楼下就有小型超市,柯溯回来的很快。
叶大爷我卧倒在床发号施令,“啊~~~”
“安安你牙痛麽?”柯溯伸长脖子看著我嘴里的眼。
“笨蛋,喂我吃饼干啦。”他怎麽一点都没有做仆人的自觉,气煞我也。
“啊、哦。”柯溯笨手笨脚的拆开包封,捏起一块饼干丢进我的嘴里。
嗯,这才对嘛。
“唔……咳咳咳。”我流著泪望著柯溯,模样不用说也很凄惨。
“怎麽了安安,你被卡著了?”柯溯欲扶起我,帮我拍背顺气。
我夺过他手里的饼干袋,仔细瞄过上面的每一个字,“死小溯,你竟然买芥末味的饼干给我吃,你是故意的吧!”
“你不要给我装,快说你到底几岁!”我扯著柯溯的衣领,喷了他一脸的口水和饼干屑。
“安安,安安,我四岁啊,你又忘了?”
“胡扯,四岁的小孩会有这种心机?哼,芥末味,你够狠的啊。”
“我没有安安。”柯溯扁著嘴,两眼一拉,委屈的快要哭出来,“我随便拿的,真的,安安,我永远都不会骗你。”
“真的?”我狐疑的再问一遍。
“嗯嗯。”柯溯握著我的手点头。
谅他也没这个胆子!
脑子里的弦一松下来,整个人就又被疲倦感包围住,我松开柯溯,躺回去,往床内测靠了靠,睡前还记得嘱咐柯溯,“今晚你睡外面。”
---------
我确定肯定下一日,柯溯一定会恢复的!
【9月19日 天气不详】
【9月19日 天气不详,原因,嗯……心知肚明】
每个人的一生都有许许多多的事,即使他是最平凡的一个人,也有他不平凡的一面。
柯溯的不平凡是返老还童。
我的不平凡是──一脚把柯溯又踹回来了。
事情至此我还有些不敢相信,要是早知道这样能把柯溯变回来,我一定早踹这一脚了。
感冒发烧带给我的是一头睡倒如死猪。
清早,我被热醒,柯溯又抱著我的腿不放,我习惯性的蹬他,反正那边有床挡著,他经常被我踢成面饼状贴在墙上。
这是今天好像不太一样……
在我奋力一脚之後,咕咚一声巨响从床下传上来,紧跟著就是柯溯扯著嗓子的痛叫。
这一痛叫把我所有的迷糊全部打散,我趴在床边,看著柯溯头在下,腿上床上的姿势,脑子一片混乱。
隐约想起,昨晚似乎我命令柯溯睡在外侧的。
“小溯你没事儿吧?”我跑下床,跪在柯溯跟前,扶起他的头放在我的腿上。
“痛……”柯溯抱住头,缩起脚,双眉紧锁。
我手足无措,只能眼睁睁的看著柯溯,想帮他揉一揉吧,却无从下手,生怕揉错了地方,导致他更痛。
不知过了多久,蜷缩著的柯溯突然放松身体,缓缓的睁开眼,“叶安?”
“痛不痛了?”我的手悬在半空中,想放不敢放。
“叶安!”柯溯如同扑蝶的网子,一把捕捉住我的手,紧紧的拽住,“我喜欢你。”
叶安?喜欢?
我身型一颤,掩饰不了震惊的情绪,颤颤巍巍的问:“柯……溯……你……几……岁……”
“二十五啊。”
苍天,如果此时柯溯没有枕著我的腿,我一定起来撒花庆祝。我叶安终於熬到这一天了,他喜欢的是我,没错。真真切切的、不被打断的表白。
“为什麽问这个?”柯溯仰著头看我,“发生什麽事情了麽?”
“你不记得了麽?”
“记得什麽?”
“这段时间发生的事啊。”难道恶俗八点档里的剧情即将降临在我俩身上?失忆的人恢复了记忆,也将会忘记失忆期间的记忆?
柯溯努力的回想,没过多久他又开始抱头叫痛。
我担心的拍著他的脸,让他别再想了,可还没来及说出这句话,柯溯竟晕了过去,吓得我立即拨打的急救中心的号码。
焦急的等待过程能活生生的折磨死一个正常人,我急得要死,抱怨著车怎麽还没到,一看时间,也才过去三分锺而已。
好在柯溯突然自己醒过来了,他按著自己的太阳穴说:“我模糊的记得一些,只是猛的一回想头就会痛。”
“那就不想了,你想知道什麽,我都能告诉你。”
我扶著柯溯站起来,让他在床上坐一会,想去给他倒杯水喝。
“叶安。”柯溯拉著我的手腕,我转身看他,他使劲一带,把我抓到他面前,他的手慢慢下滑,握住我的手,十指交握。
两人交握的无名指上带著同一款戒指,它们是对戒,我们也是一对。
柯溯握著我的手抬起,凑在他嘴边,他亲亲的吻著我们带戒指的那只手指问:“你的回答呢?”
“啊?”我发愣。
“哦。”我了解。
“我也是。”我低头,“我也喜欢你。”
柯溯轻笑著站起来,托起我的後脑勺吻了上来,柔软湿润双唇贴在一起,我心里好似有只小鹿不停乱撞,又不是第一次接吻了,怎麽会这样?
我攥紧柯溯的衣服,回应他的吻。
绵长的吻夺走了时间前进的步伐,天地间的一切都静止了,唯有我们拥吻在一起。
长吻结束,我软绵绵的趴在柯溯身上,柯溯问:“进一步,可以麽?”
“嗯。”我不好意思的点头,我竟然不好意思了!
柯溯耐心的脱了自己的上衣之後才开始帮我脱,等我赤裸裸的像个刚出生的婴孩躺在床上,才发现柯溯还穿著内裤呢,这不公平!
我伸手去扯他的内裤,引得柯溯哈哈大笑,“你这个色鬼!”
“你不色?那就别把我扒光了丢床上,还压在我身上!”我反唇相讥。
柯溯好笑的摇头,不做抵抗的让我脱去他的内裤。
坦诚相见,柯溯在上我在下,这好像是第一次,我看著他不知该如何是好。
柯溯拉来被子盖在我们的身上。
“会热的。”我阻止他这个动作。
“乖,你生病刚好,注意带暖。”
他记得,他真的记得,原来我对於这段时间发生的事并非不在意,两个人相处希望彼此记住,即使那时候他的只是个孩童的记忆,但是我也希望经历过的美好往事不是只有我一个人知道。
欲望在柯溯的抚摸下抬起了头,他每一个动作都能轻而易举的让我发疯发狂。我钩住他的脖子,用脚环住他结实的腰部,“进……进来。”
柯溯亲了亲我的额头,手指来到後穴,在穴口按压。
“咚咚咚……”急促的敲门声打断了柯溯的动作。
我抱住柯溯不像理那些人,可是敲门声一下响过一下,让我勃起的阴茎疲软下去。
“开门。”我闷著头,诅咒打断人好事的那些人。
柯溯赤著身体套上长裤,打开一条门缝,一群穿著白大褂的人出现在门口。
“请问是您拨打急救电话的麽?病人在哪里?”
哦,该死,早不来晚不来,偏偏在关键时刻来!
柯溯那白痴竟然还告诉医生他就是病人,靠!这不是没事找事麽。
你不会撒谎说是别人的恶作剧咩?
医生很不爽的收了柯溯十元急救出车费後终於离开。
“医生真讨厌!”我在床上向柯溯招手,“小溯你快回来,我们继续~”
“叶安你……”柯溯歪著头看我。
我把柯溯拉上床问:“很主动对不对?”
柯溯点点头。
我掐住他的脖子凶狠狠的说:“他娘的老子饥渴!这种事被人打断了你还不快回来继续,磨磨唧唧的搞屁啊!”
说了这话我就後悔,柯溯不再磨唧,直捣黄龙。
哦,好爽。
被顶得神魂颠倒的我忍不住想:二十五岁男人真好,四岁的小屁孩什麽都不会,那些坐享其成的小攻们最讨厌了!
--------
叶安化身yd傲骄受><
写在後面
写在後面
一本日记簿,一页又一页,记录了三个多月以来发生的事情,终於写到了最後一页。
这不是我的第一本日记,也不会是最後一本。
昨天情事过後,我趴在床上写日记,柯溯凑过来看著我写,还乱指乱划。
喂!这好歹也是我的日记簿吧。
写完过後,柯溯明目张胆的阅读我的日记,美其名曰:帮我检查错字。
切~谁信啊,想看就看呗,又不是不给。
柯溯问为什麽我日记里哈哈前为什麽要加“咩”这个字。
我一本正经的问他看过周星驰电影麽。
於是从昨晚到现在,柯溯一直都在回顾周星驰电影,并且在今早满脸认真的问我:“叶安,你听力是不是有问题?”
“小溯,偷看别人日记是不好的行为。”我坐在沙发上,抬起脚踢了踢同样坐在沙发上看电影的柯溯的脸。
柯溯也不嫌弃我的脚,他要是敢嫌弃,我非咬死他不可。
“你真的已经三十了麽?”柯溯问完後,痴呆状的看电视。
随後进入了漫无边际的沈默时间,直到我强调:“我才二十九。”才打破沈默。
“嗯。”
“没啦?”下巴垫在柯溯肩上,看他的侧脸。
“改天跟我一起回家吃饭吧。”柯溯头也不回。
“好啊。”见父亲大人有红包拿麽?
“日记一直写下去吧,我也要看。”
“可以。”
“如果我没有恢复过来,一直都是四岁孩子,你还会跟我在一起麽?”
这是什麽破问题,我 鄙视的捏著他的耳朵拧了一下,“自己好好看日记找答案!”
“在哪一页?”柯溯终於把视线从电脑移到我脸上。
“我为什麽要告诉你?”我起身,从抽屉里找出日记簿丢给他,“今晚全部看完,并且牢记,明天考试!还有可能测试某天天气哦。”
柯溯愁眉苦脸的看我,我才不中他的苦肉计,夺过遥控器,喜滋滋的看著IPTV,偶尔扫到正在仔细准备日记考试的柯溯,心情大好。
也许这本日记不该叫MB日记,它应该叫考试日记,或者……育儿日记。
-----------
接下来更新柯溯第一人称部分,不长,估计5K都木有= =
大概算是番外吧
柯溯曰 Part1
柯溯曰
记不清是几年前了,在饭桌上,我总能听到叔叔跟爸爸说一个很呆很傻的人的故事。
叔叔说那人的名字叫做叶安。
叶安,叶安,我在心里默读两边,他真是个有趣的傻子。
自此以後,我就更加关注叔叔说的话,尤其是当他说到叶安的事情。
这一听,便听到二十五岁。
二十五岁儿童节的第二天,刚拿了工资的我坐著地铁去买鞋。
地铁车厢里的屏幕上出现星座占卜,本月天蝎座最衰,排第十二位。
周围的乘客狂喜没人是天蝎座。
我一点喜悦的心情都没有,因为──我是。
我是个对鞋子很挑剔的人,总是看不上大多数的款式,加上今天天蝎座最衰,我更加没有对买鞋抱有希望。
谁知进了nike专卖店,没过多久我就看中一双,欣喜若狂的让售货小姐拿来我的尺码试穿,不论大小还是款式都正合适!
买了,我当下决定。
售货小姐去开票期间来了一位购物者,他坐在我身边也试鞋子,巧的是他也看中了我那一双。
售货小姐来著小票回来时,那位购物者说他要下这双。
售货小姐说只剩这一双了,并且已经给我开了小票。
话音刚落,我就收到两条视线的仇视。
大约三十岁的男人瞪大眼气呼呼的对著我,脸上肉肉的,难以掩饰的婴儿肥,我竟觉得他很可爱,尤其是他被我掖到说不出话时。
我笑著打量他,他的脸突然就红了。
算啦,反正我也不缺这一双鞋子,还是让给他吧。
我弯下腰欲解开鞋带,还没碰到鞋子,他就把他脚上的脱下来丢给我,哼了一声後离开了。
脾气还挺大的,我一挑眉毛,费钱去了。
我还打算再逛一会儿,叔叔却在这时打电话给我,让我晚上去酒吧帮他照相,具体的事情见面详谈。
我提著鞋子去影楼带上立可拍就赶往酒吧,没办法,叔明命难为。
昏暗的酒吧里只有舞台之上才有些许妖豔的灯光,一个又一个参赛者相继而出,我这个照相师存在的意义就是抓拍每一个人的精彩瞬间。
随著时间的推移,比赛接近尾声,还剩最後一位就要结束,我的眼开始犯花,这些灯光晃的我头痛。
趁著空挡,我闭上眼摇了摇头。
再次睁开就看见一个身穿旗袍的男人送後来走出来,我忍不住多看他俩眼,多给他照几张。
他走路的姿势很奇怪,蹩脚的台步让我怀疑他随时能把自己绊倒。
果不其然,下一秒他就被自己绊倒了。
台下哄然大笑,想必都是看笑话的人。
而我却心痛起台上的人来,想上去扶他一把,可是我有任务在身。
当他自己把旗袍撕开到大腿根时,台下的人全都愣住,我却没有错过他每一个动作,手指不停的按著快门,不落下他每一个动作。
他趾高气扬的站起来,在台上跑了一圈就下去,像是高傲的女王,最终的NO.1归他所有。
我把相片交给叔叔,依依不舍的看著照片上倔强的人,好想多了解了解他,而叔叔给我创造了这个机会。
包厢里我等到了他,他进来後就拉著我不停的喝酒,最後他把自己给灌醉了,还赖在我身上不肯松开。
我不知如何是好,叔叔早就离开了包厢。
看著怀里犹如八爪章鱼的他,我只好背著他去了宾馆,因为我无法送一个睡死的人嘴里问出他的家庭住址。
碰触到柔软的大床,他立刻抛弃了我,抱住枕头蹭了蹭脸接著睡。
那张脸真是惨不忍睹,也不知是谁给他化的妆,完全遮住了他的面貌,现在妆花了,他就像鬼娃娃的一样。
我无奈的摇头,拿来毛巾帮他擦脸。
是他!
帮他擦好脸的我进入痴傻状态,这不是商场里跟我抢鞋子的人麽?
“嗯~”他舒服的呻吟一声,翻了个个,嘴角带笑的睡觉。
我逃窜一般跑进洗手间,冲了把澡後才回到床上,看著他熟睡的脸,心里的感觉越发怪怪的。
月光透过窗户溜了进来,我眯著眼看身边的他,正对上他熟睡中微微张开一条缝的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