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安……你……”蝶尾在空中轻颤,不觉梨花乱落如雨。身如春蝉附於树枝,腰肢款摆,若即若离,花枝亦跟著起伏不定。澄光的蝶尾不耐抚弄,亦无力抬起,分身已被岳安吮得挺立起来,连菊穴也跟著吞吐。蝶尾愈发用力翕合,腰肢亦随之而动。树枝吃力,一阵乱晃,那蝶尾其热如火,却柔软如泥,不能移动半分,只在树枝的弹力之下向岳安的口中迎凑。这一递一送了数十回合,分身愈发坚挺,正强阳不衰之际,岳安忽然住口,单留澄光在树上轻摆。自己不知从哪里寻出香膏,促狭地将半盒鱼籽混在其中,搅匀之後,满满地涂在澄光的下身。
“天……你想干什麽……放……放我下来……”澄光只觉下身一凉,小腹和分身已被厚厚地香膏布满,冰凉软滑,不知何计。岳安却不理睬,只顾将他左腿解下一扣,将香膏涂入足心,见那分身越来越紫,上面筋脉贲张,知此时让他放了,不是养生之法。便拾起软足,将分身一扣,如婴儿含乳般吸住寸余。这两处虽已满是滑膏,分身昴大,仍被足心死死衔住。澄光蝶尾只顾抽动,半点腾挪不开,腹中如火,却也无可奈何。半截蚕蛹早已红若桃花,软似蟾蜍,娇娇怯怯,香汗淋淋。树上之人亦面若桃李,腰若拂柳,双目半合,气喘吁吁,越发连呻吟的气力也没了。
光影渐移,花荫点点,澄光只觉小腹中忽又一凉,却是岳安将那只小猫放了上来。那猫一见鱼籽,便开心地舔个不休。澄光只觉蚕尾如受鱼嘬,痒之不禁,不借腰力,已能自行暗合,频频抽动。兼之猫颈穿梭,猫身软绒在分身与腹间往来摩挲,蝶尾岂经如此挑逗,愈发颠狂翕动,难以自止。那猫儿却不紧不慢地舔完了小腹,又跳到垫子上细舔他的耻心和菊穴,一路沿著玉珠舔上去,复又跳回小腹去舔分身和足心。澄光早已魄散魂消,半截软蛹如被群蝗吸附,又似万蚁噬咬,腰肢酸软,欲持不定。只觉下身如火,满身是汗,轻呼岳安,岳安却只顾抓住他的手,吻住醴津不放,足足闹了两柱香的功夫,见蝶尾柔嫩之处已因激动变得通红,情火如焚,翕合不止,菊穴处已盈盈露滴,有情液点点流出,愈发显得那薄丝之下的蚕躯如雨润菩提,花飞法界,柔弱无依,香软欲坠,待得猫儿双足拢住他的分身,伸颈舔向足心,更觉蚕尾涨大,分身怒挺,而畸足偏是不放,死死含住,猫舌往来其间,奇痒难禁,挣脱不得。那一番欲仙欲死的香豔折磨,只弄得他浑身发软,几欲晕倒。
“安……”
岳安将四束二尺宽的白绫吊在梨树之中,见猫已将他的下身与足心舔得犹如新洗一般,方才将他软绵绵的身子抱下来,翻了个儿,面朝草地,吊在空中。展开四道白绫,一道托著蝶尾,一道托著小腹,一道托著胸口,最後一道却让他的手抓住。见蝶尾仍是翕动不停,也不将畸足释开,倒把一颗春珠送入菊穴,拿汗巾拭过蝶尾,便将脸对著耻尖一阵力吻,用舌齿尽情挑动。澄光软呼:“安……放我……”岳安笑道:“还没开始呢。”站起来将自己的分身轻送菊穴,只觉穴内温暖滑腻,不可明状,亦不敢造次,只轻轻抽送。双手握住蝶尾,问道:“痛麽?”
“安……安……”
岳安见蝶尾晶莹,柔若无骨,却循循蠕动,状若逃蚕,怕他受伤,便著意温存,拉著蝶尾向自己的分身撞来。澄光微微吃痛,冻蛇已然入窟,细腰一缩,弓如尺蠖,分身却被畸足叼得弦满欲发。如此数十回,已腰酸欲断,却震感如潮,情液流溢,菊瓣微开,只将岳安的分身吸纳吞吐,却无力迎送,索性将身子软将下来,一任他虎踞龙盘,兔奔鹿跃。岳安则忽深入徐动,乍缓乍急,忽左转右回,似进还退。轻处如鲫鱼弄钩,半吞半吐;骤时如野马跳涧,亦坠亦升。澄光被他尽意嬉戏了百余个回合,方觉足含被解,分身滞涨欲裂,一时间便直喷了出来,洒了一地。岳安亦狂泄而出,爱液溢满蚕尾丝垫。事罢回首,旦见莺回蝶绕,梨园静寂,天朗气清,落花满地。岳安将澄光横抱怀中,他已星眸半掩,怯如赤子,喉咽干枯,喘息艰难,长发尽湿,汗下涟涟。见其娇怯如此,岳安越发心痛,抱入浴室香汤之中细心洗浴近半个时辰,那澄光还只伏在怀中,仿佛被人抽光了骨头一般,不能动弹,亦不能说话。岳安想起他在梨花下曾饮茶数杯,便轻摩其小腹,握著分身,替他将尿水排尽。一切干净停当,才送之上床,按肩捏背推腰揉腿,著意温款安抚。足足又过了半个多时辰,澄光恍恍惚惚回神过来,微启轻唇,红著脸道:“安……刚才……我……好欢喜。”
原来两人每次交接,岳安都以澄光尽兴为先,怜其柔弱,不敢造次。
岳安抚著他的脸道:“你高兴,以後我便常常这样待你。”
“只是不许这样捉狭……你欺负我……现在半身还……涨著。”
岳安将丝袍往他身上一裹,抱著他在後花园徜徉。指点山水风物,澄光不胜其累,也懒待说话,竟在他怀中睡了过去。
紫述 (7)
次日天气依然晴好,澄光洗漱一新,换了件绛丝软袍,便斜倚床侧远望窗外梨园。时方晚春,梨花尽放,香雾霏霏,弥漫十里,远接至青山之侧,一望皓白,若残雪在枝。其中青篁翠柏,参差而出,种种夺目,恍然如梦。想昨夜两人相依绸缪,因恼岳安白日捉狭,自己在他肩上一阵乱咬,鲜血顿出,直弄得他连连呼痛,背上早已留下一排齿印,这辈子想也难消。正暗笑间,岳安陪他吃罢早饭,忽从怀中掏出一条极细的金链,中悬几粒玉珠,笑道:“昨夜你咬了我,今日我可要报仇。”
金链金光闪闪地环在他雪白柔软的左踝之上,更衬出白者愈白,金者愈金,香柔滑腻,惹人怜惜。澄光笑道:“原来把这劳什子挂在这里。倘挂在别处,这样精致的东西,还真不好意思给人看见呢。”那腿纤细不及两指,柔若无骨,软垂身侧。直令岳安每次拾起,都只敢用指端轻捻,唯恐鲁莽不慎,将其折断。全当它是件极品细瓷,须得稳拿轻放。澄光则每日嫌它碍事,总是漫不经心地拴在腰间,紫绦过细,掯勒得肌肤道道红印。岳安看得心痛,便不许他再碰。自己到绣坊请人用极品蜀丝做了几迭两寸余宽的紫绫软带,每日由自己亲手束好。那腿被三道绫带悬在腰间,负力均匀,到了晚间淋浴之时,再由岳安小心解下,仔细洗净。唯恐其日久僵麻,愈发拘挛,特意抹上活血的药膏,於手心中轻摩良久,直至血脉稍畅,方放入毯中。其认真执著,便是澄光瞧了,也觉好笑。
绛丝薄透,蝉尾白皙柔嫩,若隐若现,加之紫带金光,那纤足垂在腰间,细弱无依,愈发显得零丁单薄,楚楚可怜。澄光双手支床,身子只是轻轻一挪,那足也跟著一晃,好似一朵枯萎的玫瑰,被紫带兜著,毫无生气。岳安看得心酸,伸手入衣,解开绫带,将细足握在手中,只顾怜惜抚摸。澄光索性移至岳安身畔,将身子倚入他的怀中。岳安垂下头来,对著他的鼻尖轻轻一吻,道:
“以後不许虐待你的腿。它的一切都由我来,好不好?”
澄光低头不语,任由岳安找出一条丝裤替他穿了。
小坐片刻,岳安骑著马,将澄光带入山中,找了一处平坦的山道,将蚕尾裹好,便将他放在山径上,慢慢地陪著他在林间散步。这一脉後山原是连同这座宅第一起买入的,是以绝无路人干扰。尽管如此,岳安也劝了半日,澄光方点头同意。只因他每以残躯为恨,怕人耻笑,是以极度羞涩,行动之时,绝不愿旁人观看。山地潮湿,落叶缤纷,澄光扶著木座,艰难地向前移著身子。才挪移了不到二十步,已累得细喘微微,满身是汗。却固执不肯休息,只顾往前走。地上乱石四布,枯枝横路,岳安事先已在他下身皮套中垫上了一块软木,阻挡蝶尾与硬石相触,澄光移身时,方才无碍。即便如此,一道极细的树枝拦在途中,他也要煞费苦心地拧动腰肢,带动沈重的蝶尾,慢慢越过。若拦路的是一节树干,他就毫无办法,只能由岳安抱过去。又走了二十来步,那一搦柳腰已累得僵直,却还要咬牙勉力往前挪。岳安在一旁看著心痛,伸出手来牵住他的一只手,拉著他继续往前走。如此,每一起身,岳安手腕微一用力,将他往上一拉,就这样又走了六十来步,澄光已大汗淋漓,不胜其苦,蝶尾沈重如铁,再也挪移不开。终於长叹一声,道:“安,我累了。”
他将澄光抱到树下,解开缠附。用软绢拭干体汗,便将他瘫软的身躯用丝毯裹住,让他卧在自己的腿上。半晌,见他仍是气喘不歇,又扶他起来,喂了他一口水,然後抚摸著他的额头,在他耳边轻道:“以後我们常来这里散步,好麽?你老是坐著不动,身子会越来越弱。”
澄光星眸低转,以手抚腰,只觉蚕尾处痛楚不堪,紫涨欲裂,头也跟著阵阵昏沈:“我……从来没走过这麽远的路。”
“哪里痛?我来替你揉。”岳安笑道:“看著你走路,我提心吊胆,才走了这麽点远,我自己都急出一身汗来。”
说罢伸手入毯,在他的腰上沿著尾骨细细拿捏。他的掌心温柔火热,按在腰上时,便有一股力量穿过腰肢,直达肺腑。澄光“嘤”的一声,直起腰来,感到那手直伸下去,到蝶尾的至底之处,将他的身子往上托了托:“瞧你,又滑下去了。”他不知哪来的力气,双手扶地将身子往上一拔,去吻那只手的主人。
他的吻近乎粗暴,令人心痛。纤细的手臂勾住他的颈项,蝶尾一弓,缩到他的腹间。岳安轻轻解开那只细弱的腿,握在手中,感到蝶腹与自己贴得更加紧密。他的双臂已环住了他的肩,岳安披襟解带,将赤裸的蝶尾纳入怀中,不提防肩头又被情人狠咬了一口,不禁笑道:“怎麽啦?忽然间又这麽凶?”嘴唇几乎已被咬破,他情动已深,俯下身去吮他胸口的两粒玫瑰。同时,一双大手将蝶尾托起。他柔软的身子向外一倒,分身已被岳安叼住,深深吸吮,不时用舌尖在铃口上挑动。
“哦,安……”他的小腹涨满,身子被火烈的情欲激荡开来,纤腰嫋娜,蝶尾妖娆,在那只手的抚摸之下,玉容无主,花枝乱颤,凝露数滴,已不待春风而落。忽觉菊穴已开,岳安分身挺入,那骄傲昂首如怒,春怀正炽,几阵有力地含吮,终於一道白光激射而出,热液洒了一身。他这才折回身来,双手扶著木座,只在岳安的腰间一阵用力起落,好像正在行走一般。几十个来回一过,岳安已大得其趣,兴发如狂,一时颠倒情浓,骨酥汗透,方知形骸相恋,亦可至此。事毕,澄光复又软绵绵地伏在他胸前。
岳安用手勾著他的腰,柔声道:“我的身子你坐著可还中意?”
澄光微一低首,发觉蝶尾正搁在他小腹之上,脸色一红,道:“人家就喜欢坐在你这里。”话音刚落,岳安双手捉住蝶尾,已将它抬起来:“坏家夥,不让你坐下来,就坐在我的手掌里好了。”
蝶尾纤弱,接地之处,原不过两个掌心大小,澄光挣脱不开,咬牙嗔道:“嗯,让你的手臂作我的腿,倒也不错。”
他终於轻轻将他放下来,让他依旧伏在自己的怀里,在他耳边轻声道:“澄,我的手臂永远都是你的腿。”
兴尽而归,入小轩内更衣换洗完毕,两人齐到暖室内倚窗品茗而弈,正战得耳热,大门忽被敲响,岳安踱至廊外拉开门,见是苏金,便问:“什麽事?”
“公子在麽?”苏金道。
“在。”
“我要见公子。”
原来是西宁王世子出银七千两,求澄光入王府十日,亲画一幅“秋水高逸图”。
世子弘静原亦以书画名世,然王府幽深,此人亦极少在市井中露面,大家对他的为人也不得而知。而澄光於书法上下笔虽快,作画却是以慢闻名。求他画梅的人,往往画了数日,只得梅枝数条。皆因索画之人往往要用画来投亲送友,装饰厅堂,是以画幅极大,澄光身体不便,挪移不开,一月一幅都是常事。澄光道:“我作画从不出冷石斋,这规矩你不是不知道。烦你转告世子,就说十日之内,一定将图画毕,差人给他送去。”
苏金道:“公子的意思我早就说了,世子不肯,说这幅画是他给母亲的寿礼,自当精心准备,打算自己亲自执笔,却嫌功力不够,怕画得不妥,让人笑话。所以想请公子先画一幅,让他学学,然後指点他临蓦一遍,只要蓦稿满意,即将公子送回。”
澄光笑了笑,道:“这位世子的孝心倒是可敬,只是我不离开冷石斋,世子的府上,我是不会去的。让他另谋高人罢。”
苏金急道:“公子这几日消闲,一定是乐胡涂了。西宁王世子是什麽人,这样和咱们说话是客气的,不客气的时候会是什麽样子,谁知道?不过是请公子作画,公子若不给面子,倒显得咱们故意拿大。脾气再大也大不过天去,跟这样的主顾顶撞,有甚好处?”
澄光默想片刻,点头道:“我去。”
岳安道:“我陪你一起去。”
苏金冷笑:“平民岂可轻入王府?十日转眼即过,石先生还是在这里等著罢。公子一归,我们即著人将他送过来,你看可好?”
有了这一层允诺,他眼看著澄光的马车离去。
紫述 (8)
冷石斋画室。
弘静一身卷云梅花绣罗双盘金兽长袍,外披一件银狐披肩,正在几个侍从的伺候下,慢腾腾地坐在醉翁椅内等著苏金将更衣完毕的澄光送入画案边坐下来。
澄光微微整理了一下袍服,略作一揖,淡淡道:“山野之人残疾在身,不便行礼,请世子恕罪。”
抬头见弘静锦衣绣服,容色沈静,岁数只在二十七八,腰配长剑,英俊威武。弘静道:“家母寿辰,想送上字画各一幅,讨她老人家欢心。这是我写的般若心经,请公子雅正。”
说罢,将侍从喝退,从怀中掏出一卷,放到画案上的缓缓展开。澄光展目细看,半晌,道:“华豔飘荡,未若易简流速。飞白之处,显得拘束。”
弘静脸色一沈,道:“依公子看来,还要如何改进?”
画案之上早有苏金差人研好的浓墨,澄光左手执笔,挥毫如风,全神贯注,一口气写下五行。抬起头时,弘静不知何时已踱到了自己的身边,俯下身去,在他耳边道:“公子身子柔弱,不料笔力却如此刚劲有力。果然是大家,弘静佩服得紧。”他说这话时,口气轻昵,澄光目色一凛,忽然将笔一掷,冷冷地道:“在下身子不适,想回房休息,请恕改日再来奉陪。”
说罢,便要摇铃唤人,弘静一脚将金铃踢到墙边,道:“若不是母亲说她喜欢你的字,我还真是无缘得见。公子果然是个妙人。”说罢,手已开始抚摸澄光额边的长发。
澄光勃然大怒,将弘静的手一推,厉声道:“世子若再不尊重,澄光唯有一死而已。”