文案:
连清篱从来没想过,与舒庆在一起的日子会这么的契合而幸福。
舒庆有个平凡而正常的工作,两人在一起过着快乐安稳的日子。
但是只要走过黑道那复杂的染缸,离开又怎能一身白?
就在他们沉浸在两人的幸福世界时,黑影已稍稍逼近。
而他们的爱,是否经得起一次又一次的考验……
第十一章
天气转暖的时候,两个人也熬过了热热闹闹的磨合期,吵架、呕气、上床、言和,在两人正式同居的一个月内,不停上演,这让连清篱无暇思考其他的问题。但当一切都变得和谐起来,问题才开始浮出水面。
他坐在书房里,关上门,还能隐隐约约听到电视的声音。电脑开着,他的视线却集中于平铺在桌面的记事本上。
左侧是电话号码,右侧是地址和人名,用漂亮的行楷写就,内容则琳琅满目——有跆拳道馆管理员,学校的守门人……酒店保安的字迹,被他用黑笔划去。
他合上本子,眉头紧皱,显得有些苦恼。
能供舒庆选择的工作并不多,而且不论哪件工作,舒庆都不会乐于接受,他总是一副狂傲的模样,让他做这些工作,对他而言无疑是一种磨难,所以,连清篱一直都没有想好该怎么跟舒庆开口。
可是,什么都不做,就这么被人养着,对于舒庆而言更难接受吧?不过任何事情都会有解决的办法,他只是没找到合适的方法而已。或许问题根本就出在自己身上,他总是觉得跟舒庆提出这个问题,像是在难为他一般。
连清篱无奈的叹了口气,不解自己什么时候竟变得如此优柔寡断?
「好端端的叹什么气?我没惹到你吧?」
舒庆的脸突然出现在他的眼前,他吓得向后一闪,却被舒庆拉住,然后便是一个炽热的吻。被放开时,他已经气喘不已。
瞪着一脸笑容的男人,他第无数次提醒:「进门之前要敲门。」
舒庆个头虽大,却像猫一般轻巧灵敏,连开门都毫无声息,稍不注意,就会被他吓到,然后他就会显得非常高兴。
舒庆有对虎牙,所以他不喜欢笑,他总觉得自己笑起来没有威严,可是连清篱却觉得舒庆露出那对虎牙的时候,可爱的要命。不过舒庆现在却常常笑,让他高兴的原因,有时甚至简单到——单单一个赞许的眼神,然后,他发现自己竟在不知不觉间,陷得越来越深。
「你真是罗嗦!」
舒庆绕过桌子,走到他的身后,俯身将他抱起。
「已经九点了,陪我看电视。」
这是两人经过多次争吵后达成的协定。
吃完饭到九点这段时间,连清篱可以看书、学习、处理公务,九点过后是属于舒庆的时间,由舒庆说了算。虽然协定并不平等,但是为了争取这点点自由,连清篱也花费了不少力气。
看了看表,竟然真的九点了,不过他只顾着发呆,还什么事都没做。而且……
「我有脚,拜托你让我自己走好不好?」
电视萤幕上,正在播放好莱坞的新片,还是舒庆最爱的战争片。勒在腰上的手臂很紧,他只能紧紧贴在舒庆怀里。
舒庆现在黏人的本事比十年前有过之而无不及,他总是很用力抱着他,仿佛不这么做,下一刻他便会消失不见。每当脑海里浮现出这个想法,连清篱的心就会微微的泛着疼,然后便由着他去。
「我找到工作了?」
舒庆突然说道,带得胸腔一阵轰鸣。
「啊?」
连清篱一愣,扭头看向舒庆,以为自己产生了幻听。
「明天就去上班。」
舒庆低头,正看到他错愕的表情,翻了个白眼,拧着眉不悦的道:「不用这么惊讶吧?」
连清篱沉吟片刻,他突然转身,撑开双腿,跨坐在舒庆腿上,摇摇头:「我没有别的意思,只是你突然提出来,有些反应不及。」
舒庆上下打量了下他,突然道:「你这个姿势很危险哦!」
连清篱微笑,他贴近舒庆的脸,清晰的感觉到他温热的呼吸。
「你怎么会突然想到要找工作?」
困扰他多时的难题突然奇迹般的解决,这让他的心情变得无比轻松。
舒庆一脸别扭的侧头避开他的视线,被他伸手硬是扳了回来,舒庆只好用力瞪他,用眼睛传达着他的不满。
「坦白从宽,抗拒从严!」
他笑着催促。
被逼得有些恼羞成怒,舒庆不悦的吼道:「这有什么好问的?我又不是吃软饭的,怎么可能一直待在家里让你养着?虽然挣的钱不够养家,但是养我自己还是可以的!」
瞪了连清篱一眼,他又接道:「你不是也这么想?」
「被你发现了!」
连清篱伸手抱住他:「你别误会,我没有别的意思。」
「少罗嗦!」舒庆推开他,一脸恶狠狠的表情,「才不是因为你!我早就这么打算了,只不过现在才找到而已!」
他的脸涨得通红,一副不耐烦的模样,但是连清篱明白,他只是在掩饰而已。他简直无法想像舒庆是如何找到这份工作的,那必定很难,可他却从没跟自己提起。
「舒庆……」
「干什么?」
「我很高兴!」
他突然紧紧的抱住他。
「喂!」
舒庆再次将他推开,怒道:「你想勒死我啊?」
仿佛看不见舒庆凶恶的表情,连清篱开心的问:「是什么工作?」
「懒得告诉你!」舒庆转开头,板着脸道:「关于我工作的事,你以后少管,也不许问。」
「我关心你才问的!」
他再次将他的脸扳回来。
舒庆皱眉,明显的不耐起来:「反正你少管闲事,我自己能搞定,用不着你帮忙!」
连清篱安静下来,专注的看着他,静默无语。
舒庆一愣,大手一伸便要将他拨开:「一边儿去,别挡我看电视!」
他粗声喊着,耳后都是红意。
哪知连清篱抱得太过用力,怎么都无法拨开。他从未见过连清篱这么无赖的样子,显得有些手足无措。
「舒庆,别看电视了!」
连清篱凑到他耳边,低声道:「咱们干点儿别的吧!」
然后他含住他的耳垂。手指滑下,隔着睡衣抚上他,他立刻失笑。
「你的反应还真快!」
舒庆腿间的男性早已坚硬如铁。
「你还不一样?」
粗糙的大掌以迅雷不及掩耳的速度,握住他也同样勃起的欲望,另一手,则在他的配合下,干净俐落的将他的衣物脱下。
「你不看电视了?」
他戏谑的问着,身体在他的抚触下渐渐热了起来。
「你真他*的罗嗦!」
他伸手捉住他的头发,狠狠的吻住他。
他毫不示弱的回吻。唇舌激烈的交缠,贪婪的吮吸着对方的气息,谁也不愿放开。
衣服被扯下,粗糙的大掌近乎焦灼的在肌肤上游走,激起更炽热的欲焰。
猝不及防间,手指已侵入他体内,被撑开的感觉让他的身体反射般的绷紧,竟将体内的手指也紧紧卡住。他暗叫糟糕,拼命强迫自己放松身体,但是显然已经晚了。近在赢寸的黝黑眸子早已燃成一片火海,喧嚣着要将他整个吞噬。
全身汗毛顷刻间起立,他咽着唾液想要撤离,身子微微一动,便被揽在背部的大掌按住。
「舒庆……」
他逃避般的闭上双目,声音止不住的颤抖。
「点了火就想跑?哪里有那么好的事?」
低沉而沙哑的声音在耳边低低响起,没有如何做势,已经满是威胁。
「我……唔……」
话未说完,已被舒庆再次吻住。
敏感之处被技巧的捻弄,哄诱着他放松身体,然后又残忍的将他撑至极限,一次又一次的,折磨他的意志,他以为自己,已经无法忍受时,迎来的却是更大的冲击。他无法呼吸,身体绷紧如弓,觉得自己要被楔入体内的巨物撕裂。
「放松……」
他屏着气息,依言放松,却因敏感的乳粒被噬咬,而再次抽紧。
混蛋!他根本就是故意的!
体内的硬物因为他的痉挛更是膨大了几分,他按着他的肩头脑中一片空白。
「我要动了。」
耳中听到沙哑的低语,他却领会不了其间的意思,直到——被彻底贯穿。他根本来不及有任何反应,便被带进一片欲海!
之后又被压到床上做了一次,他瘫在舒庆怀中,急促的喘息,好久才找回活着的感觉。
「你越来越棒了。」
舒庆一脸回味的咂了咂嘴巴,仿佛刚吃过什么美味大餐。
「你越来越禽兽了!」
连清篱哑声回道。
「你喜欢,不是么?」
舒庆也不生气,笑眯眯的亲了亲他的额头。
连清篱无语。他原本并不重欲,但是最近真是被舒庆带坏了。他根本无法抗拒舒庆带给他的快感,每次做到最后他都会不知羞耻的缠住他,不让他离开。模糊的记忆在脑汇总浮现,他立刻红了脸。
「脸怎么这么红?想到什么了?说来听听!」
舒庆一脸暧昧的凑了过来,粗糙的手指抚过他的面颊。
「去你的!」
他一把将他拍开。
转过头,看了看时间,竟然已经十点多了。
他撑住舒庆的胸膛,移动双腿,小心的坐起。因为他的动作,舒庆未曾取出的男性顺势滑出,带出一股热液。无比淫靡的感觉让他浑身一颤。
「你干什么?」
「洗澡。」
他没好气的道。
「急什么?明天早上洗也不迟嘛!」
舒庆不以为然的道。
「你明天正式上班,我得先帮你把衣服选好。」
连清篱移到床边,扶着腰缓缓站起。虽然身体已经很适应这种事,但是连着做了两次,负荷还是大了点。
「随便穿穿就行了,有什么好准备的?」
舒庆不以为然的道。
「穿着合适,才会给你的上司和同事留下好印象。」
连清篱耐心的解释。
「我管他们!」
舒庆对此嗤之以鼻。
「这很重要,你以后就知道了!」
浅灰色的衬衫,深蓝色的夹克,配上深灰色长裤,既不会太随便,也合乎舒庆的着装要求——都是宽松随意并且很耐脏。连清篱将衣服折好,放到枕边。
舒庆躺在床上,目不转睛的看着他,似乎觉得他做的这些事情很有趣。
然后他俯身从床头柜里拿出一支剪刀,举在手上,侧头看着舒庆。
舒庆皱起眉头,表情变得警觉起来:「你要干什么?」
连清篱坐到床边,伸手抚上他参差不齐的短发,温柔的笑道:「头发太长了。」
舒庆一愣,随即双眼一瞪,坚决的道:「不剪!」
「真的不剪?」
「真的不剪!」
「舒庆……」连清篱笑的越发温柔:「这个星期你想吃什么我就做什么,你说好不好?」
「不好!」
舒庆不悦的道。
「一个月?」
「你以为老子一天到晚只会吃啊?」
舒庆额头冒出青筋。
「你以前明明就是这样。」
连清篱淡淡的指出。
「那都是十年前的事了!」
舒庆吼道。
「也对!」连清篱赞同的点点头,然后正容道,「我这么跟你说吧!我是绝对不会让你顶着鸟窝去上班的。」
舒庆头发粗硬浓密,因为未经整理,又长又乱,四处乱翘着,横看竖看,都是名副其实的鸟窝。
「就算是鸟窝老子也不剪!」
舒庆怒道。
「必须要剪!」
连清篱毫不退让。
两人紧紧盯着对方,都是一脸强硬。
舒庆率先转开视线,嘟囔着道:「我不喜欢呆呆的坐着不动,让人拿剪刀在脑袋上挥来挥去!」
「又不是让你去理发店!我帮你剪。」
「就算是你也很难受!」舒庆迟疑的道。
「反正必须得剪,你开出条件吧!」连清篱坚持道。
舒庆的脑袋转来转去,一脸的不情愿。突然他像是想起什么一般,扑上来一把将连清篱紧紧抱在怀里,「以后只要我想要的时候,你就得让我抱!」
「舒庆,你觉得我会答应这个条件么?」连清篱咬牙道。
「那……把『每天』换成『周末』怎么样?」
想了想,连清篱道:「如果你答应每个月剪一次头发的话,我就答应。」
「可以!不过那两天不管我什么时候做、在什么地方做,你都不能有异议。」
「成交!」
两人击掌定案。
其实舒庆有着非常完美的五官,尽管他脸上有不少疤痕,也只是为他平添了危险的气质,并不损及整体美感。
舒庆的容貌很像他的父亲,却给人以截然不同的感觉,一个阴柔,一个强悍,如果舒庆好好打扮一下,恐怕没有一个女人能逃过他的魅力。不过他也只见过一次,那一次还充满了不好的回忆。
虽然他自己向来很注重形象,但是只要舒庆高兴,他可以放任他去暴殄天物,不过,舒庆要是想用这种邋邋遢遢的样子出去工作,就不在他的接受范围了!干净整洁,这是最基本的要求!
这间屋子的装饰风格只能用「厚重」来形容。从义大利真皮沙发,到正宗红木老板桌,都是又「厚」又「重」。
炎青看着面前的男人,巴西手工雪茄,在他的指间升腾着缕缕青烟。他面上带笑,幽暗的眸光却深不可测。
「你是说舒庆真的去做那些低下的工作?」
「是的。」
身形魁梧的男人低着头,谨慎的答道。
房间里静了下来,男人被凝滞的气氛包围,额上不觉渗出了冷汗。
「舒庆居然玩儿真的?」炎青眯起眼眸,表情阴沉。
「……」
「如果舒庆认不清自己该待的地方,我们帮他认清!」
「那……我们怎么做?」
「蠢材!这还用我教?」冰冷狠绝的眼神瞪向呆立一边的男人。
「我,我知道了……让,让庆哥待不下去是吧?我立刻就去做!立刻就去!」
「做干净一点!」
「是,青爷!」
「去吧!」
如蒙大赦的男人退到门边,一转身,很快消失在门后。
炎青将雪茄放进嘴里,深深吸入一口,然后从鼻孔喷出浓浓的白烟,他仰起头,靠向宽大的椅背,唇边带着冷冷的笑——舒庆,你注定是属于这里的!
一走出法院大门,连清篱就被炽烈的阳光刺激的眯起双眼。这个城市的春天总是特别的短,刚刚过了四月,天气便立刻变得炎热起来。
此时几乎所有的人都已离开,四周一片寂静。他这才松了口气,抬起手将紧紧勒在颈上的领带拉松。
置身于三十六度的高温之下,背上的汗水渗得更凶了,被浸透的衬衫贴在肌肤上,难受的要命,他却已经没有力气在意。
或许也是舒庆改造之下的结果吧!自己的适应性似乎越来越强了。这里离停车场还有一段距离,想到自己要顶着烈日,穿过一大段距离,然后开车——眉头立刻拧成一团死结。
「我找了你半天,你躲到哪儿去了?」
突如其来的声音,从后方传来,他无声的叹了口气,回过头,已是一脸微笑:「空远,你还没走?」
「没找到你我怎么走?生病的人不要随便乱跑,你想让我担心死啊!」
俊朗带笑的娃娃娃脸此时一副气急败坏的模样,让连清篱小小的心虚了一下。
不过……谁生病了?但立刻,他便反应过来,必定是自己苍白的脸色让卫空远产生了误解。
唔——生病这个藉口似乎挺不错的,于是他便没有出声反驳。
卫空远跑到他面前,张开嘴正想说什么,他的眼神突然凝住,好一阵,他才将视线从连清篱的颈侧移开,抬起头,表情古怪的道:「我想我知道你为什么脸色会这么差了。」
被连清篱拉松的领口,隐隐露出一抹赤色的淤痕,印在白皙的肌肤上,分外的触目。
连清篱笑了笑,没再试图掩饰,从衣袋里摸出车钥匙,塞进卫空远手中,理所当然的道:「我正好懒得开车,麻烦你了!」
一上车,连清篱便躺倒在后座,反正已经没有掩饰的需要,他也乐得轻松。整整三小时的激烈辩论,已将他残余的力气榨得一点不剩,看来一会儿他得小睡片刻才能继续之后的工作,只是这样一来,恐怕下班的时间就要推后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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