫却被堵在呼吸之间,阿善难耐的扭动身子,只想快点释放,早点结束这磨人又甜蜜的欢爱。
樊二虎的手指抽弄的越来越快,还时不时的按压阿善最敏感的一点。阿善经受不住,身子软的像一滩春泥,手上也无力再去抚弄两人的分身,只剩下急促喘息的份儿。
终于,阿善一口咬在樊二虎的肩膀上,后穴紧缩,前端喷出热液。他咬的挺重,饶是樊二虎皮糙肉厚也忍不住闷哼一声。
高潮后的阿善气喘吁吁,冲他抱歉的笑笑。忽然发现他那根还挺着,虽然还没缓过来的身子有些疲惫,还是低下去含住那硕大的阳物,轻舔慢吮一番,直到樊二虎也射了出来。
之后,阿善趴在他宽厚的胸膛上,二人一起享受着余韵。
阿善很满意樊二虎的表现,豪不吝啬的夸奖:“你真是进步的越来越快了!看来这种事还是多做做的好!”
樊二虎苦笑不已,唉!又做了,又做了!还是自己主动把阿善伺弄的那么舒服。这次自己并不是被激情冲的失去理智才做的,而是在清清楚楚明明白白的情况下做的。想到自己曾经的决心,想到和阿善越来越说不清的关系,真是想跳河的心都有了!
“只要快活,一切无妨”这本是形容阿善的词句,现在却感觉离自己越来越近了。什么“只想要一份两情相悦的真正爱情”,狗屁!果然是近墨者黑,自己已经被阿善影响了!
阿善不知道他的复杂心思,依然发表着意见:“嗯,这样有点像偷情呢,蛮刺激!就是不能叫出来有点难受,其它感觉都挺好!”
忽然皱了皱眉,说:“我想起来了,我曾经也和别人这样不真刀真枪的做过,那次我难受的要死,弄得不上不下的!后来……我还觉得愧对那人,直后悔的要死,甚至还把当时最喜欢的麒麟玉坠赔给对方了!”
“啥?怎么可能?”樊二虎惊讶极了。虽然不喜欢阿善讲他的风月事,但这可是奇闻,绝对要听听。平时只有阿善骗别人东西的时候,绝对没有反赔别人的道理。他这没脸没皮追求享乐的性子,自己没有被弄舒服还会觉得“愧对那人”?真是太不可思议了。

18

“怎么回事?你快说说。”不是樊二虎爱八卦,而是这事的确难以置信。
阿善吞吞吐吐的说:“那个……就是我和一个人那个了,然后后悔万分,赔了那人东西……”
看他躲躲闪闪的态度,樊二虎更加好奇,继续问:“你说清楚,你为什么后悔?你不骗人家东西就算好了,还会倒赔别人?”
阿善目光游移,犹犹豫豫半晌才说:“因为……因为……那人才十二三岁吧……”
噗──────────────!
樊二虎差点吐血身亡!双手卡住阿善的脖子,真想狠狠的收下去:“你这没良心的!连小孩子都不放过!人家那么小,知道这种事是在干什么的么?你就把人家染指了!!你简直是禽兽!”他气的青筋直冒,还是太低估了阿善的风流本性了,不,不能说风流,简直就是轻浮放浪了!
阿善也觉得自己行为过分,有些底气不足,却还是色厉内荏的辩解:“我也不是故意的啊!而且我都后悔了!悔的肠子都青了!当时的情况是……唉……一言难尽啊!”
那天,阿善在林中一个小池子里洗澡,这个池子处于山林的深处,很少有人发现,阿善在里边洗洗身子玩玩水,开心的不得了。
这时,忽然闯进来一个年约十三的小少年,看见阿善嬉水的美景,居然呆呆的问,你是仙人么?阿善见自己的衣服藏在石头后边,兴起了逗弄一下这个单纯少年的念头,就回答自己是神仙,羽衣被凡人偷去,回不了天庭,只能困在这一池凡水里。那少年居然信了,问怎样才能帮他。阿善说,这事你帮不了,要么你进来一起洗吧,算是陪我开心解闷。
那少年脱了衣服下水和阿善一起嬉闹。结果闹着闹着,那少年居然起了反应,稚嫩的青芽颤巍巍的立起,看得阿善叫苦不迭。他本意不是这样的!他只想逗弄这少年一下,没想要逗出火来的!他知道自己的身子魅力无穷,但不至于到了让这少年看着看着就起反应的地步吧?阿善第一次为自己的轻浮举止感到后悔。
少年面对自己的陌生反应,羞窘无措的快要哭出来了,阿善只得把他抱上了岸。
眼下怎么办?这少年明显是完全不晓得“情欲”是怎么回事的绝对青涩的雏!面颊通红呼吸急促,连声问:自己是不是病了。他目光含泪,雪白的身子在草地上不安的扭动,腿间的分身耸的高高的,却不晓得怎样做才能摆脱目前的状况。
阿善也犯了难,那分身小巧可爱,却明显满足不了自己;若是反过来──他却实在对“干男人”提不起兴趣。何况再对上少年被眼泪润湿像小鹿般惊慌无措的双眸,更是被勾起了鲜少的罪恶感,只有怜惜,没有欲望。
最后,他低下头,用嘴和手帮这少年达到了数次高潮。事毕,少年像春泥似的身子软成一滩在草地上气喘吁吁。阿善被这少年不知掩饰的呻吟叫喊也弄的有点“起火”,想要下水去降降火。却被少年拉住,非要凑过来帮他做“一样的事情”。
少年伺弄的很用心,但事实证明,有些事情不是光靠“用心”就能办好,还是需要一定的经验和技巧的。阿善被弄得硬了起来,却没办法达到高潮,还时不时被牙齿刮一下,这不上不下的感觉让他难受的要死要活,后来还是在自己手指的帮助下,草草的射了精,结束了这场“折磨”。
此时的少年已经是累得再难动弹,窝在阿善怀中沉沉的睡去了。
阿善看着他纯洁的睡颜,懊悔不已。这少年明显连初精都不曾有过,就这样和自己一个陌生人“那个”了。自己是随便惯了的人,怎样都无所谓,但这少年却未必是这样的人,若是此后对他的人生有什么影响,自己就罪过大了。眼下这少年年龄还小,不懂这事是在做什么,倘若等他长大,明白了这种事的意义岂不是要恨死自己?
阿善越想越后悔,若是此时少年的家人找上来看到这副情景会怎样想?自己会不会被当成勾引无知少年的狐狸精?干脆──遛吧!
阿善下了个极不负责任的决定,把少年的衣服往他身上一盖,歉疚的看了看他,又找出自己的衣服,拿出一个麒麟玉坠子放在少年身边,算是一点补偿也是为了让自己的良心稍微好过一些,然后咬了咬牙──离开了!
听完事情的全过程,樊二虎依旧面色阴沉的问:“你就这样把一个孩子丢在深山老林里,自己一个人走了?”
阿善耸耸肩:“他虽是孩子,却是武人的打扮,看那样子武功应该还不弱──至少内功比我好很多,不然也不会被逗出火来就一次又一次的要,弄得我舌头都是麻的。”
“这和武功高低无关,他还不懂事,你就……唉……”樊二虎也是无可奈何。
阿善撇撇嘴:“好啦,我知道是我错了!那是两年多以前的事情了,现在那孩子已经是翩翩少年郎了吧?唉……当时忘记问他名字了,不然行走江湖的时候也好避开。真不想再和他碰面了。”
樊二虎叹了口气,说:“阿善,你也该收敛一下了,这样下去你还敢继续混江湖么?你算算你要躲着多少人,光我知道的,易主子,君公子,以后还要添个江公子,还有那少年,这样下去,你迟早有一天会被逼得走投无路的。”
枉费他苦口婆心,阿善却没有那份“危机意识”,不在乎的说:“江湖这么大,哪儿能说遇上就能遇上?看你说得那么吓人,你别忘了,我至少是你东家,我要被逼得走投无路,你的日子也不好过。”
樊二虎搂着阿善,不晓得再说什么好。忽然冒出一个念头,或许……自己还比那些人幸运呢。那些名声显赫的大侠们,哪个不是被阿善骗了一家伙就被甩掉了?而自己,只被骗了一块坠子,算起来损失最小,却能跟在他身边。阿善这个没长性的人,面对骗吃骗喝的对象,总是骗完就跑,而自己是他的伙计,不是“骗吃骗喝的对象”,反而能长时间的跟着阿善,这,算不算是一种幸运?
日后阿善若真的被追债,自己就陪着他亡命天涯。最好阿善厌倦被四处追债的生活,自己就陪着他隐居起来,在深山打打猎,再开垦块地……那样的生活,也不错!

19

寒云堡众人敏感的发现自家堡主的日常生活习惯有了些许的改变,平日里的堡主在处理完事务之余会调琴弄笛修身养性。而自从解了林公子的禁制之后,就时常去那个小院子里打发闲暇时光。
樊二虎也因此郁闷的不得了。江隐几乎天天来找阿善,两人要么吟诗作赋要么讲古论今,兴致来了还会一个抚琴一个弄笛的合鸣一曲。那些高深的学问他听不懂,却看得明白这两人的气氛──简直是和乐融融!玉音公子给人的感觉也变了些,不似初见时那么淡漠了,甚至偶尔还能见他云淡风轻的笑一下。
这一切看在眼里忍不住的叹息。不知是叹那个前一晚还在自己怀中“亲密无间”,现在却和别人吟风弄月的小骗子;还是叹可怜的玉音公子,您的笛子为什么不是竹子做的?为什么非是玉做的?还是那么上好的羊脂白玉,要不也就不会招来这个别有用心的小骗子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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