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傻瓜。」许久之后,并没有我想像中的严厉教训,大哥的语气反而有点无奈,「你到底在想些什么呀?!」
「对不起!」我轻声道歉。
「不要向我道歉!」大哥气势汹汹地低斥,我的肩膀哆嗦了一下。
大哥揉按了几下眉心,高大的身躯周围充斥着怒火,可是我不知道他为什么生气?
「我准你说话了吗?」半晌,他幽幽地说,「你又犯规了。」
「呃……」一阵凉意从背后爬上里,我惶惶地坐着。
「一直都是这样,我不准你做什么,你就偏偏去做什么,如果教训你,你就搬出一大堆理由来,你这叫强词夺理!」大哥蹙起浓眉,忍无可忍地数落道,「和你说话,从来都不认真听,什么事情都自作主张,闯了祸就硬扛,反而把事情越闹越大!要其他人跟着心惊肉跳!」他越说越恼火,狠狠地瞪着我!
「我又做错什么了,你也不是一样,动不动就罚我,这个也不行,那个也不能做,偶尔和朋友喝个酒,你就摆脸色,还有现在,为什么不准我出声?为什么发火?!」由于真的很生气,我吼得屋子都嗡嗡震响。
「你问为什么?」大哥睨视着我,「真的要我说出来吗?」
我猛然想到了鞋子里安装的窃听器,「啊」地捣住嘴巴。
大哥冷冷一哼,似乎早就看出我在撒谎,他爬向床尾。
「等等!」我惊跳起来,也不顾自己是赤身裸体,和大哥争抢地板上的衣物,大哥撕开我的衬衫,就像撕开纸张一样容易,哗啦,房间里尽是棉帛被撕裂的声音,我敌不过他的蛮力,眼睁睁地看着他毁掉我的衬衫,休闲裤,Polo皮带,然后是……软橡胶底的皮鞋。
「等一下!」我紧紧抱着鞋子,那样子既狼狈又心虚,实在是很愚蠢的反应,一抬头,看到大哥阴冷的眼神,就知道糟糕了……
「呃……这个……」我感到额头上冒出冷汗,而心脏扑通扑通跳个不停,「我可以解释……」
「荷风,你明知道我最讨厌什么!」大哥野蛮地抢过我藏起来的一只皮鞋,看也不看地甩出很远,而另外一只,直接丢出窗外。
「哥……」我缩起肩膀,以为这次真的会挨揍。
大哥抓起我的胳膊,很粗鲁地翻过我的身体,把我面朝下压在床铺上,「嘎!」由于大哥的膝盖紧紧地顶着我的背,我爬不起来,头埋在床里面,艰难地呼吸着,「放开我啊!」
「闭嘴,」大哥冷冷地呵斥,「把腿并起来!」
这是变相的体罚,我一定要告诉二哥,我哀叹着,想着就要重重落下来的手掌,颤巍巍地并拢双腿,身后,是细微地解皮带的杂音,我的心沉到了谷底,原来,大哥还想用皮带教训我。
一定……会很痛。
我咬紧牙关,实际上眼睛已经湿润了,大哥松开我的背,转而按住我的腿,我感觉到他粗糙地手掌在抚摸我大腿内侧的皮肤,有点痒痒的,怎么?打人还要挑地方?
突然地,我感到一个很烫的东西贴上了我的大腿内侧,在离臀部很近的地方,我有点疑惑,那个东西狠狠地往前一顶——
「啊!」我叫了出来,大哥的手捂住了我的嘴。
那火热滚烫,还很巨大的东西插进了我并拢的大腿内侧,并且开始猛烈地摩擦,我一下反应过来那是什么,惊慌之余地奋力挣扎,屁股上「啪」地重重挨了一记,针扎般痛!
「不许叫,把腿夹紧。」大哥低声喝令,牢固地压着我,我依然处在震惊当中,他那根东西,像是有生命的活物,在我的双腿之间快速硬起,碰到了我的分身,最初的害怕又笼罩了我,我不知道该怎么办,那东西硌得我难受。
大哥开始缓缓地动,我的双腿肌肉绷得死紧,近乎僵硬地夹着大哥那又硬又热的东西,急促地喘息着,因为身后的重力,床垫凹陷下去了许多,吱吱嘎嘎地细微响着,大哥的倾吐在我背上的喘息也越来越粗,不停地抽插着,我觉得好热,汗水一滴滴滚下面颊。
撞击的节奏又猛又凶,我的双腿内侧已经麻痹,被摩擦得很痛,可是又叫不出来,被动地摇晃着身体,分身又开始微微抬头。
大哥屈起我并拢的膝盖,手伸到前方握住我的性器,上下激烈摩擦着,同时,他仍旧在我双腿之间蠢动!
忍受不住物理性的刺激,我又射精了,反射性地紧紧夹住大腿,顿时感觉到那巨大的东西在突突跳动着,大哥也射了出来,弄湿了我的大腿和床单。
我脸朝下趴在床上,气喘吁吁,头发湿漉漉的,全是汗,大哥亲吻着我的背,「以后,你再敢胡闹,知道我会怎么惩罚你了吧?」
第五章
我说不出话来,实际上一点力气也没有,热度退却,全裸的身体冷飕飕的,大哥发了一浴缸的热水,然后拉我起来,去洗澡。
浴缸也是浅蓝色的钢化玻璃,大哥坐在浴缸边缘,丢了打了沐浴乳的毛巾给我,我默默地擦着胳膊,冒着水汽的热水下,大腿处的皮肤微微刺痛,红了一大片,大哥一句抱歉的话都没说,也无视我的瞪视,脱掉衣服,径直打看旁边的莲蓬头冲澡。
水流开到最大,哗啦啦地冲刷着他强壮的身体,就连后背也肌肉紧实,从肩膀到脚跟的位置,没有丝毫赘肉,就像时装杂志上的内衣模特,但是模特不会带着张狂的戾气,胳膊上方也不会有刺青,大哥的手臂曾经中过枪,后来伤好了,留下了一个小伤疤,就叫唐人街的刺青师傅,给他刺上了一头黑色的狼。
张扬跋扈的狼图腾,栩栩如生,似乎在嗥叫,那匹狼在大哥身上简直就像活物,增添了他的霸气,我逮捕过很多有纹身的小混混,他们手臂上,背上的纹身一个比一个夸张,不是龙便是虎,可是没有霸气,谁会怕一只纸老虎?
我盯着大哥看,他突然转过头来,我吓了一跳!「什、什么?」
「痛吗?」他有点踌躇地问我,关掉莲蓬头,揉了揉我的头发。
「当然,」我咬了一下嘴唇,「我还以为会被你杀掉呢!」
「说什么蠢话!」他责怪道,蹲下来,倒了点洗头液,很温柔地帮我洗头,「我不会嫌你脏。」
「呃?」
「你的东西怎么会脏?」他按着我的头,不让我抬起头来,「小风——」
大哥正想说什么,门外响起敲门声,咚咚咚正好三下,是大哥的贴身保镖之一 ,何权,「组长,李翰请您下去吃饭。」
「知道了,」大哥的语气恢复成以往的冷冽,他站起来,冲掉手臂上的白色泡沫,拿过浴巾擦干身体,「你洗好澡睡一会儿,昨晚没怎么休息吧,我叫阿权送吃的上来。」
「我……」
「别跟我说你有公务在身。」大哥严厉地盯了我一眼,「先睡觉。」
「是,」我没辙地点点头,又倏地抬起头来,「大哥,你怎么知道我昨晚没睡觉?」
你有黑眼圈,二、你不习惯睡公寓,只要换了床你就会失眠,三、滨江公寓楼下好几间大排档,你是只要有一点杂音就会惊醒的人,怎么会睡得好?」大哥不紧不慢地列出三大理由。
我无奈地叹气,「哥,你又派人跟踪我?」
「你没回家,也没打电话,我当然要知道你在哪里。」大哥一脸理所当然。
「我有隐私的好不好?」我不满地抗议。
「那你藏的窃听器是怎么回事?」大哥一句话堵了回来,「我想这件事上,我们没差多少。」
被他冷冰冰的眼睛盯得毛骨悚然,我的脸颊有点僵硬,大哥拍了拍我露在水面上的肩膀,「快点洗,小心感冒。」然后就拉开浴室玻璃门,出去了。」
我很不服气地使劲搓着自己的手臂,气自己被大哥一瞪就畏畏缩缩,看上去他是员警,我才是贼!
「浑蛋……」我看着胸口上的吻痕,水波下面,那些痕迹显得格外红艳,更加忿忿不平,「现在怕我感冒,刚才把我脱光的时候,怎么就不怕我感冒?」
虽然这样骂着,可是我的脸孔却很烫,心跳得很快,想到之前火辣辣的画面,我猛地把脸没进水里……
冲完澡,我到处找衣服穿,打开黑鬼给我的LV旅行袋,里面只有几件布料少得不能再少的『衣服』,他大概没想到大哥会把我的衣服扯坏,所以这准备了几件内衣,我叹了口气,坐在地毯上发呆。
面前,是一件近乎透明的睡衣,轻飘飘的,边缘缀着羽毛,让我看着就恶心,另外两件是黑色T字裤,我从来不穿这玩意儿,还有一件好像是一堆皮绳做成的衣服,SM?我用手指挑了起来,丢进了垃圾桶,最后一件,是豹纹泳裤。
虽然不指望流氓有什么品位,但是这也太恶俗了,想了想,我只好穿上T字内裤,很不舒服,但是总比没得穿好,然后,我从大哥的行李袋里翻找可以穿的衣服,但是,也只有一件黑色的方领衬衫可以穿上。
将就着套上大哥的衬衫,惊讶地看着那玛瑙纽扣,还有……好长,将手伸进衬衫袖子后,竟然晃里晃荡,要把衬衫袖子挽起来,才能露出手腕,下摆则是快没到膝盖。
大哥的身高是……一百八十五公分。
而我是……一百七十四公分,还是四舍五入后的数字,我长叹一口气,不该想起来的,平白无故打击自己……不过,我本来就不是大哥的亲弟弟,不似他长得高大也没有办法。
我站在房间一端,透过浴室里的镜子看着自己,我也不像爸爸,爸爸是个很威武的男人,有两道浓眉,漆黑的瞳仁,眼底有些皱纹,显得沧桑而严肃,可他是一个很温柔的男人。
我的外貌完全遗传自母亲,那个抛弃我和父亲之后,再也没有回头的母亲,她很美,黑色的卷发披在肩头,浓密的睫毛下眼睛水灵灵地,鼻子小巧,皮肤雪白,看不出岁月的痕迹,她依然在为自己奋斗。
我小时候很讨厌她,可是现在并不恨她,在她还很年轻的时候嫁给了父亲,生下了我,如果不是因为对父亲的爱,哪个女演员会在事业正要红火的时候结婚生子?只是后来她还是选择了事业,在当时颇有名气的剧作家,才是她需要的伴侣。
妈妈没有回头,我也没去惊扰她,后来,爸爸死的时候,养父为了领养手续的问题带我去见她,可能是养父的黑道排场吓到了她,即使我就在车里,她还是拒绝见我,坐下不到五分钟,急匆匆地签署了同意领养的手续档,就拿起手提袋挡着脸,从咖啡厅侧门走了。
那天,我没有哭,一直表现得很安静,回到金佚组大宅,看到父亲摆在前院的灵堂时,我突然泪如泉涌,大哥走过来,握紧我的手,无论我哭多久,他就那样一直紧紧地握着,后来的好几天,我都在他的怀抱里哭着入睡。
我想,大概从那个时候开始,我的目光就不自觉地追随着大哥了,仔细想想,大哥那时才十六岁,被一个整天哭哭啼啼的小鬼黏着,居然不会嫌烦?
我沉思着看着镜子,念书时,我长着一张『看起来很好欺负』的脸孔,现在五官已经成熟起来,和母亲已经有了明显的差别,是一张成熟男性的脸孔,虽然睫毛还是那样长,衬着黑色的大眼睛,真的是……
「毫无威信力。」我颓丧地自言自语,咚咚咚,有人敲门,是阿权。
「可以进来吗?」门外,阿权拘谨地问。
「哦,进来吧。」我想也没想,便答道。
阿权比我大两岁,就像大哥的影子,一直跟着大哥走进走出,他很少和我说话,印象里,也就是点头问候而已。
阿权一手端着看上去很沉的餐盘,一手关上门,才说道,「小少爷,组长他……」他突然愣住了,看着我,然后又看着凌乱的床,视线下移,看到了地板上那些夸张的内衣,「嗯……咳。」
我的脸孔猛然涨红了,不知道该去收拾衣物,还是去收拾床,可实际上哪样都用不着,因为我还没完全系上衬衫纽扣,雪白胸膛上的红点,已经说明了一切。
阿权干咳了一声,收敛震惊的神色,不再看我,走快几步把餐盘放到床头柜上,有点生硬地说道,「组长让您吃完了就休息,他在楼下打牌,等下再上来。」
说完,他略一鞠躬,目不斜视地走到门口,迟疑了一下,「如果组长不让说的话,这件事我不会告诉二叔的。」
「阿……」我刚开口,阿权就打开门,走出去了。
我呆若木鸡,半晌之后,才微弱地开口想叫他回来,可是回来之后又如何呢?我想解释什么呢?望着紧闭的门扉,我的心情如同打翻五味瓶,在大家的眼里,我还是大哥的弟弟呀……
我在床边坐下,看着热腾腾的海鲜捞面,却一点胃口也没有,『我们是兄弟呀……』忍着不让眼泪掉下来,我提醒自己注意伦常,我怎么可以对大哥有非分之想,这在养父眼里,是绝不可能被容许的事情,我是不是昏了头了?
而且,我又怎么能破坏大哥和贤姐那么多年的感情?我深深吸气,拿起筷子,捞起面条就往嘴里塞,其他还有蟹肉,泡菜,鱿鱼,我像是饿了很久一般,拼命地吃,大口大口地咀嚼,可是嘴里却什么滋味都尝不出来,眼泪终于滚落下来。
下午两点一刻,阿权上来看过我,说是朴石英打牌输给了大哥,大概是一亿两千万韩元,气呼呼地要翻本,李翰没有输赢,所以牌局可能要延长,我听了点点头,并不吃惊,大哥和日本的小野组打过『生死局』,将势力不小的小野组请出了中城区,当时,每发一次牌的赌金是十亿。
我在阿权的『注视』下爬上床睡觉,可是翻来覆去怎么也睡不着,我本来就不是来旅游的,我回想着情报科给的游艇平面图,李翰的房间好像……就在隔壁?
大哥似乎一开始就打定主意,不让我随便地下楼去了,不知道他用什么籍口打发了疑心重重的李翰,不过,对我来忽视却是好事啊,李翰的房间里,应该有些有趣的东西吧?
我想了想,一骨碌爬起来,走到门边,咚咚敲了敲门。
「有事吗?」阿权果然守在门外。
「我想喝水,」我故意哑着嗓子说,显出还很困倦的样子,「我吃了海鲜面,很渴。」
「冰柜里没有水吗?」阿权质疑道。
「只有酒和很甜的饮料啦,我喉咙干得冒火,你拿瓶矿泉水上来吧?」我把门打开一条缝,露出光溜溜的脚丫,「不过,可不可以把水瓶放在门口,呃……我没穿衣……」
我话还没有说完,阿权就已经蹬蹬蹬下楼了,没想到我也有用烂俗的台词糊弄大哥手下的一天,我打开门,探出身子,走廊里空无一人,反之楼下十分热闹,有哄闹的音乐,女人们的嬉笑声,我走出房间,关上门,蹑手蹑脚地走到隔壁的房间前。
说实话,以李翰的资本,怎么买得起这样大的游艇呢?
我屏住呼吸,按了按手柄型的把手,传来细微的喀嚓声,门是锁住的,我蹲下身子,仔细看了看锁孔,门锁是带微型TM卡的电子锁,用领带夹,铁丝之类的东西未必能打开这扇门,我试了一下门缝,地毯很厚,堵得密不透风。
怎么办?我紧皱着眉头,心脏怦怦直跳,去李翰那里偷TM卡?不可能!大哥会发火的,可我也不能一直蹲在李翰的房间门口……他一定会把大哥找来的,到时,除了一顿责骂,大哥还会把我反锁起来,那这次卧底行动还是失败!
我站起来,着急地拉了拉门把,左顾右盼,这里有什么东西可以用?可是越看越绝望,消防水管,泡沫型灭火器,风景照,植物盆栽,地毯,敞开的舷窗,哪个可以用来开门?
难道,我要用灭火器把门砸开吗?!
隐约地,我听到阿权和黑鬼说话的声音,他就在旋转楼梯下面,马上就要上来了。
「XX!」忍不住说了粗口,心里忽然冒起一个大胆的念头,但是真的非常危险,我想郑彬一定不会喜欢我这样做。
可是,如果不使用点非常手段,员警大概永远都找不到证据。
我下定决心,急匆匆奔向敞开的舷窗,探头,便看到一层甲板上那非常漂亮的恒温游泳池,有个女人背对着我坐在泳池边上,好像在享受日光浴,甲板上并没有其他人走动。