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
转头看着叶骁郎。
两人同时喊出心里想到的——「飞天宝藏!」
「仙人珠的分布,和飞天宝藏的地图一模一样。」
「明明就是一副用仙人珠画出来的宝藏地图!」
「我们开始想错了,明媚峡不是寻找下一个地标的线索,而根本就是最终目标。」
「不过,进来的难度也太大了吧?这么一条要命的暗河,简直就是夺命陷阱。好端端的谁会想不开去跳
明媚峡的池子啊?十个进来的人一定会淹死九个!这个宝藏主人真黑心!」
古博英想了想,摇头说,「不,宝藏应该另有进来的方法。我们只是非常幸运,被暗流带到这里来。这
暗流应该已经存在千万年了,宝藏的主人可能也并不知道地下河和明媚池只隔着一层薄岩壁相连。他选
择此处,也许是想借助水流,因为许多宝藏都利用水力发动机关。」
「别废话了,找到宝藏大门再说。」叶骁郎行动起来。
很快就发现,他们要找的宝藏大门,其实就在仙人珠地图的不远处下方。石门不大,大概由于年代久远
的关系,和周围岩壁融合成一样的乌黑的颜色,在不是很亮堂的山洞里,稍不小心就会被忽略过去。
「门面有字。」古博英细心地发现。
伸手,抹去上面黑濛濛的厚尘,上面出现和飞天宝藏地图上相似的古篆文。
幸亏最近两人为了寻找飞天宝藏,都有认真翻看不少古书,更专门把这种古篆文学习了一番。
墙上的字,断断续续勉强读下来,也算读懂了六七成。
大致有这么两层意思。
第一,天下最最要不得的,最可恶,最可恨的,最不可相信的,就是人和人之间的爱情,所有对情爱的
吹嘘,赞美,一律都是骗死人不偿命的狗屁!所有相信爱情的人都该死!
古篆体里面当然没有直接用到狗屁二字,只是叶骁郎找不到适当的用词进行翻译,只能选择了相近的「
狗屁」,来囊括宝藏主人对情爱的鄙视、厌恶、憎恨。
第二,飞天宝藏是宝藏主人一生的心血精华,如果想得到飞天宝藏,唯一的方法,就是完成宝藏主人最
后的心愿。妄闯宝库而无法完成这个要求的人,则一定会横死在宝库里。
古博英不禁猜想,「宝藏的主人,一定会经被情人狠狠的伤了心,所以对情爱失望透顶,才这样憎恶情
爱。可叹,可惜。」
「有什么可惜的?」叶骁郎哼了一声,语带双关地说,「我倒觉得他说得太对了,高人才有的超凡脱俗
的见解,本将军绝对赞成。凡是真心真意相信情爱的人,都是蠢材。」
「也不能这么说。」
「对了,既然大家已经没什么关系,寻宝也各找各的,你找到的要怎么处置随便你,我找到的,我要分
给文彬他们。」
「你真想要,我找到的全部给你也没问题。」
「本将军不受你的人情。」
叶骁郎低头,伃细打量石门下方,看见小小的一个石扣,后面凸出一个小铁环,似乎还连着一根乌黑的
链子,「这个应该就是打开石门的机关。」
「等一下,」古博英拦住他,神色认真的说,「凡是远古宝藏,一定机关重重,不如让我先……」
「不就是一条命吗?」叶骁郎冷淡地扫了他一眼,「我现在已经尊严扫地,一无所有,剩下这条小命,
正好痛痛快快和宝藏主人赌一场,说不定还能给我的兄弟们找条出路,怎么样也胜……」胜过被你弄得
遍体鳞伤,痛不欲生。
他闭上嘴,脸色怨愤地盯古博英一眼,手腕运力,五指握住石扣,往外重重一拉。
石门发出咔拉咔拉的摩擦声,缓缓打开一条缝。
身后的地下河,水声猛然变大。
古博英在身后狂喝一声,「不好!河水就是机关!」
叶骁郎回头一看,吓出一头冷汗。
原本就颇为汹涌的地下河不知道出于何故,忽然暴涨起来,巨浪涌过岩石,彷彿一条刚刚苏醒就张牙舞
爪的互龙,向他们铺头盖脸直打过来。
「快进石门!」古博英抓住叶骁郎,一把将他推进刚好打开,可容一人进去的石门缝隙,自己也闪电般
钻进来。
轰!
在河水冲入前,石门轰然关上,时间精准得令人毛骨悚然。
古博英和叶骁郎这两个常年在生死关头打滚的大男人,也不禁对视一眼,在彼此眼里看到一丝恐惧。
这宝藏主人的机关之学,实在是登峰造极。
而且看起来对寻宝者非常无情。
这样的设计,最多只有两个人能活着进来。
而且,想想看,即使是两个人,刚才要是反应慢一点,就算不淹死,也很可能被忽然合拢的石门生生夹
死。
「你没事吧?」古博英关切地问,伸出手想把他拉到怀里查看一下是否受伤,猛地想起叶骁郎的警告,
强忍着把手缩回来。
选美大会的伤疤,不但刻在叶骁郎心上,同时也刻在他自己心上。
因为自己的怍为,才让心上人伤心欲绝,这种伤害到爱人的内疚和难过,是从没有过和别人相爱的经验
的古大堂主,今天才第一次尝到的苦涩滋味。
原来喜欢一个人的滋味,这么复杂,会欢欣喜悦,会愤怒抓狂,会辗转不安,还会……彷彿怕被抛弃似
的忐忑害怕。
英明神武的逍遥堂堂主,在谈情说爱方面,却像一个刚懂事的孩子踩伤了小猫的腿,只能看着小猫哀叫
着舔伤口一样手足无措。
他根本不知道应该怎么补救。
《龙阳九十九式》里面为什么不教教这个?!
「我还好。」叶骁郎刻意忽略古博英脸上的黯然。
不可以再上这个混帐的当了……
狠起心肠,转头往里面走,「只有一条路,应该不会走错吧。」
和外面一样,这里的石壁上也嵌着闪闪发光的仙人珠,让他们至少不用担心照明问题。
会变化光泽的夜明珠在狭窄的密闭走廊里亮度更大,光华流转,衬以两侧五彩斑斓得壁画,恍若误闯龙
宫般的华丽。
「这些图好像是一连串的故事。」
「说不定有关于宝藏机关的线索。」
两人一边走,一边借着仙人珠的亮光仔细查看,深埋地下的通道,脚步声显得出奇地响。
果然,壁画展现出一个完整的故事。
刚开始,一个着装华美的人,大概是宝藏主人,和另一个身形差不多的人并肩站在一起。他们站得很近
,一看就知道关系匪浅。
「这个大概就是那个伤了他心的情人了。」
「真奇怪,明明恨死那个人,为什么叉把他画得这么漂亮,换了我,就画个戴着青铜面具,青面獠牙,
头上有角,腿上有毛,屁股有尾巴的畜生。」
「我屁股没有尾巴。」
「本将军又不是说你。」
前面好多幅,都是画两人一起甜甜蜜蜜的情景,看起来,不管怎么怨恨,宝藏的主人还是对美好的过去
充满不舍,甚至不惜耗费庞大的劳力,用特殊颜料把一切活灵活现地扫描出来,传至后世。
但到了第十五幅,气氛一下子变了,彩色壁画突然变成黑白壁画,而且黑色占据了大部分的墙面,阴沉
沉仿佛黑云盖顶,原本每幅画都有出现的宝藏主人,在画里消失了,换了一个宫装女子,阴恻恻笑着站
在情人身旁。
那笑容有一股令人发寒的森冷。
宫装女子的容貌也颇为姣好,不知为什么,勾着嘴角这么一笑,却诡异可怕到极点,好像里面藏了一个
十恶不赦的邪恶灵魂,正为抢夺了主人的情人而冷笑一样。
叶骁郎不禁停下脚步,多看了两眼。
古博英往前走了几步,才发现叶骁郎没有跟上来。
「骁郎,你怎么还不过乘?」古博英回头,脸色骤变,大吼一声,「骁郎!你脚下的石块在动!」飞跑
过来。
但已经来不及了。
第十五幅壁画前的石块机关已经被叶骁郎踩得往下微微一沉。叶骁郎倒没有什么,反倒是通道忽然「轰
轰」响了两下,从上面降下一道石栅栏。
好死不死的,非常准确地把古博英和叶骁郎隔开了。
「古博英!」叶骁郎扑上石栅栏,紧张地指着对面大叫,「快看你后面!」
该死!不是一道石栅栏,而是两道石栅栏,二则一后,刚好把古博英困在中间。
怪不得轰了两下!
古博英转头一看,立即看出凶险,身后的石栅栏开始缓缓往前移动,彷彿要和另一道石栅栏会合。心里
一沉。
如果是铁栏,经过这么多年,会被水气侵蚀腐朽,说不定还有踹破一两根铁杆逃出来的可能,这种一看
就知道选材独到的石栅栏,却是不管武功再高的人,也不可能踹得断,逃得出的。
两道石栅栏之间的空间慢慢减少,一旦合并,那就是古博英这血肉之躯被碾成肉酱的时候。
「怎么办?它快挤过来了!」叶骁郎在另一边急到跳脚。
「这里一定有关掉栅栏的机关,快到处找找。」古博英压下会被活活压死的恐惧,冷静地对他说。
「哦哦!我去找!」叶骁郎赶紧在走廊里盲头苍蝇似的找了一轮,浑身大汗地又扑过来,「惨了,惨了
,什么都找不到,我应该好好学点机关术的。」
看见古博英即将小命难保,叶骁郎早忘记了自己和这个男人再没有一点关系,出去之后要你走你的阳关
道,我走我的独木桥了。
「不要急,急也没用。」古博英想了想,扫一眼身后渐渐靠近的巨大「凶器」,沉声说,「你去刚才踩
的那块石头那里,再重重踩一脚。」
叶骁郎「啊」了一下,怀疑地问,「你确定吗?这个宝藏的主人八成有失心疯,而且很喜欢害人,那幅
画分明就是他故意布置的,让人停下来不小心踩中石头。再去踩一脚,不知道会不会麻烦更大,说不定
发动另一个机关,栅栏里头忽然万箭齐发……」
「没事的,去吧。」
见古博英这么镇定,叶骁郎才稍微有了点信心,半信半疑地说,「好,我再信你一回,你对机关术应该
多少比我懂一点。」
转身走了两三步,身后古博英忽然低声叫了他的名字,「骁郎。」
叶骁郎赶紧转回去,「什么事?」
「没什么。」古博英深深地凝视他一眼,停了一下,清晰地开口,「记住,如果我有什么不测,你一定
要活着闯出这里。」
叶骁郎浑身一颤,气得眉毛倒竖,「古博英,你这时候浪费时间放什么狗屁?为什么你会有不测?为什
么我就倒楣的活着?」
「上次你掉进海里生死未卜,我很焦急……」
「这些陈芝麻烂谷子的等你出来再说!」
「……所以,我对海神发誓,只要可以救回你,我就献出我的性命。」
叶骁郎脸上的表情,一下子被冻住了。
震撼地瞪着古博英,一个字也说不出来。
「现在,大概是海神来索取它的祭品了。」
「放屁!放狗屁!」叶骁郎急促地喘息,终于愤怒地大吼起来,「什么海神的祭品,你这个吓唬人的混
蛋—古博英你等着!我开了机关等你出来,一定狠揍你一顿!让你胡说八道!我饶不了你!」
猛然冲向第十五幅壁画前面,咬着牙,闭着眼,对准那块石头,用尽全身力气地狠狠一踩。
哢!
石头发出奇怪的声音,竟然真的又往下沉了一沉。
叶骁郎转身看着石栅栏,念念有词地乞求它可以大发慈悲的打开,就算停下移动也行。
格达!格达!格达!
没想到,古博英那边一点变化也没有,倒是叶骁郎面前,也就是第十五幅壁画面前,走廊上得石壁忽然
发出响声,壁画一分为二,从中间缓缓打开,一样东西被石头做的滑轮带动,从墙后慢慢移出来,停在
叶骁郎眼前。
叶骁郎原本还以为是什么攻击性武器,定睛一看,顿时俊脸涨得通红。
这个……这个形状,还有马鞍状的凹处,高高竖着那么粗的一根东西,岂不就是……就是上次古博英很
邪恶的拿出来胁迫他的木马”
不过这个不是木马,而是玉石马,好大一块晶莹透绿的罕见玉石,居然被用来製成这种下流的淫器!
连接阳具形状的粗玉棒,在和玉马介面的地方,似乎还另有玄机。
这是用来干什么的?
原先从中间打开的壁画,在途出玉马后,再度合拢,图画却完全换了另一幅,黑白壁画变为彩色壁画,
画面上,一个面容模糊的男人坐在玉马上,马鞍上高高竖起的玉棒深深戳入体内。
画工精致入微,栩栩如生,虽然看不清男人的相貌,但兴奋的身体,被插得半肿的臀部,淫靡狂乱的气
氛,疯魔般淫荡的动作,传神又生动地说明了解开石栅栏机关的方法。
叶骁郎看了一眼,在心里狂骂宝藏主人,你情人对不起你,干老子鸟事啊!这么下流,怪不得你情人不
要你!
不过,他总算知道该怎么办了
叶骁郎考虑了一下,移动脚步,走进玉马。
「不许!我不许你碰它!」古博英的怒吼从石栅栏里传来。显然,他知道宝藏主人这个时候送出一匹玉
马,准不是什么好事。
「放心啦,你这个自大狂,本将军才不会为了你这混蛋受这种罪。区区一个机关,有什么可怕的,瞧本
将军的手段。」叶骁郎伸出手,握着玉棒上下拨动,「看见没有?骗骗它就行了,它怎么知道我有没有
真正的骑啊,哈哈。喂,你出来了没有?」边说边转头,得意地问古博英丢个笑容。
下一刻,笑容完全凝滞在脸上。
天啊!石栅栏不但没有打开,移动的速度竟然加快了,进一步逼近成为笼中之鸟的古博英。
怎么会这样?
难道这破烂机关如此精巧,居然懂得分辨真实和欺骗?
不——会——吧!
他哪里知道,宝藏主人是那个时代最高明的机关大师,怎会被这些取巧的方法蒙骗?
玉棒当然可以用手摇动,但是人是否坐上玉马,承重是会改变的,手能做出的动作和频率,和身体可以
做出的动作和频率,摇摆晃动的角度,力度,都是不同的。
只要有一点不对劲,就能使被困住的人死得更快。
「惨了!古博英,你后面的石栅栏移动得越来越快了!」
「别管我!」
「你做梦!」看着古博英渐渐被石栅栏挤在中间,不得不侧着身子站立,叶骁郎眼眶欲裂。
绝不能眼睁睁看着古博英被压死!
叶骁郎看看身处险境的古博英,再看看眼前的玉马,猛一咬牙,扯腰带,脱裤子。
「叶骁郎,你干什么?」
「不干你事!不许看!」
叶骁郎什么也顾不上了,飞快地跨骑上牛人高的玉马,臀部对准竖立的玉棒重重一坐。
「啊啊啊啊啊——!」叶骁郎忍不住大叫出来。
好像被很大的冰柱子一下子从下面直捅到喉咙一样。
太粗了,体内强烈的压迫感,完全受不了。
「骁郎!」古博英发出心痛的惨叫。
叶骁郎半睁着有些失神的眼睛,转头看看古博英,放心了一点,石栅栏的速度明显降低了,似乎恢复到
刚刚开始的移动。
如果照着壁画上那样做,是不是……就可以把古博英……就出来?
抱着玉马光滑的颈部,他把颤抖的腰往上抬,再沿着玉棒下落。
「呜——!」
身体里般敏感的一点被雕琢成伞状的顶端重重戳到,嵴背和屁股的肌肉猛烈地痉挛。
「骁郎!你给我停下来!」古博英的怒喝不断传来。
叶骁郎充耳不闻,命令自己把注意力放在胯下这正在折磨他的下流刑具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