後觉————绍离

作者:绍离  录入:05-11

东闭上眼睛,平复下呼吸,然後开口:「如果我不求你呢?」

「嗯?」

「你说这种事强来也没意思,一会儿我就会求你,那麽…如果我不求你呢?」东把自己的意思说的再明白些。

那人总算听懂了,呵呵笑了出来,把东带上床,拉下领带将他的手困在床柱上,然後搬张椅子好整以暇的坐著。

「只要你不求我,我就不动你。」那人对自己带来的葯显然极有自信,根本不信有人能承受得了,索性大方承诺。

东得了他的承诺便不再理他,只管专注抵抗已经在自己身上发作的葯力。

一个小时过去了、二个小时过去了…欲望难耐的人扭动著自己的身躯,一双清澈眸子早已蒙泷迷茫,裸露在外的肌肤也已转为绯红,微厚的唇瓣被他自己咬得极艳,不时逸出的喘吟声里间杂著几声低泣…

这样活色生香的淫靡景像就在眼前却不能动手,那人真是悔不当初,自己竟会做下那憋死人的无聊承诺。

不过…看样子应该不用再忍多久了吧!

果然,东突然把身子蜷了起来,一阵抽颤後,低低喊著:「…帮我…帮我…」

 


後觉 59

不过…看样子应该不用再忍多久了吧!

果然,东突然把身子蜷了起来,一阵抽颤後,低低喊著:「…帮我…帮我…」

那人一脸自得的笑里带著点不屑,缓缓走近。

「…锦…帮我…锦…我很难受…呜…」

虽然细不可闻,可那人还是听到锦的名字,脸上仍旧没有表情,眼神却是一变再变,最终还是轻叹口气,坐在床边,伸手解开东已经凌乱不堪的衣衫。

手才堪堪碰上那炽热的肌肤,东眼神一凛,似有片刻清醒,厉声说道:「…我没求你…别碰我…」可没多久,声音便又转为难忍的呜咽。

那人眼神复杂的看著东,没再动作。

被情欲折磨到神志已失的人,不禁又低吟出声:「…好难过…锦…锦…呜…」

说来说去确实没有半个字是求这个陌生人…那人露出略带无奈的苦笑,背过东,从脸上揭起一层薄膜,自耳後拿掉一个米粒大的东西,再转过身,不是锦却又是谁!

解开东腕上束缚,顺势便把人揽进怀里,浑身火热碰上清凉的肤触,东不禁发出一声舒服的叹息,但他意识混沌却还记著房里的人不是锦,便又挣扎起来。

「是我…是我…」锦温声安抚著:「看清楚了,是我,乖乖的,我帮你舒服…」

一双被欲望折磨得湿润的眼睛,略带不解的望著锦,那眼神既是无辜却又挑逗无比,锦哪里还受得了,吻上他微启的唇,享受自己早该享受的甘美,二只手也没閒下,体贴而快速的纾解怀里人已经快爆烈的欲求。

东不知发泄了几次,但那处坚挺都已经吐不出东西了还不肯软下,那种想发泄却没得发泄的异样郁闷、连碰都碰不得的灼热痛楚,让东终於熬不住蜷在锦的怀里低咽。

锦此刻真是後悔极了,明知那葯厉害却给他灌了那麽多,尤其那压抑的抽泣声更是把他的心搅得又疼又乱,他知道东是极要强又能忍疼的,就连给他上乳环时都没见他掉泪,这时竟哭了出来,可见得有多熬人。

前面一碰,身体便是一阵无法抑止的抽颤,东痛得自己伸手捂住,锦哄了半天他也不肯放手。

没办法只能从後面满足,锦轻轻翻过东的身体,自背後环著他,温柔而坚定的挺进,极有耐心的带领怀里的人一次又一次的奔向高潮。

等到东终於全身放松不再有激情反应时,也折腾了快一夜,见他乖顺的蜷在自己怀里,眉头因为不舒服还微微拢著,脸上泪痕交错,眼下青影明显,脸色惨白,唇上却是咬的血色斑驳,微红的鼻头一吸一吸的,看来委屈的不得了,也让锦心疼的不得了。

伸手顺著他汗湿的头发,轻轻揩去他眼角未乾的泪水,指尖微热的温度便那麽一直传到心里,原本还有点冷硬的地方瞬间便柔软下来。

盯著那张俊美的脸庞好一会儿,锦最後轻叹出一声无奈,起身将人打横抱起到浴间清理。

=====

眼皮睁不开的酸涩浮肿感觉、全身难以动弹的的酸痛沈重感觉、下腹敏感处尖锐刺痛的火辣感觉…昨夜的记忆瞬间回笼…

用力睁开眼睛,床上只剩自己一个人,掀开被子,看到自己赤裸的身体上满是淫乱的印记…”嗡”地一声,脑中一片空白…

竟还是…厚颜无耻的求了那人吗?

闭上眼睛,泪水顺腮而下…用尽力气也只能做到把自己撑起来,双腿移到床下,连站都还没站稳,便连人带被跌倒在地,虽然有部份被子缓冲,落地时还是发出不小的声响。

锦在外面听到连忙冲进去,只看到东趴在地上,咬著牙撑起身来,见到自己,一双眼睛便倔强的睁圆了瞪过来。

 


後觉 60

锦在外面听到连忙冲进去,只看到东趴在地上,咬著牙撑起身来,见到自己,一双眼睛便倔强的睁圆了瞪过来。

锦心里的气可没消,帐也还没算完,昨晚见东难受乖顺所生的柔软,在看到他的不驯眼神时全都没了,反倒是他让吉川来敷衍自己的愤怒又猛地烧了起来。

撑坐在床上,东眼神冷、声音也冷:「你没资格这麽对我!」

「喔?」好整以暇的抱著双臂靠在墙上,锦神色冷淡道:「要谈资格? 那我们就来好好谈谈,你的身体使用权属於我,为什麽不可以?」

「我们谈的条件是你可以使用我的身体,」东特别强调了那个”你”字,虽然和别人讨论自己的身体使用权实在屈辱到了极点,但相比起来,他更不想再次经历昨天的事,深吸口气,东说出:「不包括你可以转让给别人使用。」

锦挑高了眉,轻哼一声:「你记得倒很清楚,那麽你有资格用别人来搪塞我吗?」

在夏威夷未阻止吉川接近锦一直是东的一块心病,而那时他也确实想藉著吉川摆脱锦,所以这时锦说的话让他直接联想到上次渡假的事,脸上也现出一抹心虚。

锦原本还期待他辩驳几句,这时见他表情,心是彻底凉了…也冷了…

「先破坏游戏规则的人是你,现在就别跟我谈什麽资格!」锦口气森冷,字如冰珠,毫无转圜。

可惜这样的气势也压不倒东,他豁出去的说道:「将近七年你也该玩够了,既然我们都无法遵守规则,那就直接结束好了!」

锦被东这几句话激得更加火大,他怒极反笑:「怎麽?!你这算七年之痒?」

东撇过脸去,不予回应。

锦低低笑了起来:「旧游戏我确实玩得腻味了,结束也好…」锦拉长了音,等东转头看他时,他才森冷的接下去:「正好开始新的。」

东脸色一变,说道:「我没兴趣奉陪。」

把玩著手里的乳环,锦口气平淡:「这些年你们事务所壮大了不少,原先要胁你们的人大概也不被放在眼里了,但是现在和你订新游戏的人是我…」锦露出一抹张狂的笑来:「你信不信我要认真对付你们事务所也费不了多大力气!」

「你…」东气愤的瞪著锦,可他知道答案,所以最後只能妥协,不甘之馀还是问出:「为什麽?」

「为什麽?」锦低声笑了起来,笑得势在必得,彷似睥睨人间、翻云覆雨的恶魔一般:「因为我还没玩够你!」

东整个人颓了下来,他兢兢业业、努力不懈到了今天,在自己的领域也算小有成就,可那又怎麽样? 对某些人来说,他永远是个玩物,努力再久也无力反抗的玩物…

唇角勾出一抹心灰意懒,东说道:「我该说什麽? 这是我的荣幸? 呵…哈…」他轻轻笑了起来,接著是无可抑制的大笑,一直笑到眼泪流了出来仍旧无法停止。

锦冷冷看著,不可否认,心会痛呢! 可愈痛就愈明白,绝不能再犯下同样的错。

把东拉扯上床,锦扬扬手上的小环,不容拒绝的说道:「第一条规则,这环以後见面前自己先戴上。」

说完锦用自己身体牢牢压著东,然後打开那环,慢慢穿过东胸前已经半闭合的孔洞。

无视那突然紧绷的躯体、骤然停顿住的呼吸和咬在牙里的压抑痛吟,锦慢慢舔去漫出的血丝,低语中透著几分邪佞:「庆祝新契约成立,今天我特别帮你服务。」

东始终撇过头、闭著眼睛,只能从他紧抿的唇看出他的无奈、从他紧握的拳感到他的不甘。

可惜锦还不打算放过他,把他的脸掰过来,半是戏谑、半是认真:「第二条,我喜欢主动、淫荡的床伴,最重要是发自内心的讨好我、取悦我,如果你表现让我满意…」弹了下才刚戴上的白金小环,听到东的抽气声後,锦才慢条斯理的说道:「我就替你拿下,要不,你就给我戴到下次见面。」

 


後觉 61

可惜锦还不打算放过他,把他的脸掰过来,半是戏谑、半是认真:「第二条,我喜欢主动、淫荡的床伴,最重要是发自内心的讨好我、取悦我,如果你表现让我满意…」弹了下才刚戴上的白金小环,听到东的抽气声後,锦才慢条斯理的说道:「我就替你拿下,要不,你就给我戴到下次见面。」

东张开眼睛,满脸不可置信的看著锦。

「不难吧!」锦讽声笑道:「昨夜你不就表现的很好,摇著屁股求人干你,怎麽也不能满足,不过是让你做一样的事罢了。」

接著自东身上翻下,手脚大张的倚在床头,像头慵懒的狮子:「现在,做你该做的事。」

锦刻意羞辱的话便像利箭般直直插在东的心上,他抿紧了唇,半天没有动作。

也不催他,锦只是懒洋洋的开口:「即使是演艺圈最有力的事务所旗下艺人,玩弄起来只怕也不比捏死只蚂蚁难吧! 先从谁开始呢? 那个不识相的吉川?」

「你到底要拿同样的事威胁我几次?」东终於忍不住吼了出来。

懒懒的瞥了东一眼,锦丝毫不为所动:「做好你该做的事就不必怕我威胁,瞧,不就两条规则而已,第一条我都替你做了,就剩第二条,现在让我看看你的诚意。」

东气得全身轻颤,说也说不出半句话来,锦也不急,只神色冷淡的睨著他。

半晌,东还是伸手套弄起锦的欲望,待他欲望抬头,便分腿跪在锦身上,然後牙一咬,身体往下一沈…

纵是昨晚做了不少次,但未经润滑放松的地方还是太勉强,东身体窒了一下,等到一口气缓了过来才开始上下律动。

都到这份上了,锦还要进逼,一面享受著东难得的主动,一面淡淡说道:「这主动算是勉强做到,可淫荡还差得远,更别说发自内心的讨好取悦…」接著口吻嘲讽:「你不是演员吗? 这就是你敬业的态度?」

还是做不到…纵使已经下贱到了这种地步,却还是做不到…宁愿让那个屈辱的标志留在自己身上,也没办法再做更多…

东停了下来,牙一咬,离开锦的身上,像是没有生气的玩偶一般:「那个环…我…会一直戴著…」

那便是拒绝让锦满意了…

锦的表情变得十分阴蛰,正要发作,却看到一滴水珠…自被浏海遮住看不清表情的脸颊深处落了下来…

明明是滴在他苍白的手背上,为什麽却好像落在自己心上…灼痛了什麽…

“铃…”电话声不合时宜的响了起来,锦拿过手机,看下号码才接听:「你最好有重要的事!」自声音里都能听出他浓浓的不悦。

松本当然听出锦正不爽快,他也不想打这电话,要不是小暮苦苦哀求,上次找东的节目录影带时又欠过他一个人情,这才只好来当炮灰。

「会长…」松本呐呐开口:「那个…东山先生晚上还有个现场直播节目…」後面那句”可别把人折腾的太惨”应该就不用说了吧!

“啪!”地一声,电话便被挂了。

松本对著话机吐吐舌头,这…应该算是完成小暮交代的任务了吧!

在锦接电话的时候,东已经进了浴室,用了比平常还久的时间才出来,除了脚步虚浮,明显发红的眼眶、鼻头在他已经和平时一样冷静的脸上显得有些违和…拧得人有些心疼。

他动作平缓的换上衣服,那枚小环便被无视的隐藏在层层布料之下。

几度想开口让他拿掉那环,可锦终於还是没有出声,人都不知走出房间多久了,胸口那股微微的郁闷却久久难散…

 


後觉 62

小暮在饭店门口,一直到见著人时才松了口气,可看清楚才短短一夜便急遽憔悴的脸庞、微红的眼眶,再加上不太稳妥的步伐…心又紧了起来。

急忙把人接进车里,东一上车便几乎半瘫在座椅上,即使闭著眼睛,脸上依旧刻画出难忍的疲惫难受。

「我睡一下,到了再叫醒我。」声音带著暗沈的喑哑。

半天没等到小暮的回应,东张开眼睛才看到小暮一脸担忧的紧盯著他。

懒懒笑了一声,东说道:「没事,不过今天粉底可得上厚一点了。」

「锦织会长他…」小暮起了头却不知如何接下去。

「没什麽,有钱人毛病总是多些。」东淡淡说道。

静默了会儿,小暮才说:「是…因为吉川的关系。」

「嗯?」一个不是太在意的上扬长音。

想想也没什麽可隐藏的,小暮便把自己从松本那里知道的事全说出来:「松本说锦织会长这次真的发火了,上星期他亲自传简讯约你,你不去却让吉川代替你去,这事让他相当生气…东,肯定是哪里出了问题,你好好跟锦织会长解释解释。」

东眉头皱了起来,上星期…他并没有收到锦的简讯,可是吉川却代替他赴约…蓦地想起有天他让吉川留在他休息室玩运动球的事…原来如此…

长呼出一口气,东说道:「这件事别让其他人知道。」

「东?!」小暮急声说道:「至少你得和锦织会长解释清楚,不能再让他把你当仇人一样折腾。」

「你以为锦是我什麽人? 你又以为他把我当什麽人?」东自嘲笑道:「你以为玩物和不听话的玩物对他来说有多少差别?」

「可是…」

「暮,」截下暮的话,东说道:「你别弄错了,吉川和我同个事务所,他才是我的自己人,都说家丑不外扬,这种事没必要让外人知道,就算他做错了该教训,也轮不到别人教训。」

暮知道东对师弟们虽然严厉,但在外人面前却是极为护短,现在他把亲疏远近分得这麽清楚,就表示吉川这事他绝不会对锦解释,可是不解释,倒楣的却是他自己,若是锦早早解气便也罢了,可要是始终气不过,那东还有好日子过吗?

想到此处,不禁开口再劝:「东…」

「这件事到此为止。」东毫无犹豫的定调,闭上眼睛,不让暮再多说下去。

=====

因为是现场直播的节目,也因为心里不愿承认的担心,同时还因为…就是没道理的想见见他,在时间到点时,锦打开了电视。

电视上的人和在他眼前离开饭店的人简直判若两人,虽然说不上神采飞扬,但也精神奕奕,哪里看得出分毫虚弱疲累,含笑应答主持人的神态也找不出上午半点无奈不甘的迹象。

人真的很神奇,能以表演为生的人更是神奇,究竟现在在电视上言笑晏晏的这个人是他,还是早上忍著屈辱却不甘的瞪著自己的那个人才是他?

访谈结束是一段歌舞表演,还是一样精采,无论肢体、眼神、动作…甚至激烈的舞蹈也都看不出丝毫异样。

难道今天早上那番情态全是作戏?!就为了激起自己的同情心?

拿出一根烟,锦点燃了放在嘴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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