花魁也警惕地看著林驭,问:“你知道他是,怀孩子?”
林驭看著两人,笑了,“是,我对此小有研究,在车上看你身形症状,就猜到几分,所以才留给你们联系方式。我知道这种人会有专有医生,但你们这样子……看起来又很需要我的帮助。”
庄世压下了怀疑,这是无奈之举。正像林驭描述的那样,胎儿蠕动著剥离胎膜,促使肠道打开侧口的过程,已经愈发难忍。等到他疼得直翻滚的时候,哪还顾得上什麽怀疑,只管像一只待宰的羔羊,被林驭洗净下体,哼叫著被插入灌肠管,紧接著排出和著血水和肥皂沫的粪便硬块……腹下轻松了一些,也不再出血……这个可疑的陌生人是他的大救星,还怀疑什麽呢?
他太累了,不管这人要做什麽,他是要睡了……很久很久没有在一张正常的床上睡过了……
腹痛仍在继续,但已经在承受范围内,他侧卧著沈沈入睡。
但他没睡很久,迷迷糊糊感觉到自己平躺著,这姿势有点呼吸困难。想要翻身,却扭不动。自己两只胳膊被固定住了,像十字架上的状态,被固定在两侧。腿……腿也不能动,被大大分开,从膝盖到小腿固定在床两边的支架上。屁股被垫高。肚子因为这姿势,有些向他头部偏重,压得他有些恶心……这是怎麽回事,是不是梦魇住了。
醒过来,醒过来!他催促自己,终於猛地睁开眼睛,一垂眼,就看到了高挺在自己眼前的肚子。用力抬头,眼睛被强烈的光线猛刺了一下,那光线来自自己两腿间,圆圆的手术灯照著自己的下体!
雨夜的罪恶 21
好像克拉克拉备皮的场面我已经爱不释手地写过好多次了吧……
21
“干什麽?绑著我干什麽?!”庄世问得惊恐而震怒。
“手术呢,”花魁的脸出现,“你没几天了,林医生说,这几天把你的病根都去掉。”
“什麽没几天了?!要我死麽!”庄世挣扎著,手脚都绑得很牢。
“不是,哎,我不会说话,是没几天就要那啥,生了。”花魁解释著。
下面突然被什麽冰凉的东西激了一下,庄世一缩,惊问:“什麽,你在做什麽?”
“消毒,备皮,然後手术,把你的痔核切掉,”林驭还是慢条斯理的语调,“放心,是激光手术,不会出血,没有大伤口,不会影响你几天後从这里生孩子。”
庄世躺在半身式的手术台上,林驭坐在他打开的两腿之间,细致地为他做术前清理。黄色的碘酒被大面积地擦在他下腹大腿以及下体和内臀。冰凉,刺鼻,庄世的恐惧旋即压倒了愤怒,他请求著:“放开我,林驭,林医生,我现在不能做手术,不能……”
“克啦~克啦~”庄世涂了碘酒的肚皮一阵刺痒,林驭不再回应他,专心用薄薄的刀片帮他备皮,从肚脐往下,刀片在他绷得滚圆的肚皮上自上而下的刮下一片片湿漉漉的体毛,直到最浓密的部位,又淋了一些酒精,才缓慢小心地沿著孕夫的xx把那片刮干净,打湿成缕的黑毛一绺绺无声地落在地上,带著口罩的林驭像个安静的理发师,再浇一些酒精上去,并未理会在备皮过程中充血胀大的部位,只是把它向上斜搭在肚皮上,不影响视线,接著认真地向下继续,会阴,直到真正的手术区域,肛门。那周围较为柔软,不像绷起的肚皮那麽好刮。林驭用带著手套的手指轻轻将每一片皮肤拉平,细细清理。
庄世请求无果,从刀片进行到敏感部位,也不敢再扭动身体,直到感觉肛周被一点点扒开刮毛,羞愤地面红耳赤,呼吸困难。
“不要……抬我上台,别!别拉我的腿!不,不表演!”他闭著眼在床上左右晃著脑袋。花魁知道他意识又迷糊了,轻轻用手掌把他的头固定住,看著泪水从他眼角不间断地流下来。
碘酒已经把孕夫中段身体全部刷黄,在手术灯的照射下,泛著刺目亮光。备过皮的地方,尤其是肚皮,光洁细嫩,即使都刷了碘酒,仍看得出比其他部分泛白。歪斜在肚皮下的XX,显得孤立无援,逐渐萎靡,肛门处那颗突出的红色痔核,在紧张的褶皱处显得耀眼。
“是麻药吗?”花魁看著林驭举著小酒瓶似的针管,慢慢挤出里面的药液,有些胆寒地问。
“不是,马上就要分娩,这几天不能用麻药,否则生起来他自己不知道控制,很容易肛裂。这几天他要集中受些罪,没办法,两个月来身体没做任何准备,还有这麽多隐患。”他左手轻轻揉动深色的菊皱,右手将注射器缓缓推入:“这是增加括约肌柔韧度的药,现在打其实已经晚了,每天最多两针,直到临产也不过是临时抱佛脚而已。”
花魁没听懂,他只听到这不是麻药,那麽一定很疼,因为一推进去,庄世就浑身一颤,哼哼叫著,使劲抬起头向下看。
“不要怕,是打针,很快就好,别动,会断在里面。”林驭依旧不紧不慢地说。孕夫的臀肌本能地在用力,连著腹部都在向上收缩。
“疼……”庄世绷紧了腹部和臀部,轻哼著。那个地方神经密集,注射针扎进去自然会疼,但是,这跟过一会儿的手术相比,也不过相当於蚊虫叮咬。
雨夜的罪恶 22
大雪大雪!可惜不能改成雪夜的罪恶了。想象某产夫在大雪纷飞的夜晚开生……
本周最後一更,怎麽还写不到生呢
22
“哼……”後穴从开始的刺痛逐渐变为深入的胀痛,忍了半天的庄世哼了一声,可以感觉到针头还在逐渐向里……臀部忍不住越加越紧,林驭一边推针,一边轻轻拍拍他的屁股:“放松,从现在起你要学会放松,这几天要给你做产前辅导。在不需要用力的时候放松,是最重要的一条。”
庄世一边继续因为推进的疼痛而夹紧屁股,一边暗骂道“给你来这麽一针,看你放不放松得了!”
冰冷的器械碰撞声,煞白的灯光,都在自己小山样隆起的腹部下方,庄世心里恐惧,求救地望向花魁。花魁宽他的心:“你屁股里出来那东西,鸡蛋大,堵在那是不好生。没事,林医生说了,一会儿就好了,切掉就好了……”
“──!!!!!”花魁话还没说完,庄世突然面色一变,嘴巴大张,下面被人猛击似的屁股猛地一抬上身一窜,膨起的肚子晃动了一下,又随著沈下的臀部重重一墩。这才喊了出来:“啊~ha……!”
林驭刺破了他肛周的一处脓肿,脓液喷射出来。花魁过去看时,破了的疮口还在缓慢而大量地涌出浊黄和白色混合的脓液,滴在下面的盆里。
被这一下弄得痛不可支的庄世挣动著被牢牢捆绑的四肢,使劲扭动腰肢带动肚子摇晃不停。“不要动我!给我解开!”
“帮我固定他肚子。”林驭嘱咐花魁,“摁住他大腿根和屁股两边,别让他乱动,影响手术质量。”
两个脓肿排空的过程庄世一直满面通红地大口吸气,眶了两眼泡的泪,身上已经浮起一层冷汗。“好兄弟,真有种。”花魁一边不敢大意地握著他膨胀的胯骨,一边夸他。
“你倒是很耐心的护士人才。”林驭抿嘴笑。
庄世的拳头攥得紧紧的,脚尖绷得直直的,全身肌肉紧张发硬,连腹峰都又隆高了一寸。“麻药。”他从牙缝里挤出这两个字。
“很快就好。”林驭答非所问。
花魁想了一下,又安慰他:“田老板也做过这手术,听他讲,这比生孩子还痛十倍。你今天做了这个,生的时候就不觉得痛了。”
林驭笑出声:“你是在安慰他,还是在吓唬他?”
花魁没想明白这里面那句话不对,但手底下的身子的确颤抖起来。庄世大口喘著气,肚皮急速起伏,看样子是异常紧张。
“吸点氧,自己调整呼吸。”林驭把氧气面罩绑在庄世头上。“深呼吸,然後慢慢吐气。”
氧气罩下的呼吸声,比之前更加粗重。庄世听到了剪刀的声音,努力地支起头,刚想说什麽,直觉一阵强大的钻痛由後穴迅速冲向头顶!竟然真的就这麽剪了!庄世全身猛震,被绑紧的四肢剧烈挣动,花魁也差点没摁住他意欲弹起的臀部。氧气罩里冲出一声闷嚎,庄世脖子直挺挺後仰,青筋暴得老高,花魁眼看著大颗的冷汗几乎一下子从他头上身上涌出。下面还在继续剪,孕夫震动著又嚎了几嗓子,转眼身上就像被人泼了几瓢热水一样湿透了。
林驭沿著那团肉的边缘,又往里拉扯,生怕剪不干净在里面还留有腐肉。孕夫已经变成高亢撕裂的猪叫,氧气罩下的脸早已扭曲,黄豆大的汗珠已经汇成细流一部分钻进头发,一部分像热油似的淌了一脖子。
一大团和几小条腐肉被剪了下来,加上之前肛周的两个流净的脓口,三个血洞已经形成,地上一小盆泡著腐肉的血水。在庄世不停地呜呜惨叫中,林驭用光波止了血,屋子里能闻到焦肉味儿。
但这还没完,林驭将三条卷好的纱条浸泡在药水盘里,夹起一支,用力地捅进其中一个血洞。庄世只觉得有人用烧红的铁棍插进了自己的肛门,还在里面搅动!他激烈地挣动,短促地吼叫,来回甩头时甩了花魁一脸汗珠。花魁为了摁他,自己也出了一身汗,也有一半是吓的。看来田老板说得不假,这手术可不是人受的。
庄世挺有把蛮力,塞到第三根纱条,花魁都摁不住他,屁股不断抬起,绑著的四肢都勒红了。
外面纱布也贴好,林驭有点遗憾,“今天先长一长,不能扩肛了,那针也不能打了。希望你能拖几天,肚子再发作,要不然会很棘手。”他把庄世的四肢解开,示意花魁和自己一起把瘫软的孕夫抬到旁边的床上,顺手按摩他紧张的肌肉,“一会儿反射痛会发作,痛就叫一叫,没关系的。”
庄世绝望地闭上眼。
雨夜的罪恶 23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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什麽反射痛过会儿发作,现在庄世就觉得下面像插著一根火棒,想不出还能更痛。他脑袋蹭来蹭去,火烧火燎的屁股却不敢移动。
他不敢动,肚子里的胎儿可忍不住。它一动,下面就突突跳著疼。庄世没办法,一手紧紧抠住床沿,一手安抚著肚子,死死咬著牙想忍过去。
花魁守在一边儿,给他擦著不断滚落的汗珠子,看他紧紧闭著眼,腮帮子两边的肌肉都咬得乍起来,却没有哼声,心里很是佩服。
倒也不是庄世不想哼哼,而是这痛与之前的腹痛不同,腹痛可以通过翻动和呻吟发泄,这个痛却让他十分小心,不能用劲,一点点扭动,或者用丹田气叫唤,都让疼痛加剧。他竭力把劲用在上半身,而放松下半身,恨不能想象下身不存在,不去惊动那锐痛的伤口。
但是下面还是自己发力了!下面的火棒逐渐变成一只火钳,开始深入、搅动……庄世明白了真的有“更痛”这种东西存在,林驭所说的反射痛来了!
他本能地一夹,剧痛跟刚才林驭下剪子时一样,猛地往上一冲,他叫了一声,两手紧抓著床单,慢慢地放松屁股,短促地出气。
花魁见他突然面红耳赤,身子一梗又逐渐瘫软,半睁著眼睛嘴里哈哈出气,以为是因为近日惯常的宫缩,但摸他肚皮又没有发硬。眼见著他瞪著天花板,从嗓子眼里尖细地哼哼著,好像害怕似的,眼泪也刷刷地流下来,更觉得不对,赶忙叫著“大夫大夫!”,把隔壁的林驭硬拉了过来。
林驭过来却没立即看他,抬手把房间里的电视打开:“瞧瞧,还有你们呐。”
电视台在播报当地新闻,长途车上产妇分娩,众人伸出援手自然也算一个。新闻里,镜头前的林驭像个大学生那样有点腼腆地微笑,在他身後的背景里,可以看到歪在花魁怀里的庄世。
花魁看得新鲜,也叫庄世看“咱俩,有咱俩呢。”
“麻药……”庄世虚著声音说,微弱的几不可闻。
他没有翻滚没有大叫看上去只是静静躺著,所以不能引起人每时每刻地注意。但下面如剜肉凌迟,他已经忍不下去了。
等到这条新闻过去,林驭才凑过来,检查细声呻吟著的孕夫。他歪著头,眼泪已经淌湿了一块枕头,面部肌肉的痉挛证明著他强忍的痛苦。
“麻药……”他虚弱地重复著这两个一直被人忽视的字。
“反射痛是厉害一些,过一阵就适应了。”林驭检查吊瓶,调快点滴速度,“帮你换个姿势吧,这样减轻压力,会舒服些。”他招呼花魁,跟他一起慢慢地将孕夫侧过去,并在他沈重侧垂的腹下垫了一个软垫。
这样缓慢的翻身动作终於让庄世叫出声来,肚子里的孩子也滚动了一下,他呼呼喘著气,用手压住。
他的臀部因为侧身而一览无余,三根棉条死死插在肛!门处,已经被里面的脓血浸成三段粗实的血肠。花魁俯身看了一眼,吓得脸都白了。
“明天换次药,就会快速愈合的。今晚难受一点,你想点别的,分散下注意力。”林驭扶了下眼镜,温柔地说。
庄世抬起抚著肚子的手,尽力向後抓住林驭的衣服,嘶哑著哀求道“麻药……”他满脑子只有这两个字,什麽都不想。
林驭缓慢但有力地把他的手从自己衣服上一点点掰开,一手握著那只汗津津发抖的手,一手轻缓地摩擦他侧隆的腰腹:“现在没法用麻药,你也不想十月怀胎,功亏一篑吧?”
雨夜的罪恶 24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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林驭去医院了,一日无事。
这四字说来轻巧,对庄世来说,这一天里他心里自己已经死过去多少回。开始他气声央告著花魁去帮他要麻药,他不要肚子里这块肉了,自己都要痛死了。可是他侧身朝里卧著,一晚上没睡的花魁听著他哼哼,跟听摇篮曲似的,很快就在沙发上鼾声如雷了。
痛得厉害,可又晕不过去,庄世体会著後面一刀刀剜肉,眼泪鼻涕横流,口鼻发堵思绪万千,一会儿想以前,一会儿想现在,虽然身上痛苦,好歹不是在马戏班那火坑里了。自己一个男人,真不知道怎麽生孩子,心里一直没底,现在不管怎麽说,旁边守著个愿意帮忙的医生。只要孩子生下来,再找巫如峰不迟。
巫如峰,你知不知道我现在就在离你不远的地方临产?庄世想到这里,眼泪又哗哗流下。抚摸著自己沈沈的肚子,决心不管怎麽痛,也要坚持到分娩。这麽想著,也就眼睁睁挺到了外面天空又暗下来。已经在这小大夫的家里,躺了一夜一天了……
靠著意志力刚觉得能挺过这疼去,新问题又来了。
一直滴著点滴,他尿意越来越浓,到了下午五点多,实在忍不住了,叫醒了花魁。XX塞入花魁匆忙找来的小便器,过了十几分锺,花魁在旁边打了几回盹儿,一滴没出来。
小肚子胀得发慌,他又不敢使劲,一点点顺著肚子的弧度往下压……可无论怎麽压,就跟堵住了一样,啥也出不来。
傍晚时分林驭一进门,就听见庄世在急切地哼哼。跑过来迎他的花魁还没开口,林驭就说:“是小便不畅吗?”好像一早就知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