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可是犯人说的啊!」
本桥依旧满脸笑容地解释着,而日冲则又把「工作」两个字压在我身上。
「睦月,这是工作。」
他满脸淫笑地命令我。
(他说得对……)
这是我的工作。
必须要重回现场。
日冲是犯人,而我是被害人。
但我的脑子还是像快被煮沸的锅子一样。
——这是工作!
这句话就像咒语般轻易地操控操纵了我。
(虽然不愿意……但这是工作……)
咕嘟……
我干渴的喉咙发出无望的声响。
觉得极度羞耻的我,强忍般地闭上眼睛。
(他们……一定会看着我吧……)
这时,日冲的重量悄悄地从我身上消失。
我被固定在地面上的手脚也恢复了自由……
可是——
接下来,我就像被操纵的木偶似地,手脚完全违背大脑的意志,居然自己用手握住双膝向左右缓缓分开
……
啊……啊啊……这个、这个感觉……!
莫名的快感瞬间掠过我背脊!
我像一条被拍打上岸的鱼般强烈扭动着。
「乖孩子——」
我睁开湿润的眼睛,第一眼看到的就是日冲温柔的笑容。
他的声音充满了诱惑,让我的下半身更热得像熔铁一样。
我的腿间大概已经呈现羞耻的状态了……
——就像在诱惑着他们一样。
快点……谁要来帮我解放……
谁快来帮我解放啊……
(啊啊……现在的我一定很淫荡吧……?)
「睦月……还没有结束哦……」
就好像听见我的呐喊似地,本桥靠过来温柔地安慰我。
那语气就像在嘲弄我太过投入一样……
(不是……我知道这是工作……我没有忘记啊……!)
就是因为工作,我才像这样尽自己的本分啊!
没错——!
就是因为工作,我才能任性地陶醉在这种状况之下。
因为工作……
「接着被害人说『请摸我』……」
本桥的话我听得一清二楚。
我把膝盖拉近自己,然后用着微微沙哑的声音复诵了一遍。
「请……摸我……」
「接下来说『求求你』……」
「求求……你——」
我所说的每一个字都让我身体更加灼热了。
我的腰在蠢动。
我的话无形中已经变成我内心的渴望了。
「睦月……觉得很舒服吧?舒服到忍不住想哭出来……」
本桥的话还没说完,我已经主动对「犯人」伸出手了。
——因为这是我的「工作」!
我啜泣着哭诉:「求求你……」
然后……下一瞬间……我明白了……
这是我的愿望……
「接下来……」
我没听完本桥的话,就拉住日冲的右手往自己的腿间摸去。
我明白——
我必须得这么做才行……
气喘吁吁的我期待著「下一刻」的到来。
「啊——!」
——就是这个,我等了好久的就是这个。
那曾经感受过的温暖包围著我,当中却又掺杂著强硬逼迫我的恐怖感。
「……啊……不……不要……!」
每当我的腿间被规律地刺激时,耳边就会傅来猥亵的声响。
被欲望打败的感觉,以及残存理性的痛苦……
两者合而为一,形成了强烈的快感在我体内奔驰。
「我……啊……好……好棒……!」
「睦月……」
日冲俯视著我的眼神有点失控了。
「睦月,看著我。」
我喘息地向上望,与他充满兽欲的眼神交缠著。
光是想到要被他吞食,我的快感就几乎快要冲破临界点。
(快不行了……)
「啊——!为……为什么……」
「睦月……说给我听。」
不用问,我也知道他要我说什么。
因为我也是这么渴求著。
「你的身体很想要吧……?」
日冲的低语搔动著我的感官。
而本桥优美的大手则捧住我的脸颊。
就是因为这样……所以……我毫不迟疑地说出了他们最渴望听到的话……
「主人……快进来吧……一起折磨我吧……」
哈啾——!
我打了一个喷嚏後醒来。
「哇!好冷喔……」
我呆望著刑事课的天花板喃喃自语著,然後伸手揉揉眼睛。
好想睡觉喔……应该说是没睡饱才对。
「都没人回来吗……?」」
安静的室内里只有我自言自语的声音。
(这气温怎么冷得好像会感冒一样……)
呼啊……
我好像做了个怪梦似的……
「在沙发上睡觉对身体还是不太好……」
嗄——?
我才想要坐起来,却忽然发现沙发怎么异常坚硬……
仔细一看,这……这哪是沙发啊?根本就是桌子嘛!
桌子……?!
「为、为什么……?」
我像弹簧一样弹起来,又差点吓慌了手脚。
睡在桌上已经够「灵异」了,没想到我……我……!
「我怎么裸睡啊——?」
正确一点的说法应该是……全身赤裸……还搭著那个……
搭什么?就是搭帐棚啊!
而且还是已经快要爆发的状态……
「怎……怎么会这样?我的身体怎么会……?」
我惺忪的眼睛完全清醒了!
接著,像警戒的小动物似地迅速盘腿坐在桌子上,然後表情僵硬地环顾著四周。
一大堆原本放在桌上,现在却被扫到地上的物品,还有我那被丢了一地的衣服。
真的……没有人在吗……?
没有人在……那才更恐怖好不好?
我像个老太婆股弯曲著身体,甩手尽量把腿间遮起来……
虽然知道根本遮不住啦……但有遮总比没遮好。
快想起来啊!
我一开始应该是睡在那张沙发上吧?
难道是热到自己把衣服脱光吗?那搭帐篷又该怎么解释呢?
「是因为我欲求不满、做了春梦,然後自己脱掉的吗……?」
哈哈哈哈哈!
如果是这样的话,那就真的有病了,而且还病得不轻勒!
不!不!不!不可能的!
虽然我头脑不灵光、办事能力又不好,但总不可能连自己的身体状况都不清楚吧!
那——到底是怎么一回事?
「难道……」
喀……喀……喀……!
如此强而有力的脚步声,一定是他没错!
我下意识地发起抖来。
喀……喀……喀……!
来了!来了!他就要看到我的丑态了!
那即将到来的恐惧,让我的眼睛一刻也无法从门口移开。
「哇喔——!好诱人的模样啊~~~~」
他果然这么说……
还露出「舔舌头」的样子……色眯眯地朝我走来!
(唔、唔哇……这下子可糟糕了!)
总而言之,绝不能让他看到我的帐篷。
那只会让他的好色指数破表而已!
我边遮著帐篷,边用屁股在桌上移动著。
「呃……我、我说……」
「因为线人临时打电话来,我才不得已中断的。」
「啊——?l
「就是我接手的那个凌虐案件啊,背後好像跟黑道份子有关系,所以我今天晚上才值夜班顺便等情报…
…」
「等一下!日冲……!」
对现在的我来说,不管是凌虐还是黑道份子,这些都不重要。
在这个鬼时间遇到他,我无话可说,只能自认倒楣。
但是……他刚才说的那句话我可无法放著不管!
我保持著一定的距离瞪著日冲。
「你刚才说『中断』……难道……」
「哦……」
他好像完全知道我想问什么似地,抱著手臂坏笑地俯视著悲惨的我。
「我只不过到车里去拿个资料,回来就看到美味大餐躺在沙发上,叫我怎么能不食指大动呢?」
看到日冲伸过来的手,我歇斯底里地把他打掉,在愤怒之下大吼:「原来你真的是犯人……!」
「对啊!没错~~」
他愉快地承认後,居然还发表感想。
「偷袭虽然违反我的原则,但感觉还挺刺激的。我不但剥得愉快,还用五感尽情地享受……」
「享受……?!你、你、你哪享受了?」
呼吁……日冲得意地挑高了眉毛。
「我是想做完全套啦,可惜在进行到主菜的时候就接到电话……真是都太可惜了……」
「什么可惜啊!卑鄙!居然趁我没防备的时候……」
「你不是也很享受吗?我握住你腿间的时候,你还浪得叫我『快一点』,要不就是『求求你』的……」
「哇——!哇——!别说了!别再说了!」
我捂住耳朵大叫。
既然是无法挽回的事,早知道就别问了!
「既……既然中断了……你就这样把全裸的我给放在桌上啊?」
「没错!」
「什么叫没错?你这个人……你这个人真是有够烂的!」
听完事情始末的我已经完全失控了。
你们想想看嘛!
我是在多么悲怆的情况下被放在桌上的啊?
全裸躺成大字型耶!
只有湿润的某一点从草丛中屹立在腿中间。
啊啊——!光想就想一头撞死。
万一有人进来看到的话,叫我怎么活下去啊?
「我真不敢相信耶!亏你还是个刑警,真是一点常识都没有!你就不会找件衣服帮我穿上吗?」
不对!其实我最应该生气的是——他擅自脱掉我的衣服啊……
而且就算是现在,在他面前全裸还是一件高度危险的事!
「呃……我的衬衫……衬衫……」
我边用视线牵制他,边将挂在桌脚边的衬衫给拉过来。
有东西覆盖住的感觉真好……
得先把腿间遮起来才行。
反正又没有其他目击者,而且日冲也没有做到最後。
只要现在速速离去的话,一切就可以当作没发生过吧……
我假装不经意地用衬衫遮住腿间,然後背向日冲打算迅速地从桌上下来……
「等一下——!」
「我才不等勒!」
(你以为我不知道接下来会发生什么事吗?)
我用力地甩掉他抓住我的手……
耶?!
怎么甩不掉?!
在力气上我完全比不上日冲,就这样直直地被往後拉倒。
啪——!
「好痛……!」
我的背被重压在桌板上,痛得我扭动了起来。
但是日冲压制住我的双手,封锁住我的行动。
怎么会这样!
我很想抗议,却只能无力地将怨言随著痛楚一起咽进肚里。
无助地仰望著上方的男人,哀求道:「等……等一下……日冲!」
「等?我怎么可能等呢?」
他恶作剧地说完之後,忽然从我的上方消失。
接著……
「……!」
一股激痛从我的左胸传来。
「这个记号……代表你属於我……」日冲在我耳边愉快地低语著。
「日……冲……!」
「每次看到的时候,你就会想起我……想起我的身体。」
日冲温柔的低语足以让我疼痛的身体因甜蜜而麻痹。
他稍微从我身上退开,然後催促我看自己乳首上的伤痕。
我的左胸有一块红色的齿型,附近还冒出点点红色的血迹。
「你太过分了……」
「会痛吗?」
「会……」
「这就是我爱人的方法。」
日冲陶醉地看著我胸上的印记,然後缓缓靠近,伸出温暖的舌尖轻舔……
「呼——!」
那温柔的舌触让我下意识地呻吟起来,也藏不住内心的悸动。
平常的他根本不会这么温柔。
是因为在我身上烙下印记让他觉得安心吗?还是……代表某种仪式?
「啊……」
他的舌尖不时触到我的伤口。
那尖锐的痛楚伴随著他轻噬乳首的感觉,让我无法分辨是痛还是陶醉。
不知何时,我已忘了抵抗,只是陶然地接受他的爱抚。
(一定是因为身体里还未被释放出来的欲望……让我忘了抵抗……)
「会痛吗……?」
——不会了……
我用视线告诉他。
——他可以用更明确的东西来证明。
证明我是属於他的——!
「啊……恩……恩恩……」
那过於温柔的嘴唇不断逼迫著我。
他甜噬的速度时而加快,令我难以忍受。
我边喘息,边转动著头环顾四周。
在朦胧的视线中看到抓住我的一双手臂。
手上还带著一双白手套……
嗄——?
白手套?
我的意识一瞬间完全清楚了。
白手套是我那超级洁癖上司的必备之物。
难道……是他?
我怯懦地睁开眼睛,看见戴著白手套的人正是头发七三分线,脸上戴著一副神经质眼镜的神田未明课长
。
他红透著脸,嘴唇还震惊得微微颤抖。
「哇啊——!」
我下意识地推开日冲从桌上跳下来。
(啊……!得、得先遮起来才行……!)
「我的衬……衬衫呢……?」
我在地上找到自己的衬衫俊,掹地抓过来围住下体。
但一切已经为时已晚……
我虽然遮住了不该暴露的部位,却只能尴尬地站在原地。
唔……我连看都不敢看他……
只能低著头,从眼角余光中发现他紧握而颤抖著的白手套……
「呃……」
我该怎么解释这种状况呢?
想不到合适理由的我跟课长充满怒气的眼光碰个正著。
「课长,这么晚了你怎么会……」
「加班对我来说是很正常的事……对了!在美园发现尸体,你立刻前往现场调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