迷茫年华————夜剑逍

心情很好，我到家门口时看见了父亲的车子，对他今天就出差回来很惊奇。没有高兴，反而是失望，这下惨了，本来以为下周的期中考试可以逃过的，他回来了自然就要管束我了，到时也难逃被骂的结果。

“妈，爸回来了？”我对开门的母亲说。

“嗯，是啊。”母亲看来不是很开心的样子，很反常的沉默。

“怎么了？”不会外面有外遇吧。

“没什么，吃饭吧。”

父亲喜欢一边看电视一边吃饭，他现在的酒量大概是工作原因越来越大。我和他打招呼还是原来的没有话题。

“爸爸，你不是说还要一个星期才回来吗？”

“有点事要处理，所以早回来了。”他看着今日新闻突然说：“对了，你班是不是最近转来了一个外国的新生？”

他问我时母亲也看着我。

我觉得气氛很怪异：“对，是个加拿大来的，叫宣辰迪。”

“真的姓宣？你没搞错？”母亲突然很激动的问。

“是，有问题吗？”他们是怎么了？

“哦，没什么随便问问。”他们都不再说话。我也不好问。

晚上起来上厕所看见阁楼的灯亮着，还有翻东西的声音，他们在找着什么？睡意使我没有去探究的兴趣，很快就去睡觉了。反正最近身边的许多人都很怪异。

“妈，我明天要和羽一起去复习迎考，大概星期六也在同学家复习，不回来了。”

“是在羽家吗？”

“嗯，他姐姐英语很好，答应帮我们复习，不只有我，还有好几个同学一起去。你不信可以打电话问他姐姐。”我真诚的说。羽家的两老到外地去旅游了，他姐和我们是一丘之貉。

“好吧，带点钱不要老叫别人请，钱够不够？”母亲被我打动了。还要掏钱包给我的样子。

“不用了，我有。”我对欺骗她还是感到有点内疚的，所以怎么好意思还要她钱。

“我上学去了。”

“怎么样，搞定了吗？”羽今天又开没顶棚的轿车，我一个翻身跳上了车。

“我是谁，当然没问题。”我自大的说。

羽莫名的笑了起来。

“笑什么？”我问他。

“没，只是觉得译现在比以前开朗多了。”

“我以前很沉闷吗？”

“嗯。”

“不用这么老实回答吧。”

“呵呵。”

在上学的路上看见了骑山地车的文翔，还有坐着车还抓紧化妆的雅纱。吃红灯时竟然还看见边上的车上是辰迪家的。

“咦，译瞻，你买的车？”辰迪看见了我，放下了车窗说。

我有时会和羽互相换着开车，这样可以使我以前学的车技不生疏。现在正好是我开车。

“不是，借的。”我指指羽，羽看都不看他在一边喝牛奶。

送辰迪的是他后妈，那个见过一面的年轻女人。他听到了我的声音从车镜中看我。我现在真的觉得辰迪的一家都很奇怪。连得觉得自己得父母最近也很奇怪。

下课时数学卷子发下来了，可恶的四眼班长不是把卷子发到个人手中而是传下来。

“译瞻，你怎么考的？”辰迪看着吓人的分数传下我的卷子。

“烦。”我抓过卷子，塞到台板中。

“你这样下去不行啊，伯父伯母都不管你吗？”辰迪开始很语重心长的说。

“喂，你比我妈还我妈，你为什么这么关心我的事？”我很奇怪，辰迪管的我太多了吧。

“我。。。。。。是为你好。”辰迪欲言又止的样子。

我身体向前的看他是否撒谎的眼睛：“喂，你到底是谁啊？为什么老是管着我，你是不是有什么事瞒着我？你到底有什么目的？”

辰迪被我的知觉吓得有点慌了，“我。。。。。。不要怀疑我，我只是作为朋友不希望你荒废学业下去。”

“呵呵，45分啊，好强啊。”羽此时的闪出打断了我的审判。他竞抽出了我的卷子。笑嘻嘻的嘲笑。

“拿来。”我一把夺过塞到台板中。“你考几分啊？这么高兴。”

“反正比你强，我及格了。”羽说：“你好像已经连续三次45分了。”

“你闪。”我跟羽打闹起来。

“唐羽榕同学。”辰迪突然的插话打断了我们，他难得的恨恨冷冷的瞪着羽：“你如果真的是译瞻的好朋友关心他就不要带坏他，叫他好好读书。”

羽愣了一下，“喂，你说什么？你再说一遍。”声音变成了冷酷的样子，人也一下子变成了要抽人前的凶样子。

我拉住他台下的拳头，辰迪不要命了，他竞敢正面指责羽，羽一般的处理方法是拖出去打。

“我说。。。。。。”辰迪的呼吸越来越起伏，可不管我的眼神暗示道：“我说如果你真的关心他为他着想就考虑他的将来！他和你不一样！不要让他这样和胡闹下去！”

“你——”

“啊，羽榕，译瞻，老师叫你们呢，快去，马上！”文翔来的及时的从后面抱住羽拉他出去，夏晔也夸张的笑着拉我出去。

“大家消消气气啊，马上回来。”我对也要爆发状的辰迪说。

“干！干嘛拉我出来。”羽踢开男厕所的门，愤愤的说。吓得厕所中的几个同学快快的解决内急逃了出去。文翔见厕所里就我们三个关了门，而夏晔在门口望风。

“我再不上前你就要闯祸了。”文翔说。

“你怕我揍他，那个猪说的什么话啊。好像他是谁啊。”羽很生气。

“消气，消气你不用为了这个小人物而出手，这种人就让他去。”我说。

“译瞻，你还护着他。”羽醋意大发。

“不是啦，”我马上解释。“不要那么敏感吗，不采他就行了。”

“我以前不是这样的，谁敢说我。现在还不是都是你叫我什么要随和，妈的被一头猪教训。”

我知道，如果是以前的羽，现在的辰迪大概都躺在地上了。可是不知为什么，我就是不希望辰迪受伤，还担心他，像护着弟弟一样的感觉。

“译瞻也不是故意的，这个辰迪真的揍不了，他有心脏病的，打他会出事。是吧译？”文翔不知怎么知道的，很恰时的化解羽的气愤。

“嗯，所以我叫你不要动手。”我感激的看文翔。文翔不以为然。

“哼——”羽的火爆脾气来的快去的也快。

“好了，好了，算了我以后不采他了。”我说着拍拍羽。

“我不是不关心你的，我只是希望你可以安自己的意愿快乐的生活，他凭什么说我使你胡闹。读书什么的我根本不在意因为我有能力让你可以以后幸福，他凭什么认为我在害你。”羽的声音冷却到慢慢的叙述，像祷告的表白。我还是很感动。

“我知道。我知道的。”我说。

“咳咳，呃，你们要肉麻到家里去，现在给我停止，鸡皮疙瘩一地了。”文翔说。

“罗嗦。”我跟羽同时说。

“消气了？那就出去吧，堵着厕所也不好，还是你们觉得这里谈情很有味道。那个译瞻，老太真的叫你到她办公室去？羽你没事我们走吧，我可不敢再让你单独见到辰迪了。”

“那我去办公室了。”

“我跟译一起去。”羽说。

“去吧，去吧。”文翔叹口气说。

“老师我来了。”我很自在的站在语文老太，我的班主任的桌边，一点紧张的感觉也没，都习惯了。东张西望，看见门口的羽对我吐舌头。

我感好笑，老太的声音打断了我的花痴样：“李译瞻，你现在还笑得出来啊？！”

我马上低头沮丧状。

“你现在越来越散漫了，今天数学老师又告诉我你不及格，下星期就要期中考了。。。。。。”老太又开始她的长论。说来说去就是叫你要努力啊等等，我不停的点头，想她还有完没完，斜眼看见羽得意的靠在门口偷笑我。不爽。

“唐羽榕同学，你也别得意，在门口不去上课干什么？你这次测验也退步了，本来也算中上。你要么也进来我和你谈谈。”老太说。

“不用，不用。”羽尴尬的吐下舌头，假装走掉了，但我知道他在走廊里。

然后，我看见了不想看见的陈瑞昊进来，不知他在走廊里碰到了羽没有。

陈瑞昊一进语文教研组就看见了我，嘴角不经意的讥笑，在走过我身后时冷冷的道：“吆～～平时没看你这么老实吗？”我装没看见他。

他懒散的披着校服，领带都斜松着，全身散发出挑衅邪气的魅力，确实是数一数二的帅哥，可是在我眼中只是一个坯子垃圾。只见他踱到一个年轻女老师面前，眼睛看着天花板。

那个年轻女老师也不责备他，严肃的在他面前摊开几张照片：“这几个人你认识吗？”

“谁啊？不认识。” 陈瑞昊哼道。

“最好你不认识。”女老师冷冷道。

我凭着好视力看清了那几张照片，在最上面的一张是高三的一个很有名的流氓学长。听闻那个学长前两天在校外的夜总会被人群欧捅了一刀，现在还在医院中。教导前两天还找各个年纪的头目谈话呢，羽当然也被问到，不过因为羽的名声只是打架没到黑名单的地步，怀疑取消了。捅高三学长的人的确穿着我校的校服，到底是学校的人干的还是请人干的？是报复还是故意？这几天成了学生们的话题，学校花了许多钱封杀消息也没有禁住。而且被害学生的家长又不是泛泛之辈，一心要把事情闹大，几天沸沸扬扬有越演越烈的趋势。

好像蛛丝马迹怀疑到了混道的陈瑞昊身上，只能说是报应，看他怎么摆平。

“真的不认识。” 陈瑞昊不耐烦的说：“老师，你没有证据不要乱怀疑。”

那个女老师看着陈瑞昊的眼睛，想看到他的所想，那都是白费，“那最好，这次不像以前你闯的祸凭你家几个钱就能摆平，这次是刑事案件，警察都出动了，我还是希望我班的同学跟这件事无关的。”

“知道了，谢谢老师的关心。” 陈瑞昊冷笑的说，“老师没有事我先走了。”

“你可以走了。”年轻的女老师说。

陈瑞昊走时还不忘白我两眼。

终于我也自由了，出了教研办公室看见羽酷酷的靠着墙，两手插在口袋中。

“刚刚有没有看见陈猪啊？”

“这种人值得我看吗？”羽说。

我把听见的事告诉羽。

“那个年轻女老师是今年刚示范毕业的，看来蛮有正义感的吗，嘿嘿，可惜再过个几年就会变得和其他老师一样的麻木了。关于这件行凶事件我猜应该是陈瑞昊叫人干的，那几个行凶的小混混应该都是陈瑞昊的哥们，我以前还见过呢。陈瑞昊想退学吗？真是自己找死。”羽冷哼说。

“那他的动机是什么？”我问。

羽想了想道：“听闻陈瑞昊追了一年多的女朋友甩了他，我看是情杀。那个被捅的高三也好像很受欢迎，大概他女友跟那个高三跑了，所以去报复。他也不是干不出这种事的人。”

“一定是他干的！”我突然认真肯定得说。

“你确定？”

“嗯，因为我看到他的冷笑。”阴险恶毒的不像少年的冷笑。

第二十一章

回到教室就发现辰迪除了在我进来时看了我一眼，然后就咬着唇低着头，身体起伏的很厉害。我发现他好像情绪很不稳定的样子。

羽也看到了他的样子，在我耳边说：“你看那个宣辰迪是不是有毛病啊？”

“不是说了他有心脏病的吗。”

“我不是说他的身体。”羽指了指太阳穴：“我是说他是不是这里有问题。看到我像看到杀父仇人一样的，看谁都悄悄的偷视，可是看你的眼神饥渴的很。”

“喂！”我掀了羽一下：“你不要说话那么恶心好吗？你以为谁都和你一样啊。他只是有点自闭，而我是他的第一个朋友才这样的依赖。不对，难道我长的像他死去的妈？”

“呵呵～～～”羽笑了起来，“总之你不会对他有意思吧。”

“当然不会。”

“那我就放心了。”羽说。

“谢谢你。”我说。

“什么？”

“谢谢你相信我。”

“少来。”羽大概是怕我看见脸红的他转身先进了教室。

我抓抓头，看看走廊上聊天的女孩们没有注意这边，放心的进了教室。

“你真的没事吗？”上课时我就发现辰迪身体一直在抖。害怕他一个不好心脏病发了。

“没事，我真的。。。。。。没事。”辰迪说。

他不肯说我也没办法，只能小心的注意着他，辰迪到放学再也没跟我说过一句话。放学一打铃就逃也似的冲出了教室。

“那个家伙火烧屁股啊？”文翔对他的速度赞叹的叫。

“哼，神经病一个。”羽挂上书包说。

“对了，你们两都不许走。”文翔拦住我跟羽。

“大伯有什么事啊。”羽不耐烦的说。

文翔看看夏晔走出了教室，把我们拉近悄悄道：“跟我一起去挑给夏晔的礼物。”

“。。。。。。你花痴。”我和羽同时说。

“学校边的女生饰品店。”我说。

“不行，认识的人太多，很尴尬的。”文翔说。

“那么天堂电玩店。”我说。

“没有心意。”文翔说。

“花店？”我说。

“花店？你当我花痴啊，不能太明显啊。”

“啊呀，烦死了，我看你直接送他几张A片得了，再附上一张纸：晔晔，我爱你，我们来嘿咻嘿咻吧。”羽开着车打断道。

文翔一听一下跳了起来：“姓唐的，你什么意思～～～”扑向开车的羽榕。

“啊～～～开玩笑的，不要拉方向盘啊，我在开车。”羽笑着躲闪。

“你们不要打了～～～很危险啊。”我在后排制止前面的打闹，可是车还是危险的歪歪扭扭，吓得后面超上来的车狂按喇叭。

“小杂种，你会不会开车？！”超过的卡车司机骂道。

“对不起，对不起。”我忙对着边上道歉。

“你他妈谁小杂种？！”羽对着卡车叫道。而文翔已装回了斯文的样子还推一推眼镜。

“我叫你不要再吵啦。”我打了羽个暴栗，羽乖乖的缩缩头认真开车。

“呵，可怜的男人啊～～～”文翔报仇道。示意我再多打几下。

“对了，夏晔上次学校的驾照没考出，你干脆教他开车算了。”我灵感突来想到。

“咦，这个主意不错。”文翔道。“好，我决定了，就教他开车吧，那现在我们马上调头去理山路的车馆，正好我正准备买车呢，就今天搞定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