能这麽堕落的主因,是双亲各因学术交流和进修,会在国外待到他考学测完,班导找不到人告状,对他也是莫可奈何。
他现在和危影几乎可以说是同居状态。
思及至此,云清丘不由得在心中冷笑。
「在想啥啊,云小弟?」
身边的男人不知道什麽时候醒了,一手环上了他的腰。
「怎麽废了你。」冷冷说道,云清丘一个翻滚,从男人怀里挣脱,拾起了地上的衬衫,随意往身上一套,然後转身去寻找不知失落在何处的裤子。
「哈哈哈哈哈,废了葛格我?」危影坐直了身子,长手一捞,把人给捉回怀中。
「云小弟你黑寡妇啊~不过,那也得我捞够本再说啊!」危影轻挑地笑了笑,不安分地手探到了云清丘衬衫下,摩娑著因姿势而裸露的大腿内侧。
「你……住手,刚不是才……」云清丘话说到一半就断了音。
他不甘心地反守为攻,攻击侵入者的口腔内部。
当这个深吻结束,云清丘用不稳的语调道:「你这只万年发情的种猪。」
「哈哈哈~云小弟你真的很没情调耶!老是在做些焚琴煮鹤的事喔~」
「要你管,闪边去。」云清丘不爽地推著男人,可却没能从对方怀中移动丝毫。
「唷,葛格我是你老公耶,不管你难道管路边的野花野草吗?」危影说完,手直接探向少年的欲望,开始摩擦了起来。
「那……你就等著被阉了。」怒瞪著危影,云清丘的呼吸略显急促。
「真是的,一天到晚威胁葛格我,云小弟到底是在暗示我没满足你、还是太满足了咧?」
危影不等云清丘开口,先行堵住了他的嘴,一手则是抬起云清丘的一条腿,就这麽闯了进去。
把头埋进了被窝,云清丘突然觉得很空虚,对於这种探触不到对方灵魂的性爱,他感到厌恶。
「唷,你很不专心呐!」把云清丘的脸转正,危影不满地挑了挑眉。
云清丘只是淡淡地看著男人,没有开口。
之後他们去了楼顶,是云清丘要求的。
秋风飒飒,男人的菸又盘据了整个空间。
身上还有男人的气味,云清丘突然发现他们好像很常做爱,以致於他已经习以为常了,甚至还被男人说接吻的技巧变好了。
恍神之际,他浑然不知男人已走到了他眼前。
「吃错药啦,我有帅到这样吗?老是在走神。」伸手把云清丘拥入自己怀中,危影温柔地安抚著。
云清丘反手抱住了男人,把脸埋入那厚实的胸膛。
「告诉我,只是因为承诺吗?」
闷闷的声音从胸口传了来,危影一愣,过了半晌才终於识意。
「嘿!难道云小弟一直是这样认为的啊!噢~~葛格我真的要哭了!」
把人从怀里捞出来,危影吻了上去。
男人的语调听起来十分诧异,云清丘想了会,突然意识到——会讲这种话的自己真的很反常。
旋即,他在心里苦笑。
那是因为……他已经陷得太深了……
太过在乎……所以太害怕失去……
想要紧紧抓住……想要能够掌控……
可也许,这会使双方都窒息也说不定……
不自觉抱紧了男人,云清丘突然觉得有些不知所措,只能像在汪洋中漂浮的人般,抓著唯一的倚靠。
太矛盾了……
他不相信永远,可他却有种想要在一起一辈子的错觉。
到底是什麽时候呢,他已经陷得如此之深了?
危影敏锐地感觉到了怀中人的情绪波动。
而他正在反省,为何自己会让少年如此徬惶不安?
难道他下意识还是在筑墙吗?
下意识还是希望著少年,待在那遥不可及的白色中?
低头在云清丘额上烙下一吻。
危影在心里低语——
仗已经开打了呢,云清丘,那是为了你而起的战争。
而不你需要明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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乌贼的废话区:请原谅我把H略过= =lllb
依两个人这麽没有『心意互通』,外加因为个性方面……
我就很不想写火辣辣的H啊
唉啊啊~不知道现在有没有在追这篇文的读者呢(?)
= =蛊焰真是获得压倒性的胜利啊(囧)
有台风要来了,我恨下雨!
也许行程又要被打乱了`口′~
禁忌46(神秘攻别扭受)
「吴亦晨那个笨蛋,和家里断绝关系了。」云清丘突然道。其实正确来说,是伯父一气之下把吴笨蛋扫地出门了。
危影有些不知所以然。
「恩,那个白痴。」为了那种女人,迟早後悔。
云清丘对上了危影的目光,沉默了会。
带著迟疑的语气,「我迟早有那麽一天……要收留我。」最後那句不是恳求,而是命令句。
噗,原来是要讲这个……
「是是是,葛格我现在不就是在收留你了咩!」
「哼!」云清丘撇开了头。
「云小弟有乖乖听葛格的话吗?」
云清丘把头转了回来,用眼神表达了困惑。
「不要插手吴亦晨的事。」
下意识把目光飘了开……又提到当初让他们闹得不愉快的事了。
云清丘不知道该怎麽回答这个问题,他没有特意插手,但如果吴笨蛋有困难,他想他不会漠视不管,只是到目前为止,小郁都在,并不需要他多事。
「不知道。」最终,云清丘也只能这般回答。
其实危影知道这个要求很不合理,可现下是非常时期,他绝不希望云清丘被扯了进来。
「我很想二月乾脆不要去考试了。」
如果一直堕落下去,他将会墬往何方呢?真想知道。
「我们私奔好了。」云清丘又突然冒出了句,很正经的口气。
危影差点被自己的口水噎到,他都不知道,原来他的小家伙这麽幽默啊?
「恩,可是葛格也就是你老公我,可能会先被某个有『恋弟情节』的黑市医生给支解。」虽然首当其冲的不是他啦……但这可能性怎麽想都挺高的,小生怕怕啊~~
危影极其没有手足爱的想,好吧,那只好威胁某黑医,未来也不准诱拐他老弟啊!一弟换一弟……总公平了吧!
那头的云清丘则是笑了起来,被危影的语气给逗笑的。
在那之後,云清丘发现他能见到男人的时间变少了。
但见面时一切如昔,似乎也找不出个异样。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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危影站在了顶楼,烟盖过了他的脸,然後散去。
是秋夜,但依旧燠热。
红发的武站在他身旁,背倚著墙。
他们两个,维持了好一段时间的沉默。
「你真的他妈的下定决心了?」
「你说呢,小武?」危影似笑非笑,一口烟喷到了武身上。
「X的,找死啊你!」武一把夺过影手中的烟,扔到了地上狠狠踩了好几脚。
「我X的告诉你,死老猴不可能放你走的,不可能!天涯海角!」
影耸了耸肩,又点了一根烟。「没有不可能……我的计画也顺利地在一点一滴进行。」
「你疯了吗!你他妈的真以为曾经是宇氏核心人物的你,有可能离开宇氏吗!就算去你妈算你厉害摆脱的了老头好了,你以为斐氏的人或是其他鸟帮的会放过你吗!林杯说了——天涯海角!疯了疯了,他妈的,硍,你个死疯子!」武看起来很焦躁,不停在原地绕著圈。
「可你一开始就答应了,还『一直』在帮葛格我呢……至於脱离後的事,你就不需要担心了,小武。」
「闭嘴!林杯……」不禁语塞。
武此刻看起来像是被踩到尾巴、正弓起背嘶吼的某种兽类。
「你应该知道以前云清丘还没介入我们三个时,我那些神秘的消失时间,都去了哪、做了些什麽吧!」
「林杯後来知道了啦!」武吼道,脚步越走越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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乌贼的废话区:
这次是因为很难断篇,所以才自数少=ˇ=
讨厌的台风啊,害我在家发霉的好多天,又摸不到电脑
南部的灾情好严重喔!!
比去年乌贼住的中部淹的还严重……
那种家里被泡烂的痛苦,没体验过的人事无法了解的
我也是去年才能理解那种感觉得T口T
禁忌47(神秘攻别扭受)
「其实云清枫早知道我和小鬼同居的事了。」
武瞪大了眼,一时结巴了起来,「你……你……他……」
「有什麽好讶异的啊!唷~小武,你又不是不知道你家那口子有多精,他怎麽可能连宝贝弟弟有没有住在家都不知道呢。」
武终於回过神来。「喂!谁……谁和他……呃,同家啊!!」武抓了抓头,为自己找不出好的反驳词而懊恼。
「等……重点不是这个啦!去他X的死要钱的变态黑心双面庸医!居然敢戏弄林杯!可恶!可恶啊!林杯一定要宰了他!」武当真是怒火冲天啊!
一旁的危影则是很没有手足爱的,在心里泼冷水——
算了吧,依你多年来和那人的缠斗经验,你没被人家整死,你葛格我就该偷笑了。
但是为了避免自家老弟做肉包子打狗这等蠢事,危影又转了话题,还故意挑了个最正经的切入。
「他说:就算你逃避了宇这个姓氏,你也舍弃不了身为宇家人的血统,一个连明天都不知道在哪里的毒枭,要怎麽给我弟未来!叶就算了,为什麽下一个偏偏是你这种人!」
武突然静了下来,他完全可以想像影把话精简、美化了很多,而那个鸟人又是用怎样跩个二佰伍似的毒舌口气讲这番话的。
「所以,这就是你他妈的狗屁原因吗?呿,而且你才不是毒枭哩。」武的口气突然没了原本的气势。
「怎麽,哪句话难得地触动了你大条的感伤神经吗?葛格真是太感动了!」
「妈的,想打架吗!林杯那麽正常,怎麽可能感伤神经有问题啊!喂!而且林杯现在他X的才没有很感伤咧!你才眼睛有问题咧!」
「葛格才不是用眼,是用心啊~~懂吗,小小武?兄弟是有心电感应的喔~葛格知道你幼小的心正蜷曲起来,感伤地舔舐著伤口啦~」
「恶毙了啦你!给林杯他X的闭上你的狗嘴啦!」
「小武,某人会蹚黑,我会漂白,就这麽简单。」连『葛格』这个惯用词都没用,危影难得正经了起来。
武沉默,又是烦躁地踱来踱去,那头耀眼的红发随著动作在夜中飘扬。
「妈的,林杯他X的拿不定主意啦,你和凝胭的事都是……真是烦毙了!」
「小武,我很认真的和你说几句……」影顿了顿,而武看向了他。
「对老头而言,最重要的只有他自己,我和你都只是他的棋子、工具。」
所以,一但出事,我们绝对会被他毫不留情地舍弃。
「你以为他比较爱我、比较在乎我吗——因为他真正爱的人是我妈?真是个天大的笑话!那根本只是因为我从小就不顺著他的意走,因为我不在他的掌控下,我对他没有感情,有的只是憎恨和厌恶。而他却需要我,需要我的才能接手他台面上的白道事业。」
所以他只留下了两个孩子,可以接手一黑一白资质的两个孩子,至於其他的,砰……砰!……结束掉了。
只有你啊,小武,只有你这个小傻蛋看不清那个冷血无情的男人。
武沉默,那张表情丰富的脸难得地空白。
「为什麽那时候和那个小鬼在一起的,会是叶呢?」武突然冒出了个牛头不对马嘴的问题。
「因为错过了,像是擦肩而过。」望著夜空,危影笑著。
「真受不了你,林杯不想鸟你了啦!想滚就快滚吧!」
武甩门而去,乒乒乓乓下了楼梯。
危影叹了口气。
要是老头有情,你也不需要把伍凝胭保护得那麽紧了。
因为太傻,才会舍不下,才会对老头那种人有感情。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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乌贼莎拉:
禁忌有很虐心吗@口@?
作者我怎麽都不觉得啊?
禁忌48(神秘攻别扭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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随著学测倒数数字的递减,云清丘觉得他见到危影的次数也跟著急速递减。
他不是没有问过原由,而男人是这麽回答的——
「葛格我正在拓展事业啊,不然哪养得起养尊处优的小鬼你啊~」
他的回应是赏了男人一记拐子。
不过由於他把积蓄都给了吴亦晨那个笨蛋,以致於他现在的生活费的确是男人出的没错。
所以他居然连一句反驳的话都说不出来。
一个人待在空荡荡的屋子时,他会四处寻「宝」,看能不能翻出些关於男人的什麽,但通常什麽也找不到。
更多时候他会抱著有男人气味的衣服发楞。
明明不怎麽大的公寓,对他而言却突然那般宽广,宛若一片荒芜的草原,凄凉的教人迷惘。
有时他会觉得他烦躁地快要窒息了,而他却找不出原因。
他会在上床前期待半夜被浴室的水声吵醒;或在早上睁开眼後,希望转头看到某人的睡脸。
但通常这些期待都会落空。
同住一个屋檐并没有拉近他们彼此之间的距离,事实上云清丘觉得男人离他更遥远了。
他们之间究竟是什麽关系,他无法定义,但他可以肯定绝对不是恋人。
他曾以为他们需要的是时间,他曾以为他总会渐渐了解男人的,可是事实证明他错了。
有天他为了捡滚落的硬币,在极为隐密的角落发现了一个铁盒,白色的盒身上有著繁复而美丽的花纹,但盒子是上了锁的。
那天晚上男人恰好回来了,於是男人告诉他那是潘朵拉的盒子。
某天他又叫男人唱那首夜曲,并且录了下来。
之後在男人不在的时候,他都会播那首男人唱的曲子。
他终於觉得抓住了什麽。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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看了下手表,指针显示著时间是凌晨三点。
一打开门,危影就发现了抱著枕头、睡倒在沙发上的小鬼。
而回盪在这个空间的……便是那首他唱的夜曲。
心中涌出了一股不知名的情绪。
轻柔的叹息很快消散在空中,男人笑了起来,凑到云清丘耳边低语——
「嘿~你这样会让葛格我误会的,像个等待丈夫回家的小妻子似的……你啊,大概也只有睡著的时候比较坦率吧。」
小心翼翼地将人抱起,危影在云清丘额上烙下一吻。
隔天,醒来的云清丘对著眼前的笑脸愣了好久,才终於认清男人原来在家的这个事实。
「唷,云小弟~你快学测了耶,紧~不~紧~张~啊?需不需要葛格给你爱的抱抱啊?」边开著车,男人边笑道。
正在关书包扣子的云清丘差点夹到手。
「鬼才需要,你闪边去。」
危影笑了起来。
「葛格可以体谅你因为压力大而这麽烦躁啦~谁叫葛格我是成熟又体贴的大人呢!」
「才怪,你这自恋的花痴。」云清丘眉尾抽蓄了下。
「谢谢夸奖~谢谢夸奖~,你这样羡慕葛格我,人家会很不好意思的呢!」危影还腾出一只手放在头上乾笑。
云清丘白眼一翻,决定闭嘴,停止这无意义的话题。
到学校时,危影倾身亲了云清丘一下。
「为了安抚你可怜的心灵,葛格就牺牲点,新年陪你出去玩好了,我骑机车载你去太鲁阁玩吧~」
云清丘愣了一下,然後开门下车。