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好。"白松满意地点头。"你和啸风的事业一直蒸蒸日上,可啸云却有些磕磕绊绊的。你如果方便的话,跟啸风说说,他们是亲兄弟,打断骨头连着筋,他能帮的话,还是多帮一把。"
"没问题。"许幽点头。"这事我其实跟云哥提过,他的公司目前经营上有些问题,我可以帮他看看,不过他拒绝了。不知老爷子想让我们在哪方面帮他?"
白松没想到许幽曾经主动提过想帮白啸云,更没想到他会拒绝,不由得一怔,看了他半晌,又看向那边正与客人热情寒暄的白啸风和白啸云,然后想了想,这才说:"是吗?小幽果然是个知恩图报的好孩子。啸云也是的,明明跟你也算是一家人,还有什么不好意思的?他可能是面子上下不来吧,你也别往心里去。现在是我这老头子出面,想来他也不会觉得丢面子。这样吧,小幽,你跟啸风商量一下,给啸云一个代理当当,再给他两个场子。这边正行的生意嘛,你替他理一理。他大概有点资金缺口,也不大,几千万的事,你看是不是帮忙解决一下?"
这老爷子一上来便是狮子大开口,许幽又不好直接驳他的面子,便笑着说:"代理和场子的事得风哥做主。替他整理一下生意,解决一些资金,我这边可以尽量想办法。"
白松很高兴,伸手拍了拍他的肩:"好,我就知道小幽是个好孩子。"
第22章
就要开席了,白啸风在给那些客人安排位子,几个名震黑白两道的大哥都很谦让,不肯坐主客的位置,笑着插科打诨地互相推着,白啸风在一边嘻嘻哈哈地调解,一片欢声笑语。
看着就要安排到这一桌来了,许幽便放下涛涛,站起身来:"老爷子,我先过去了,你让云哥直接跟我联络吧。"
"好好好。"白松满意地点头。
许幽转身离开,涛涛却拽住了他的手,撒娇地说:"干爹,我要跟你在一起。"
许幽笑了,蹲下身来搂住他,轻声说:"今天是你生日,要跟爸爸妈妈在一起才对。下次我们吃饭的时候就坐一起,好吗?"
他立刻懂事地点头:"嗯,好,我听你的。"
"真乖。"许幽宠爱地揉了揉他的头,便起身走了。
按照安排,他坐在白啸风的斜对面。陈三走过来,根本不管自己应该在什么位置,二话不说便坐到他旁边。
他喝了口茶,笑着说:"小幽,你又不是白家的家生子奴才,干吗对他们这么好脾气?你对风哥忠诚,已经做得很够了,道上谁不夸你有情有义?白老爷子老糊涂了,一见你就乱讲话,你完全可以教训他一下。白家有今天,你功不可没,他有什么资格对你指手划脚,说三道四?"
许幽淡淡地微笑:"三哥,我没事,老爷子年纪大了,随心所欲地多说几句,也能理解。我没觉得有什么不开心的,也就谈不上教训不教训。再说,他毕竟是风哥的父亲,当年也没为难过我,我再怎么着也得尊重他。"
陈三耸了耸肩,笑起来。
他的外表看上去一派温文尔雅,其实骨子里赌性极重。几年前,他在澳门输了一个亿,在港澳和大陆的黑道上引起轰动。他回来后按捺不住,约了白啸风又跑到拉斯维加斯去赌,结果赢了两千多万美金,开开心心地回来,从此被人称作"赌王"。
不过,陈三在生意上一向理智冷静,为人也很讲义气。在东部,凡是有名的大场子全部姓陈,而他长袖善舞,与他有交情的客户很多。一到夜晚,开车长途奔驰,带着几百万现金去他的场子里豪赌的人多如过江之鲫。
这些年来,陈三与白啸风密切合作,瓜分了赌球市场,而后续的操作则全部交给了许幽。他每个月都有数亿资金从许幽手上过,几年下来,许幽从来没有错过一分钱。从某种意义上说,他对许幽的信任甚至远远超过了白啸风。
等到大家全部落座,服务员便开始上菜了。
陈三摸出烟来点上,好整以暇地说:"小幽,你也不用太委屈自己。过去风哥对你有恩,你这几年来为他的做的事早就已经报答得绰绰有余了。如今你完全是个自由人,所以不要太过忍让。其实有些事情,连我们这些外人也有点看不过去,你倒是百忍成金,让人佩服,但也让人替你不值。总之,我也不多说什么了,风哥是我的好朋友、好搭档,他的事我不便多作评价,不过,如果有朝一日你在这里呆不下去了,随时可以来找我。"
这是陈三第一次推心置腹地跟许幽谈工作以外的事,他不由得微微一怔,随即大起知己之感,笑着点了点头:"好,有三哥这句话,我就安心多了。"
陈三微微一笑:"小幽,你是天才,为人又仁义。像你这样的人,无论走到哪里,都会有人抢着要的。"
许幽愉快地笑道:"三哥过奖了。"
之后他们再也没有提过这事,开始与别的客人觥筹交错,席间一片欢声笑语。
白涛被保姆带着坐在赵俪身边,乖巧地喝着橙汁,吃着保姆为他夹的菜,并没有过多要求,非常懂事。
今天的宴席与应酬无关,是大家尽情开心的活动。来宾大部分都是在道上混的,因而感觉都很亲切,于是互相拼酒,又向白家兄弟和许幽发起重点进攻。几位大哥先来向他敬酒,他当然得回敬。随后风云帮里的兄弟们又挨着个地上来敬酒,许幽无法推辞,只好酒到杯干。
上好的白酒开了一瓶又一瓶,许幽实在不成了,只得中途逃席,躲进了洗手间。
这里的洗手间是五星级的配置,到处一尘不染,角落里点着檀香,是躲酒的最佳场所。
他摇摇晃晃地靠着洗手台,用手捧起冷水泼到脸上,随即扶着大理石的台面,急促地喘息着。
他喝酒不上脸,虽说已经醉了,脸色却只是微泛潮红,眼中有些朦胧的水光。
他抹了抹脸上的水滴,端详着镜中的脸,轻轻叹了口气。
从小他就是个很漂亮的孩子,他自己人也曾经为此而骄傲过。可是,自从父亲去世,母亲抛下他远嫁异国,这种漂亮带给他的便是无穷无尽的骚扰。有好几年的时间,他十分痛恨自己的外表,恨不得终日戴着面具生活。直到有一天,白啸风对他说:"小幽,当你有能力保护自己的时候,你的漂亮会让你人生的路走得更顺畅,所以,不要恨上天给你的这张脸。你令人赏心悦目,要懂得欣赏你自己的一切。"
从那时候起,许幽变得心平气和。他从来没有刻意使过美男计,但一个动人的笑容确实能让铁石心肠的人都觉得凡事好商量。
许幽对着镜子里的人微微一笑,随即叹了口气。
其实,这样的外貌也是一把双刃剑,既可以助他成功,也会为他招来伤害。
他靠了一会儿,还是觉得摇摇欲倒,便决定再歇会儿。
这时,门又被推开了,有人走了进来。
许幽不喜欢与人共处,便决定出去。
他仍然头昏眼花,根本没注意进来的人是谁。那人却突然伸手,一把搂住了他的腰,嘿嘿笑道:"小幽醉了吗?"
是白啸云。
许幽努力想站直,昏沉中仍然竭力保持着一丝理智。他低低地说:"云哥,对不起。请你放开我,我自己能走。"
白啸云却紧抱着他不放:"没事,我抱着你,你休息一下。我刚才就看你已经不行了,赶紧过来看看,果然是醉了。那帮兔崽子,就知道灌你酒,我哥也不替你挡一挡。"
许幽实在没力气挣扎。过量的酒精麻痹了他的神经,让他的反应很迟钝。他喃喃地说:"云哥,放开我。"身体却往下溜去。
白啸云一把抱起他,轻笑道:"我替你找个地方,让你好好休息。"
许幽觉得十分困倦,只想闭上眼睛睡觉,脑子里对他说的话已经不大理解了。
白啸云抱着他出门,外面有两个人轻声说:"云哥,风哥的人都不在。"
"好。"白啸云说着,急步离去。
他越走离宴会厅越远,很快就听不到那边的喧哗了。不久,他进了一间豪华包房,将手中的人放到宽大的沙发上。
许幽喃喃地说:"谢谢......请给我......一杯水......"
房间里很静,仿佛没人似的,似乎白啸云已经离开了。许幽也就放下了心,不再吭声。他的神智越来越模糊,身体也越来越沉。躺在柔软舒适的大沙发里,他终于被疲倦和醉意征服,昏昏睡去。
朦胧中,一个火热的唇覆上他的嘴,接着便有一口水哺了过来。
许幽贪婪地吮吸着,本能地叫了声"风哥"。
那人嗯了一声,随即又哺过来一口水。
许幽喝完,觉得舒服多了。
他开始解许幽的衣服。许幽无力推拒,只得央求地说:"风哥,我很累,先让我睡一会儿吧。"
他没吭声,先脱掉许幽的衬衫,然后解开他的皮带,脱下他的裤子。
室内开着空调,有点冷,许幽打了个寒噤,似乎清醒了些,勉强睁开眼睛。
那人立刻用他的衬衫袖子蒙上他的眼睛,然后打了个结。
许幽眼前一片黑暗,只得无奈地笑着,含含糊糊地说:"风哥,别闹了,我真的好累。"
片刻之后,那人覆上了他的身体。
朦胧中,许幽能够感觉到他身体的强壮与火热。火热的唇在他身体上肆虐,他忍不住呻吟出声。
他身上的人更加兴奋,整个身体都沉沉地压住他,不断摩擦着。
许幽喘息着,呻吟着,失去视觉让他对触摸更加敏感。他喃喃地叫着:"风哥,风哥。"
身上的人轻轻笑着,猛地将他翻过去,一手抚摸着他的肩背,一手向下探去。
许幽软软地伏在他身下,全身都在酒精的作用下极度松弛。
他没再费时间做前戏,很快便将火热而坚硬的欲望顶过去,随即整个身体一起压下。
硕大的分身被这巨大的力量重重地一推到底,许幽被那剧烈的冲击弄得浑身直抖,忍不住猛地抬起身,大叫起来。
那人一手压住他,一手捂住了他的嘴,随即大力抽插。每一记都十分凶猛,重重地抽出,又狠狠地插入。
强烈的疼痛和快感交织在一起,向许幽猛烈袭来。他的头脑在这种激烈无比的刺激中一阵阵晕眩。他无力地趴着,在那人的沉重压制下完全无法动弹,只能在迅猛的冲撞下发出沉闷的呻吟。
今晚大家都喝了不少酒,那人的精力也在酒意的作用下被激发得更加厉害。没完没了的大力冲击让许幽有瞬间的昏厥,不久又在持续袭来的凶猛撞击中苏醒。
许幽连哼都哼不出来了,只能瘫在那里让他为所欲为。
不知过了多久,那人又将他翻过来,把他的腿向上力推,随即再次将贲张的欲望冲进去,继续大力抽插。
许幽无力地躺着,承受着他异乎寻常的激烈。那人用滚烫的身体压住他,使劲亲吻他的唇,又去舔啮他的颈项,下面的进攻频率则越来越快,汗水如雨一般落到他的身上和脸上。各种各样的感官刺激交织在一起,让许幽的身体不胜负荷。
他做了很久很久,久到许幽再一次晕过去,不知过了多久后又醒过来。他疯狂地吻着许幽的身体,又是吸又是咬。渐渐的,许幽觉得压在身上的是一只可怕的猛兽,想把他撕碎了吃掉。他看不见他,只能感觉到他越来越猛地将自己顶到沙发扶手上,然后又拖下去......
许幽模模糊糊地,感到很诧异。他今天是怎么了?难道受了什么刺激?
做了这么久,他的力道反而越来越大,每一次狠命的抽插都像是一只巨杵钉进许幽的身体深处。许幽忍不住浑身颤抖。
那人低低地吼了起来,激动地说:"真舒服,太他妈舒服了,小幽,你真他妈的棒极了。"说着,他闪电般狠狠几记冲刺,随即重重地顶到底。
许幽被那人抱得很紧,脑子里却是一片茫然。
这人说话的声音......好像......不是白啸风......
第23章
房间里很静,隐隐的有背景音乐传进来,是二胡,奏的是《梁山伯与祝英台》,有一些快乐,当中又隐隐的有一些悲伤。
许幽躺在那里没动,眼睛仍然被紧紧地蒙住,什么也看不见。他觉得冷,有些虚脱的感觉,原本深浓的醉意随着不断冒出的汗水渐渐流出体外。他觉得胃有些翻腾,但被沉沉地压住了,还不至于呕吐。他沉默地喘息着,等着身上的人下来。他半分力气也没有,除了躺在那里困难地呼吸外,什么也做不了。
他的腿已经落了下去,那人也就从他的身体里滑了出来。他的腿微微抬了一下,将许幽的腿闭拢,随即压在上面。
许幽只觉得全身透湿,汗水和体液沾在身上,黏腻,让人厌烦。那人却恍若未觉,只是紧紧地抱住他,整个人都覆盖在他身上,头则枕在他的肩窝,很享受的样子。
许幽一声不吭,感觉非常困乏,身体软弱不堪。
过了好一会儿,那人轻轻地说:"小幽,再叫我一声。"
沉默片刻,许幽清晰地叫道:"云哥。"
他笑起来:"酒醒了?"
许幽一时无语。
白啸云抚摸着他的身体,低低地说:"小幽,我想了你十几年了,今天才算如愿以偿。果然没让我失望,你比我想象的还要好,真是极品中的极品啊。"
许幽想推开他,可连一根手指都没力气动。他实在是做得太狠了。
白啸云的声音很轻,有一点悠扬的韵味,充满奇异的诱惑:"小幽,跟我吧。你跟我哥这么多年,帮他做了这么多事,他给你的有多少?一成?两成?无论他给到多少,我都可以加倍给你。我在床上的功夫你也鉴定过了,绝对能够满足你。我会给你更大的权利,给你更多的平台让你发挥才能。我会爱你如掌上明珠,不会让任何人伤害你。小幽,你看怎么样?"
许幽觉得嗓子里简直要冒烟了,难受得厉害,便喑哑地道:"我想喝水。"
白啸云一伸手便从旁边的茶几上拿过水杯来,自己喝了一口,然后吻住他的唇。
许幽更觉反胃,想要侧过脸,避开他的吻。他却抬手捏住了许幽的下巴,强硬地覆盖住他,用舌尖撬开他紧闭的双唇。温热的水便流了下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