断翅鸟————微笑的淼淼

 
“我没有闹，只是觉得心里好烦，不知道要怎麽办才好，我好害怕，真的怕岂非就这样死掉了。思铭，你告诉我，岂非会平安无事的对吧。”像是抓到一根救命稻草一样，李人轩好想听到有人对自己说‘王岂非不会有事，一定会平安’。
 
“我不知道，因为他头部受伤的情况比较严重，而且还失血过多，所以我不能保证他是否能平安。但我可以告诉你，里面为岂非手术的医生，都是各科的权威，所以如果岂非命不该绝的话，就一定会救回来。”
 
“你这麽说和没说有什麽区别，你知道我要的不是这样的答案，我只要岂非活著，不对，是一定要活著，要是他救不回来我也不想活了。”捂著脸，不想在好友面前表现出脆弱的一面，但眼泪已经随著指缝留了下来。
 
“不 想活？轩，我没忘记你和我说过的话。你说王岂非对於你来说像一款新的游戏，一旦玩上就总会有打破关的一天，而当游戏破关的时候也是把他扔掉的时候，为什麽 你现在表现的样子一点也不想是玩完之後的开心，而倒是被别人误扔掉的伤心？轩，到底你对他是什麽感觉那？”拉著李人轩在椅子上坐下，孟思铭一边帮他处理伤 口，一边问他。
 
“我 也不知道，但我只能说我对这游戏已经玩上瘾了，不舍得扔掉了。知道吗思铭，当他叫我哥的时候，我心里就有种说不出的感觉。思铭，你能告诉我，这到底是一种 什麽感觉吗？我真的有些糊涂了。”手上的血被擦干净了，但身上的血却还在刺激著李人轩的视线，想到王岂非最後的那一笑，李人轩心里还是闷的发痛。
 
“有烟吗？给我一颗。”
 
想平息一下心情，李人轩接过猛思铭的烟盒，却怎麽也没办法按动打火机。
 
“你，是不是喜欢上王岂非了？要不然为什麽会这麽激动，老实说伯父和伯母去世的时候，我也没看到你这样的一面。不，其实该说从我认识你开始。”
 
“喜欢吗？”重复著孟思铭的话，李人轩知道自己并不是喜欢王岂非，而是想要占有，就是对王岂非有一种莫名的好奇，想要让这个人在自己面前变得毫无掩饰。但想是真的只是为了占有，为什麽这个人死去，自己会有这麽多的感觉，李人轩迷茫了。
 
深吸了一口烟，李人轩对孟思铭说道：“其实连我自己都不知道对他到底是什麽样的感觉了。”
 
14
 
十四个小时，是王岂非手术所用的时间。十四个小时也是让王岂非备受煎熬的时间。
 
已经不知道自己是怎麽度过这些时间的，虽然医院的标牌上写著‘禁止吸烟’，尽管知道自己并不应该违反规定，但还是忍不住一颗接一颗的抽著，直到手术室的等灭。
 
再次看到王岂非的时候，已经是在加护病房。男人的身上包著的是厚重的纱布，生命靠著那没有生命的机器维持著。
 
“不 知道是他命大还是老天保佑，没想到从这麽高的地方掉下来并没有伤到颈椎骨，这也是不幸之中的大幸了。只是身体还是有几处骨折。伤的最重的头部，不过经过急 救已经没事了，但他的求生意志不是很高，什麽时候醒来． ． ． 谁也说不准。”站在李人轩身边，孟思铭把王岂非的情况告诉给他。
 
“是吗？没事就好。”看著还活著王岂非，虽然是伤痕累累，但李人轩突然的平静了下来，也可以说是真正的送了口气。紧绷了十几个小时的神经终於放松了下来，李人轩感觉周围的景物变得模糊，终於抵抗不住，就这样的昏了过去。
 
半年的时间不是很长，但确是李人轩十八年生活中最忙碌的半年。王岂非一直没有醒来，因为有请专业的护工照顾，情况并没有很糟糕，但也并没有多好。而李人轩的生活也变成了四点一线，学校、公司、医院、家。
 
这半年的时间王岂非的情况恢复的很好，身上的伤已经全部康复了，只是人还是没有醒来。靠药物维持的身体已经消瘦了很多，肌肉也已经有了明显的萎缩现象，每次李人轩来医院都会亲自的为王岂非按摩。
 
什麽事情都会有厌烦的时候，特别是看护病人。因为王岂非一直没有醒来，有段时间李人轩是抵触去医院的，每次看到王岂非毫无生命气息的样子就觉得好烦。就这样一个月没有去医院，直到有天做梦梦到王岂非死掉了，李人轩才再次的踏进了病房。
 
因为是跳级念的大学，已经是升大四的李人轩很少去学校了。每天去公司开会，批阅文件，应酬，对一切还不习惯的李人轩，想是把王岂非当成了倾听的对象，每次来医院看他的时候会把自己发生的事情将给他听，但也好希望王岂非会回答自己。
 
每天忙碌的代价就是李人轩已经熟悉了公司的工作，也慢慢的有了领导人的样子。而更好的消息是，王岂非已经对外界的已经有了感觉，这样个消息让李人轩开心不已。
 
就这样又过了三个月，李人轩脱著疲惫的身体回到家，晚上的应酬已经把他累到半死了，正准备舒服的睡上一觉的时候，却被突来的电话吵醒。
 
“王岂非醒了。”
 
短短的五个字对李人轩来说好像胜过得到全世界，也没想到自己的样子就这样开车到了医院，看到的却王岂非看著自己那陌生的眼神。
 
“他失忆了，下午的时候其实已经行了过来，但只是睁开眼睛开了一下就睡了过去，本大打算告诉你的，怕会让你失望，直到刚才确定是完全行了过来，我才给你打了电话。”解释著王岂非的病情，没想到人醒过来了，却还是带给李人轩一个打击。
 
“岂非，我是你老公。”对著一直看著自己的王岂非，李人轩说出了一句令所以人都呆住的话。
 
第十五章
当王岂非再醒来的时候已经是第二天的中午了，身体还是很虚弱，但对李人轩的好奇却很重。
两人坐在病房里，还不能吃东西的王岂非总是打量著为自己按摩的男人。
昨天这男人对自己说过是自己的老公，但男人和自己之间并没有像夫妻一样的感觉，好像两人之间个感情连朋友都谈不上。
并没有把自己心里的想法说出口，觉得没必要。因为他知道男人并不是坏人，毕竟在知道自己醒来的时候，这男人是穿著睡衣出现在自己面前的。
因为睡了八个月的关系，王岂非的肌肉已经有了萎缩的现象，慢慢的康复可以吃东西之後，便开始了复健。
这期间李人轩并没有每天陪著王岂非，每天都会不定时的出现，一直陪到王岂非睡觉才会离开。
两人之间也会偶尔的聊天，从吃穿，到新闻，到旅游，只要是能在电视上看到的东西，都成了两人聊天的对象，但大多数的时间都是王岂非提问题，李人轩很有耐心的回答著。
两人的相处已经没有了初时因为无话可说的尴尬，现在好像是每天都有说不完的话一样。
偶尔的时候李人轩也会对王岂非发牢骚，每次在公司不开心的时候，李人轩想到的第一个人一定是王岂非。因为也只要在这里，自己才可以恢复成一个大男孩才会有的样子。
两个月後，完全康复的王岂非被李人轩接回了家，并不是之前一直住的家，而是在知道王岂非可以出院後，李人轩重新买了房子。不回之前的家是怕王岂非再次受刺激。
没有选择别墅来作为两人以後生活的住所，而是在D大的附近选了一套四室三厅的房子，虽然是大了点，但对於住惯大房子的李人轩来说这已经是最小的了。
把之前王岂非衣服和生活用品都搬了过来，房子也是悬著比较温馨的装修款式，加上几张两人的合照，真的好像这是两人的家一样。
“怎麽样，还能习惯吗？”下班回到家，看到王岂非坐在客厅看电视，李人轩笑著问道。
“嗯，挺好的啊，就是自己在家有些无聊。”四室三厅的房子自己待著怎麽也觉得很大。
“是 吗？明天开始你就没时间让你休息喊无聊了，我给你找了一些资料，你可以先复习一下，等过完了年，下学期就可以去D大上课。到时候就真的不会无聊了。补习班 我已经给你找好了，明天我送你过去上课。”选择D大是也是为了碰到以前教王岂非的老师，怕因为这样而让他想起什麽，毕竟在王岂非没稳定以前，李人轩不打算 让王岂非想起关於过去的一切。
每个人对新生活都有一种向往，这对王岂非也是一样的。因为知道从明天开始自己要上学的关系，对於补习班的各种想像都出现在脑海中，有些兴奋，就这样翻来覆去在这些想像中慢慢的睡著了。
生活是忙碌的，一转眼就这样经过了两个多月的时间，王岂非在补习班中慢慢的想起来自己以前学习过的知识，而用了生下的时间在一家快餐店打工，没有告诉李人轩这件事，因为知道男人根本不会同意。
精神好加上心情好，还在长身体的王岂非这两个多月的时间人也变得食量很大，几乎是像吹气球一样，本来瘦下去的肉在这段时间全都长了回来，甚至还多长了十几斤，这样的结果让李人轩很开心，但却让王岂非有写郁闷，因为以前的衣服都穿不下了。
就在这样烦琐的生活中，两人迎来了对中国来人说最重要的节日新年。
 
16
 
虽然已经是快到新年了，但这段时间对李人轩来说确是最为忙碌的时候。好不容易把所以的工作都做完，已经是差四天过年的时间了。这时候两人才发现根本没有准备年货。
 
先给家里的管家打电话问清楚要买的东西，一大早两人开车往超市进发，一样样的挑选著要吃的东西，遇到要选择的东西还会仔细研究一下，到底要买那个好，旁人看到都以为是一对亲兄弟。也让不少老一辈的家长们羡慕不已。
 
整整买了两车的东西，李人轩才心满意足的带著王岂非离开超市，往下一个地方走去。
 
“不回家吗？还要去那里？”看著外边陌生的街道，王岂非有些奇怪的问道。
 
“要先去买衣服和鞋子，新年当然要穿新的。然後还要去买个中国结的灯，都说用那个等许愿，什麽愿望都能实现。”
 
“你什麽时候这麽迷信这些了，每次我看神话剧你都会不屑一顾，这次怎麽了啊？”好笑男人的迷信，王岂非没想到李人轩也会相信这些。
 
“电视上演的当然都是假的，但是这样许愿就一定是真的。我相信是。已经到了，先不说这个，还是买衣服比较要紧。”下车，拉著王岂非的手在人满为患的商场里选著两人适合的衣服和鞋子，没想到买这两样就用了一上午的时间，等买好了两人也被饿得肚子咕咕直叫了。
 
吃了午餐，买好所以的东西，两人身心俱疲的回了家，来不及收拾变躺在床上呼呼大睡。
 
过年之前的三天两人也没闲著，每天都在打扫中度过，这让李人轩第一次後悔买了这麽大的房子，还不如买过两室一厅打扫起来更加的方便。
 
新年的一早两人是被鞭炮声叫醒的，尽管是高级的住宅区，为了有过年的气氛，管理处还是在院子中央流出一块空地随便大家放鞭炮。
 
“新年快乐。”刚刚睡醒，声音还有写沙哑的王岂非对李人轩说著。
 
“你也是，新年快乐。”在王岂非的额头上亲了一下，这是两人同居以来，仅有的亲密行为，因为想要王岂非慢慢适应，李人轩一直都是只抱著王岂非睡觉而已。
 
没有急著起身，两人就这样静静的躺著，享受著络绎不绝的鞭炮声，直到李人轩的肚子不争气的发出‘咕噜’声，才慢吞吞的穿好衣服，准备开心过两人在一起的第一个新年。
 
早饭还是和每天一样，并没有因为是过年而有什麽改变。
 
午饭因为已经有了准备再加上过年的关系，王岂非难得的多做了两道菜。有时王岂非会很奇怪，明明什麽都忘了的自己，单单没有忘记厨艺，无论是什麽菜，只要是看见了就可以凭著感觉做出做适合这种菜的佳肴。
 
并没有节目安排，吃完午饭的两人只是坐在客厅看电视，虽然节目很无聊，但两人却看的很开心，因为身边有彼此的陪伴。
 
晚饭两人吃的不多，王岂非已经开始准备包饺子用的面和肉馅，一边看著电视，一边准备著，一边聊天，此时的两人不像是才刚刚同居了几个月，而更像是生活在一起多年的夫妻,虽没有太多的激情，但举手投足之间确是那麽的默契十足。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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几罐啤酒，四菜一汤，一锅饺子。有些简单，但这就是两人的大年夜。
 
这是李人轩第一次和王岂非在一起过年，虽然王岂非和赵铃儿来到李家很多年，但一直不喜欢他们的关著，每一年的这一天李人轩都会和朋友一起出去狂欢，一直都天亮才会回来。这样过的新年对李人轩来说是也算是与众不同的，虽然简单，但确更像是自己想像中的新年的样子。
 
吃过年夜饭，两人一边喝著啤酒一边看著烟火，随便的聊著。不知不觉间十几罐啤酒不知不觉已经被两人喝空。
 
 
没喝过酒的王岂非已经有些醉了，头靠在李人轩的肩上，觉得自己的心跳的好快，连喘气都变得粗重。
 
“你还好吧，要不要先回房间休息一下？”揉揉王岂非的头，李人轩关心的问道。
 
“嗯，我喝多了。要睡觉了。”已经喝醉的王岂非说起话来带著明显的孩子气。
 
笑呵呵的看著喝醉的王岂非，李人轩没想到他还有这麽可爱的一面。抱起已经有些张不开眼睛的人，回房间打算让他好好的睡上一觉。
 
“轩，我告诉你噢我最近都会做很多的梦，但是总是连接不起来，梦里面总是有个男人对我很不好，但总是看不清他的样子。昨天我还梦到自己会飞了，是不是很厉害？”已经不知道自己再说什麽了，王岂非胡言乱语著。
 
但这样的胡言乱语听在李人轩的耳里却还是有些害怕的，害怕王岂非会恢复记忆。已经喜欢上了现在的生活，他并不希望王岂非会恢复记忆，甚至是一辈子都想不起来才好。
 
“要是恢复了记忆，你一定会离开我吧。虽然不爱你，但我还是希望能能永远的陪著我，这样的我是不是很自私那？”摸著王岂非泛红的脸，李人轩犹自问著已经进入梦乡的人。
 
帮著王岂非把身上的衣服一件件的脱下来，打算这样能让他睡的舒服一些。但随著衣服一件件的脱下，李人轩发现自己的欲望却在一点点的增长。
 
因 为王岂非的事情再加上公司的事情已经让李人轩忙得有些焦头烂额。所以在这将近一年的时间里，男人一直都过著禁欲的生活。平时虽然两人睡在一起，但因为有穿 睡衣的关系，欲望还不是那麽的强烈，现在完全的裸替呈现字自己的面前，李人轩知道自己已经控制不了那已经沸腾的欲望了。
 
伸手摸上王岂非的身体，因为有锻炼的关系，虽然还没有以前那样的好身材，但摸上去的感觉却比以前更加的舒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