新版 不作繁华主
作者:棠舟
冶舍的解毒人──孟云竹兼职风土画家贾衍,原来过著有事出任务,没事猛画画的惬意生活,美满日子一直过到某一天,他家那冷情邪佞的王爷主子宇文毓祯,无事生非、吃饱了撑著专程上门找麻烦拿他寻开心为止。
从此被卷入皇室争斗里,开始了虽然风波不断却也有滋有味的新生活?
不作繁华主 第一章
寂静午後,清源府的小食客贾衍没依常例晃悠悠地在街巷中找作画灵感,反现身在『玉京』里最著名的花街石东街上。
而此时理应还没开门做生意的各大花楼也纷纷扰扰,似乎陷入一种狂热气氛中。
「贾公子,你要把我画的美一点清楚些,你知道我最有机会夺魁了。」说话的女子荷袂飘飘,穿戴的宛若仙子,说话婉转莺啼、酥人入骨。
被热情招呼的贾衍举起一只手表达听到的意思,专注於作画的他气质儒雅温文,此时淡青长衫下襬凌乱,宽袖上还抹著五颜六色的颜料,正俯身在以两张八仙桌合并的临时画桌上伤神著。
仔细看,这石东街上最热闹的酒楼『丰乐楼』里,正楼楼上竟罗立了许多桃腮凝笑、约约绰绰的佳人,各个姿容豔丽、风韵卓绝。
这些仙子般的佳人都是石东街上各大花楼顶尖的红牌姑娘,会在此时群聚於此,是为了争夺一年一度的花魁娘子。
为期一个月的花魁娘子选拔,将在两日後正式於丰乐楼展开,现在就是在绘制各花楼红牌的图轴,届时这些美人图都会悬挂在丰乐楼里供来往客人评比,有兴趣的客人还可以迳赴美人所在花楼一窥芳色,一个月後将在丰乐楼进行竞价,身价最高的姑娘即是本年度的花魁,拥有花魁的花楼当年生意也会因此火红到不行。
所以,这让恩客们挑选的第一关,美人图就份外重要了。
其实贾衍对美人图也没有特嗜,真让他选比起写意山水和花鸟仕女这些,他更情锺风俗画。
他平时最喜爱观察市井研究帝京生活百态,再将所见所闻经手下画笔,化为一幅幅帝京风土画卷且乐此不疲。
这次是受人所托,他和丰乐楼的老板有些交情,扭不过老板意思,才来参予今年的花魁美人图绘制。
当然也和贾衍的风俗画已在市井里薄有名声有关,比起那些御用大画家,贾衍的风格更符合许多市井小民的胃口。
此时藉机来凑热闹的人也不少,就在贾衍做最後修饰时,一名蓝衣汉子默默接近他。
「主子回来了。」
这淡漠的短句竟让贾衍画笔差点一抖,毁了一张好不容易要完成的美人图。
他身体僵硬地缓缓转头,果然是他想像中的旧识不是幻听,不是幻听的话代表。
「你刚刚说,主子回来了?」他小心翼翼地确认著。
蓝衣汉子微皱了眉似乎觉得他罗嗦,「主子来过又走了。」於是他撂下更震撼的冲击性话语。
「咳──」贾衍瞬时胀红了脸,用一种接近哭音的嗓音问,「他……来过又走了?」
同时目光飞快扫过丰乐楼上下,二楼的红牌姑娘们各个花枝招展地,还有一两人不时对他送著秋波。
惨──这下死十次都不够。
「兄弟,你不能先透个口风吗?好歹我们在同一条船上。」
你主子就是我主子,我们是同一个主子,主子发飙时大家会一起死好吗?贾衍企图用开导目光教育眼前这块硬石头。
但那名汉子却沉声道,「主子不让说,主子交代等你画完去找他。」
画完去找他……
「请问主子是什麽时候交待的?」
「你画到一半时。」汉子依旧冷著声。
我画到一半,那至少是半个时辰前,天啊天啊,「你不能更早提醒我吗?比如主子刚走时。」兄弟,我们培养一点共事默契好不好?
但显然汉子不愿和他培养,「主子中毒了。」
「啊──」贾衍退了两步,这夸张反应也引来不少人侧目,他抱歉的和众人点头,顾不得画了就扯著汉子衣袖往外奔。
「欸,贾公子你还没画完啊!」丰乐楼里的伙计大喊著。
「我有急事今天没法画了,那张差不多完成了,其他叫你家老板自己想办法。」他边跑边喊,脚下一步也不敢停,这攸关他小命啊。
「兄弟,这麽重要的事,下回你可以先说吗?」他开始怀疑汉子其实对他积怨已久。
「主子回来你不在。」汉子语气平淡,不过似乎带上一点责备。
贾衍抽了口气,「很严重吗?」没时间抬杠,以後再找机会和这人好好沟通一下。
「主子和毒仙斗阵,毒仙死了。」汉子解说一向精简。
虽知道这是长年跟在那主身边的好薰陶,各个都惜字如金且脸上都是人家欠了他们几百万两似的,但他仍要问清重点。
「你可以直接告诉我严重度吗?」让他心里有个底也好。
「二级。」通常主子所中毒性会简略分成五级,三级以上才会召到他,三级的毒就够一般人死个十次了,二级代表这毒是复数的,不只一种毒且都能致人於死。
「大哥。」这下贾衍简直要哭了。
「二级你还有时间和我抬杠啊?你管我画到哪,主子的命要紧吧。」这些硬石头脑袋里也都装石头吗?
「所以我没等你画完。」汉子意思是,经过衡量主子的命比主子的命令重要,所以他还是提前叫贾衍了。
贾衍心里悲愤,早知道今日就该好好待在清源府里,不要跑出来画什麽美人图,这下子他一定会死的很五颜六色。
「麻烦你,如果不幸再有类似状况,请你马、上、叫、我,谢谢。」
他自认表现的很有风度了,虽然很想把眼前汉子一拳揍飞出去,但他实际也打不过,哈哈哈──
「快回去吧。」他惨鸣著。
果然人都还没到,远远就瞧到那嚣张马车就停在碧瓦朱门的清源府前。
马车前两匹矫健骏马静静伫立、意态沉静,紫檀制的车身雕镂著精细花卉藤蔓,垂下的青缎帐帷上暗金流彩精绣了蝙蝠及如意图案,四周还有连绵不断头的寿字镶边。
但最显眼的是从车顶飘扬而下的秋香色锦带,上头绣的特殊图腾昭示马车出处不凡,莫说平民百姓就连三公九卿见了宝车都要避让。
马车旁还肃立了四名衣履洁净、沉默精悍的蓝衣侍从。
啊,吾命休矣,竟派了主子专用的马车来,也不知等多久了。
而且都这麽紧急了还坚持派马车,就知道那主气的有多严重。
可还能这样搞,代表他已先把毒性控制下来罗?
贾衍猛甩头神情复杂,为什麽、为什麽主子暴虐就算了还蛮横独断,他只是一个小小小小的解毒人,一定要这样折腾他吗?
他跟著蓝衣汉子身後飞速地拐进小巷,由後门窜入清源府并直奔草馆。
不久,清源府边门大开气氛变的紧张诡谲,微微骚动传来下人侍女们簇拥著一人而出。
那人脸覆销金白玉面具、头上戴著束发血玉冠,绯色深衣长袂翻飞,缓步行来肃然无声。
摆曳在他身後的披风以五色翠羽织成,倾泻洒溢如孔雀开屏、色彩斑斓。
他身上透出一丝撩人妖魅却又散发不容轻犯的冷冽气势,极大反差让身材修长的男子更显蛊惑夭逸。
众人静默肃穆地送至门外,等待许久的侍从俐落地将人搀扶上车,车夫驭的一声已将马车轻巧驶离大宅。
马车刚离府,肃静森然的气氛一扫而空,下人三三两两群聚低首交谈著。
「王爷又召公子进园?」
「是啊,听说公子今日身体微恙,王府侍从不敢惊扰,还在门外等了许久呢。」
「几年了,王爷对公子宠爱始终不减。」
「那可不,咱们公子可是王爷心尖上的肉。」下人们神情掩不住雀跃八卦著。
「王爷每次召公子进园回来时的赏赐都满出车外,外头人都说王爷为博公子一笑不惜千金。」闻言书房伺候的小僮露出羡慕神色。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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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要请假~踹~
因为不作被退了,但也从编编那知道问题所在,所以某棠要大修~
且某棠脑容量小,大修起来没法兼顾天劫~ 所以~ 我要请假半个月到一个月不等(更用力踹~)
但是,某棠会把新版的不作前面放上来(因为也还在修~)
就当是某棠对不吝支持的大人们一点心意~
我只能说一年之间某棠崩坏的很厉害,总之~宇文兄坏掉了XD~可是我很喜欢坏掉的宇文兄(滚笑~)
然後云竹越来越像我们家出产的可怜孩子了(认真XDD~)
谢谢大人们~ 大鞠躬~
不作繁华主(新) 第一章 02 (小H)
02
马车刚离府,肃静森然的气氛一扫而空,下人三三两两群聚低首交谈著。
「王爷又召公子进园?」
「是啊,听说公子今日身体微恙,王府侍从不敢惊扰,还在门外等了许久呢。」
「几年了,王爷对公子宠爱始终不减。」
「那可不,咱们公子可是王爷心尖上的肉。」下人们神情掩不住雀跃八卦著。
「王爷每次召公子进园回来时的赏赐都满出车外,外头人都说王爷为博公子一笑不惜千金。」闻言书房伺候的小僮露出羡慕神色。
「那当然,公子又不是一般身分再怎麽说也是世家之後,纳世家之子为娈宠,代价自然不同。」
众人你看我、我看你,眼中流转的暧昧不言而喻,接著一群人窃笑起来。
突然一声清叱,「皮痒了!敢私下非议主子,让大管家知道,一个个看有命没有?」
原本三两成群的人一哄而散,深怕被大爷房里大ㄚ头小玉告上一状,吃不完兜著走。
方才众人口中议论的公子,正是清源府主人卫劭之的亲表弟──孟云竹。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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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玉京』乃大齐皇朝首都,如今国势昌盛、河清海晏,天子脚下有数不尽的风流。
其中最富贵繁华处,当数玉京正中凤阁丹墀的内皇城。
依著皇城向四周延伸,玉宇琼楼鳞次栉比,尽是本朝皇亲国戚、公侯世家、内阁辅臣、六部九卿的居所。
宏伟壮阔的殿宇就坐落在皇城东南角,屋檐上绿琉璃瓦静静反射著璨耀天光,这巍峨雄伟、雕栏玉砌的宫殿,就是当今圣上最宠信的小皇叔──睿亲王的府邸。
马车在王府後门停下,只见一人下车又换上在旁等待的蓝呢小轿,就由两名轿夫、两名侍从一路护送到睿亲王平时燕居休憩的『狮啸园』里。
狮啸园内古柏荫天、苍劲挺秀,白石清泉、清风细细,一扫王府富丽奢华之气,曲院回廊、重楼幽深、厅堂轩敞,别有一番清静澹泊的渺远意境。
小轿一路进到园子里,隔著纱缦孟云竹失神望著窗外景致,王府内外两重天地如同那主性子般多变诡测。
落了轿随侍女引领来到睿亲王──宇文毓祯居住的『沧浪楼』外,众人随即退下。
他摒住气息,面具下绽出抹苦涩无奈的笑颜,轻吁了声终是一步步踏入楼里。
「参见王爷。」入了寝室,他恭谨跪在镂金错采的拔步床前施礼。
纱缦里倏然伸出精壮铁臂他连忙膝跪上前就被猛力一扯,软实身躯遂跌入紫绡帐里。
『啊──果然发飙了……』
轻轻转动被抓红的手腕,孟云竹一手取下原来覆於脸上的白玉面具,面具下洵丽秀颜似笑非笑、疑嗔若喜。
纤瘦腰身被重重一揽,晶莹幽灿的凤眸勾勾地迎上那无表无情清冷的眼眸,宇文毓祯肃寒著脸伸手抽去他头上玉簪,同时深衣衣襟也被扯开了。
鸦羽般的青丝如飞瀑迸散,绯色深衣滑落露出他一身雪肤冰肌,这是十数年来用药养出的清透温润,乌腻青丝半掩胸前透出若隐若现的两点薄红更是诱人,一声喟叹,紫绡帐里布满旖旎风情。
突地刺疼伴随著炙热,森冷利齿咬上仰露雪颈,沿著柔嫩冰肤一路蜿蜒而下,在啃咬过的斑斑红痕上,烫热舌信再度重重吮吻著,细嫩光滑的肌肤被恶意留下点点殷红。
「唔──」孟云竹半是吃痛半是酥麻地低声嘤咛,魅人凤眸微眯,双手轻抵著宇文毓祯胸膛,神情迷乱。
习武之人掌上多半有茧,宇文毓祯却因长年炼药加上养尊处优,指节有力修长、柔韧优美。
他的手在细腻光滑的臀背上来回游移著,引动声声婉转低吟。
长年调教下孟云竹练就容易动情的身躯,被这般拨撩原抵在宇文毓祯胸前的双手改攀住他精悍臂膀,迷乱星眸里饱含水气、酡红玉颜上浮出妖冶豔色。
毫无预警一只长指猛然侵入,他咿了声浑身紧绷,涣散目光闪过一丝清明。
『惨,六亲不认了。』
从刚刚起他家主子就表现一种我超不爽的冷寒态度,是气到想把他扫地出门了吗?虽然被扫地出门好像不错,不过当下要先度过去吧,他绝不想灭在这张床上,虽然他的前半生,嗯,就是那样,但他还是常常抱持希望,将来还是会有重见天日的时候。
知道若不使出手段待会定有苦头吃,他将呼吸缓缓调定放松紧绷的身躯好迎接侵袭,乖顺地缩入主子怀里。
「王爷──」低声恳求著却是妖媚入骨,那半是求情半是邀宠的姿态更拨撩起男人嗜虐心。
宇文毓祯邪佞一笑,不待他适应又生生闯入另只长指,且大动作地抽动起来。
『我叫你去花街胡闹!』那冷眸里射出精光来。
呜咽一声,孟云竹貌似委屈、丹唇轻启,身子微微颤抖,许是疼痛染湿的长睫轻拍,他边适应残狠侵入、边以温润身躯主动迎合著。
被水气晕染开的凤眸一眨一眨,主子那丰神俊美的脸还是如石雕般冰冷,凛冽姿态也一点没变。
伺候这主五年了,闭上眼都能想像他此刻神情,必是冰寒里带著一丝不耐或些许疲懒。
主子可是尽责的王爷、辛劳的毒圣,他不过是命贱的小小解毒人罢了,被折腾算什麽。
虽心有怨言他脸上还是挂著敬业的迷乱神情。
深知毒发时这主本就凶狠再加上他今日心情很不好,若不先润泽甬道那苦处,孟云竹不禁眉角微抽,要设法让自己好过点。
他也不是生来淫乱若非为了完成任务,怎会费力作出这些妖冶情态承欢於人呢。
只是不知今日要弄到几时方休?
猛回神,惊觉臀间已被火烫热楔狠狠抵著,还不及反应,「啊!」惊叫出声。
他急喘著冷汗从额间滑落,心下暗忖,这下事情真的大条了,果然明明就紧急万分了还派马车来,就透露主子心情差到不行,这是另类的急事缓办吗?
不对,他现在重点应该在,乾涩甬道要生生承受炙热硕大的欲望怎麽可能?
今天竟连前戏都省了是存心玩死他就是,恨恨噙住唇,红润唇瓣都快被咬出血来。
但若不让主子开怀,等下强行挞伐自己……不愿去想後果。
尽管心里懊恼不甘,他仍是伸出微微颤抖的手,倾下身轻拢住吓人的怒昂欲望,先轻柔地套弄著然後将脸靠近那灼烫的勃发。
软嫩小舌缓缓伸出开始舔弄那烫手热楔,厮弄了会,才张嘴将其含入口里,隐忍微微腥气,灵活的舌尖卷袭如蛇身寸寸绞缠著,专注地用湿润柔软的口舌润泽取悦主子。
心里面却还胡思乱想著,这次毒性好像挺严重,渡完毒後不知几日才能下榻 ?
再无奈他还是认份伺弄著,只望主子早些满意他好早点解脱。
宇文毓祯霸气地半倚在锦枕上,冷情厉眸盯著俯在他身下专心伺候的孟云竹,雪白腻滑的身躯轻摆、乌黑青丝因汗湿而贴在脸上,红润小嘴里正吞吐著他的欲望,紫绡帐中充斥黏腻淫靡的水声及淡淡麝香气味。