个能与她相比。
“小霏,你真有本事,年纪轻轻就是大律师了。”
“我才刚刚起步,这一行里强手如云,我也不知道自己究竟行不行。”
任舒霏笑著说,他回答的很谦虚,其实心中还是得意的。
“你前途无量,将来一定可以成为名律师。”梁豔认真的望著任舒霏,“还记得你第一次来我家吗?那时
我就觉得你不是个平凡的孩子,将来一定会有出息。”
“我也从来没有忘记,第一次见到你……”
面对暗恋的对象,任舒霏终於吐露了多年前不敢说的话,“从那天开始,你就是我心目中最美丽最纯洁的
化身,谁也无法代替。”
他诚挚恳切的表情和诉说让梁豔很感动,但她什麽也没有说,只是爱怜的看著面前的青年。时光好像又飞
回到多年以前,她望著一个苍白纤细的少年津津有味吃面的那一刻。
咖啡馆里一时静悄悄的。梁豔轻轻搅动著汤匙,似乎在思索什麽。
“小霏,姐姐想求你帮一个忙。”
“跟我不用这样客气,尽管说,我一定办到!”
“我想请你帮小烈辩护。”
任舒霏一下愣住了,他以为梁豔是想跟他借钱或者寻求其他帮助,无论是什麽他都会毫不犹豫的一口答应
,可是给梁烈辩护?……
“他不是已经──哦,我好像听说梁烈已经……”
任舒霏想说按刑期梁烈应该还在监狱里,自己怎麽给他辩护?但他转了几次还是没法把意思说的圆满,因
为无论他是真的知道还是“好像听说”,他都从来没有过问梁烈入狱的事,现在才说自己早知此事,害怕
梁豔把他看成薄情寡义的小人。
梁豔却好像根本没有在意这一点,她点点头:
“他那次是给判了刑,不过表现好,半年前已经提前放出来了。可是这次他真的是无辜的!小霏,姐姐求
求你,你帮帮他,你们从小就是好朋友啊!”
任舒霏心中苦笑,我什麽时候和梁烈成好朋友了?那种流氓我躲他都躲不及。
如果单单是梁烈的事情,他会立刻站起来就离开,然而看到梁豔盛满哀求的美眸,任舒霏犹豫了。
“我不是不想帮忙,只是我还没有真正接手过案子,恐怕不能胜任。不过,我可以给你介绍几个名律师,
对了,费用也不用担心,我可以跟他们商量──”
“费用不是问题,为了救小烈,哪怕倾家荡产我也不在乎!名律师我也帮他请了四五个,可都是刚见面就
被他赶走了。”
任舒霏觉得梁烈真是有毛病。既然他自己不想找人辩护,梁豔求助於自己又有什麽用呢?
“他说除了你,他不会让任何人来为他辩护。”
任舒霏眨眨眼,他觉得自己好像没听明白。
惊弓 21
大约有六年不见了吧?
被狱警押进来的梁烈剃著极短的平头,这几年看来没怎麽长个子,勉强也就刚过175公分,但他看起来十
分精悍,宽松的狱服遮挡不住强有力的肌肉,少年时的清秀面容也早已被成年後的粗犷阳刚完全替代,唯
有那双单眼皮的眼睛,还是异常黑亮。
任舒霏不喜欢看到这样的梁烈。因为他自己虽然有接近180的身高,身材和手脚却总是摆脱不了少年般的
纤细白皙,即使多吃或者上健身房也没有什麽效果。相比之下,梁烈极具男性气概的古铜色皮肤和健壮的
肌肉都让他感到嫉妒。
看到坐在拘留所会客室里的任舒霏,梁烈愣了一下,然後马上就很开心的笑了:
“霏霏!”
他在任舒霏对面坐下来,炽热的目光紧紧盯著眼前的人不放,好像要把这些年未曾见面的损失都弥补回来
。
“你还是叫我任律师比较好。” 任舒霏的态度却是礼貌而疏远的。
“我已经看了案卷,现在有几个问题想问你。”
“呵呵,你还真像个律师样子,一本正经的!这几年混的不错吧?怎麽一直没来看看我?”
“时间不多,我看我们还是直接进入正题好。”任舒霏有些不耐烦的看看手表。
“什麽牌子的?”梁烈伸手就要去抓任舒霏的手腕,“你当律师了应该戴块好的,喜欢哪个牌子?我送你
!”
“你不承认贩卖毒品,想让我为你做无罪辩护?”任舒霏躲开梁烈的骚扰,对他的胡言乱语置若罔闻。
任舒霏的冷淡让梁烈有些失望,他叹口气,懒懒的向椅背一靠。
“做过的事我一定承认,没做过的当然也不承认。”
“你怎麽证明自己没有贩毒?”
“我从来不碰白粉!这个你可以跟所有人打听。”
梁烈一副很得意洋洋的样子。
任舒霏真是啼笑皆非,这能算是证据吗?何况,梁烈究竟碰不碰白粉他一点也不关心,他只关心如何让法
庭和陪审团相信梁烈没有贩毒。
“其实那些名律师比我更有把握打赢,你应该让他们为你辩护。”
“他们根本不相信我没有贩毒,一个个开口就说让我先承认有罪,然後争取少判几年。所以我让他们都滚
蛋了!”
梁烈看起来好像确实无辜,但任舒霏并不相信他这种人会有什麽清白,他答应接手这个案子,为梁烈做无
罪辩护其实有自己的目的。
“为什麽非要找我?”
“你的第一个案子,当然应该为我辩护嘛!”梁烈笑了,好像这就是理所当然的答案。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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22
任舒霏从拘留所里出来,看见梁豔正站在车边焦急的等待。
“怎麽样?有希望吗?”她眼中充满期盼。
“我们找个安静的地方去谈。”任舒霏笑著为她打开车门。
在幽静的高级西餐厅内,任舒霏点了最昂贵的菜和红酒,还殷勤的教从来没吃过正规西餐的梁豔如何使用
刀叉。後者学的很快,手势虽然还有些不熟练,但她优雅自如的举止神态以及绝色的容貌弥补了这些。出
身望月街的梁豔自小便代替父母照顾弟弟,没有受过多少教育,但贫穷和苦难一点也没有磨损她的美貌和
与生俱来的高雅气质,衣衫淡雅的她反倒宛如天生的女王,把餐厅中珠光宝气的女人们压的黯淡无光。
任舒霏注意到旁边不断有男士向这边投来目光,心中也是非常得意,他现在已经完全以梁豔男友的身份自
居了。以前他也带女孩子来过这里吃饭,但现在看来,那些女人给梁豔提鞋都不配。
“小烈的官司有希望吗?”
“别担心,没有百分之八十的把握我是不会接手的。”任舒霏在梁豔面前难免有些夸口,不过看过案卷和
询问梁烈後,他心里估计还是有六成胜算的。
“但是,现在有个小问题──”任舒霏露出有些为难的神色。
“什麽问题?”梁豔果然焦急的问。
“我还缺少一个助手……你来做我的助手,好吗?”
“可是我不懂法律──”
“没关系,你只需要帮我整理整理资料。”
见梁豔点头答应,任舒霏笑了。整理资料当然只是一个借口,他其实是找机会多跟心上人亲近。
第二天,按照约定的时间,任舒霏亲自开车去接梁豔来自己家。
“你家好漂亮啊!”
果然达到了他想要的效果,梁豔一进门就不禁赞叹起来。
任舒霏对於这间顶层公寓的布置可是相当自傲,家具都是昂贵的环保型原木制品,地毯是最上等的羊毛手
工织物,也许是作为少年时代被母亲严格限制花费的反抗和宣泄,他在经济上自由之後就毫无顾忌的花钱
买奢侈品。就像这间高级顶层公寓,为此他支付了一笔不小的首款,因为没有多余的钱再买跑车,只好暂
时将就著选了一辆他并不满意的普通型车子。
“请允许我为你弹奏一曲。”
看著梁豔抚摸落地窗前的钢琴,任舒霏哪肯放过这个显示自己的机会?风度翩翩容貌俊秀的青年於是坐在
钢琴旁,手指下很快就飘扬出优美的旋律。
“你弹的真好。”一曲终结,站在旁边聆听的梁豔温柔的望著他。
任舒霏忘记了眼前的美人其实跟梁烈一样没有受过多少教育,他一厢情愿的就认为她是自己的知音。
又为梁豔煮了一杯香浓的咖啡,任舒霏才终於开始工作。
“按照梁烈的说法,他当天是跟人约好谈地盘才到茶楼去的,刚坐下没多久,有个人就过来问他要不要黄
货,梁烈说不要,那人就纠缠他,然後警察就突然冲出来,从梁烈身上搜出了两包海洛因。而警方的说法
是,梁烈跟人约好在茶楼出售毒品,那名警员是接到线报去埋伏,然後查获了海洛因。”
梁豔点点头。
“现在唯一的有利之处就是跟梁烈约好谈判的人愿意出庭作证。”
“虽然他们有矛盾,但毕竟都是同一个帮会的,如果他不为小烈作证,在帮会中也无法交待。”
“那我们现在就从卖黄货的那个人,还有抓梁烈的警察开始查起。”
“怎麽查?查什麽?”
看到梁豔睁大了美丽的眼睛望著自己,任舒霏得意的笑了:
“如果梁烈说的是真的,那麽卖黄货的人出现就很可疑,当然要找出这个人。至於警察,我们就要查他有
没有刑讯逼供的记录,有没有偷税漏税,哪怕上小学时偷过一支铅笔也要查到,这些在法庭上都可以成为
降低他证言可信性的有力进攻。”
“我明白了,那麽需要我做什麽?”
“你就留在我家整理我查出的资料,还有,搜集一下报纸上一切有关本地贩毒的新闻。”
“好,我一定办到!”
梁豔现在看任舒霏的目光已经有了改变──他不再是多年前那个有些寂寞的小孩了,而完全像个能干自信
的律师了。
这天,任舒霏从警局回来,梁豔已经按照他说的把近两年来所有的本地贩毒新闻都整理了出来。
“那个卖黄货的我已经查清了,原来他就是警方的线人,现在处於严密保护中,我也无法见到他。”
“我可以试试,”梁豔说,“我认识一些朋友,也许他们可以帮忙。”
任舒霏可不放心,“你那些朋友可靠吗?我不想让你去冒险。”
梁豔笑了:“放心,我们认识很多年了。对了,这是我整理的剪报,你看看有没有用。”
她拿过厚厚一叠装订好的剪报,任舒霏便在她手里翻看起来。
梁豔柔黑的长发垂荡在自己脸旁,身上散发出幽幽香气,任舒霏渐渐就有些心猿意马,报纸上的字也和心
一样砰砰乱跳起来。
或许是情不自禁,又或是想大胆试探,他战战兢兢的吻上樱唇,因为太紧张只是轻轻一碰就离开了。
梁豔吃惊的望著他,一双明眸闪了又闪。
见梁豔没有生气,本来面红耳赤的任舒霏胆子又大了起来,索性借这个吻向心上人表白:
“我一直很喜欢你……”
“小霏,我──”
梁豔欲言又止,但任舒霏只把她的话听作了害羞。他伸开双臂忘情的拥抱住日思夜想的初恋情人,那叠剪
报从梁豔手中掉落在地板上,纸张哗哗翻动。
“对了!”
任舒霏突然想起什麽,忙捡起剪报飞快的翻看起来。
“怎麽回事?”梁豔看他忽然激动起来,诧异的问。
“我找到疑点了!你看!”任舒霏拿笔在几页剪报上迅速画著线,“这六起案件都是那个姓沈的警员破获
的,而且都是接到线报有人在茶楼或者餐厅出售毒品,每次缴获的毒品数量又不多不少,都是两包!如果
是巧合,次数未免也太多了吧?”
“你是说……”
“对!如果我没猜错,每次扮演买毒品的都是同一个线人,也就是梁烈说的那个卖黄货的。”
“可是警察为什麽要这麽做?”
“我会查清楚的,如果真是这样,那警局的面子可就丢大了!”
任舒霏高兴的笑了起来,这也正是他为梁烈辩护的另一个目的,如果能打赢板上钉钉的贩毒案子,让警局
落败,这对一个律师来说无疑是最迅速最有效的扬名方式。
在开庭的那天,任舒霏的盘问打了沈姓警员一个措手不及,而且,不知梁豔究竟找了什麽朋友,那个在警
方24小时严密保护下的线人作证时竟也承认了跟沈警员合谋陷害梁烈,还牵连出了从前的几起案子。
原来这位沈姓警员为了立功升迁,竟然操纵一个吸毒的线人炮制了数起并不存在的贩毒案,他本人也确实
因为这些案件得到了“缉毒先锋”的称誉,并且在一年内由普通警员迅速跳到督察的职位。
梁烈自然被无罪释放了,警局的面子也如任舒霏所预料的丢到了家,狼狈不堪。这场官司的最大赢家是这
位初出茅庐的年轻律师,打赢这麽一场看起来必输无疑的官司,并且对方还是执法机构,任舒霏立刻名声
大振,被报纸媒体誉为法律界冉冉升起的新星。
“任律师,你为那种曾经杀过人进过监狱的人辩护,不觉得良心有愧吗?”
意气风发正准备走出法庭的任舒霏回过头来,看见一位有些谢顶的中年警官正对自己怒目而视。
任舒霏微微一笑:
“法律是公正和无私的,不能因为一个人犯过罪,就永远把他当罪犯看待。警官先生,你的同行里也不都
是好人啊!”
听起来义正言辞的话让那个警察一时语塞,任舒霏看了他一眼,就转身得意洋洋的离去,现在的他才不会
在乎区区一个警察的挑衅。
本蛇对法律一窍不通,如有疏漏之处还请大家谅解!还有,请大家不必在意故事到底发生在大陆还是港台
,只要大家觉得可以这样进行就行了。
这段跟梁烈无关的内容是长了些,不过请大家允许小蛇埋下伏笔,以後就全是梁烈了,哇哈哈哈哈哈哈…
…
23
命运似乎一直对任舒霏格外青睐,从小到大,无论是考试、升学、找工作,这些让许多人头疼的事情在他
身上都是一帆风顺轻而易举。如今,刚入行又获得令人羡慕的成功,他成了律师行备受器重的新秀,许多
人慕名而来找他打官司。在比见习时增加了十倍的忙碌和众星捧月的吹捧赞扬中,他整日陶陶然。现在,
漂亮的公寓和不可限量的前程他已都拥有,唯一还缺少的就是一位红颜知己。
几乎每天一有空闲,任舒霏就会跑到梁豔的面馆献殷勤。而梁豔一见到他,总会微笑著送上一碗热气腾腾
的面。面的滋味还是跟当年一样鲜美,煮面的也还是那个憨厚寡言的叫做阿邦的“大象男”──任舒霏一
见到他立刻就记起了从前给他取的绰号。也许因为太黑太丑的关系,他就像扔在路边的一块石头,过了这
些年外貌也看不出什麽改变。
任舒霏已经准备在适当的时候向梁豔求婚了。被爱情之火烧的有些发昏的他,自动忽略了梁豔的出身和跟