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啊…你这里真大,涨的我好难受……”君冉皱着好看的眉,努力调整着呼吸。
樊二虎被那温暖湿热的甬道紧紧的包裹,那种紧窒的快感快把他逼疯了,不由的低叫“啊……”低叫只进行到一半,就被君冉吞入了口中,唇舌纠缠中,君冉含糊不清的说:“小声点,别忘了这是在哪里!”
叫不出来,樊二虎只能难耐的扭着身子。
“呀……你,你先别动,”这回换君冉气喘吁吁:“先等等,你这里太大,我…现在还不行。”君冉撑在樊二虎身上适应了一阵子,开始缓缓动了起来,“抱着……抱着我的腰……”
樊二虎完全没了自己的意志,本能的遵从君冉的话,大手扶着他的腰上下律动了起来。他很快掌握了技巧,越弄越快,身子一次次往上顶着寻求更多的快感,君冉也越来越动情,极力的扭腰配合着。
“啊……好舒服……对了,就是那里……用力……”
“啊……嗯嗯……”
一时间,半明半暗的柴房中,只有两人粗重的喘息和压抑的呻吟。
先缴械的是樊二虎,他被那火热的小穴绞的心神俱醉,终于精关一松,射了出来。那股灼热在君冉体内激起一个战栗,君冉伸手在自己已经极限的分身上抚了两把,也射了出来。
君冉从他身上退开,伸手用樊二虎的衣襟擦了擦身子,然后伏在他宽厚的胸膛上,樊二虎则还是回不过神的状态。两人微微喘息着享受着余韵。
君冉凑在樊二虎的耳边,轻咬了一下他的耳垂:“舒服么?”不出所料,身下的人一颤,他继续在他耳边吐气若兰,用带有情欲余韵的沙哑嗓音诱惑般轻轻说道:“你既然占了我的便宜,就别再那么计较,我是真的喜欢那个玉坠子,你就借我戴几天,过阵子我一定还你,好么?”
被那温温热热的气息在耳边一吹,樊二虎立刻觉得半边身子都是酥麻的,脑袋里像是灌了二锅头,晕坨坨的想不了任何东西,只得下意识的点了点头。自己占了他的便宜?好象是吧,可又觉得不太对头。
“恩,你答应了,真好。”君冉在他唇上轻啄了一下,半眯着眼,懒懒的伏在樊二虎身上。
一炷香的时间过后,樊二虎才回过神来,想到刚才两人的纠缠,就觉得脸上腾腾的烧着,他坐起来一把把君冉推开,窘迫的问:“你你你你…你这人,究究究究竟想干什么?”这人今晚的举动简直匪夷所思外加莫名其妙,但一想到毕竟刚和人家“那个”过,樊二虎说话已经没有了一开始的底气。
君冉看着窗外的月光,忽然露出一个凄凉的笑,语带颤音:“我爱你家主子,是真心的,求你……求你不要揭穿我。”
被他那凄凉的笑弄得心头一痛,樊二虎傻傻的听他继续说:“我很早就开始爱慕天诚了,可我身份低微,而他却是个有身份有地位的武林贵公子,不得已,我只能四处行骗,骗银子骗饰品置了这身行头,然后冒充赫赫有名的锦绣公子去接近天诚,不然……我这种身份低微的人,根本和他没有交集……他看都不会看我一眼……”
樊二虎见他双肩微颤,言语间满是苦涩,不由得同情的话语脱口而出:“你这是何苦呢?你这是骗人骗已。”
君冉微微摇了摇头,两行清泪蜿蜒而下:“我天生心脉缺失,大夫说我活不过二十,今年……已经是我的最后一年,我不甘心就这样死去,我只能用这个骗人骗己的方法留在心爱的人身边,等我发病的时候,我会选择默默离开,然后一边回忆这段快乐的时光,一边等着老天爷来收我……至少……不枉我在人世间走一遭。”
樊二虎恍然大悟,原来……事情居然是这样!看着眼前默默流泪的人,不由得心中有些针扎似的难受。
君冉的眼泪留得更急,抽抽噎噎的说:“我……我只想待在他身边,有一时算一时,我真的害怕被揭穿!我怕极了……只好想办法堵住你的嘴,我……我一无所有,我只有这副身子……所以,只好……”
樊二虎的心更是翻搅似的,轻轻拍拍君冉的肩说:“你怎么不早说?你若是先告诉我这些话,你不用……不用那样,我也不会揭穿你。”
君冉说:“我怕,我怕你不信我,因为我曾经骗过你的银子和坠子,我怕你再也不相信我的话。”
樊二虎叹了口气,一边帮他整理衣襟一边说:“我信,我信你。你骗银子坠子也是为了接近心上人,我不再气你了,也不会揭穿你,你既然喜欢的是主子就不要再做出今晚的举动了,要爱惜自己。”
月亮被云彩半遮半掩,柴房暗了下来,樊二虎有些看不清楚君冉的表情,只觉得他被泪水浸过的眼睛格外明亮,君冉低低的说了一句:“你真是好人。”转身离开了柴房。
03
樊二虎不正常!孙壮首先发现了他的异状,平常开朗勤快的二虎兄弟今天已将恍惚了一天了,比如:
“二虎,你怎么魂不守舍的?”
“恩,午饭挺好吃。”
“二虎,你发烧了吧?”
“我吃了三大碗。”
根本是鸡同鸭讲,孙壮只能无语问苍天。
昨晚的事对樊二虎来说,有点像一场春梦。自己居然已经不再是童子鸡了,而且对象是个男人!昨天之前就算把樊二虎吊起来打,他都不会相信自己会和男人“那个”,而且他丝毫不觉得厌恶,甚至有些怀疑那么好看的人怎么可能和自己“那个”了呢?现在回忆起来有些朦朦胧胧的不敢相信,只有那人的眼泪格外真实。看得出他很爱主子,为了不被揭穿甚至愿意用那种手段,可是……就算他现在能留在主子身边,也命不久矣……真是个又痴情又苦命的人。
他那么好看,和主子真是天造地设的一对。不过,为什么自己现在再听到有关他和主子的事,心中就会没有来由的一阵难受呢?
这日,孙壮一早就兴奋的上蹿下跳,原因无他,他盼了好几日的夜职守卫终于到了。樊二虎却心情复杂,他一点都不想上这个夜职守卫,但这是王大勇专门求来的机会,不好推却。
吃罢晚饭,他和孙壮来到主子的宅院,守到门口。一个时辰之后,易天诚和君冉归来,两人似乎刚洗浴过,君冉头发微湿,脸上带着一层胭脂色,和易天诚携手走着,路过守卫时,他似有若无的一笑,孙壮口水都要流下来了,看在樊二虎眼中,却是一阵复杂。
两人进屋掩了门,聊了些体己话,估摸着到了就寝时间,熄灯上床。
在灯光熄灭的一瞬间,樊二虎偷眼看去,只见对面的孙壮屏息凝神一副全神贯注的样子。
一盏茶的时间过后,屋中传来了第一声模糊的声音:
“啊……天诚……”
然后声音低了下去,须臾,一声高亢的呻吟传出。
“啊……天……天诚……”
“阿冉……我爱你。”这是主子低哑的声音。
“啊……啊……嗯嗯……天诚……”
本来是让人脸红心跳的欢愉之声,樊二虎却脸红心跳不起来。他想起上次在柴房中的那场欢好,那时的君冉极力压抑着声音,所以,他竟不知道他动情的叫声是如此撩人。可这好听的叫声是为了主子而发出的,这么一想就觉得心里不痛快。他从来没觉得当守卫这么难熬,才刚上工不久就迫不及待的盼着下工。
正当此时,前方来了一队人,红灯开道,为首的是一个锦衣华服的中年美妇,身后跟着丫环仆妇,这些人步履轻盈,静而无声。
是易家的老夫人!樊二虎和孙壮正想施礼,被老夫人一个禁声的手势阻止。她来到院门口静静站着,屋里边的人太过于投入,丝毫不知道暴风雨即将来临。
“啊……啊……天诚,我快……快不行了……”
“阿冉……再等等……我们一起……”
老夫人的脸色由白转青再转紫再转黑,循环了几遍分外精彩。终于,她一咬牙,握紧拳头快走几步“!”的一声踹开房门,一声河东狮吼惊飞了倦鸟无数:
“你们这对狗男男────────────”
屋中劈哩扑通一阵乱响,灯被点亮了,老夫人带着颤音的狮吼再度传出:“家仆呢?武师呢?都给我进来!!”
樊二虎和孙壮不敢违命,忙走了进去,只见那两人衣衫凌乱,显然是慌忙间掩上的。主子跪在老夫人脚下,伏在地上一动不动,君冉不知所措的站在一旁。
很快,武师,家仆进了一屋子,本来挺大的卧房此时显得格外狭窄。
老夫人铁青着脸瞟过众人,随手点了几下:“张武师,李武师,老秦,你,还有你大块头,”她指着樊二虎,“过来,你们几个给我狠狠的打!”
众人见老夫人气的厉害,不敢违命,上前就打。樊二虎自然的站到了君冉身边,拳头虽然虎虎生风,但他把握了力道,落在身上不会疼。其它几个人可就没有他这份心思了,一拳一脚都是真打实凿,君冉的身上挨了不少拳脚。
一直趴着不动挨打的易天诚忽然抬起头来说:“娘,您放过君冉吧!他内伤在身经不得打,是我强迫他的,和他无关,您就饶了他吧!”
老夫人浑身哆嗦:“好你个孽子!这时候还护着他?给我请家法来──和上次一样,三百下!!”管家喏喏的去了。
老夫人也知道锦绣公子的名头,毕竟不是自家的儿子,不敢打的太过,叫众人住了手,说:“罢了,把这人拖出易家。”君冉站起来拿了包裹和剑,由樊二虎和李武师拉着出门。
走过老夫人身边时,她忽然瞄到了君冉腰上挂的玉佩,大喝道:“慢着!这是易家家传的东西,留下再走!”
一直默然不语的君冉忽然来了勇气:“不,这是天诚送我的信物!”
“你个男狐狸没资格带这样的东西。”老夫人一巴掌扇在了君冉脸上。
易天诚又是一阵磕头求情:“娘,我发誓以后再也不找他,和他不再有任何关系,娘你就给他留个念想吧!”
老夫人被他弄的烦不胜烦,无奈的挥挥手:“罢了,把他拖出去吧。”
樊二虎和李武师一左一右拽着君冉往易家的庄门走去,君冉腿上被踢得不轻,走起路来有些困难。樊二虎很疑惑,他这一路上过于安静了,原以为他会哭闹。还是……人伤心过了头,就哭不出来了?
易家大门到了,君冉被向前一推,踉跄了几步摔在地上,樊二虎有些不忍想上前扶,李武师却拉他关了大门,回去复命。
回到主宅,那里已经开打了。下手最重的孟武师举着一根手臂粗的乌木棍子一下一下的打在易天诚身上,老夫人一边看一边教训:“你们这些下人也看到了,以后再敢帮他藏着盖着也是一样的下场!易管家,你年纪也大了,我记得你儿子在邻县开杂货铺,应该养的起你,你收拾收拾回去抱孙子吧!”
看见气势汹汹的老夫人,樊二虎越发挂心门外那个单薄的身影,好在这回进来他站在人群的最外围,左右瞄了瞄没人注意,偷偷退出屋子,然后飞快的向大门跑去。
打开大门,只见那人正困难的起身,樊二虎忙走过去扶他站好。心中涌起一阵阵的酸涩,他的身子本就心脉不全,这一通打,怕是要雪上加霜了。君冉抬头一看是他,忽然露出一个灿烂到诡异的笑容。
樊二虎心中一毛,忽然涌起一种不祥的预感。
果然,下一刻君冉像换了一个人似的,豪爽的拍着他的肩,大笑道:“二虎兄弟,多亏你的帮忙,我五百两银子稳拿了,还顺了一块玉佩,哈哈哈!见者有份,兄弟我不会亏待你,等银子到手我请你去飘香楼狠狠的搓它一顿,别跟我客气,银子一到我就找你,兄弟我说话算数,等我啊~~”
说罢,哼着小曲,拎着包袱和剑,有些蹒跚的向前走去。
那人的背影消失在黑夜中好一阵子,樊二虎才回过味儿来。
“你这个千刀杀的骗子──,还我的玉坠来──!!!”
04
那混乱的一晚之后,已经过去五天了,樊二虎在这五天内指天咒地的发誓了无数遍,以后再遇到那个骗子,绝对不相信他口中的任何一句话!任何一个字!任何一个偏旁部首!任何一个标点符号!
说起来,他虽然恨的咬牙切齿的,却连那骗子的名字都不晓得,一开始的“屠大牛”和后来的“君冉”都不是他的真名实姓。想起自家主子,樊二虎更是泛起深深的同情,听说那个天神般的主子现在半死不活的趴在床上,口中念念不忘的还是“阿冉~阿冉~”的,真是造孽啊!
樊二虎抡起斧头,把那木柴当成骗子的脑袋,狠狠的劈了下去。身后传来一个清脆的声音:“喂,你叫樊二虎?主子叫你。”
樊二虎回头一看,是个叫梅香的丫环,她是主子身边伺候的大丫环,身份比寻常的下人高很多。他一边跟她往主宅走,一边觉得奇怪,主子估计连自己叫什么都不晓得,怎么会突然找自己?难道……是因为上次那个骗子的事?
易天诚侧卧在榻上,脸色有些苍白,房间里满是药味,身边五六个仆人伺候着,他冷冷的扫了一眼樊二虎,问:“你叫樊二虎?”
“是,正是小人。”樊二虎看见主子就忍不住同情心泛滥。
易天诚冷哼一声:“老夫人给了你多少赏钱,让你见钱眼开出卖家主?”
“啊?”樊二虎一愣,随即明白过来,主子定是把自己当成去向老夫人告密的人了,忙解释:“主子,小人没有去向老夫人告密!”
“还敢狡辩!你和阿冉有过节,你定是想趁机报复他!”易天诚厉声说道。
“主子,我没有!而且,那人真的是个骗子,求主子别再相信他,他……”
“住口!你还敢侮辱阿冉,梅香,掌嘴三十!”
梅香答应一声,抓住樊二虎的前襟就开始左右开弓打了起来,她自幼学武,手劲不小,三十个耳刮子下来,樊二虎已经双颊高肿,口角流血了。
易天诚厌恶的看了他一眼:“易家一向宽待下人,我也不屑和你这等人计较下去,你既然拿了老夫人的赏银就不算亏待了你,从此滚出易家吧。”
樊二虎一惊,他喜欢在易家的差使,这里能吃饱穿暖,还能学武功,他不想去其它任何地方!慌忙跪下求饶:“主子,求你,别赶我走,别赶我走!”话一出口连他自己都吓了一跳,嘴被打的肿起来了,说话都是呜呜啦啦的不清楚。
易天诚听不清他的话,但也明白他的意思,皱着眉摆了摆手:“滚吧,易府不会再留你。”
樊二虎还要再求,被梅香拎着领子拽出了屋子,“砰”的一声关紧了大门。他知道是没有希望了,垂头丧气的回到住处,收拾了包裹,一步三回头的往易家的大门走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