许幽被迫张开嘴,吞下了那口水。
白啸云这才不再强迫他,微微抬起身,将他的头扶起来一点,把水杯送到他的嘴边。
许幽大口大口地把那杯凉了的水喝下去,压住胃里的厌恶感。
白啸风放回水杯,重又将他压回去,笑嘻嘻地道:"怎么样?考虑考虑,以后跟着我。"
许幽冷冷地问:"几点了?"
"九点。"白啸云笑着说。"我们没做多久,也就一个多小时。他们还在那边大厅里拼酒呢,你不用担心,今晚你的风哥是主角,那么多人白酒、红酒、啤酒轮番上,他现在已经醉得连自己的儿子都不认得了。我保证他最后会醉得不省人事,再也不会想起要找你。"
许幽又沉默了一会儿,随即缓缓地说:"云哥,你先把我的眼睛放开。"
"我看还是不要吧。"白啸云笑得十分愉快。"我喜欢你这个样子,很脆弱,无依无靠,会激起人强烈的欲望,干起来特别爽。"
许幽轻声说:"云哥,你已经干过了。"
"一次怎么够?"他挺起下身,在许幽身上重重地揉了一下,让他感觉那里的强劲。
许幽心里一阵抽搐,好半晌才平静下来,淡淡地问:"那你想怎么样?"
白啸云吻了吻他的唇,暧昧地在他耳边笑道:"今天晚上,你是我的。别再说让我放开你的话,我不会放的。"
许幽试着想动动身子,浑身上下却犹如有千斤重。他看不见,便索性闭上眼睛,慢慢地说:"云哥,激怒了风哥,对你有什么好处?"
白啸云一边用手去掰他的腿一边笑着说:"依我哥的脾气,我建议你最好不要告诉他。否则,倒霉的只怕是你。"
许幽不能忍受被他再凌辱一次,立刻用尽全身力气反抗。
他被蒙住了眼睛,身体也没多少力气,白啸云没费多大功夫就制住了他。他的抗拒更激起了白啸云狂热的欲望。他一手握住许幽的双腕,牢牢按在他的头顶,另一手抬起他的腿,随即有力地顶了进去。
许幽的眼睛一直被蒙住,耳边全是他带着暴戾和欢畅的低吼,偶尔夹杂着调笑。
他虽然不能动,身体却一直在抗拒。这种拒绝却让白啸云觉得更爽,冲刺得更加激烈。
许幽在疼痛中大喊:"白啸云,你这个疯子,畜生。"
白啸云已经被疯狂的情欲淹没,根本丧失了理智,一边狠狠地冲撞一边笑:"叫吧,叫吧,把人都叫来吧,让人好好欣赏欣赏你现在的样子。啊......啊......真爽啊。要是现在有人在一边看着,我一定干死你......"
许幽在黑暗和剧痛中煎熬,脑子里乱成一锅粥,本能地高声叫道:"风哥,风哥,风哥......"
白啸云听他这个时候居然还在叫自己哥哥的名字,怒火腾地冒了出来。他略微换了一下姿势,双手死死地按住他,双膝向前,将许幽的双腿顶得更开,随即腰部猛力挺动,直出直入,力量更大,速度更快。
许幽痛得闷哼,刚要再叫,白啸云抓起蒙着他眼睛的衬衫,塞住了他的嘴。
接下来的性事仿佛一场酷刑,许幽除了铺天盖地的疼痛外,什么也感觉不到了。
白啸云痛快淋漓地到了极度美妙的高潮,忍不住快活地叫起来。
许幽已经晕了过去,躺在那里一动不动。
就在这一刻,只听砰的一声巨响,厚厚的房门被踹开了。
白啸风和陈三都站在门外,再后面是小飞和东子,然后是许幽的那些护卫,还有风云帮的几个兄弟。
包房的沙发是面向房门,上面正在发生的一切都让门口的人看得清清楚楚。
许幽和白啸云赤裸着身体,纠缠在一起。但许幽的眼睛被蒙着,嘴被堵着,两只胳膊被白啸云按着,一身上下都是青紫淤痕。
这是不折不扣的强暴。
踢开房门的是白啸风,他一看这场面就红了眼,猛扑上去,一把抓住白啸云的肩头,把他从许幽身上拖下来,随即膝盖一顶,正中他的下颌。
白啸云向后翻倒,白啸风一脚踢过去。
白啸云的身手并不比他哥哥差,立刻挥拳挡开。
两人便拳来脚往,毫不留情地打了起来。
陈三在白啸风冲进去的同时便回过身来,对小飞和东子说:"转过身去,叫弟兄们站开些,谁都不准往里看。"
小飞和东子立刻明白过来,马上转过身去守住门口,随即分派那些弟兄站到过道两边,不准人过来。
他们过来的时候,遇到了白啸云的人拦截,双方大打出手,混战一场,现在外面还乱着。客人倒是在这之前就已经离开了,总算是家丑没有外扬。
陈三独自走进去,解开蒙住许幽眼睛的衬衫,替他盖住腰腹,随即仔细检查他的情况。
许幽处于昏迷状态,身体表面和内部都有点出血,但并不严重。
陈三看他没有生命危险,这才放了心。他避开打得惊天动地的白家兄弟,走到旁边的席桌边,一把掀开桌面上的玻璃转盘,抓住台布猛地一抽,上面放着的杯盘碗盏便一齐落到桌上、地毯上。
他看也不看,拿着米白色的台布走回来,把赤裸的许幽裹得严严实实,便准备将他抱出去。
这时,白松走了进来,大喝一声:"住手。"
白啸云停了手,白啸风却仿若未闻,狠狠一拳打在他的腹部。白啸云闷哼一声,蜷缩在地上。
"啸风,住手,听见没有。"白松气急败坏地赶过去,抬腿踢到白啸风的身上,这才阻止了他的继续进攻。
白啸风满脸通红,眼中也充满血丝,愤怒地盯着地上的亲弟弟。
白松看了二儿子一眼,双眉一皱,叱道:"把衣服穿上,像什么样子?"
白啸云挣扎着起来,到沙发边捡起自己的衣服,迅速穿上。
白松这才看到沙发上的许幽,不由得哼了一声,脱口而出:"祸水。"
陈三一听便心头火起,却碍于他是前辈,不便出言顶撞。看了白啸风一眼,他故意转头叫道:"来人,把你们幽哥抬上车。"
白啸风马上说:"不用别人,我来。"
小飞和东子便没动。
白啸风盯着白啸云,咬着牙说:"你要恨我,就冲着我来。明天我就开香堂,让你破门出帮。"
白松冷冷地哼了一声:"为什么?就为他搞了你的男宠?"
"够了。"白啸风大吼一声。"爸,小幽是我什么人,是我们风云帮的什么人,你可以去问问帮中的几千个兄弟。他白啸云今天干出这种事来,那就是以下犯上,不守规矩。"
"好,那你就杀了他。"白松沉着脸。"顺便再杀了我,让我和你弟弟一起找你妈团聚去。"
一听他的话,白啸风顿时想起了母亲的临终遗言,不由得又气又恨又无奈。他大口喘息着,半晌方道:"白啸云,这次我念在跟你是亲兄弟的情份上,放你一马。但是,你这样对小幽,这事不能就这么算了,你自己好好想想,该怎么做?公了还是私了?我等着你。"
白啸云这时已经恢复了理智,很聪明地没吭声。
白啸风走过去,小心翼翼地抱起许幽,大步走出门去。
外面的弟兄便都跟着他和陈三走了。
白松看着嘴角淌血,额头青肿,有点狼狈的白啸云,恼怒地骂道:"没出息的东西。"
第24章
白啸风小心翼翼地把许幽放进超大的浴缸中,里面放满了温水,慢慢地浸到他的脖颈,将他温柔地包裹住。
许幽仍然昏迷着,脸色苍白,眉峰微蹙,一身上下伤痕累累,不一会儿,有淡淡的血丝飘散在水里。
白啸风咬着牙,手势极为轻柔地替他把身体清洗干净,最后硬着心肠将手指伸进他受伤的地方。
许幽即使在昏迷中也颤抖起来,显然疼得厉害。
白啸风很快清理好,便将他抱出来,擦干,放到床上,用药,然后用被子把他裹好。
许幽一直昏迷不醒,任他摆弄着。
白啸风找出消炎药,把胶囊拉开,倒出里面的药粉,用温水化了,伸手把许幽搂起来一点,小心翼翼地把药给他灌了下去。
过了好一会儿,许幽才把药水咽下。
白啸风又给他灌了几口水。许幽似乎觉得咽喉好过多了,呼吸从时轻时重变得均匀起来。白啸风坐在床边看着他,过了好一会儿才起身出门。
陈三坐在外面转角处的软椅上,一直安静地等着。见白啸风走了出来,他立刻起身,关心地问:"小幽怎么样?"
"还在昏睡,我给他灌了点药下去。"白啸风紧皱眉头。"我怕这样不行,得找人来给他输液。"
陈三想了想,微微摇头:"医生要检查之后才肯开药的,小幽这个样子,你能让他检查吗?"
白啸风叹了口气:"看来我们帮中应该培养几个医生出来了,外面的人终究不放心。"
"嗯。"陈三微笑。"等小幽醒了,给他吃点特效的消炎药吧。"
"也好。"白啸风示意他一起走到屋顶花园去。
在这里不会有人偷听,他才问陈三:"你说我该怎么办?啸云这次太过分了,我如果放过他,实在对不起小幽,我也咽不下这口气。可是要对付他,我爸又护着他,还抬出我妈来。你看,这事应该怎么办才好?"
陈三想了很久,才慢慢地说:"如果是我弟弟干出这种事来,我一定会先把他痛打一顿,然后发配边关,非要好好收拾收拾他,这才能让他记住教训。"
白啸风仰头望天,半晌才道:"他自己也有公司,有生意,我还真把他弄不走。至于痛打,我的身手只比他好一点,如果要让弟兄们动手,那就是一场混战了,肯定演变成帮中内讧,那我们的敌人不但会拍手称快,而且更会趁机进攻。我不能冒这个险。"
陈三也是一帮之主,手下几千弟兄,虽然在东部地区已是龙头老大,但敌人无时无刻不在觊觎他的江湖地位,对于白啸风的顾虑,他很明白。沉默片刻,他长叹一声:"小幽太委屈了。"
白啸风默默点头。他叱咤江湖这么多年,还是第一次遇到这么棘手的问题,不由得紧锁双眉,想了又想。
陈三也替他头疼,想了很久,才道:"风哥,你也别太伤神,我们现在的生意要紧。我看你还是先把小幽照顾好,同时想办法狠狠教训一下你弟弟。不要太伤筋动骨,谅你们家老爷子也没话说。如果你不方便动手,我可以帮忙。我们斗智不斗力,也不会暴露什么。"
白啸风思索着他的话,慢慢点了点头:"你说得对,我会把小幽照顾好的。另外,我也的确要好好教训一下啸云了。他从小就被我父母溺爱,身上毛病不少,又志大才疏,总觉得自己怀才不遇,是因为我这个做哥哥的不给他机会。他现在身边有不少垃圾,撺掇他搞那些旁门左道,我非管不可,不然一定出大事。"
"对。"陈三也是猛醒。"他出事不要紧,会连累我们的。"
"是啊。"白啸风做了个手势,与陈三进了玻璃屋,详细商议起来。
夜里没有什么球赛,陈三便带着人走了。小飞和东子也分别带着兄弟离开,只留下了许幽的护卫,他们在一楼的房间里休息,有人轮流在客厅里值班。
白啸风把事情安排完,终于回到卧室。他的酒已经彻底醒了,到浴室里洗了澡,便躺到许幽身边。
他不敢碰那个伤痕累累的人,耳边听着他轻而弱的呼吸,心里像有人在使劲揪着一样的疼。过了很久,他才睡着。
清晨,许幽醒了过来。他睁开眼睛,过了好一会儿才反应过来,这里已经不是昨夜那个黑暗的地狱了。
他平静地躺着。房里没有开灯,光线有些阴暗。他微微转头,看向通往屋顶花园的玻璃门。
外面正在下雨,一切都是湿漉漉的,有些阴暗。
他动了动身体,随即疼得差点哼出声来。他只觉全身滚烫,头疼欲裂,每一块肌肉,每一寸皮肤,每一根骨头,里里外外都在剧烈疼痛。他深深地呼吸着,等着这骤然袭来的剧痛缓解。
一道尖锐的刺痛感从身下直刺上来,就像有一把极细的剑插在里面,随着他的动作而深入,把脆弱的身体内部伤得破败不堪。
他咬牙忍耐着,半晌才好过了一些。平躺得太久了,他觉得腰疼得像要断了似的,便硬撑着翻了一下身,略微侧躺,面向着通往屋顶花园的玻璃门。
白啸风已经起床,到了一楼。
上午有球赛,那些操盘手很早就过来了,坐在电脑前看着投注的情况。他下去看了看,关照一下,同时熬了一点粥,准备让许幽醒过来的时候吃。
等到他上楼,许幽已经又疲倦地睡着了。
这之后,他时睡时醒,却总是在白啸风离开的时候醒,白啸风上来看他的时候睡着,两人老是错过。直到中午,白啸风上来打算再给他灌药,许幽才被他弄醒了。
看到白啸风关切的眼神,许幽心里好过了一些。他张开嘴,咽下苦涩的药粉,又连着喝了几口水,这才微微摇头,示意可以了。
白啸风放下他,立刻下楼去盛了白粥上来,一勺一勺地喂给他吃。
许幽吃了一小碗,便觉得饱了。
白啸风一直在按时给他灌特效的抗生素,他现在没有发烧,只是全身都痛得很,尤其是身体里,一动就疼,这让他没办法不想起那件屈辱的事情。
白啸风拖过一个垫子来给他放在身后,让他半靠着,随即握住他的手,轻轻吻了吻,沉重地说:"对不起,小幽,昨晚都怪我,喝酒实在喝得太多了,完全没顾到你。如果不是有个兄弟从窗外经过,听到你叫我的声音不对,跑去告诉小飞,我只怕来得还要晚,让你吃的苦还要多。"
许幽闭了闭眼,脑中一片空白,有些不知道该说什么才好。
白啸风似乎明白他在想什么,轻声说:"我跟他打了一架。如果不是我爸赶来阻止,我真想打死他。"