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昨天在房间里工作了一晚上,别说女人,连色|情片都顾不上看一眼。”
“啊咳,”司徒墨拍拍哥哥的背,“不过呢,哥哥你天生丽质,穿什么都风流倜傥玉树临风啦,一个有魅力的男人重在内涵和头脑,而不是戴哪条领带啦~”
“墨墨……莫非是你藏起来了?”
“啊哈哈哈,我藏你领带干什么~”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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于是,这一天约会,司徒墨都是满脸灿烂笑容,心情好得如碧空晴天。即使坐在平常不太喜欢的吵杂快餐店里,都会轻快地哼歌。
她的男友上官七戒买了饮料和汉堡回来,刚放下,猛然叫道:“啊,我忘了你不吃这种容易发胖的东西吧,我重新帮你去买别的!”
司徒墨急忙拉住男友:“没事没事,坐下吧,偶尔吃一次汉堡不会胖啦。”
说着,乐滋滋地捧起汉堡啃着。
通常,司徒墨对一个人的记忆过程是:路人甲——》比较漂亮的路人甲——》非常漂亮的路人甲——》还算对得上眼的雄性人类——》极品美男子或美少年……
这是质的飞跃,上官七戒绝对是她交过的男友中最美型的一个,自然博得她最多的宠爱。
而对于能够发现这世上比哥哥还漂亮的男孩子,她对此无比自豪无比骄傲,更何况这个男孩子和感情败类的哥哥不同,是个纯情老实的好孩子,她决定这次一定比以往都认真对待。
上官七戒那张脸无论从哪个角度都百看不厌,司徒墨向来喜新厌旧,这次是她最有持久力的一次;上官七戒身上有着同龄人没有的成熟,至少在司徒墨看来那是比哥哥可靠多了的成熟,男人需要有积极的生活态度,和认真对待感情的责任感,她认为上官七戒在这两方面是无可挑剔的;此外,上官七戒虽然身患绝症,却不卑不亢,玩格斗也能照样不输给那些天生身体素质好的,她又认为有坚强的意志力和勇于竞争,让自己变强的信念是一个好男人的魅力所在。
总而言之,一个无论各方面比较,都比哥哥优秀的人,她司徒墨当然要牢牢抓在自己手里,绝不把他让给别的女孩子。
上官七戒看女朋友心情这么好,忽然有些受宠若惊,青涩地笑了笑:“今天怎么了,好像心情特别好。”
这一说,司徒墨都笑得用手捂住嘴了。
“你知道今天早上发生了什么好笑的事么?”
“什么事?”上官七戒打起十二万分精神,竖耳倾听。
司徒墨非常满意他对待女友的这份认真和尊重,大大咬了一口汉堡,迫不及待说:“就是我那个老哥,他平常都一副道貌岸然的样子,今天可让我看笑话了。你知道嘛,他硬说昨天在房间里工作了一晚上,可是今天早上死活找不到昨天脱下来的领带,结果啊,那条领带在他车子里被找到了,上面还有唇印哦!我猜他肯定昨天喝得醉醺醺的,在车子里和女人亲热,还不肯承认!”
“你哥……原来是那样子的人啊,呵呵。”上官七戒自然是个正经且矜持的孩子,碰上这种风流事,听得脸都微微泛红了。
“我哥那个人,平常你想抓他小辫子是不可能的,他老喜欢教训我在外面交友不善,其实他自己明明是个花花公子,不过我看他对那些女人都不是认真的啦。唉,也不知道他什么时候会认真谈场恋爱呢?”
“你哥哥……和人家那个……都不是认真的?”
“那当然,那些女人也不过是看中我哥是富家少爷嘛。不过说实在的,不是我这个做妹妹的袒护哥哥,哥哥那个人啊,看起来死不正经的,其实很温柔体贴哦,我觉得他以后的老婆会很幸福的,不过嘛,当然要人家不在乎他那些可以编成一部《源氏物语》的情妇。”
上官七戒温和地笑了笑:“每次听你提起你哥哥,我都觉得你们兄妹俩感情应该很不错吧?”
司徒墨游走的目光终于落在男友俊丽漂亮的脸上,媚惑似地弯了起来:“小戒吃醋吗?”
“没、没有!我为什么要吃醋呢……”青涩的少年人脸顿时涨得通红通红。
司徒墨更来劲了,搬动椅子往男友身边靠近,直到肩头碰到了一起。
她甩了甩晶莹亮丽的头发,唇绯轻轻翘起,眼中半带诱惑:“小戒什么时候和我亲热呢?”
“这个,我、我……”上官七戒忐忑地结巴起来,司徒墨把他的脸掰向自己,定睛瞧着那双碧绿色的眼睛,“一个绅士,不应该让女士等待太久哦。”说着,闭上了眼。
上官七戒深吸几口气,面颊火烫,竭力地想要镇定下来:“JESEN,我……”
司徒墨微微一笑,继续闭着双眼等待。
上官七戒眼底拂过一阵温柔,清透的碧绿犹如春暖花开,含着年少的青涩与害羞,轻声道:“JESEN,我……喜欢你。”说完,才把头凑了过去,在女孩子的脸颊上印了个淡淡的吻。
“天啊!那不是JESEN吗?!!”
“旁边那个是上官七戒吧!!!”
“糟糕,被认出来了!”
“快走啦!!”
司徒墨被男友牵着手,奔跑了数百米,在公园的石桥上停下,桥下溪水清清,映着碧蓝天空,以及两人愉快的身影。
“哎呀,不得了不得了,和名人约会就是提心吊胆。”司徒墨故意嘲弄。
上官七戒低头喘气:“JESEN,别开玩笑了……是你比较有名……”
司徒墨看他喘了半天都没直起身,有点担心:“小戒?没事吧?难道是病又发作了?”
上官七戒摇摇头,咽了口气终于抬起头来,明朗的笑容温柔无比:“没事,有你在,我的病就好了。”
“哈,你挺会说甜言蜜语的嘛。”
“真的!JESEN,我……”上官七戒踌躇了一下,拳头一握,正经八百道,“我会让自己变强,能让你依靠,能保护你,所以绝对不会让自己病倒!”
“嗯——”司徒墨笑着扶在桥墩边,仰望远处天空,微风徐徐,吹拂着少女的金发,滋润着她面带微笑的脸庞。
她深深吸了一口气清凉的空气,而后转向男友,刮了下耳旁的发,轻轻笑道:“小戒,爱我一生一世,好吗?”
上官七戒愣了半响,眼神一定,温柔地笑了:“好。”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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晚上,司徒墨很准时地在晚餐时间踏进家门,坐在沙发上看报纸的哥哥立马就尖酸刻薄地挑刺了:“你这次的男人很不厚道嘛,居然不把女朋友送到家门口。”
“我们家在荒郊野岭的,让人家怎么回去啊!”司徒墨往沙发上重重一坐,震得连司徒空那边都感觉到了余波。
于是嘴巴恶毒的哥哥又开始数落妹妹道:“难得你居然会替对方说话,这次又是什么货色呢?”
“是个比哥哥还帅的男孩子。”
这一听,司徒空的额角暴起了一根青筋。
“呵呵,男人怎么能光看外表,我看你这次准备玩多久,了不起两三个月吧。”
“我难得能钓到个极品,而且还是处子哦,说不定这次会认真呢。”
这一听,司徒空的额角又暴起了第二根青筋。
“切,你又知道人家背地里对你没有隐瞒?”
“哼,凭我对男人的了解,一试就知道了。”司徒墨笑的眼睛都弯成了月牙,“而且这次不但是处子,连初吻都还保留着呢,哈哈,赚大了!”
司徒空的额角暴起了无数青筋……
“极品、处子、还保留着初吻……你确定你在说那个人是十六岁,而不是六岁吗?”
“那当然!人家可是纯情美少年,和哥哥这头大色狼一个天一个地啦!”
瞧司徒墨得意洋洋的样子,司徒空却淡定地笑了笑,拿起茶几上的瓷杯,装模作样用盖子拨弄茶叶:“嗯,下次我也考虑去找个纯情小女生好了。”
“纯情小女生不会喜欢哥哥这种斯文败类啦!”
“斯、文、败、类……”司徒空相信自己已经忍耐到了极限,“很久没上礼仪课了,你这小姑娘越来越没教养了!明天我就叫红离来修理你。”
司徒墨却笑得更得意了:“哥哥你敢叫他来么?他一来,第一件要做的事就是整顿风气,让哥哥你禁欲!”
于是,司徒空的脸色彻底僵住了。
“啊……我肚子饿了,叫管家开饭吧!”
“不好意思,我的好妹妹,哥哥忘记告诉你了,哥哥今天一时兴血来潮,亲自下厨做了晚饭,本来是想等妹妹大人回来一起吃的,结果一不小心吃多了,没剩饭剩菜,妹妹大人不是要减肥么?少吃一顿有好处啦。”
司徒空一席挑衅的话,把司徒墨气得脸都绿了:“哥哥!你故意抱负吧!你这个小心眼!”
“啊啊,你哥哥这个人没什么优点啦,唯一的优点就是吃了亏绝对不忍气吞声,有仇必报真君子嘛~”
“哥哥!!!!”
“再多叫几声,叫得我舒服了,就给你做饭。”
“哼!我去小戒家吃饭!”
“哦?他会做饭?”
“……好像只会做蛋炒饭和煎荷包蛋。T_T”
“嗯,多吃蛋制品,很有营养,不错。”
“哥哥……你太坏了……T_T”
(完)
第三十章 天涯恨
坐享一世荣华,得拥一世风流。
【129】
连相柳出了参议院国政厅后,一头钻进车内,若闲把车子开得飞快,半小时内就把雇主送到了家。
首都连相柳的家在二十五层高级公寓的十八层,标准的单身男子居室,和莲芝城的别墅洋房不同,连相柳只是把它当作宾馆,但最近,他都和林安成双成对出出进进。
林安跟着主子一起进了电梯,数字一点一点往上涨,还没到十八,连相柳就倒下了。
他近来心脏病发作频繁,三不五时的脸色惨白,唇无血色,吓得林安半步都不敢离开主子。疾患是政治家的致命伤,为了不让外界发现主子身体暴恙,林安几乎寸步不离地守在主子身边,饮食起居都严格监督着。连相柳平常就沉默寡言,近日来话更是少之又少,除了谈公事,就是阴沉着脸,半丝笑容都没有。
林安心里很明白问题出在哪,却不敢多言。
连相柳没进参议会前,就经常参与军部议政,如今更是军事会议的常客,西北边疆的战事局势紧张,有时候半夜三更都会召开紧急会议,表面上看,它搅乱了连相柳的生活规律,折腾着他一颗本就十分脆弱的心脏,病发无可避免。
但林安不那么想,有些事憋在心里难受了,自然容易抑郁成病,自从连相柳十六岁那年发生车祸后,他就变得不苟言笑了,像裹了层厚厚的茧,不再对别人倾心,也不让任何人触碰他的心。
在连相柳十六岁以后认识他的人,都无法想象他以前是个清雅温和的少年。
林安扶着主子,两人跌跌撞撞地进了房门,刚沾到床边,主子就彻底倒了下去,紊乱的呼吸搅得他也心绪不宁。
他刚要拿出手机联络医生,连相柳的手马上抓了过来,阻止道:“我没事,把药拿给我。”
林安无奈自叹,主子的要强在外人看不到的地方,固执起来,即使被病魔折磨,都照样一声不吭,自我放逐,这个人即使明知道在走向毁灭,都不肯回头。
他备好药和水,回到床边时,连相柳的脸色已像纸一样白,闭着眼睛把药吞下,神情却像吞毒药似的。
“连先生,还是叫医生来看一下吧。”
“不用!”
连相柳声色严厉,林安知道再劝也没有用。默默随侍主子,就这样在床边站了一夜。然后第二天一大清早,门铃响了。
连相柳半撑着起身,往床头靠了靠,精神还不错,只是脸色依旧没有血色。
“去开门。”
“是。”林安离开卧室时,心下已经准备好了随时将来访的客人灭口,主子的病情如果外泄出去,政治生涯就毁了。
他到了大门前,手已经放在了腰间的佩枪上,小心翼翼往门上猫眼一看,突然神色惊惧,手离开了佩枪,急忙把门打开。
“总统大人!”
外貌如同二十多岁的青年,实际年龄却已有四十岁的司徒静王独自站在门外,一身淡雅的蓝色风衣修饰着单薄的身材,长发披肩,面庞清秀素静,半带温和的表情,一双冰蓝色的眼睛清幽宁静,让人丝毫感觉不到他其实是个极为冷酷的人。
他的目光落在林安身上,亦不像他儿子那般锋芒毕露,却是像沉静的湖泊,清澈中透着神秘。
“相柳在家吧?”不温不火的声音映衬出他静如止水的心灵。
“是!总统大人,请进!”
面对一个没有刻意表露出威慑力的人,却反而让林安倍感紧张,他关了门转身领着司徒静王走进卧室时,听司徒静王轻轻地道:“相柳以前每到一个新城市都会水土不服,他来首都后这两个月住得还习惯吗?”
林安一边猜测总统的意图,一边回复:“连先生很好,承蒙总统大人关爱。”
“相柳跟我共事了那么多年,身体一直很差,我自然要多关心他。”
司徒静王步伐矫健从容,气势十足地进了卧室,那时候连相柳已经下床,刚刚整理好衣着,脸上还是挂着体恤气弱的憔悴。
不过,他的神情已经调整到最完美的状态,恭敬而风雅地向司徒静王颔首:“静王大人,您怎么突然来了。”他在司徒静王面前,一直是这么叫的。
“我听说,昨天你离开国政厅时脸色很不好看,晚上的交流会也没出席,所以来看看。”司徒静王声音低沉,语气平淡,听不出意图。
连相柳对林安使了个眼色:“林安,给静王大人倒一杯白兰地。”
林安利落地退出房间,司徒静王的目光轻描淡写在连相柳脸上一扫,而后踱步走向窗边:“你从来不沾酒,连新家都备好了白兰地?”
“特地为静王大人准备的,否则匆匆忙忙弄不到好酒,就很失礼了。静王大人不是一向品酒十分挑剔么?”
“和你比起来,我算是随性的。”对应着话语,司徒静王的口吻也很随性。
几缕阳光漏尽窗门,温柔地勾勒着男人匀称的身材,在家具简单,空间宽敞的卧室里,男人所站的那片区域顿然给人以教堂那种神圣宁静的气氛,木质的光亮地板上隐约倒映着男人的身影。